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璀还是留下来了。
“我去跟他们说一声。”
他来的时候,带来了三千赤琅兵,这会临时改变时间,也要重新安排他们,让他们也好吃好喝、践行一场。
祁隐点了头:“好。”
随后安排人准备马匹、粮草、医药,又安排人准备晚上的践行宴。
关于这场宴会,他特意请了叶风澜、阳霁、段玉璋等人作陪,后来经宁小茶提醒,还请了沈卓过来。
沈卓跟琅璀还是熟识的,也很能聊得过去。
沈卓养伤期间,琅璀几次去探望,现在琅璀要走了,怎么也得知会他一声。
“你记性真好。我都差点忘记他了。”
祁隐派人去请沈卓之后,还是吃了醋,为她惦记着沈卓。
宁小茶觉得他这醋意很没道理:“祁隐,他是我们的救命恩人。”
但他喜欢你。
祁隐忍住没说。
他讨厌别人喜欢她,更讨厌她心里有别人。
就像此刻,他都忘记沈卓了,她还记着,就让他控制不住地想:她是不是经常想起他?那救命之恩肯定对她影响很大。她对沈卓应该也很有好感的吧?
反正他心里酸溜溜的很难受。
宁小茶看他低着头,闷声闷气,郁郁寡欢,显然又是昨天的模样,跟肌肤饥渴症发作了一样,就上前给他拥抱了。
“不许胡思乱想。你等会要宴请宾客,别逼我折腾你啊。”
她亲了下他的脸颊,说的暧昧。
他听得蠢蠢欲动:“你想怎么折腾我?嗯?其实,离宴会还有一个时辰,你想对我做些什么,完全来得及的。”
宁小茶摇头说:“不行,时间不够。洗洗弄弄的也耽误时间。”
“那就让他们等。”
“不行。你能丢那脸,我丢不起。还有祁隐,你能不能有点为人君主的模样?不要整天想着那些事儿!”
她娇声呵斥着,推他去换衣服:“你还穿着孝服呢!为琅璀践行,这么穿,不吉利。”
祁隐觉得有道理,就拉她去给自己挑衣服了。
两人互相给对方挑了衣服,还给对方换上了。
当然,换衣服时,宁小茶没少被他亲亲摸摸,搞得一身黏腻,重新擦了两遍,才觉清爽了。
“你这乱亲人是毛病,得改!”
她踮起脚,伸手点着他的额头,就像是老母亲呵责不听话的孩童。
祁隐也不生气,拦腰一抱,就把人抱去清欢殿了。
清欢殿就是给琅璀举办践行宴的地方。
他们到的时候,人都来了,段玉璋跟琅璀都喝上了。
“见过皇上——”
众人都起身行礼。
祁隐见了,挥手一笑:“各位请坐。今日为琅哥践行,没有君臣,只有亲友。”
他这样说了,众人也都自在了。
当然,这个众人是不包括邓玉璋的,他含笑品酒,自始至终都很自在。
宁小茶扫他一眼,不巧跟他眼神对上了,他朝她举杯点头笑,带着点高深莫测的味道,让她烦的很——这厮几个意思?朝她笑什么?生怕别人注意不到他们之间的异样吗?
“璋先生不跟琅哥一起回去吗?”
她都想打发他了。
哪怕她身上情毒未除,也不想总依赖着他。
她其实很意外以祁隐对段玉璋的忌惮还能叫他作陪,等下,不会是欲擒故纵,给他机会露出马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