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从足一这得知监天司邀请了袄景教一同对付坐忘道之后,李火旺便明白,自己这一次从他身上找解决办法怕是找错地方了。
袄景教真要有办法克制的了骰子,骰子也不会腾出手来威胁自己。
坐在长凳上的李火旺轻叹了一口气,对着眼前的足一说道:“行了,你走吧。咱们那天晚上的过结已了,以后你走你的,我走我的。”
听到李火旺这话,足一顿时一愣,声音带着一丝紧张地说到:“大长老,那关于登阶窍门之事.”
“没有什么窍门不窍门的!!”李火旺仿佛想起了什么,情绪开始变得有些暴躁。
“伱知道身心极致的痛苦究竟有多痛有多绝望吗!!这种事情的,你们这些自虐狂居然还想上赶着去找!滚!滚远点!”
在李火旺的谩骂中,足一缓缓退到院子里来,他看着屋内坐在长凳上的李火旺,斟酌了一会后,缓缓开口说道:“大长老,今日可是遇到麻烦了?”
“您尊为袄景教大长老,假若有什么教内弟子帮得上忙的,还请尽管吩咐。”
李火旺摇了摇头。伸手不耐烦地向着他挥了挥手,“你们帮不上忙,你们要是真帮得上忙,你们早帮了。”
听到这话,足一也不再说什么,转身就准备离开院子。
可就在他的手握着木头门闩的时候,声音从他那宽大的斗篷内传了出来。“长老,这话兴许弟子说,有点僭越了,但是尘世间的一切烦恼,在登阶的痛楚面前,皆是虚妄。”
“作为袄景教弟子,我等还是尽早把精力放在正道上来。”
对于这些自虐疯子的疯言疯语,李火旺都懒得费力气跟他争辩了,背过身子不再看他。
“大长老。”
“你到底有完没完!”
李火旺猛地转过身来,单手握住了剑柄,可却意外地看见,足一弯腰从地上捡起一折米黄色的信封来。
“大长老,这似乎有您的信。”
“信?”猜疑的李火旺走过去,伸手接了过来,向着信上看去。
“既然您有私事,那弟子就先走了,如果庙那边有什么要事重事,我会找专人来跟您汇报的,毕竟您是袄景教的大长老。”
然而足一的话,此时的李火旺却半点没有听进去,眼睛目不转睛盯着这封信上的内容。
“白灵淼?被骰子绑架的白灵淼给我写信了?!”
李火旺手指带着一丝颤抖,迅速撕开信封,掏出信纸来。
“李师兄,你还好吗?这么多长时间没联系你,实在是对不住你。”
“我其实早就想跟你联系,但是他们不让。我不能写他们是谁,恐怕写了也会被他们改掉,但是他们对我还是很好,没有亏待我。”
“我离开后,你肯定会满世界地找我的,李师兄别担心,我很快就能回去了,用不了你说的两年,再过段时间我就能回去,对了,这里的柿子饼很甜,我给你寄一些,妻白灵淼留”
“两年?两年?白灵淼怎么知道两年!”瞳孔微缩的李火旺瞬间被拉回到之前。
自己隔着铁丝网,对着被父亲扛着离开的杨娜说的话。
“杨娜,你等着!给我三年!不!两年!只要再给我两年!!”
“没错!错不了!白灵淼就是那个时候离开我的,当时杨娜其实就是这个世界的白灵淼映射!当时的她被人抗走的!”
李火旺握着手中的信,兴奋地在屋内徘徊着!这封信意味重大!
这意味着的,或许骰子并没绑走白灵淼!!他从头到尾都是骗我的!
这是一个振奋人心的猜想,然而就在李火旺越想越多的时候,一位衣衫褴褛的小乞丐从门口探出一个头来,满脸的歉意。
“红中老大!哎呀,实在对不住对不住,刚刚只顾着送信了,差点把柿饼给忘了。”
他用污秽的双手提着一个竹编篮子,气喘吁吁地走了进来。
小乞丐刚把篮子放下,便自来熟的向着李岁走去。“哎呀,幸会幸会!您就是红中老大的狗吧?久仰大名啊。”
李火旺看着手中的信封,又看向正在向着李岁侃侃而谈的小乞丐,心中的激动飞快地冷却下去。
“什么意思?骰子这是觉得我最近小动作太多,拿封信敲打敲打我?”
“又或许骰子在诈我!白灵淼真的没在他身边!!”
“彭!”李火旺单手伸过去,掐着那小乞丐的脖子,直接抵在墙上。
李火旺并没有询问这人的名字,而是直接掏出匕首,掀开了他的脸皮。
几张人脸翻过后,李火旺看到了一张正在挤眉弄眼向着自己的九万。
“你们到底要干什么!!”李火旺咬牙切齿的问道。
“哎呀,我还能干什么,这不就是送信么,那柿饼我真没偷吃,送来就那么点。”
“放心,你不说真话没关系,我会让你说真话的!袄景跟坐忘道我都会!你自己选吧!”李火旺咬牙切齿说着,打开自己下摆处的刑具包。
哗啦啦的金属撞击声中,李火旺忽然发现对方脸上那讥讽的笑容有些不对劲。
当他把捏着对方的喉咙的手迅速放开,这九万直接软塌塌的瘫在地上不再动弹,他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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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爷,咱们这就是个戏班子,没啥好查的,你瞧瞧,都是戏服。呵呵呵呵。”吕状元一脸讨好地对着正在检查的城卫兵解释道。
然而上京的城卫兵看都懒得看他一眼,把马车内的东西搜的乱七八糟后,冷着脸把手里的路引向着吕状元脸上扔去。
吕状元连忙双手接住路引,小心地捧着,这东西可要收好了,在大梁没这东西那真是寸步难行。
更重要的是,这东西是小道爷留下来的,没了可就没了。
等他慎重地把路引塞回缝在内衣里侧的口袋中,吕状元这才带着其他人穿过那厚厚的瓮城。
等瓮城一过,眼前的一幕顿时让所有人看花了眼,这可是上京,全天下最大的城了。
不少人对着路两边的高耸的木楼叹为观止,更对这上京跟别的地方截然不同的房屋装潢风格感到稀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