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某人脸不红心不跳的继续开口,花惊羽直接冷哼:“快点睡吧,。”
“小羽儿,好累啊,可是我睡不着,”南宫凌天因为先前发烧的原因,此时神情十分的虚弱,不过他愣是睁着一双眼睛,强撑着,花惊羽有些无语,真想甩他一巴掌,睡个觉都能折腾出事来,不过对于生病的人下不了狠手啊,最后只得妥协:“那我靠着床边歪一下。”
南宫凌天还想说话,花惊羽直接的冷哼,警告他:“再说话我就走了。”
某人总算安份了,一言不吭,花惊羽脱了鞋子歪靠在床边,南宫凌天紧抓着她的手,慢慢的闭上眼睛,立体的五官上拢着温软的笑意,慢慢的睡着了,从来没有过如此踏实。
不过花惊羽歪着歪着也睡着了,这一阵子以来她也挺累的。
本来一直安静睡着的人,忽地睁开了深邃潋滟的明眸,唇角是动人心魂的笑,伸手便抱了花惊羽的腰,搂了她睡觉,这一次才是真正的踏踏实实的睡着了。
屋外,一片安静,没人打扰房间里的两个人。
这一睡便是一个多时辰,屋外有脚步声接近,青竹的声音响起来:“爷。”
南宫凌天忽地睁开眼睛,他现在好多了,没有那么虚弱了,听到青竹的声音,直觉上便是望向怀中的小丫头,发现她并没有被惊动,睡得正香,不由得宠溺的一笑,然后压低了声音开口:“什么事?”
“宫中来人了,说让主子进宫一趟。”
青竹的声音也是极低的,王爷压低的话,很显然是怕惊动花小姐的,他可不想找死。
南宫凌天的眉一蹙,有些冷意拢在脸上,凤眉挑了起来,难道宫中出事了。
最近五国使臣齐聚在燕云国,很容易便会生出事来,所以他还是进宫一趟吧。
想着轻手轻脚的从床上起身,穿戴整齐后走出了房间,屋外,青竹和墨竹二人看主子脸色虽然不太好看,但明显的比先前好多了,总算松了一口气:“主子。”
“进宫吧,”南宫凌天幽冷的声音响起,临走时又吩咐阿紫和绿儿。
“别惊动羽儿,让她多睡会儿。”
“是的,奴婢们知道了,”阿紫和绿儿二人恭敬的点头,不敢多说一句话。
南宫凌天带着几名手下进宫去了,等到他离开,房间里的花惊羽睁开了眼睛,事实上先前南宫凌天起来的时候,她便醒了,只是想到两个人相依而偎的画面,不知道如何面对,所以才会假装睡着了。
不过现在南宫凌天走了,她正好多补补觉,那家伙没事了,她算是放心了,先前可真是担心死他了。
不过他还没有大好呢,花惊羽还是有些担心,不过抱着床上的被子慢慢又睡着了。
宫中。老皇帝的明德宫内,此时上首的位置上端坐着老皇帝南宫凛,下首的大殿中,站着一名身着白衣,袅娜温柔的女子,这女子正是江家大小姐江月雅。
殿内除了江月雅外,还有几位朝中的大臣,其中以江丞相为首,除了这些朝臣外,还有太子南宫元徽也在。
大殿上首的老皇帝一言不吭的望着下首的江月雅,。
江月雅乃是去年的魁首,本来去年可以拿到一个旨意的,但是去年江月雅并没有用到这道圣旨,他以为江家保住这道旨意是想在危急的时候拿来用的,没想到这会子竟然要了这道旨意,而江月雅所要的就是嫁给北幽王南宫凌天为妃。
老皇帝并没有急着下旨,这件事还是要问问自个的儿子,这个儿子可不同于别的儿子,若是逼急了他,恐怕要生事,而且南宫凛知道凌天喜欢的是花家的那个丫头,似乎很疼她,现在这江月雅要嫁给他,只怕他未必娶。
老皇帝不禁有些头疼。
大殿下首,南宫元徽微微的蹙眉,江月雅若是嫁给南宫凌天,那么南宫凌天可就是宁王背后的势力了,这于他可是不利的,但是想到南宫凌天娶了江月雅,这样可以重创花惊羽,他心里便又一阵暗爽。
南宫元徽徐徐的起身:“父皇,儿臣认为江家小姐和七皇弟倒也是郎才女貌的一对,既然江小姐想嫁给七皇弟,父皇还是成全了他们。”
南宫凛望着南宫元徽,想起上次南宫凛天撬自个皇兄的墙角,这会南宫元徽立刻便倒打一耙了,这现世报报得也太快了吧。
太子的话一落,江丞相身后的几位朝臣也纷纷的开口。
“皇上,江小姐乃是才貌双全的女子,和北幽王殿下实乃天造地设的一对壁人。”
户部尚书摇头晃脑的说道。
“是啊,江小姐身份高贵,和北幽王殿下门当户对,实乃天下第一等佳话。”
吏部侍郎一脸高端大气的神容。
太子南宫元徽嘴角抽了抽,这些老不死的,真会睁眼说瞎话啊,若是以前,这江月雅还能当得这些名头,可是现在她可是刚在武魁之争上被打败了啊,还说这些,真是个屁。
不过南宫元徽什么都没有说,盯着一直没有发话的江老丞相。
江老丞相摸着胡须一脸受用的站起身,望向身侧的同僚,客气的说道:“各位大人客气了,雅儿还有不足之处,还有不足之处啊。”
“老丞相客气了,”几人异口同声的说道,江老丞相摸着胡须,望向上首的老皇帝南宫凛。
“皇上,小丫头一心爱慕着北幽王殿下,才会如此无法无天,请皇上恕其无罪啊。”
老丞相果然是老丞相,一出口便是妙语,明明是用承诺换得的圣旨,偏能说得这么漂亮。
太子南宫元徽嘴角挂着冷笑,这江家确实是块硬骨头。
老皇帝笑言:“老丞相坐下吧,江小姐喜欢凌天,是他的福份啊。”
不过却没有直接的下旨,大殿正中的位置上,江月雅穿着一袭白色的绣寒梅的长裙,肩上罩着粉红的坎肩,影衬得她整个人千娇百媚,仿似天仙下凡,她挺直着脊背,如一株傲骨的寒梅一般,孤芳自赏。
殿外,很快传来沉稳的脚步声。
南宫凌天从大殿外面走了进来,脚步沉稳,虽然先前生了病,发了烧,脸色有些微苍白,但是却不失他的风华,反而使得他少了平时的嗜血幽寒,多了清雍高洁。
“儿臣见过父皇。”
南宫凌天一目扫过,那凌厉嗜血的煞气扑面而来,先前还说得热闹的几个朝臣,谁也不敢说话了。
南宫凛示意南宫凌天起身,先看到了南宫凌天脸色有些苍白,不由得关心询问:“天儿,你的脸色怎么如此难看?”
“回父皇的话,儿臣昨夜受了寒,所以今早发烧生病了,现在刚刚好一些,接到父皇的旨意,立刻赶了过来,”他一言落,扫视了大殿一眼,最后接着开口:“不知道父皇何事急召儿臣进宫,难道是朝中出了什么事?”
南宫凛听了南宫凌天的话,有些心疼,儿子带病赶了过来,真正是让他不忍啊,逐眸色便有些不喜了,瞄了一眼江月雅,缓缓的开口。
“天儿,是这样的,江家大小姐想用去年的魁首奖励换朕一道旨意,嫁你为北幽王妃。”
南宫凛的话落,殿内众人全都紧张的望向北幽王南宫凌天,江月雅更是紧张得快不能呼吸了,手指紧掐着帕子,一声都不敢吭。
南宫凌天的瞳眸陡的摒射出狠戾的寒光,然后掉首扫视了大殿内的人一眼,最后望向江月雅,深沉幽冷的声音响起。
“你要嫁本王为北幽王妃。”
江月雅虽然害怕,却深呼吸,挺直了背,沉稳的开口:“没错,这是我应得的。”
她话落,南宫凌天怒极反笑,瞳眸中是赤红的暗芒,一抹血腥之气弥漫在眼底,江月雅看着这样子的他,不由得害怕,不安,但是她是铁了心的要嫁南宫凌天的,凭什么花惊羽可以独占他的宠爱,这一切本来就是她的啊,要不是花惊羽骗她说,凌天是断袖,那时候她就对凌天示好了,哪里还会有花惊羽的什么事啊,可是现在凌天竟然被那个女人给迷惑了。
她如何能甘心,这一切是她应得的。
不过江月雅不想逼急了这男人,所以婉转的说道:“月雅知道王爷现在喜欢花家大小姐,月雅愿意成全王爷,与花小姐共侍一夫,以姐妹相称,月雅为王妃,花小姐可为侧妃。”
江月雅一副很委屈的样子,殿内,几位朝臣倒是挺赞赏她这种行为的,频频的点头,这位江大小姐还是不错的,自已还没有进王府,便答应让北幽王爷纳了花大小姐为侧妃。
不过花大小姐肯吗?几个人想起一件事,听说太子妃之位她都不乐意,何况是王爷侧妃。
一时间众人全都盯着南宫凌天,不知道南宫凌天如何处理这件事。
按照道理,皇上定然会下旨的,因为这个规定就是皇上定下的,连花大小姐退掉太子的婚事,皇上都下了旨意,所以皇上没理由拒绝江大小姐的这道圣旨。
上首的南宫凛沉声开口:“天儿,你看这事?”
南宫凌天唇角是幽暗的笑,周身的冷寒气息,那一双深不可测的瞳眸落到江月雅的身上,神色难明的开口:“但愿你不后悔今日之举。”
他说完转身望向上首的老皇帝:“父皇,儿臣身子不舒服,先回王府休息了,至于和江大小姐的婚事,容儿子思考两天。”
南宫凌天并没有直接的拒绝,而是一脸温融的笑,不过那笑总是给人一种毛骨悚然之感,让人心惊肉跳的,他说完扫视了殿内一圈,悠然的向老皇帝告安退了出去。
身后的大殿上,江月雅腿一软一身的冷汗,刚才她就像打了一场仗一样,她在南宫凌天的眼里看到了嗜血,看到了杀戳之气,这样一个魔鬼似的男人,她真的要嫁吗?
可是若让她不嫁,她实在不甘心,凭什么她得不到的要让花惊羽得了去,而这原本就是属于她的。
江月雅迅速的武装起自已来,一派坦然的立于大殿之上。老皇帝扫视了一圈,最后开言:“北幽王生病了,容他稍作休息,两日后再来定议。”
“是,皇上。”
几位朝臣起身告安退出大殿,江月雅也随着自个的爷爷身后离开了明德宫,不过她走得极慢,先前的一幕几乎用尽了她所有的力气,身后响起脚步声,太子南宫元徽走了过来,靠近江月雅,一脸关心的叮咛。
“江小姐,接下来你要小心了,千万不要着了我七皇弟的道。”
他说完哈哈一笑,转身大踏步的离开,江月雅咬牙,心知肚明,没错,南宫凌天定然会出手对付她的,所以她要小心,不能着了他的道,只要不着了他的道,那么北幽王妃的位置,她就坐定了。
南宫凌天回到北幽王府,天色已晚了,花惊羽早就醒了,回了自已的院子,阿紫和绿儿正陪着她说话,几个人正说到京中的趣闻,娇笑声不断。
门外脚步声响起来,花惊羽抬首,便看到南宫凌天从门外走了进来,除了脸色苍白,似乎还很生气。
花惊羽不由得起身关心的询问:“凌天,发生什么事了,脸色不太好看?”
南宫凌天抬首望向花惊羽,想到了先前宫中发生的事情,眼底一片阴暗嗜血的冷讽之笑,江月雅竟然胆敢宵想不属于她的东西,该死的女人,他会让她后悔今日之举的。
“没事,就是有些累了。”
南宫凌天伸手拽过花惊羽的身子,把脑袋搁在花惊羽的肩上,一副小鸟依人的样子。
花厅里,阿紫和绿儿二人抽了抽嘴角,赶紧的退下去。
她们发现王爷越来越喜欢对着小姐耍宝了,还会撒娇。
多大的人了,竟然这么幼稚,可是小姐偏偏吃他这一套,这两人可真是冤家啊。
正厅里,花惊羽推了推南宫凌天的脑袋,不满的抗议:“重死了,快让开点,若是不舒服,回房间去休息。”
“小羽儿,你扶我。”
南宫凌天略松一些,不把身上的重量夺在花惊羽的肩上,不过并没有放开她,依然缠着她,花惊羽无语的扶着他一路出了花厅,前往东挎院的房间。
两个人一边走一边说话:“皇上召你进宫是有什么事吗?”
南宫凌天轻摇头:“没什么事,本来父皇想派我任务的,眼下五国使臣齐聚在枭京,安全方面很重要,不过他看我生病了,所以便又让我回来休息了。”
南宫凌天不想让羽儿知道江月雅向嫁给他的事情,以免小羽儿生气不理他,这可不是他自愿的,他的心里只有小羽儿一个人。
“喔,你是要多多的休息,刚发了烧的人,这会子还乱跑。”
花惊羽训斥着南宫凌天,南宫凌天一脸受用的听着,两个人一路回了东挎院的主卧室。
花惊羽吩咐青竹去准备了吃的东西过来,等到南宫凌天吃完了晚饭,安置他睡下来。
南宫凌天紧拽着她的手:“小羽儿,陪我睡。”
花惊羽一下子想到中午两个人睡在一起的事情,不由得脸色微红,这都叫什么事啊,板下脸严肃的说道:“多大的人了,还要人陪睡,自已睡,若是再敢胡言乱语的,我就生气了。”
南宫凌天果然不敢再提陪睡的事情了,不过依旧睁着一双明艳动人的眼眸,温软的说道:“小羽儿,我睡不着,要不你给我讲个故事。”
花惊羽一脸的黑线条,想问这位爷,我是你妈啊,还是你老婆啊,凭什么负责陪睡讲故事的,不过看着这男人一脸苍白的样子,那到嘴的话终是咽了回去,无奈的叹口气:“好吧,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好,”南宫凌天总算满意的笑了,临了还补了一句:“小羽儿讲的故事一定极好听。”
花惊羽没理会他,认真的想了想,最后决定给他讲水浒传。
“宋朝,嘉佑三年三月三日……”
房间里响起清悦的声音,床上的男人睁着一双深邃幽暗的眸子盯着讲故事的俏丽女子,满脸温融的神彩,慢慢的闭上眼睛,满脸的幸福,一只大手紧紧的抓着床边的小手,这是属于他的幸福,他要牢牢的抓住,一辈子也不放手。
第二日,天蒙蒙亮。
龙月国的离洛皇子便出现在花惊羽所住的琉园西挎院了,还是那种不请自到的,昨天熟悉了北幽王府内里的位置,今天就不需要人带了,虽然北幽王府里强兵能将不少,但是对于杀手出身的离洛皇子,却不是问题。
房间里,花惊羽早早就醒了,已经穿好了衣服,昨天本来说好了陪离洛前往护国寺去听慈云**讲坛的,没想到却因为南宫凌天的病而没有去。
她心里还是有些愧疚的,所以今天早早的便起来了。
“离洛,你怎么来得这么早啊?”
对于欧阳离洛不从正门而入,花惊羽并没有生气,她和宁睿分得可没那么清。
离洛俊美如天山雪莲般清雅的面容上,拢着淡淡的如雾一般的轻烟,昨夜他没一夜都没有睡,只要一想到他守着保护着的小丫头竟然成了别人的了,他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了。
所以天近亮的时候,便赶了过来。
“羽儿,我们今天谁也不带,悄悄的溜出去玩,怎么样?”
离洛笑意浅浅的开口,一笑仿若昙花盛开,满屋都是清幽之香。
花惊羽正想和他单独的聚聚,两个人好好的说说话,所以离洛一提议她便同意了。
“好啊,今天听你的安排了。”
欧阳离洛听了花惊羽的话,一夜无眠的愁结,终是烟消云散了,眉眼如画,伸出手拉着花惊羽:“走,我带你去吃东西。”
今日他们要好好的玩玩,前世他一直想带着木木四处游山玩水的,可是到死也没有成功,今世他一定要好好的陪着她。
花惊羽没有拒绝,一侧地上的小白跳啊跳的要跟着他们两个人,花惊羽抱着小白,两人一宠悄无声息的消失在西挎院的房间里。
北幽王府里,依旧是一片安静,而阿紫和绿儿两个侍候花惊羽的奴婢竟然昏睡在外间的榻上了。
她们两个被欧阳离洛给下了药了,所以昏睡不醒。
天亮了,北幽王府一片生机勃勃,早起的下人忙碌成一团。
琉园内,东挎院的房间里,南宫凌天刚起床,周身温融的气息,眉眼邪魅,想到昨儿个小羽儿陪他的事情,他便心情舒爽,今日那位龙月国的离洛皇子定然会登门造访,要带小羽儿去护国寺,他正好陪小羽儿一起去,那男人想从他手上抢人,做梦吧。
门外,青竹急急的走了进来,脸色有些难看,恭敬的禀报:“爷,花小姐不见了。”
青竹心里有些发颤,先前爷让他去看看花小姐是否起来了,所以他才会去看的,没想到阿紫和绿儿两个丫鬟竟然被人下药了,花小姐不见了。
“什么?”
南宫凌天脸色瞬间难看,手指握了起来,周身涌动起杀戳之气,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小羽儿难道被谁劫走了。
不过很快想到北幽王府不是谁想进便可以进的,尤其是琉园,暗处可是有不少的暗卫把守着的,不是什么人想进来便进来的,小羽儿现在的武功很厉害,又擅长使毒,除非她是心甘情愿跟人走的,所以那个带她走的人是欧阳离洛。
没错,肯定是这个该死的家伙。
南宫凌天只觉得怒火冲天,狂涛怒浪在心头翻滚,同时的一想到小羽儿和那个家伙待在一起,会不会被他感动,被他迷惑,他们在一起必竟那么多年了。
南宫凌天越想越觉得自已成了热锅上的蚂蚁,来回的在房产里转悠,还大发脾气。
“一个个都是废物吗,竟然连人潜进了北幽王府都不知道,还让人把人给带走了。”
“王爷的意思是?”青竹听了南宫凌天的话,有些明白,难道带走花小姐的是那位离洛皇子。
这离洛皇子的本事倒是挺厉害的,竟然轻松自如的从北幽王府里把人给带走了。
南宫凌天握紧了大手,周身燎原的怒火:“这个该死的混帐,本王竟然忘了他是一个杀手了。”
是他把欧阳离洛想得简单了,所以才会给他可乘之机。
“王爷,现在怎么办?”
“找,给本王找,派出所有的人去找,翻遍整个京城也要找到。”
南宫凌天一想到这两个人很可能要单独待在一起一整天,便抓狂得想杀人,心里的不安扩大。
青竹应声正想走出去,想了想又回头来:“王爷,那只小狐狸不见了,想必被他们带走了,属下认为可以从小狐狸身上着手,定然可以找到他们的下落。”
“呃,”南宫凌天醒神,那暴戾狂怒的心也冷静了下来,挥手命令下去:“嗯,就照着小狐狸的线索查,一查到他们的下落,立刻前来禀报本王。”
“是的,王爷。”
青竹退了下去,赶紧的去查离洛皇子和花小姐的下落,要是找不到他们,估计王爷非杀人不可。
恋爱中的男人伤不起啊。
北幽王府里一片隐煞之气,而枭京的某间早点阁里,却是一团的温馨。
早晨的阳光从窗外洒进来,细细缕缕的铺满了整个雅间,桌上摆满了各式精致的点心,一男一女两个人正笑意盈盈的一边吃早点一边说话。
男人正是清俊如莲的龙月皇子欧阳离洛,女子自然是娇丽动人的花惊羽,除了这两个人,还有一只萌宠的小狐狸。
小白趴在桌子的一边打量着对面的男子,细长的小眼睛滴溜溜的转着,又萌又可爱。
欧阳离洛倒是十分的喜欢它,伸出手揉揉它的脑袋:“这只小狐狸真可爱,又萌又甜,是你养的吗?”
花惊羽点点头:“嗯,你别看它小,它可是什么都懂的,十分的有灵性,乃是九幽灵狐。”
“九幽灵狐,难怪看着便与一般的小狐狸不一样呢,充满了仙气。”
仙气,充满了仙气,这话落到了小白的耳朵里,这货立马受用了,双眼冒着星星,陶醉的微眯小眼睛,原来它有仙气啊,真好啊,它小白是一只有仙气的小狐狸。
这个男人真会讲话啊,长得又好看,对小羽儿又好,小白立马望向小羽儿,呜呜的拾撺起花惊羽,千年不变的挖南宫凌天的墙角。
小羽儿,这男银好漂亮,好会讲话啊,小白好喜欢啊,你嫁给他吧,嫁给他吧。
花惊羽丢给这货一个白眼,你喜欢我就要嫁啊,那你一年喜欢三百个,我是不是要嫁三百次啊。
小白眼光很高的,最多喜欢十次八次的,小羽儿最多嫁个十次八次的。
两个人互动,离洛看得津津有味的,忍不住开口问道:“羽儿,这小狐狸说什么呢?”
“这货看中你了,想跟着你呢,要不要,我把它送你?”
花惊羽一脸免费相送的样子,小白内伤了,不依的呜呜,小羽儿太坏了,小羽儿不要人家了,最后见花惊羽不理她,直接的跳上桌子打滚了。
花惊羽嘴角狠抽,瞪这货一眼:“再滚真不要了。”
小白立马滚滚的不滚了,安安静静的爬下了桌子,它的动作呆萌得让人想掐,欧阳离洛实在忍不住笑起来:“羽儿,这小狐狸确实有意思啊。”
“是捣蛋还差不多。”
花惊羽睨了那货一眼,看到它又有点张牙舞爪的样子了,它是那种人一夸便想上房揭房的对象。
“嗯,”花惊羽冷哼,小白立刻规规矩矩的待在桌子一边,伸出小爪子抓了一块点心塞进嘴里,还兀自呜呜,咱是淑女,不和小羽儿一般见识。
花惊羽嘴角狠抽了抽,你是淑女,这世上没淑女了。
欧阳离洛端起桌上的茶杯,清风晓月一般的优雅,周身笼着初阳的光晕,说不出的雅致天成。
一点也没有欧阳慕秋以为的冷漠冰寒,肃杀狠戾。
他眸光温微曛,好似早春枝头最馥郁的寒梅一般,透着醉人的沁香。
“羽儿,没想到我们竟然重活了一世,恍然如一梦啊。”
“是啊,”说到这个,花惊羽也陷入了深思,从前的种种,既遥远又仿如在昨天发生的,狼口夺食,肉食相残,拼死相博,现在的她一想到从前,心里止不住的恨那些心狠手辣的家伙,那些小生命是何其地无辜啊,可是却生生的丧生在狼口之中了,丧生在彼此残忍的手中了。
“我记得我们那一批,总共就活下来四个人是吗?”
三百条幼小的生命,经历过种种,到最后只剩下四个人,而她原来也无法活下来的,却因为一路上有宁睿的帮扶而活了下来。
“嗯,”离洛点头,想到从前,眼神深邃残狠,手指下意识的握了一下。
不过很快回神,现在不是从前了,现在他们远离了那黑暗的一切。
“那时候我最大的心愿是带你逃离组织,然后过平凡的生活。”
离洛的声音迷离而悠远,花惊羽听了他的话,忍不住温柔的笑:“以前我最大的心愿便是离开那里,可是到死也没有成功。”
“现在我们终于脱离了那里的一切,可以尽情的过我们想过的生活,。”
花惊羽点头,脸上的笑意涌动,璀璨如夏花。
“羽儿,我不想再和你分开了。”
离洛放下手里的茶杯,真挚而热切的望着花惊羽,他真的不想留她一个人在燕云国,想带她回龙月国去,只有亲手保护她,他才放心。
花惊羽未语,心知离洛想带她离开燕云,回龙月去。
可是她答应了给南宫凌天留下的,这里还有她在意的朋友,还有师傅的下落她还没有找到,她做不到跟着离洛一去不回头。
离洛的眼神深暗了下去,不过依旧没有放开:“羽儿,跟我回龙月国去吧,我们再也不要分开了,我不放心你,只要一想到你从前所吃的苦,我就心疼又难过,想好好的保护你。”
“离洛,我没事,现在的我不是从前的我了,”现在没人可以再伤她了。
离洛听了花惊羽的话,眼神黯然了,周身的落寞冰寒,似乎失去了什么东西似的,那样的难受,看得花惊羽心疼,伸手握着他。
“离洛,别这样好吗?这样,以后我有空便去龙月看望你。”
虽然这不是欧阳离洛想要的结局,但是这已经不错了,不能逼急了羽儿,想着他笑起来,伸手摸摸花惊羽的脑袋,
“好,”花惊羽看到他高兴,心里也放松了,她不希望离洛不开心。
只是?花惊羽隐隐觉得离洛对她的感情似乎有些不单纯,从前她没有和别人相处过,所以不太了解,但是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和南宫凌天相处,她已经知道,很多事只有男女才可以做的,例如彼此太过于亲热,例如两个人一辈子不分开。
离洛喜欢她,不会是那种男女之情的喜欢吧,花惊羽如此一想,心惊的摇头。
不,她不要这样,离洛在她的心目中,一直是最敬重最爱戴的哥哥,是她生命里最重要的亲人。
她从来没有当离洛是自已的男人,光是想便很怪,十分的不舒服。
因为两个人从小长大到,实在生不出那样的感情啊。
花惊羽忽然有些惶惶,很害怕事情变成这样的结局,那她该如何做啊,她最不想伤害的人就是离洛。
“怎么了?”
离洛看花惊羽脸色有些白,不由得关心的抓住花惊羽的手,花惊羽下意识的缩开自已的手,有些抗拒。
离洛一怔,随之心中隐隐有些感觉,不过并没有多说什么,而是笑着说道。
“羽儿,你有没有吃饱,我们去护国寺吧,听说护国寺那边很热闹。”
花惊羽看离洛的神色,分明没有异常,暗骂自已想多了,他与自已从小一起长大,爱护她不想她受伤害,她竟然能胡思乱想,心里立刻有了愧疚。
“你不是说不想去听慈云大师讲坛吗?怎么又要去护国寺啊?”
“我是不听慈云大师讲什么法,但是我们却可以去护国寺的后山玩啊,听说后山有一片白梅开了,十里梅海,纷纷扬扬的,好似下了一场雪似的,我们不如去踏雪寻梅,岂不是快哉。”
其实十里梅海之后有一颗千年的姻缘树,听说有情人在姻缘树下许愿,定然能达成心愿,所以他想和羽儿去试一试,做一对有情人。
不过他没有说,花惊羽自然也是不知道的,所以高兴的笑起来。
“那还等什么,走吧。”
她说完伸手抱着小狐狸准备离开,欧阳离洛却拉着她坐下来,宠溺的笑着开口:“急什么。”
他说完伸手从袖中取出了一个小盒子,在花惊羽的脸上涂涂抹抹的,花惊羽知道他在给她易容,这家伙的易容术可是很厉害的。
很快花惊羽成了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太太,欧阳离洛成了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子,这是他心底最深的渴望,希望他们两个人能相伴到老,不但如此,欧阳离洛还变戏法似变出了两套老人的衣服出来换上。
花惊羽忍不住大笑起来,实在是太好笑了,一侧的小白满脸的惊骇的望着他们。
小羽儿,你好丑啊,你太丑了,不能看了。
这家伙呜呜着还用爪子把眼睛给捂上了,花惊羽直接的赏了这货一记爆粟:“滚。”
“我们走吧,这样就没人认出我们来了。”
两个人往外走去,小白跟在他们的身后,欧阳离洛走了几步想起什么似的,停下了身子眯眼望着小白。
“小白,你不能跟着我们,要不然我们肯定出不了城,所以你要躲在暗处跟着我们,要不然大家一起出不了城。”
小白立刻点头,表示自已知道了,一定是那个坏家伙躲在暗处。
只要能摆脱那坏家伙,它无条件的配合啊。
两人一宠分开,一路出了早点阁。
大街上,豪华的马车一辆接一辆的往城外驶去,直奔护国寺而去,花惊羽和欧阳离洛二人坐在一辆简约的马车里,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
“离洛,你们什么时候回龙月国?”
欧阳离洛挑了挑眉,眸间神情幽暗,不过神色并没有露出端睨来。
“待到太后的寿涎结束,我们便启程回国了。”
花惊羽忽的抬眸盯着欧阳离洛:“离洛,你此次来燕云国是为了两国联姻的事情吗?要不要我帮忙?”
别人的事情她不会掺合的,但如果换成是离洛的事情,她定然要出手相帮。
他和她的关系可是凌驾于一切的。
欧阳离洛眸色清亮,唇角的笑意清澈而明媚,木木还是他的木木,只是他们分开的时间有些长了,所以才会给了别人可乘之机。
“不用了,你别掺合这些事了。”
他可不希望木木受到一丁点的伤害,这些男儿家的事情,还是让男人操心的好。
花惊羽嘟嘴不满,离洛仿佛看到了从前她不满意的时候,便是这样的神态,时光仿佛从来没有走远过,近在咫只。
“好了,若是我有需要肯定会找你的。”
花惊羽总算满意了,点头:“嗯,如果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就去找我。”
离洛轻笑点头,花惊羽想起离洛的身份,以及他的能力,不由得感兴趣的追问他:“离洛,你在龙月混得不错吧?有没有想过混个皇帝当当。”
欧阳离洛眸色深沉的想了想,然后摇头。
他不想当什么皇帝,太累了,那样的话将没有时间陪木木,而且最重要的是当了皇帝,即便自已不想,那些朝臣也会三五不时的进谏,让皇帝纳妃什么的,烦都烦死了,而他不会舍得让木木操一点心,所以为了木木,他不当皇帝。
“做一个富贵闲散的王爷比当皇帝要自由得多,羽儿说呢?”
花惊羽想了想,点头笑起来:“没错,当一个王爷比皇帝要幸福得多,这个王爷只要聪明的不去挑衅皇帝的权威,那么他就是一万之下的富贵王爷。”
两个人有说有笑,十分的欢快,马车一路前往城外而去。
护国寺。
燕云第一寺,数百年的底蕴,恢弘大气,巍峨屹立。
身后青峰独秀,绝壁如削。
此寺曾出数名天下闻名的大师,使得燕云国的护国寺越发的闻名。
慈云大师便是其中之一的得道高僧,最擅长讲经颂法,还有解姻缘签。
每回他开坛**之时,总会有无数男女信徒前往护国寺,只为听得慈云大师的经法,以及求取一支姻缘签。
此次自然也不例外,护国寺内外,人潮如流。
花惊羽和欧阳离洛到的时候,山道口停了数不清的豪华马车,所以没人注意花惊羽和欧阳离洛两个白发苍苍的老头老婆子,更没人理会他们简洁的马车。
两个人绕开了别人,一路往后山行去,白梅林并不是人人可以进得的,有寺僧把守着,不准人随意践踏,不管枭京的达官显贵的自然例上,不过花惊羽和欧阳离洛不想惊动别人,绕开了别人,轻松的进入了后山。
等到进入了后山,人已经很少了,花惊羽满脸担心的开口:“离洛,小白怎么一直没有出现啊,它不会出什么事吧?”
按照道理,小白应该早就出现了,可是直到现在也没有看到它的影子,这是怎么回事?
欧阳离洛轻挑眉,眸中光芒点点,唇角是氤氲如水的笑意,连声音也透着一股轻暖的气息。
“你别担心它了,小白那么聪明,不会有事的,我还是帮你退掉脸上的妆容吧,前面不远的便到了白梅林了。”
花惊羽听了欧阳离洛的话,总算安定了一些,任凭离洛替她除掉了脸上的易容。
树下,两个人很快恢复了神容,欧阳离洛又俐落的替花惊羽挽了一个简单的发髻,阳光如水一般的从枝林中斜射进来,照着女子清丽动人的娇颜,男子眸光微醺的痴望着,一只手温柔如水的替她挽发,虽然这样的事情以前也经常做,但是现在的心情比起人前来更柔软更渴望。
花惊羽没听到离洛的声音,不由得奇怪:“离洛,怎么了?”
她不会挽古代的发髻,丫鬟又不在,所以便让离洛给顺手挽了一下,只是一直没听到他说话,所以奇怪。
离洛醒神,笑意氤然的开口:“没事。”
手指俐落的穿透柔滑的发丝,简单的挽了一个发髻,然后退后一步左右的端详着。
花惊羽好笑的望着他:“怎么了?”
“羽儿梳什么都好看,不戴任何首饰也好看。”
离洛夸奖一句,花惊羽抿唇笑起来:“那我们还等什么,去看白梅吧?”
“等等,”离洛拉着她的手,含笑摇头:“你的衣服?”
花惊羽点头,发现她身上此刻所穿的竟然是一个老妇的衣服,不由得笑了起来,可是他们的衣服好像没带来啊,怎么办?
欧阳离洛像变戏法似的,朝着暗处唤了一声:“萧瑾,衣服呢?”
一道身着黑衣,好似影子似的手下恭敬的奉上一套衣服:“主子,这是小姐的衣服。”
欧阳离洛点头,取了包袱递到花惊羽的手上:“来,这是我替你准备的,看看怎么样?”
花惊羽接过去,转到树背后换衣服,欧阳离洛亲自守护着,不让别人靠近,自已也信手脱掉了外面的外袍,换了一套儒雅的蓝衫,蓝衫衬得他的面容越发的清俊,衫底绣着沁凉的雪花,一股淡雅如莲的香气弥漫开来,墨黑的发用碧玉簪束起,瞳眸深邃而撩人,一如天上的明月,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大抵也不过如此。
忽地空气中有一股波动,欧阳离洛的脸色陡沉,瞳眸凌厉的寒气,沉声喝问。
“谁?”
一道火红的身影从后面转了出来,竟然是燕云国的永乐郡主。
虽然永乐郡主长得不错,是个张扬个性的美女,可惜离洛并不喜欢她,他只喜欢羽儿。
“原来是永乐郡主,不知道郡主出现所为何事?”
离洛语气冰冷,眸色幽寒,神情明显的不喜,因为这是他和羽儿独处的时候,没想到这女人竟然跑来打扰,他能不生气吗?
永乐郡主抬眸打量着欧阳离洛,想像着那晚自已所遇到的那个人,细看确实是有些差别的。
这位离洛皇子面容略显阳刚冷魅一些,那人却是更柔软一些。
原来竟然真的不是他,那么就是他的哥哥欧阳离情了。
对于龙月国的欧阳离情,她是听说过的,传闻此人乃是龙月的国色,引龙月无数美女倾慕,不过近三年来,很少有此人的传闻,听说他避世而居,不再出现公众的场合,这使得人们不再注意他。
她做梦也没有想到,当日晚上自已所强的,竟然是龙月国色天香的离情皇子。
三年避世而居,看来他不太好。
欧阳离洛见永乐郡主不说话,不由得冷恼,蹙眉开口:“永乐郡主究竟有何事?”
他要带小羽儿前往白梅海去赏梅,顺便许得一个愿,不想让别人打扰了。
永乐郡主眸间神色由迷茫到淡定,若是她追问离洛皇子当年的事情,只怕后果很严重,因为先前小羽儿已经提醒过她了,不要再提三年前的事情了。
不过是她做过的,她终要去面对。
“离洛皇子,你哥哥?”
永乐郡主的话还没有说完,一个冰蓝色的俏丽身影闪身走了出来,飞快的打断了她的话。
“永乐啊,你怎么来了?”
这出现的人自然是花惊羽,她看到永乐郡主要问离洛他哥哥的情况,生怕出什么事,所以赶紧的打断了永乐的话。
花惊羽三两步的奔到了永乐的身边,伸手拽住了她的手,阻止她追问欧阳离情的事情。
这件事她会帮她打探的,欧阳离情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若是永乐贸然出声问,只怕要倒霉。
永乐望向花惊羽,唇边是一抹坚定的笑,手用力的握了握花惊羽的手,示意她自已可以承受。
离洛望着永乐郡主和花惊羽,看她们两个人似乎挺要好的。
这说明永乐郡主待羽儿是极好的,如此一想,眉间冷色总算略淡了一些。
永乐郡主掉首望来,再次沉稳的开口:“离洛皇子,你哥哥还好吗?他怎么样了?”
说到这个她想了三年的男人,永乐的眼里满是炽热的火焰,不管结果是什么,她都受着了。
永乐郡主话一落,本来神色微温的欧阳离洛,周身瞬间笼罩上了寒冰,一抹杀气弥漫在眼底,他想到了永乐郡主先前爱慕他的样子,现在又来关心他哥哥的举止,这种种迹像说明,永乐郡主正是三年前伤害到哥哥的人。
原来那个不知廉耻,对他哥哥做出无耻之事的人,竟然是这位放荡的永乐郡主,这个不要脸的女人。
欧阳离洛周身化着一柄利剑,身形一动,闪身脱了出去,手指一动,一道浓厚的紫色劲气,直往永乐郡主身上袭去。
这挟风带雨的杀气,来得太快了,永乐郡主竟然没反应过来,那劲气已到面前,眼看着永乐郡主便要受伤了。
花惊羽想也没有多想,一个旋转,抱了永乐郡主转了一个身子,自已以身迎了上去。
离洛一看,脸色陡变,飞快的收手,饶是这样,那淡紫的劲气还是袭击到了花惊羽的身上。
好在她的内力高深,陡的一凝力,力道泻出来,与欧阳离洛使出来的劲气相撞,碰的一声,两人分别后退,花惊羽抱着永乐郡主往后连退了三步,而离洛只退了一步便立定了。
一瞬间他的脸色一片苍白,他竟然伤了羽儿。
“羽儿,”离洛心痛莫名,他实在是太生气了,压根没想到羽儿和这个女人的感情如此要好,竟然想也不想便直接的迎了上来。
永乐也呆住了,她没有想到,羽儿竟然想也没有想,便迎了过去,刚才若是她不迎上去,自已只怕会被一掌毙命。
“羽儿。”永乐眼里擒着泪水,一向洒脱狂放不羁的她,此刻竟然泪水氤满了眼眶,好心疼啊,先前她竟然还怪羽儿了,羽儿,对不起。
欧阳离洛顾不得出手对付永乐郡主,身形一动便朝花惊羽身边扑去。
可是身后的半空一道强大的劲气直迎了过来,离洛抬手一掌接了过去,两个人狠狠的对了一掌,直震得虎口发麻。他飞快的抬眸望去,便看到一道黑色的身影如流光一般的疾射而来,同时的一道怒吼出声。
“羽儿。”
花惊羽的身子飞快的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同时的还听到南宫凌天怒极的吼声,不由得抬眸望去,便看到南宫凌天满脸愤恨,焦急,瞳眸更是一闪而过的慌恐。
这神情触动了花惊羽,她柔柔一笑,温声而语。
“我没事。”
她是真的没事,她先前运力护体了,所以没有受大伤。若不是离洛突然的出手,她的内力未必比他低。
一切发生得太快了,所以才会这样,。
不过她并没有怪离洛,伤了她,离洛的心里也不好受。
花惊羽动了一下,回首望去,便看到离洛的脸色苍白如纸,僵硬的站在那里,好半天一动也没有动/
花惊羽看到这样子的他,心不自觉的疼了一下,她最不愿最不想伤的人就是离洛,同样的离洛最不愿最不想伤的人也是她。
“离洛,我没事。”
她说完挣扎着想下地,以示自已什么事都没有,可惜南宫凌天愣是霸道的箍住她的身子,不让她动一下,然后飞快的抬首望向欧阳离洛,不打击情敌的男人不是好男人。
“欧阳离洛,你竟然打伤了小羽儿,你安的是什么心啊,你是不是想害死她啊。”
欧阳离洛的脸色更白,周身一片冰凉,先前他是太冲动了,所以才会出手,才会误伤了羽儿,若是不急燥,又怎么会误伤了羽儿呢。
“羽儿,对不起。”
离洛说完陡的掉首凶残的望向永乐郡主司马盈盈:“都是你这个水性扬花的女人招惹出来的事情,若不是你,我又如何会伤到羽儿呢。”
永乐郡主本来正在担心羽儿,后一刻便听到离洛的责难,不由得身子发颤,水性扬花,她竟然是水性扬花的女人。
不,她根本不是,她只是迫于无奈,当时那种状况,她若不那样做,必死无疑,人在危险的时候,总是顾着保命。
“我?”
“那是一个女人该做的事情吗,你知道你所做的事情,对离情造成什么样的影响吗?三年来,他讨厌女人,再不让任何女人靠近他一步,你知道他三年来没有出过王府一步吗?本来当初他要成亲了,那是他青梅竹马的女人,可是因为你所做的事情,害得他讨厌起女人来,最后竟然毁掉了婚事。”
欧阳离洛的话一落,永乐郡主的脸色煞白,退后一步站定,没想到自已所做的事情竟然让一个男人变成了这样,这是她做梦也没有想到的,她以为只要她想要,没有要不到的。
离洛并没有停下来,继续开口道:“我之所以前来燕云国,便是为了找到三年前伤害他的那个人,从前他一直保护着身为傻子的我,我是不是该为他做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