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假的?”
“段神医也解决不了女子不能生育的问题吗?”
“你是谁啊?你怎么知道的?”
……
男人们七嘴八舌询问着。
声音很吵,但没压住兵器响动的声音。
当埋伏驿站的追兵们持剑杀来——
段玉卿抽出腰间软剑,抵挡间,奔向马厩,砍断绳索,翻身上马,朝着那群傻眼的汉子说:“因为我就是段玉卿!那位神医的弟弟!记住!皇帝的女人宁小茶不、能、生、育!”
他纵马而去,希望这个消息能像他骑马的速度一样传回祁都。
祁都 浮云山
祁隐骑着马,载着宁小茶,一边欣赏着满天余霞,一边慢悠悠地放狼。
雪狼漫山遍野地撒欢,时不时嗷呜几声,惊飞一片又一片的鸟。
忽而,它捕获了一只野兔,纯白色的,很肥硕,咬在嘴里,丢到了他们的马前。
那兔子身上不见血迹,竟然没受伤。
当被雪狼松开,立刻就窜了出去。
可惜,没窜几步,又被雪狼咬住了命运的咽喉。
雪狼咬着它,也不吃,又把它丢在了他们的马前。
这是在献宝?
宁小茶瞧了会,出了声:“雪煞,我有兔子了,这个小东西,你不吃的话,就放了它吧。怪可怜的。”
她还是不忍心这么可爱的小白兔在她眼前成为它的腹中餐。
小白兔也不想成为雪狼的腹中餐,当被丢下来,又一次尝试逃跑,结果不出所料,没跑几步,又又一次被雪狼咬住,丢到了他们的马前。
宁小茶瞧着雪狼的行为,就问了:“阿隐,雪煞是没听懂我的话吗?你给我传达一下。”
祁隐笑道:“不急,你且瞧着。”
宁小茶便瞧着了,然后就瞧见雪狼如是重复了三次,搞得小白兔都绝望了,当再次被雪狼松开,也不逃跑,蔫了一下,倒地装死。
雪狼像是不满它的行为,伸出前爪,推了下小白兔,像是在说:你快逃跑啊!你怎么不逃跑了?
小白兔真不逃跑了,无论雪狼怎么推它,甚至还把它翻了个面,摆成逃跑的姿势,它也不动弹,脑袋缩着,身体趴着,乖得很,一动不动。
这是有多绝望啊!
宁小茶看得似懂非懂:“阿隐,雪煞它……在玩小白兔?就那种欲擒故纵的游戏?”
一次次丢下小白兔,给它逃生的机会,又一次次碾碎了?
不会吧?雪狼有这智商?
祁隐点了头:“嗯。没错。它很喜欢小白兔,跟它玩游戏呢。”
宁小茶:“……”
玩游戏?
小白兔都被它玩死了好吧!
所谓宠物随主人。
她忽然觉得自己就是那只可怜的小白兔,被祁隐这个大怪兽玩弄于手掌心。
“哎,雪煞,你过分了,不带你这样欺负小兔兔的!兔兔这么可爱,你怎么能这样对它?”
宁小茶决定伸张正义,拯救这只可怜的小白兔:“阿隐,你抱我下去。”
她的脚还伤着,不便走动,此一行注定要做个人体挂件了。
祁隐巴不得她寄生在他身上,很配合地抱她跳下了马。
雪煞还在逗小白兔玩,像是炒菜,不停地翻个面。
小白兔估摸被翻晕乎了,胆子也大了,开始拿爪子猛拍雪狼的脑袋。
一下又一下。
雪狼的脑袋一点一点的,但它被拍脑袋也不生气,还伸出舌头舔舔小白兔的爪子。
宁小茶看到这里,不由得瞠目结舌,脑洞大开:狼没爱上羊,爱上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