云山听到这个声音,脸色微沉。
很快,只见一个身材发福的老者,出现在大殿门口。
老者满头白发,看得出来他年纪很大了,但是脸上却没有一丝皱纹,红光满脸,精神很好。
他身高八尺,大腹便便,跨过大门走了进来,身上流露着一股很强的气势。
见到老者,酒剑仙和云曦连忙行礼,异口同声地说道:“见过大长老。”
此人,就是陈天命的爷爷——
陈家老祖!
也是目前青云剑宗唯一的一尊圣人王强者!
云山脸上浮现出了笑容,客气地说道:“什么风把大长老吹来了?”
然而,陈家老祖不仅没有拜见云山,还一点面子也不给,冷冷地说道:“是我让天命去的葬龙巢,怎么,宗主你有意见?”
云山笑道:“既然是大长老的意思,我怎么敢有意见?”
“只是,眼下是多事之秋,我不想与那五派发生摩擦,以免引起东荒战乱,所以下令,不让任何人前往葬龙巢。”
“另外,我还得到消息,那五派这次前往葬龙巢的弟子,不是神子就是圣子,全是年轻一辈的天骄,而且每一派都还出动了一尊圣人强者。”
“我不让门下弟子前往,也是担心弟子们的安危。”
陈家老祖冷哼一声:“担心他们的安危?呵呵……宗主还真是爱护门下弟子啊!”
话语之中,充满了浓浓的讥讽之意。
陈家老祖道:“既然宗主担心门下弟子的安危,那面对五派挑衅,门下弟子被杀的时候,你又在哪里?”
“为何不站出来为死去的弟子报仇?”
“你口口声声说是为了门下弟子的安危着想,要我说,你是惧怕那五派。”
“云山,你别忘了,你可是青云剑宗的宗主。”
“如此胆怯,青云剑宗的颜面何存?”
酒剑仙眉头一扬,提醒道:“大长老,直呼宗主其名,有违宗门规矩。”
啪!
陈家老祖一巴掌抽在酒剑仙的脸上。
瞬间,酒剑仙脸上出现了一个鲜红的掌印,嘴角溢血。
“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在我面前提宗门规矩?”
“论地位,我是大长老。”
“论修为,我是圣人王。”
“论年龄,我成圣的时候,你还在玩泥巴。”
“你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叽叽歪歪?”
酒剑仙挨了一巴掌,不仅没有生气,还恭敬地说道:“大长老教训的是。”
陈家老祖又对云山说道:“云山,不是我说你,你身为一派宗主,谈话之时下人居然敢插嘴,明显就是目无尊长,没把你放在眼里。”
云山心中充满了怒气,青云剑宗所有人都知道,他很看重酒剑仙。
陈家老祖当面抽酒剑仙,分明就是在打他的脸。
要说目无尊长,大长老你才是啊!
不过,眼下这种情况,云山不想把事态扩大,解释道:“酒剑仙不是这个意思,况且他也不是下人,而是我们青云剑宗的长老,还请大长老切勿见怪。”
“云山,都这个时候了,还帮下人说话,你的宗主威严去哪了?”陈家老祖道:“如果我是宗主,我说话的时候谁敢插嘴,我定叫他魂飞魄散。”
“大长老不要生气,一点小事而已,不至于。”云山接着吩咐酒剑仙:“这里没你的事了,你先下去吧。”
“是。”酒剑仙应了一声,转身欲走。
“站住!”陈家老祖喝道:“你先别走。”
酒剑仙恭敬地问道:“大长老,你找我有事?”
陈家老祖道:“接下来,我跟宗主要谈的事情涉及你,你可以听一听。”
云山问道:“大长老,你要跟我谈什么?”
陈家老祖没理会云山,转身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道:“谈正事之前,先说说天命的事情。”
“天命去葬龙巢,是我让他去的。”
“宗主没意见最好,如果有意见,请保留。”
云山道:“我主要是担心天命的安全……”
“宗主不必担心。”陈家老祖说:“天命是我的孙子,又是我们青云剑宗的第一神子,本身实力不凡,年轻一辈中能跟他叫板的没几个。”
“我还把我们陈家的管家派出去,贴身保护天命。”
“天命不会有危险的。”
云山道:“大长老,你也知道,葬龙巢有龙皇传承,那五派的天才势在必得。”
“如果争夺传承之时,天命跟那五派的天才发生了冲突,或是闹出了人命,到时候我们青云剑宗会很被动。”
“弄不好,这件事情还有可能成为导火索,使我们与五派之间的矛盾激化,五派会联手攻打我们。”
“到时候,免不了一场生灵涂炭。”
陈家老祖道:“云山,你的担忧,正是我想说的第一件事情。”
“你不知道,一味的忍让,只会换来敌人的变本加厉?”
“那五派数次挑衅我们,而你呢,一次又一次地忍气吞声,你还是东荒第一大派的宗主吗?”
“要我说,你就是个忍者神龟。”
云山听到这话,无法保持淡定了,脸色铁青。
身为一派宗主,被手下的人这么骂,简直就是赤-裸-裸的打脸。
云曦忍不住说道:“大长老,我父亲忍气吞声,是为了青云剑宗着想,你不能这么说他……”
“难道我说的不对吗?”陈家老祖道:“我知道,真话难听,但我不得不说。”
“东荒第一大派的宗主,当高高在上,执掌风云。”
“宗主一次又一次的忍气吞声,下面的人,意见很大。”
“长此以往下去,就算五派没有攻打我们青云剑宗,我们青云剑宗内部也会出现乱子。”
“云山,如果你觉得当宗主压力很大,我建议你可以让出宗主之位。”
嗯?
云山眼里闪过一抹寒光,问道:“大长老是想当宗主吗?”
陈家老祖直视云山的眼神,说:“我认为,东荒第一大派的宗主,有能者居之。”
“你若没有能力当宗主,不妨让出宗主之位。”
“你刚才问我,是不是想当宗主?我可以明确地回答你。”
“如果大家拥护我,那我可以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