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了什么事?”看到穆沧凛神色凝重,云九棠瞬间坐了起来。
这一下,她才发现自己身上的异样。
那是一种极其轻松的感觉,由内而外,更是说不出的舒爽。
就像是久历阴雨之后,忽然拨云见日,温暖和煦的阳光洒落在身上一样,舒服的叫她忍不住长长舒了口气。
“你是不知道,你体内那个家伙多么凶狠!谷主可是废了好大劲,才把他给剔除的!”
张莫言道,“他们原本是想着,给你把灵族血脉也给封住的,但是你这血脉实在是太强了,他们的法子都不管用。没办法,只好派我来贴身守着你了!”
虽然很不应该,但是云九棠心中,还是不免对她生出了怀疑。
之前在山林,差点被刺客给一剑捅死的她,怎么看也不像是个高手吧!
而她身边危险重重,带着这么个半大丫头,岂不连累人家?
像是看出了她的顾虑,张莫言道:“你不要想偏了!我武功是不行!但是道法高深啊!你现在这情况很复杂!
那些针对灵族的猎杀者,肯定会千方百计的找到你头上!武功方面有镇北王府的一众高手保护!
蛊术有白离染!毒物,你本就精通医术,不必担心!唯一的漏洞,便是邪术!对付这个,我很擅长!有我们在,必然能确保你万无一失了!”
云九棠,“……”
她?何德何能啊!
迎着她震惊的眼神,张莫言忽而一脸郑重的拉住了她的手,正色道:“别多想,你可是我们全族的希望!是千百年才出这么一个的奇葩!可不是要保护好了!”
云九棠,“……”
是了,奇葩在古代,还是个褒义词!
但她属实不想当这个奇葩!
“安国侯府一事,可能也跟灵族有关。”此时,穆沧凛补充道,“岳母的死并不简单!而且,安国侯府想要借着这十年忌日,来为岳母迁墓!届时,怕是会利用醉骨香来做文章!”
想到了赵清寒身上的醉骨香,她不禁心口一疼。
她的娘亲,是被安国侯府给害死的!
那些人,还侵占了她娘亲的嫁妆!
他们踩着她娘亲的血肉,享受着荣华富贵。
如今,她娘亲都死了十年了,他们还让她不得安宁!
“其实醉骨香还有一个你所不知道的效果,那就是灵族的圣药,当然,也可能是毒药!”张莫言道,
“从前灵族人出生特有的灵丹,会蕴含此人全部的力量甚至是记忆。
而很多灵族人为了抢夺对方的力量,会选择吞噬灵丹!这醉骨香,便可以帮助他们消除原主记忆的干扰,只留下纯粹的力量。
当然,这个法子也不是那么好用的。一旦稍有不慎,便会成为剧毒,使得灵族人意识混乱,疯癫而亡。
根据他的描述,你这血脉忽然觉醒,可能就是被醉骨香影响的。”
她给出的信息量属实是惊人,云九棠在那默默理顺了片刻,这才道:“所以,林氏是故意引我过去的吗?”
“应该不是。”穆沧凛道,“本王派去监视的人,发现她一切都谋划,似乎都针对着十年忌日。”
所以,是她阴差阳错的,率先破解了此局?
或许也是冥冥之中,娘亲对她的保护!
云九棠现在心情很复杂,一方面,她知道她不是原主,赵清寒也不是她的母亲。
她只是借了原主的身体,在这里重活一世的异界孤魂。
另一方面,她却是承接了原主所有的感情和记忆,她没法将自己和原主完全的割裂开来。
甚至她不禁有种感觉,觉得她本就是此界的云九棠,只是去现代社会绕了个圈子,又回来了而已。
眼下的种种,她无法解释。
但她知道,赵清寒的仇,她是必须要报的!
回去之后,云九棠率先入宫,去拜见了太后。
上次她和穆沧凛遇险,太后也是惊吓过度,生了一场病。
如今于情于理,她都该去看一看太后才是。
而且这一次,有些事,她需要求助太后。
“说吧!有什么事,是哀家能帮忙的!”太后的语气淡淡,倒也并未拒绝她的要求。
云九棠随即表述了自己的请求,太后倒也痛快的答应了下来。
离开的路上,却是遇到了穆安璃。
一见到云九棠,她差点气的跳起来。
“云九棠!你这贱人!怎么不死外面!”穆安璃本就痛恨她,结果又跟云九棠输了赌约,被父皇罚去赈灾。
那边条件很差,又乱又脏,她长这么大,就没吃过那种苦。
此番好不容易回来,身上还留着不少蚊子咬出来的疤。
见到她,云九棠淡笑道:“公主还好生活着,我岂敢早早死去?”
“你……来人!给我打烂她的嘴!”穆安璃一声令下,随行宫人吓的跪倒了一片。
“公主还是莫要为难他们了,我毕竟是你的皇嫂,他们怎么敢呢!”云九棠似笑非笑的样子,对穆安璃来说就是挑衅。
“好!你们不敢!我敢!”穆安璃说着,当即扬起手来,对着云九棠便打了过去。
没等她一巴掌落下,便被云九棠给扣住了手腕。
“公主吃到的教训还不够吗?”云九棠低笑道,“莫非,还要给你再添点苦头?”
此言一出,直接激怒了穆安璃。
“贱人!我杀了你!”她怒喝一声,猛然抬手,狠狠的推了云九棠一把。
云九棠轻呼一声,整个人便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穆安璃正因为得手而高兴的叉着腰的时候,背后却是响起了一声冷斥:“放肆!”
是皇帝的声音,着实吓了她一跳。
不过毕竟她是皇帝最为宠爱的公主,此番就算被皇帝当场看到,她也不害怕。
“父皇,您来的正好!快点杀了这个贱人!她就会欺负儿臣!”穆安璃一边拉着皇帝的手臂,一边指着云九棠,眼底满是恨意。
云九棠跪坐在地上没有说话,只是轻轻拍打着嵌入手心的那些碎沙石。
她的手上被刚才那一跤给摔的擦破了皮,那伤口,一看就很疼。
见状,穆安璃不甘示弱,当即拉着袖子道:“父皇您看!陇州那鬼地方,蚊虫肆虐,又脏又乱!儿臣差点没被蚊子给吃了!”
见爱女白皙皮肤上的疤痕,皇帝也是不免心疼。
穆安璃赶紧趁热打铁道:“父皇,都怪她!是她算计儿臣去那鬼地方的!您一定不要放过她!”
闻言,云九棠却是适时的抬起了头,眉眼悲戚的望着穆安璃道:“公主,陇州那边当真有那么差劲吗?”
“当然差劲!那里遍地都是恶臭的淤泥!还有那些牲畜的尸体!还有那些灾民,一个个又脏又臭!
他们身上身上都围着一圈蚊蝇!那么一群臭烘烘的灾民围在一起,简直熏的人想吐!父皇!您知道吗?儿臣日日点着熏蚊虫的草药,都赶不尽那些该死的蚊子!
而且那边热的要死!冰块还供应不及时!儿臣每天都热的难受!那些下人伺候的也不到位!饭菜也特别难吃!您看儿臣,都消瘦了好多!”
穆安璃恨不得将那陇州给贬的一文不值,恨不得将自己吃的苦头,一点没有遗漏的告诉皇帝,以此来换取皇帝更多的心疼。
皇帝越听,面色越是凝重。
“这一切,都是拜她所赐!父皇一定不要放过她!”穆安璃说着,洋洋得意的勾起了唇角。
这下,皇帝就算不杀她,也绝对不会让她好过了!
云九棠,等死吧!
却不想,这个时候,云九棠却是捂着嘴,失声痛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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