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夏的话让黄书娟愣了下。
她一定是在诓自己!
不用自己的血,她还能用谁的血?
吴夏看到黄书娟像个痴呆一样的表情,卷起了自己的袖子。
“国平用的是我的血,针孔还在上边。”
离得近的人伸长脖子看过来,吴夏细白的胳膊上确实还有个红红没有愈合的针孔。
这么看来就是吴夏给许国平输的血。
黄书娟看到大家异样的眼神,连忙卷起袖子,嘴里还不服气地说:“别以为有个针孔就能说明你给平哥输血了,只有我们俩才是一个血型,只有我才能救她。”
其实她心里已经有种不妙的感觉,这是特殊血型的存在还是让她有些底气。
冬天衣服穿得多,黄书娟废了好大力气才把袖子卷起来,胳膊上别说针孔了,连个黑点都没有,她不敢相信地又去看另一只胳膊,依然光光的什么痕迹都没有。
“不可能!你到底是从哪把我的血给抽走的?!”
“你们都在骗我对不对?”
周围人看到了黄书娟的胳膊,大家看她的眼神都发生了变化,以为她是一个疯子。
黄书娟从小到大还从来都没有被人用这样的眼神看过,她觉得屈辱极了,脸涨得通红,眼泪也从眼眶里掉了下来。
“平哥,真的是我给你输的血,只有咱俩才是一样的血型,这个女人肯定是用什么办法骗了你,嘤嘤!”
许国平冷冷地说:“给我输血的是我的妻子。黄书娟我刚才一直给你留着面子,非要让我说出难听的话吗?
在我受伤的时候,你逼着我的妻子去跪地求你,可是就算是那样,你也没有答应,不光如此你还用着其他手段来折磨她,你真以为我不知道吗?!”
吴夏睁大了眼睛看着许国平,这件事她跟谁也没说,他怎么会知道?
不过自己做的事好像和他说的有点偏差,他这是在诈黄书娟?
许国平听张翠兰说过,黄书娟当时就在平城,她没有第一时间赶来给自己输血,肯定是想难为吴夏。
没想到全都被他给猜准了。
黄书娟有些懵了,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本来以为自己只要给他输血,就算再怎么难为吴夏,许家人也只有感激自己的份。
现在输血的变成了吴夏,那她之前做过的事该怎么给许家交代?
就算是有两家的情谊在,这事也不好解决。
她着急地说:“平哥,这中间一定是有什么误会,我不知道吴夏跟你说了什么,就说一点,整个省城都很难找到和咱们一样的血型,她怎么可能给你血,一定是她在哪里偷偷抽了我的血,然后回来告诉你是她的。”
除了这个她再也想不出别的理由。
吴夏冷笑着说:“就知道你不见棺材不落泪,这是我的血型报告,别以为只有你是特殊血型,我也是!我不会让国平用你的血,我嫌脏!”
黄书娟不敢相信地看着报告,上边几个大字写着吴夏的血型,她感觉自己要喘不上气来,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吴夏竟然和他们是同样的血型。
“不可能,怎么会,这是你伪造的!”
见她那个歇斯底里的样子,吴夏上去二话不说直接利索地甩了她一把巴掌。
“臭不要脸的东西,我家男人给你输了那么多次血,用你一次你都不舍得把血给他,现在还好意思过来讨功劳,我呸!我告诉你,以后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吴夏,你太欺负人了!”黄书娟尖叫起来。
“哈,我今天就欺负你了,你能怎么样!”
吴夏一边冷笑一边又抽了她几个巴掌,黄书娟身体弱根本就不是她的对手,嘴里发出凄厉的叫声。
她从来都没有这么狼狈过,黄书娟想哭,但是在场没有一个人会在乎她的眼泪。
围观的人怕打出事,把卫兵给喊了过来,说黄书娟在这里闹事。
卫兵听了要把黄书娟给带走,黄书娟尖着嗓子喊:“平哥,你就这么看着她来打我?”
许国平眼神阴沉地看着她:“以后再出现在我们面前,不用夏夏打你,我会亲自抽你。”
他握着吴夏的手说:“手疼不,下次我来动手。”
黄书娟见到许国平这个时候还在关心吴夏手疼不疼,她眼睛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卫兵见她晕倒,不知道该怎么办,其中一个来向许国平请示。
许国平说:“我不认识她,按咱们的规矩办。”
“是!”卫兵一听,直接把黄书娟给拖走了。
许国平帮吴夏揉着手,心疼地说:“她当时难为你了吧?”
“我也没有吃亏。”
吴夏摇了摇头,她的语气淡了些:“你送到这就可以了,时间不早,我要去上班了。”
虽然两人已经和好,但是黄书娟的出现还是影响了她的心情。
她的冷淡立刻让许国平察觉到了,他直接搂住了吴夏。
“别生气了,气坏了自己不值得,下次看到她,我直接就上去揍她。”
吴夏斜眼看着他:“你舍得?”
许国平猛点头:“敢惹我媳妇不高兴,我管她是谁啊。”
“哼~”吴夏虽然不把他的话当真,但是听他这么说,心情好了些。
“行吧,以后看你的表现。你受伤了可以休假,我可得走了。”
“我陪你,只有在你身边,我才能好得快。”许国平大大的个子直接矮了下来,脑袋搭在了吴夏的肩膀上,从远处看还以为吴夏背了个熊。
“你疯了?!”见到周围人善意的笑脸,吴夏有些不好意思。
许国平不管不顾地搂着她:“对,我想你想疯了。”
他贴在吴夏耳朵边小声说:“我只想*你。”
吴夏被他赤裸裸的话弄得脸都红了,她直接踩了他一脚,娇嗔道:“你能不能有点节制。”
为了不让这个狗说出更多的骚话,吴夏找到他的自行车,直接骑车就走。
哪知道许国平不慌不忙地跟着追了两步,然后一个跳跃,稳稳地坐到了自行车的后座。
吴夏看着摸向自己腰的手,气得偷偷磨牙,但是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只好骑车带着这个赖皮狗去了单位。
他们走后不久,黄书娟醒了过来,听说部队要通知她单位来领人,只好服软求人,写了检查和保证书之后才被放了出来。
她在心里把吴夏给恨透了,就算之前没有用白婷婷的锦囊,这次她也准备给用起来。
“吴夏,既然我得不到许国平,你也休想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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