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冰和蒋欣怡各自抹了一把眼泪,离开看守所,见一辆出租车迎面驶来,停靠在她们身边,彼此无语,各自上车。
“二位美女,你们去哪里?”出租车司机是一名年轻男子,见两位美女乘坐在自己的出租车里,热情有加。
“长途汽车站。”陈冰回答说。
香风扑鼻,司机耸耸鼻子,始终面带微笑。
司机按下计价器,手握方向盘,两眼直视前方,时不时通过后视镜偷窥后排座位上的美景春光。
“两位美女,是来这里看朋友的吧?”司机忍不住问。
“……”
两大美女均没有吱声,司机自讨没趣,加大油门,在宽敞的大街上疾驰。
一路上,两位美女各怀心思,彼此无语,车窗外,具有现代化气息的林立的高楼、醒目的广告牌。
大街上,川流不息的车辆,人行道上,熙熙攘攘的人群,犹跑马观花一般,在她们的眼前晃动。
然而,她们无心欣赏这种美景,沉寂在遥远的思绪中。
“二位美女,长途汽车站到了!”眨眼的功夫,出租车已经稳稳地停靠在市长途汽车站大门口。
“这么快就到了?”陈冰疑惑地看了看窗外,确认这里是长途汽车站后,问:“师傅,多少钱?”
“十块!”司机看了看计价器上的显示说。
两个女人面面相觑。
“师傅,麻烦你了,谢谢!”陈冰皱了一下眉头,再看了一眼计价器。从手提包里掏出十元钱塞到司机手里。
蒋欣怡诧异地问:“这么说,我们来的时候,被那个女司机骗了?”
“怎么不是呢?”陈冰附和一声,付完车费之后,随蒋欣怡一起下了出租车。本能地往四周看了看,并没有发现刚才拉客那位跑野的的女司机,禁不住地上啐了一口,怒声说道:“女骗子!”
……
昨天中午,蒋欣怡的父母听说女儿被女婿王飞欺负,找上门来兴师问罪的时候。经过王飞三寸不烂之舌,唐莉才从王飞家得以脱身。
蒋欣怡不接王飞的电话,后来干脆关机,王飞才让他逐渐清醒起来,自己做了一件多么荒唐的事情啊?
王飞似乎有一种预感。蒋欣怡再也不会回到他的身边,蒋欣怡很可能提出和他离婚,他们短暂的婚姻,即将画上一个痛苦的句号。
他将为自己肆无忌惮地虐待、冷落和背叛老婆的错误行为买单,这次真的是出格了,真的玩出火来了,他开始骂自己是混球。
蒋欣怡如果没事发生还好说,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他如何面对蒋欣怡父母的责备,承受良心和道德的谴责呢?
王飞匆忙离开别墅,四处寻找蒋欣怡。凡是蒋欣怡去过的地方,都去找过她,可是四处都没有寻找到她的踪迹。
万般无奈之下,他只好硬着头皮打电话去蒋欣怡父母家。
电话是岳母接的。
老太太在电话里劈头盖脸地痛骂了这个畜生一顿之后,问:
“欣怡现在哪里?”
“她不是回你们家了吗?”
“谁说她回家了?”蒋欣怡的母亲气急败坏地说:“王飞,我警告你。如果我女儿有什么事情,我给你没完。”
“妈。你别担心,我现在就去把她找回来。”
王飞再次开着自己那辆宝马730轿车沿街寻找。还是没有蒋欣怡的下落。
于是,给唐莉去了一个电话,说蒋欣怡至今下落不明,唐莉告诉他,公司里现在没有任何事情,如果有什么事情会打电话叫他。
整整一个下午,王飞一心一意地四处寻找蒋欣怡,然而,蒋欣怡始终没有下落,这才有些着急。
“这个时候,她应该回来了吧?”王飞自我安慰道:“她可能是还在生气,才故意跟我捉迷藏的,说不准她现在已经回家了,回家之后,我先拉下这张老脸向她跪求原谅,只要这场风波平息了,什么事情都好办。”
注意打定之后,王飞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家。
可是,等他将宝马车停靠在自家的院子里,打开房门的时候,家里还是冷清清的,毫无声息。
突然,家里的座机电话像杀猪似地嚎叫,王飞急忙拿起话筒。
“王飞,你把我女儿弄到哪里去了。”岳父高八度的声音在耳边震响。
“爸……爸……你别生气,欣怡到她同学家去了……”实属无奈,他只能用这句话来搪塞过去。
“那她怎么不给我们来过电话?”岳父说话的口气稍微缓和了一些,“你转告欣怡,让她给我们来一个电话。”
王飞违心地说:“行,她打电话回家的时候,我就告诉她。”
晚上十点过去了,蒋欣怡还没有回来,十二点到了,家里的门还没有开,第二天凌晨两点,仍不见蒋欣怡的影子。
王飞有点吃不消,迷迷糊糊地躺在客厅的沙发上睡着了。
当一束束耀眼的光线透过窗帘洒进客厅,关进一屋子阳光,王飞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躺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看四周,照样冷冷清清。
“蒋欣怡是不是趁我在熟睡的时候回家了呢?”他揉了揉自己充血的眼睛,蹑手蹑脚走上楼梯。
扭开卧室的房门,房间里空荡荡的,哪里有蒋欣怡的影子?
书房、客房、厨房和卫生间,总之,家里的每一个角落都找遍了,还是没有见到老婆的踪影。
老婆一夜未归,一下子将王飞急坏了。
这时候,他才知道老婆的重要性,真有些急了,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在客厅里打转转。
他想到报警,转念一想,要是警察介入此事,势必会问蒋欣怡出走的原因,如果事情败露,肯定会让自己身败名裂。
王飞打开家门,走进停车库,再次坐上了自己的宝马坐骑,发动汽车离开别墅小区,开车去公园,码头,江边寻找。
然而,始终没有找到蒋欣怡的任何线索。
花了一块钱,在一家报亭买了一份《蓉城都市报》,急忙打开报纸,将每一个角落都翻遍了,并没有发现什么绑架、挟持、车祸和自杀等方面的新闻报道。
无奈回家,坐在客厅里,烦躁地掏出一根中华牌香烟,点燃后,猛吸几口,咳嗽了几声,吐了几个圈圈。
突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紧接着,门铃声一声接一声地响起。
“这么早会是谁呢?是不是欣怡回来了呢?”王飞心里嘀咕道。
有些激动,有些惶恐,有点忐忑不安,王飞将烟头扔进烟灰缸里熄灭后,从沙发上站起来,悻悻地将客厅里的房门打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