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小茶讨厌男人说“听话”的论调,哼,当她是小猫、小狗吗?
她心有不爽,伸手摸了一下他的额头,感觉很烫手,就拿他烧傻了来安抚自己:罢了,不跟傻子论短长。
“殿下又发烧了!”
她看向沈卓,吩咐着:“你快去东宫让人准备退烧药,还有冰水。”
沈卓点了头,快速奔向了东宫。
等宁小茶一行人到达东宫,退烧的药已经在煎煮了,冰水也准备好了。
沈卓背着快要昏过去的男人进了殿,放到了床上。
宁小茶拿了帕子,一共两条,都浸了冰水,一条给他冷敷额头,一条给他擦身体。
赵征还没彻底昏睡过去,迷糊间,看她满眼关心,围着他忙碌,一时又爱又恨:“你想我怎么做才满意?嗯?你总这样、总这样……”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像是做梦的人在呓语,还透着点委屈巴巴的劲儿。
就挺尴尬的。
宁小茶替他尴尬,下意识瞧一眼曾御医,后者忙着处理赵征的伤腿,神情很严峻,仿佛在经历什么生死考验。
沈卓也在旁边,像是助理,给他给他递药、递纱布。
处理的过程很血腥。
宁小茶看得揪心,等给他擦好身体,就走远了些,不敢看了。
哎,他这样一次次拖着伤腿来救她,是想用苦肉计折磨她吧?
曾翰跟她的想法完全相反,一边包扎,一边嘀咕:“殿下才是总这样总这样,一点不爱惜自己。”
无论是之前胸口的箭伤,还是现在腿上的刀伤,都是包扎了裂开、再包扎再裂开,他根本不把自己的身体安危放在心上。
太疯狂!
他想着太子疯狂的原因,看向了宁小茶,满眼忧心地说:“宁良媛,殿下的伤真的很严重,伤在这里,留下病根,会影响以后……夫妻之事的。”
他说的委婉。
但宁小茶听明白了,就很震惊:“啊?这么严重吗?”
她这身体可禁不了欲的!
男人身体不行,真的不能忍!
她慌了慌了:“不会吧?不会吧?曾御医,你医术高超,可得救救殿下啊。他还这么年轻,不能失去成年人的快乐啊。”
曾翰:“……”
倒也没严重到失去成年人快乐的地步。
他尴尬地摸摸胡子,强作镇定道:“臣定会竭尽全力救治殿下,但宁良媛也需用心照顾,绝不要让殿下再下床,务必卧床静养。对了,容臣说句冒犯的话,为了让殿下安心卧床静养,还望宁良媛好好爱惜自己,不要让自己涉险,继而让太子殿下忧心操劳。”
说了半天还是她的不对了。
好像她是故意折腾他一样。
宁小茶心里很委屈:明明她才是被命运摆布的那个啊!
偏沈卓这时候还附和:“曾御医说的话,也是属下想说的,还望宁良媛对殿下好些。殿下的身体真的经不起您这么折腾。”
宁小茶听了,更觉委屈了:好,很好,他们都是忠臣良将,就她一个坏人!是她不体贴,不够好,是她红颜祸水,把他害成这样!
“你、你们——”
她看着他们,想为自己辩驳,又忍下了:罢了,跟他们理论什么?他们身为臣子,这般忠诚护主,有什么错呢?
恰在这时,宫人端了药过来。
她接过来,搅拌几下,亲自试探了下温度,开始喂药。
他又昏过去了,嘴唇紧闭,根本不喝。
她没办法,等曾翰包扎好伤口,让他们退下,便故技重施了。
嘴对嘴喂药。
也是神奇,他立刻乖乖就范,一口一口喝完了,还不老实,伸手压着她的后颈,亲了好久好久。
她心里有火,就伸手捏他脸蛋,没控制好力道,留下一个通红的手印儿,怪有碍观瞻的,就狠狠亲上去,给他变成了一颗草莓。
随后,又拿手帕给他擦脸、擦身子。
累得她一身的汗。
她想去洗个澡,没走两步,发现衣摆被他的手拽住了。
她走回去,想着掰开他的手,结果被他拽着手,下一刻,人就被他拽到他胸口去了。
“哎,殿下!”
她惊叫着,压撞在他的胸膛上。
照旧胸乳被撞得生疼。
她第一时间揉胸,才揉两下,想起他的伤腿,忙回头去看:孩子啊,你这腿现在可碰不得,关乎你以后的快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