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凌天一句话完,他便有些后悔了,其实他很想陪她来灯会的,只是没想到后来她和赫连轩他们出来逛灯会了,还出了这样的事情,看到有人找她的麻烦,他都抓狂得想杀人了。
可是这说出口的话,愣是没有半点温情,还显得十分的气恼火大。
花惊羽抬眸望了南宫凌天一眼,倒是没有发火,只是淡淡的开口:“我没想那么多。”
看到她这样生疏又恪守本份的神情,南宫凌天心头郁结更大了,黑瞳之中的暗芒越发的深沉幽暗,一侧的赫连轩轻易便感受到这两人之间气氛的僵硬,不由得眉眼如画,温雍如仙,声音越发温润得如水一般。
“羽儿,你别自责了,谁也没有想到会出这样的事情。”
花惊羽点头,望向赫连轩的眸光,温和又清透,明显的对赫连轩有好感。
身后的南宫瑾和青竹墨竹等人直接的无语极了,王爷啊,你这是要把花小姐送给赫连皇子吗?瞧人家多温柔啊,你干嘛总是臭着一张脸啊,好像人家欠你什么似的,就是真欠了,你也不能总板着一张脸啊,你是显你的脸美呢,还是想显你酷呢。
一行人各想各的心思,只有赫连轩陪着花惊羽一路说着话往行宫走去。
“小羽儿,明日的武魁之争,你有把握吗?”
“还行,”花惊羽没有说得那么满,虽然她心中对于武魁之争是誓在必得的,但是话还是不要说得太满的好。
“我先祝你明日拿到魁首之位,”赫连轩唇角潋滟的笑意,本就高华温雍的面容越发的好似佛晓的晨花一般润泽动人,周身潋潋的暖意。
想较于他的温融,一侧的南宫凌天俊美的面容越来越阴骜难看,俊美绝伦的五官上拢着嗜血的戾寒之气,周身上下写着生人勿近的气息,好似地狱窜出来的修罗一般令人胆颤,谁也不敢招惹这位爷。
只可惜赫连轩却似毫不惧,理也不理她,一行人一路前往潭州的行宫而去。
寂静的夜色之下,隐于黑暗之地的数道身影正悄然而立。
“小姐,你看今晚?”
夜幕之下的女子,面容美艳,眼神凶狠,手指一握,森冷阴骜的命令:“撤了吧。”
没想到花惊羽竟然如此厉害,一出手便是如此厉害的毒药,她究竟怎么会的这些东西。
“那紫霞门主怎么办?”
“派人送进云霞宫去。我倒想看看云霞宫的宫主是否允许人挑衅三大宫门之一的云霞宫。”
“是。属下立刻去办。”
几道身影很快没入暗夜之中,就连那美艳的女子也悄悄的退开了,四周一片死寂。
行宫,花惊羽回来后洗盥了一番休息了,她刚躺床上一会儿,还没有真正的睡着,便听到有人进了她的房间,闻着那熟悉的香味,不由得脸色一沉望过去,果然不出她所料,来人正是北幽王南宫凌天,今天晚上南宫凌天当着所有人的面揽着她的腰不放,再加上后来莫名其妙的甩脸子,这让她十分的恼火,她实在不知道自已是哪里得罪了这男人,若说上次的事情,她做得错了,也已经向他道歉了。
“南宫凌天,你半夜不睡觉。跑到我的房间做什么?”
南宫凌天坐在房间一侧的软榻上,俊美深沉的面容上拢着若有所思,一眨不眨的盯着花惊羽。
花惊羽被他看得有些毛骨悚然的,这家伙不会又抽什么风吧。
南宫凌天暗沉阴骜的声音忽地响起来:“若是你顺利的退掉了太子的婚事,是不是想嫁给赫连轩?”
花惊羽错愕,嘴巴微张,不明白这男人怎么就能半夜不睡觉跑进她的房间里,问她若是退了婚会不会嫁给赫连轩,他想得是不是太远了?花惊羽望着南宫凌天,见他瞳眸深邃漆黑而暗沉,好似无边无际的浓黑天幕一般,铺天盖地的袭卷而来,令人窒息。
“王爷想得是不是太远了,我没想那么多?”
眼下她只想打赢江月雅,夺得魁首之位,退掉太子南宫元徽的婚事,从此后她就是自由身了,然后她要找到宁睿,至于别的,顺其自然便好。
何况,赫连轩想娶她吗?花惊羽认真的想着,这家伙对她是挺好的,但是他可是从来没表示过想娶她的意思,也没有越规一步啊,所以这是南宫凌天想多了吧。
“现在想,”南宫凌天强势霸道的命令,周身散发出强大的肆狂,包裹着花惊羽,令她十分的不喜,蹙起了眉。
南宫凌天嗜血般暗沉的声音再次的响起来:“本王在这里等你,你好好想想,若是退掉了太子的婚事,你是不是要嫁给这位西陵的皇子?”
花惊羽的脸色越发的难看,不明白南宫凌天大半夜的跑进自已房间里,抽什么风,此刻的她胸中有怒火,生气的开口:“既然你如此说,那么我就告诉你,对,没错,等我退掉了太子的婚事,我就嫁给赫连轩,他人又温柔性格又好,嫁给他是全天下女人梦魅以求的事情。”
“你果然想嫁给赫连轩。”
阴森的声音好似鬼冥之音,说不出的嗜血,往日风华绝艳的面容此时笼罩了一层妖治的诡谜色彩,眼睛拢上了一层血雾迷情,唇角是残忍的浓煞的笑,不过这笑透着古怪,他身形一动闪了过来,往花惊羽身边飘去。
花惊羽没有动,他救了她几次,她的命从某一点来说是他的,若是他想杀她的话,她是躲也不会躲的。
南宫凌天的手摸上了她的脖子,冰凉,寒彻骨,轻轻的在她的脖劲上游移,令人毛骨悚然,他狭长的凤眉轻挑,瞳眸是血样的红艳之色,唇角是靡靡之笑,此刻的他就像地狱里的嗜血修罗,妖治危险,他的手温柔而多情,可是只要稍一用力,她便消香玉焚了,可是花惊羽此刻并不感觉害怕,只觉得迷惑,而且她可以感觉到这男人不会杀她,只是她快要被这男人弄疯了,她不知道这男人抽什么疯,发什么神经,也不知道他究竟想要干什么,心里迷茫的想着,脸色坦然的望着南宫凌天。
“你是想杀我吗?既想杀便动手吧。”
“小羽儿,本王怎么会想杀你呢,若是杀你,本王宁愿杀自已,可是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本王?”南宫凌天的手从花惊羽的脖子上移到了花惊羽的脸颊上,低喃的声音带着沉痛,心痛无比的开口,他有什么比不得那赫连轩的,小羽儿不嫁给他,却想嫁给赫连轩,光是想到这个可能,他感觉自已就要疯掉了,心好痛好痛。南宫凌天忽地身形俯下,幽冷如魅的气息笼罩着花惊羽,只听得他一字一顿的开口:“如若你胆敢嫁给赫连轩,本王不介意杀掉赫连轩。”
他一言落,身形一动,飘了出去,房间里,花惊羽无语的瞪着窗外,想到这个家伙的反复无常,究竟脑子出了什么毛病了,整个人都疯疯颠颠的了。
眼看着夜越来越深了,她不能再耽搁了,眼下还是集中精神参加明日的武魁之争,明天将会有一场恶战,胜,她将顺利的退掉太子的婚事,若是败了,只怕她还有麻烦。
现在她和太子还有皇后闹得如此的僵,即便她嫁进太子府,只怕皇后和太子也不会善待她的,她们恐怕要狠狠的收拾她,所以无论如何她都不会嫁的。
花惊羽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只到天近亮才睡着了。
迷迷糊糊中有人在耳边唤她:“小姐,小姐该起床了。”
花惊羽头有些疼,勉强的睁开了眼睛,见到床前立着的温柔,除了温柔,床边还趴着小白,房间的另外一侧还懒懒的歪靠着永乐郡主,永乐郡主看到她睁开眼睛,不由得笑得别有深意。
“听说你昨夜在灯会之上,惊才艳艳,迷倒了不少人。”
花惊羽没精打彩的摆手,什么惊才艳艳啊,不就是下了一回毒吗?怎么就成了惊才艳艳的了。
“没有的事情,你听谁说的啊,”她伸手揉了揉脑门,好疼啊,昨夜被南宫凌天一折腾,她都大半夜没睡,只到天亮才睡,不但觉没睡好,还头疼,这个该死的家伙,她真的很想一巴掌拍死他。
花惊羽满心怨念的想着,床前的温柔关心的问道:“小姐,你的脸色好难看,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啊,要不要再休息一会儿。”
花惊羽摇头,今日乃是武魁之争,她如何能不去呢,她只是头有些疼,并没有大碍。
“我没事,侍候我起来吧。”
“是,小姐。”温柔伸手侍候着花惊羽起来,一侧的永乐郡主趴在软榻上,满脸的若有所思,瞳眸不时的闪烁着,不甘心的开口:“小羽儿,我怎么看你都不觉得你有当祸水的本钱啊,怎么就有这么多不识货的家伙为你神魂颠倒的呢?”
花惊羽一脸的莫名其妙,压根就没有把永乐郡主的话当回事,回身淬了口永乐郡主一口。
“你个骚蹄子,整日的发春思,还以为你真是痴心一片呢,说吧,你是又看中谁了,让我去给你说合说合。”
“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永乐郡主冷哼,这话是跟花惊羽学的,现学现用,现在成了永乐郡主的专用语了,她停了一会儿,满脸娇媚的说道:“我此生此心只属于我的男人,独一无二的男人。”
花惊羽唇角擒着笑,被永乐郡主这么一闹,她的精神好多了。
温柔替她收拾妥当了,一行几个人出了房间,进了花厅吃了些东西,便一路出了院子,刚走出去不远,迎面便看到众星捧月的一众人走了过来,为首之人正是南宫凌天,这个男人身着一袭黑色的绣金纹的华袍,尊贵非凡,举手投足更是充满了王者的霸气,此刻的他周身笼罩着生人勿近的气息,虽然美奂绝伦,可惜却让人不安害怕,谁也不敢靠近他,都远远的跟在他身后,他身侧随行的乃是孝亲王府的南宫瑾,南宫瑾一向爽朗的面容上,也满是苦色,这次前来潭州,可真是苦差事啊。
花惊羽看到南宫凌天,脸色也十分的不善,昨夜的事情袭上脑海,饶是她再不想计较,也不免生气,虽然这男人几次三番的救她,可是这样反复无常的折腾她,还是令得她恼火。
所以南宫凌天望过来的时候,便看到花惊羽丢了一个冷面孔给他,然后径直和身侧的永乐郡主说起话来。
南宫凌天阴獒深沉的瞳眸落到了永乐郡主的身上,那凌厉如刀锋的峰芒使得永乐郡主暗自出冷汗,心里暗念,小姑奶奶啊,你没事和我聊什么天啊,你饶了我吧。
气氛一瞬间显得微妙而诡异,身后随行的朝中官员和潭州地方上的官员,更是大气也不敢出,只顾着低首望着脚面,一言不吭的候着。
长廊之中,这两人僵持着,却带给别人窒息似的压抑,唯有这两人不以为意,一个狠戾的瞪视着不远处胆敢完全无视他的人,一个漫不经心的望着长廊之外盛开的花草,四周的气息越来越浓郁阴森,好似人间炼狱一般,个个都奋受煎熬。
永乐郡主伸手拽了花惊羽,心里默嚎,大姐啊,你好歹说句话,你没看到我们全都要被眸光冻死了吗?可惜这一回花惊羽是真的生气了,愣是不理,也不看南宫凌天。
正在这时,长廊两端分别响起了脚步声,有人走过来了,众人抬眸望去,一眼便看到长廊前方走过来几个人,为首的女子身着一袭白色醉枝缠莲长裙,袅娜温柔,优雅大方,清尘动人的面容上满是温柔的光芒,唇角是点点的笑意,这走过来的人竟是江家大小姐江月雅。
江月雅领着几名小丫鬟走到南宫凌天的面前,恭敬的开口:“王爷,时辰不早了,我们是不是该前往应天书院了。”
每年的武魁之争都在应天书院内举行,今年也不例外,眼看着时间差不多了,江月雅还没有等到南宫凌天等人,便领着丫鬟过来,正好看到南宫凌天和花惊羽僵持不下的神态,她不由得心喜,领着人过来打招呼。
江月雅的话落,南宫凌天挑高眉看了一下天色,时候确实不早了,今日的正事可是武魁之争,不管他如何的气闷烦燥,这武魁之争是必须进行的,唯有这样,小羽儿才能顺利的解除掉太子的婚事。
南宫凌天深沉的开口:“嗯,走吧。”
他率先往前走去,江月雅自动自发的跟在南宫凌天的身侧,一路往前走去。
身后的一干人全都松了一口气,紧随其后的跟了上去。
前面的一行人缓缓的离开,长廊最后面却有一人唇角擒笑,风华潋滟的的招呼:“小羽儿。”
花惊羽停住脚步声回首望去,便看到后面的长廊拐弯处,赫连轩眉眼温融的林立着,一袭冰湖蓝的长袍,衬得他的面容越发的皎若明月,清澈的瞳眸点点莹亮的光芒,照亮了他整个面容,一股温暖如春的暖意便这么扑面而来,相较于南宫凌天的阴森嗜血,赫连轩却让人要心喜得多,花惊羽的心一下子便愉悦了不少,唇角勾出笑意,向赫连轩招呼。
“你过来了。”
赫连轩紧走几步,飞快的赶了过来,笑意越发的璀璨:“我说了替你来助威的,自然要陪你一起去了?”
“好,我们走吧。”
花惊羽点头,走在最前面的南宫凌天黑色的袍袖之下,手指下意识的一握,周身散发出来的气息越发的凌寒而深沉,他的脚步微顿,不过并没有停下来,依旧风华绝艳的朝前面走去,不过有眼的人都看出他身上的气息越发的冷冽而阴寒了。
别人不明白这其中的奥妙,南宫瑾和永乐郡主却是明白的,不由得在心中呻吟,这货真的是他们那个令敌人闻风丧胆,英明神武,无人能敌的北幽王殿下吗?怎么遇到了感情的事情,这么不可理喻呢,他这样分明是把小羽儿给推出去啊,他这是打算亲手把自已喜欢的人送给别的人吗,瞧瞧人家西陵的皇子,无时不刻的不展示着自已最美好的一面,温融如玉,兼兼君子,有眼的人都会选择他,也不会选择这板着脸,好像全世界的人都欠他几十万的家伙啊。
虽然气氛冷寒僵硬,但是一行人并没有耽搁,一路离开了潭州的行宫,路上谁也没有说话,只有最后面的西陵皇子赫连轩说话愉悦,温柔细致,和风晓月一般,花惊羽唇角盈盈如水的笑意,斜歪着头打量着赫连轩,那神情娇羞温怯,令人看了忍不住心动。赫连轩瞳眸深邃,唇角弧度拉开,柔声问道:“怎么了?”
虽然前面有很多人,但是在他的眼里,只有小羽儿一个人。
花惊羽娇笑着抿唇,她是想到了南宫凌天的话,问她是不果想嫁给赫连轩,赫连轩真的想娶她吗?何况南宫凌天不是说了他有未婚妻吗,这样的她,如何会想娶她呢,想想一笑作罢。
“没事,”花惊羽收回了视线,赫连轩眸光悠长,摆明了不相信,小羽儿先前肯定是想到了什么,既然她不说,他就不问,两个人言笑晏晏,笼在早晨浅薄的光芒里,金童玉女一般,刺疼了前面男子的眼,他的脸色黑沉阴森得可怕,气息越来越狠戾,每一步又沉又重,好似狠不得踩死谁似的,一行人出了行宫,各自上马车。
赫连轩跟着花惊羽准备和她坐一辆马车的,但是被永乐郡主给阻止了,永乐郡主满脸邪魅的笑意,挡住了车门,客气有礼的说道。
“赫连皇子,小羽儿和我坐一辆马车,你知道我,我不习惯和男人坐一辆马车。”
她说着还自认为魅惑的眨了眨眼睛,赫连轩面色如常,俊美的面容上连一丝波动都没有,永乐郡主不由得郁闷,自已这样千娇百媚的大美女,摆在这家伙的面前,他竟然能视若无睹,究竟是他太厉害,还是自已太失败了。
永乐郡主上了马车,扳过花惊羽的脸,很认真的端详了半天,临了来一句。
“难道最近流行黑美人,因为我太白了,所以不受人待见了。”
花惊羽一巴掌拍开永乐郡主的手,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盈盈,你就抽吧,我真想让你家的那位嫡仙美男看看,这就是个抽风的死丫头。”
永乐郡主哈哈的笑起来,伸手掐花惊羽:“我就抽风怎么了?”两个人在马车里嬉闹了起来,早把今儿个参加武魁之争的气氛给平淡了下去,两个人闹了一会儿,安静了下来,永乐郡主趴在软榻上,盯着花惊羽,幽幽的来一句:“小羽儿,你会不会嫁到西陵去?”
温柔如水的西陵皇子赫连轩,是女人心目中温柔的夫婿,很多女人都想嫁给他,小羽儿真的不动心吗,把赫连轩和南宫凌天放在一起选的话,就是她也会选赫连轩的。
花惊羽有些无语,伸手拭探了一下永乐郡主的脑门,一本正经的说道:“没发烧啊,净说胡话。”
她说完长长的叹口气:“盈盈啊,我没想过嫁人,难道除了南宫元徽和赫连轩,我就没得别的选择了吗?”
为什么每个人都怀疑她想嫁给赫连轩呢,花惊羽认真的想赫连轩,其实她从来没想过嫁人问题,现在被她们一再的提起,反而让她多想了一些,赫连轩真的是很不错的人啊,不过他真的喜欢她吗?
花惊羽总觉得有些不真实,赫连轩虽然对她很好,但是这样的好就是喜欢吗?他从来没说过喜欢她,要她嫁给他啊。
马车里,永乐郡主发现花惊羽满脸的深思,忽然的有些受惊,她会不会是给了小羽儿一些暗示了,小羽儿本来只当赫连轩是寻常的朋友,若是有人一直提醒她这件事,她会不会真的去考虑这件事了,如此一想,永乐郡主真想扇自已一个大嘴巴,赶紧的伸手拽花惊羽。
“羽儿,你还是想想今儿个的武魁之争吧,听说今年的武魁之争分外的激烈,除了几大书院的,还有不少民间的高手也来参选,大家可都冲着魁首的名誉而去的,今年的武魁之首,奖励的东西比往年更多更丰厚,而且这是一个鲤鱼跃龙门的机会,很多女人想借着这个机会,从此一跃成为人上人,让皇上下旨嫁给皇子或者封为公主。”
花惊羽的注意力立刻转移了,不再纠结赫连轩的事情,一侧的永乐郡主松了一口气,决定以后再不提这种话题,以免这个丫头想多了,真的喜欢上赫连轩,那他们才是得不偿失呢。
“不管多少人参加,有多少厉害的人,今年我一定要拿到魁首之位,”现在的她已经退无可退了,只有孤注一掷,尽全力的打败所有人,夺得魁首之位,顺利退掉太子的婚事,至于皇后和太子,花惊羽瞳眸深邃,满是若有所思,或许她真该跟随赫连轩前往西陵避一避风头,可是?
她不经意的想到了南宫凌天,脸色缓缓的暗了,不再说话。
永乐郡主伸手板过她的脸,认真的说道:“我相信你,小羽儿,你一定会打败江月雅,夺得今年的魁首之位的。”
“嗯,我会的,”花惊羽笑了起来,不再想以后的事情,眼前先夺了武魁之争再说。
马车一路前往应天书院,应天书院在潭州城外五十里处青峰山上,占山而据,整座山都是书院。
山脚下宽广的青砖石台之上,停靠了许多的马车,人声鼎沸,十分的热闹。今日的武魁之争,十分的激烈,不但燕云国的人瞩目,其他各国恐怕也在关注这件事,同时连三大宫的人全都出动了,不过昨晚云霞宫的人一举被花惊羽给灭了。
现在还剩下逍遥宫和魔皇宫的人在。
逍遥宫魔皇宫,江湖两大宫门势力,一向神出鬼没,没想到此次竟然出现在燕云国的武魁之争上,这引起了不少的轰动,再加上这两大宫门的宫主和少宫主,竟然生得如此的清风逐月,更引得女人们倾慕,一时间武魁之争上热潮涌动。
而两个引起轰动的主角,竟然都一脸不明所以的围在了花惊羽的身边。
赫连轩完全是一副护花使者的样子,眉眼温融,款款笑意,说不出的风神如玉。
木逍遥则是再次问了花惊羽哪天晚上问的话题:“花小姐,我们是不是见过?”
花惊羽错愕了一下,忍不住笑起来,一笑如夏花璀璨,如明珠潋辉,说不出的潋滟动人,一双眼睛便可装满世间万千风华,木逍遥微眯眼睛盯着她,记忆中一双亮如明珠的瞳眸,和这又眼睛好像啊,她们有关系吗?他深沉的望着花惊羽,一言不吭。
花惊羽还没有来得及说话,一侧的赫连轩脸色微冷,清悦的声音徐徐的响起来:“木宫主这种钓女人的手段可以收起来了。”
赫连轩的这句话音调稍微低些,所以别人根本没听到,大家只是奇怪的看着这两个清风晓月般的男人待在花惊羽的身边,不禁猜测起她和这两人的关系。
这里的两个男人正互相对恃着,不远处的南宫凌天,脸色阴森黑沉,周身包裹着浓郁的戾寒之气,几步方圆之内没人敢靠近,这位北幽王殿下,那张狭长而幽深的瞳眸之中,轻冷的光辉直逼赫连轩和木逍遥,随之大踏步的走过来,摄人的光芒盯在木逍遥和赫连轩的面前。
这下三个绝色的美男对上了,四周此起彼落的抽气声,不少女人都看呆了眼睛,一个个的移不开视线。
南宫凌天瞪视了赫连轩和木逍遥一眼,眸光冷然的望向花惊羽:“还不快进去,马上就要开始了。”
他说完伸出大手,霸道的抓上了花惊羽的手往前走去,身后不远处的南宫瑾和永乐郡主二人同时的伸出一只手掌来,对拍了一下,拍完才反应过来,他们两个可是敌对的啊,同时的互瞪了一眼,然后往应天书院里走去。
经过赫连轩和木逍遥的身边时,永乐郡主一脸笑意的说道:“木宫主,赫连少宫主,有蚊子飞进你们的嘴巴里了?”
赫连轩和木逍遥二人总算反应过来,同时怒瞪向永乐郡主,这个女人太嚣张了,还有先前南宫凌天竟然霸道的拉着小羽儿的手就走,他不是和小羽儿保持距离的吗?现在小羽儿的头上可是顶着燕云国太子妃的名头呢,这男人怎么敢?
赫连轩想着狠狠的跺了一下脚,先前他只顾着针对木逍遥,倒是把南宫凌天这个情敌给搞忘了,要知道他真正的对手是南宫凌天,不是木逍遥,木逍遥对于小羽儿来说只是一个陌生人罢了。
赫连轩身形一动,领着数名手下往前面走去,木逍遥不逞多让的跟上前去,他还没有搞清楚,为什么花惊羽的眼睛那么像他记忆里的那一双眼睛。
这里的人陆续的往里走去,身后不远处的一道身影林立着,如娇花一般清丽,只是那紧握的手指,可显示出她内心的愤怒,她的身侧还站着一个蒙着面纱的女子,两个人的眼里都笼罩着浓浓的恨意。
这如娇花一般清丽的女子正是江家大小姐江月雅,先前南宫凌天霸道的当着所有人面拉走了花惊羽的一幕落到了她的眼底,果然如她所猜测的一般,南宫凌天对花惊羽和对别的女人不一样,从来没有哪个女人可以靠近这男人的身边,可是他竟然伸手拉了花惊羽便走,似毫没有嫌弃。
江月雅的眼里射出凶狠的光芒,花惊羽,你果然是骗我的,竟然和我说凌天是断袖,其实你是想把他从我的手上抢走,我不会允许这件事发生的。
上山的路上,人很多,除了玉凰书院的外,还有白鹿书院,高山书院,还有那些民间的高手也可以参赛,所以人来人往的十分的热闹/
南宫凌天拽着花惊羽的手走在人群之中,南宫凌天强大的气场,加上浑然天成的王者之气,使得他不管处在什么地方都显得瞩目,而且令人觉得压抑,所以一路上,凡是他们走到的地方,众人便自动的让出了一条路来,最后他们两个人遥遥领先一路往应天书院而去。
花惊羽被南宫凌天修长的大手紧拽着,甩都甩不掉,不由得脸色难看起来,眼看着身边的人眼神越来越别有意味,这使得她十分的讨厌生气,还有这家伙明明是断袖,别人那一脸暧昧的眼神是什么意思啊?
“南宫凌天,你放开我?”
南宫凌天斜睨了一记眼神过来,轻冷而深暗,唇角忽尔勾出幽暗难明的笑意,依旧霸道的抓着她的手,握着她的感觉真是太好了,感觉就像他牢牢的抓住了她似的,心也不空了,也不难受了,这一阵子的不舒服也烟消云散了,原来只要牢牢的抓住她便好,让她待在他的身边一处也去不了。
想到高兴处,眉眼温融,一瞬间竟然明艳好似珍珠潋了轻辉,说不出的美奂绝伦,他身后的永乐郡主和南宫瑾看到他的神容,心一瞬间放松了下来,老天啊,这家伙总算高兴了,小羽儿还真是比灵丹妙药还灵啊,专治南宫凌天。
花惊羽此刻可没有别人的想法,依旧很生气,看南宫凌天不怒反笑,不由得想挣脱自已的手,南宫凌天依旧霸道的执着她的手,拉着她一路往山上走去,周围的人全都给他们让出了一条道来。
身后黑压压的人,纷纷暗自猜测着,这黑乎乎的女子和北幽王什么关系啊,不是说北幽王殿下从来不让女子近身的吗?怎么和这女子搅合到一起去了,再有认识花惊羽的人,全都迷惑,这位可是太子妃啊,现在北幽王殿下这又是唱的哪一出啊,不过不管是哪一出,都没人敢说话,。
南宫凌天的心情有多好,花惊羽的心情此刻便有多糟,这男人还真是变幻莫测,先前明明气得要死,现在又一副愉悦的样子,真不知道他是怎么了?都说女人心海底针,要她说分明是男人心海底针。
“南宫凌天,我手疼。”花惊羽忽然的叫起来,硬的不行来软的试试看吧。
果然她一开口,南宫凌天立刻停住了动静,当着所有人的面捧起了她一只手来看,低垂的黑眸中一闪而过的懊恼,花惊羽的手确实因为他的大力紧握而红了,难怪她叫疼。
“墨竹,立刻取了药过来。”
“是的,主子,”墨竹赶紧的走上来,嘴角狠命的抽了抽,爷啊,你就不会怜香惜玉点啊,那么大力的拽人家,现在又来心疼做什么?
南宫凌天伸手接过墨竹手里的药膏,小心翼翼的打算替花惊羽的手上药,花惊羽一时间有些错愕,望了望自已的手,再望了望南宫凌天主仆二人,认真的想着,他们主仆二人是搞她吗?这只手虽然有些疼,但应该不至于要上药膏啊,难道是自已先前表演得太逼真了。
“其实我?”眼看着后面上山的人越来越多,花惊羽赶紧的开口阻止,难道非要当着这万人瞩目的场景下,来一场上药膏表演,她伤不起啊。
此刻的她,已经感受到山道上数百道刀子似的眼神剜她了,她是不是太冤了。
花惊羽的脸色难看,南宫凌天还当她手疼得要命,越发的心疼:“本王太用力了,下次注意点。”
瞬间天雷滚滚而过,花惊羽石化了,还有下一次,王爷你倒底是哪抽风了,竟然还想着有下一次。
南宫凌天用他雪白如玉的修长手指轻柔的涂沫了一点药膏往花惊羽的手上涂去,不过刚涂了一下,便有一只同样修长的手指伸了过来,接过南宫凌天手里的药膏,温润的声音响起来;。
“王爷,这件事还是我来代劳吧,王爷身为燕云国的王爷,和花小姐还是保持一点距离的好。”
赫连轩的声音忽然的响起来,温润如暖玉,但是那瞳底却是一片冰寒,森森的对上了南宫凌天的眼睛。
南宫凌天先前没有防到赫连轩竟然胆敢从他的手里抢东西,所以这药膏便被赫连轩给抢走了,这会子瞳眸之中嗜血的冷芒射出来,赫连轩似毫不畏惧,直直的迎视上他,两个人的眸光便在半空雷霆闪电的交织着。
后面紧跟着赫连轩走过来的永乐郡主看了一眼南宫凌天,又看了一眼赫连轩,她自然是帮助凌天的,所以永乐郡主悠然的从赫连轩的手里把药膏取了过来,柔媚的开口。
“这个药嘛,还是我来替她小羽儿上吧,你们就别费这事了,对了,眼看着天色不早了,是不是该上山了。”
今日可是武魁之争,不是他们抢女人的日子,南宫凌天狠狠的收回眼神,看到药膏在永乐郡主的手上,总算好多了,望向赫连轩和木逍遥二人,深沉的开口:“两位请。”
“王爷请,”三个人并排往山上走去,身后的永乐郡主小声的开口:“羽儿,我帮你上药吧。”
花惊羽无语的摇头,她先前只是为了摆脱南宫凌天,省得这家伙一直拽着她的手,她现在好歹顶着太子妃的名头,他是北幽王的名号,这么大刺刺的拽住她叫什么事啊,但是她又甩不开那男人,总不能与他打起来吧,所以才假装手疼,虽然手确实疼,但没有这么夸张。
谁知道拽手风波刚过去,这药膏风波又出来了,花惊羽一头汗,然后望了望前面的南宫凌天,暗自下决定。
以后见到这家伙就绕道走,省得他发神经。
浩浩荡荡的人往山上走去,很快便看到了应天书院,半山上,突现一个山石磷峋的山门,上写着龙凤飞舞的四个大字,应天书院。
书院门前黑压压的人,都是应天书院的学子,有男有女,这些人身上都穿着白衣的衣服,颇有些仙风道骨的意味,为首的几人应该是书院的负责人,还有潭州派出来的官府官员,等到南宫凌天和朝中的官员等人上山,众人恭敬的垂首迎接。
“学生等恭迎北幽王殿下。”
南宫凌天扫视了一下,唇角擒着轻纱似的笑,心情似乎不错,整个人也显得温融而尊贵,应天书院方面的人不由得一怔,不是说北幽王殿下十分难侍候吗,现在看来不像那么难侍候啊。
个个猜测着,不过没人敢质疑,南宫凌天袍袖一挥,邪冷的命令下来。
“进书院。”
几大书院的人进入了应天书院,应天书院的学院掩隐在群山之中,威武气派,青山绿院倒是很不错的地方,不过今日的武魁之争,并没有在书院里举行,而是在书院前面的一个宽大的广场上举行的,这个地方是平常应天书院的学生,用来集合的地方,或者比武的地方,十分的庞大,此时正好用来举行武魁之争。
广场最里面早已经搭好了贵宾台,里面的座位上除了北幽王南宫凌天,就是孝亲王府的南宫瑾和南宫晚儿,然后依次是逍遥宫和魔皇宫的人,最后是朝中的官员,书院的院长和长老,另外还有去年在武魁之争上夺得前十名的魁首,男女各坐一边。
广场外围也安置了贵宾席,一个书院一处地方,男女各坐一边,还有一些民间参选的选手。
玉凰书院所待的地方,花惊羽望向了一侧的永乐郡主,很认真的开口:“盈盈,你说若是我们两个人打到最后一局,谁胜谁负啊?”
她说着握起手脚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永乐郡主一下子有些头疼,她倒不是害怕花惊羽的武功有多厉害,最主要是怕上面那位发火,现在的她可是知道眼前的人是上面那位的宝贝,若是自已打了她,只怕有罪受,所以她们是打不得的,想着永乐郡主伸手搂过花惊羽的肩:“小羽儿,你和我谁是谁啊,我们还用得着打吗?你放心吧,我不会和你抢第一名的,你只要打败了江月雅就行了。”
花惊羽满意的点头,放下了拳头,伸手搂过永乐郡主肩:“盈盈,还是你最好,将来要是你嫁不了人,我也嫁不了人,我们两个做伴到老吧。”
花惊羽的话落,永乐郡主立马欢快的想点头,不过很快她感受到一道慑人的冷芒射向自已,即便隔得很远,也足以让她惊悚了,小心的瞄了一眼上首的南宫凌天,果见那张俊美的脸上满是阴骜,森冷的视线正落到自已的身上,永乐郡主惊惧的赶紧的推开花惊羽的手臂,一脸认真的望着花惊羽说道。
“小羽儿,你怎么会嫁不了人呢,想娶你的人只怕能从街头排到街尾了。”
虽然没那么多,一个个可都是人中龙杰,自已的这位表哥,还有西陵的赫连皇子,现在又出了一个木逍遥,这男人凑什么热闹啊,永乐郡主抬眸望去,果然见上首逍遥宫的宫主木逍遥正一脸若有所思的朝这边张望。
永乐郡主郁闷啊,明明自已才是那个倾国倾城的大美女啊,现在愣是成了摆设,偏偏这小黑妞成了抢手货,刺激啊。
高台里面的南宫凌天一声令下,武魁之争正式开始,应天书院的院长,一个白眉白须的老者走到正中开始讲此次武魁之争的规矩,然后就是魁首的奖品,魁首分为男女各一名,不但可以得到十万两的白银,还有两样厉害的武功秘诀,还有四样价值千金的古董,另外也是最重要的一项就是皇上亲口下达的圣旨。不管是什么只要不是杀人放火,皇上都会答应而下旨的。
高台下面,轰动声响起来,应天书院的院长举手阻止了大家的吵闹,再次沉稳的开口。
“今年和去年的稍微有些不同,就是女子组先行比试,。”
这是北幽王殿下的意思,他们自然不敢违抗,往年的武魁之争,第一天是男子组比试,第二天才是女子组的比试。
今年与往年不同,第一天是女子组比试,第二天才是男子组的比试。
应天书院的院长一说完,下首一片议论声,很快又安静了下来,在应天书院的院长一声比试开始后,武魁之争正式开始了。
前面共有三轮,坚持到三轮之后的人可以挑战去年的十名,或者挑战魁首,如若认为自已本事很高可以直接挑战魁首,若是没胆量挑战魁首,可任意挑战一名前十的人,若是打败了去年前十的人,可取代之位置。
高台上已经有女子跃上高台抽签,然后抽到名字的叫一声,便有人上台开始正式比试了。
这上台的两名女子一个是白鹿书院的,一个是高山书院的,两个人出手,一看就比她们玉凰书院的人出手狠辣,出招奇胜无比,看来其他书院的人都比她们这些玉凰书院的人厉害多了,此次她们玉凰书院不知道能有几人打进前十,过去可是从来没人打进过前十的。
玉凰书院女子这边,十个人把眸光落到了永乐郡主和花惊羽的身上,今年她们恐怕要打进前十了,总算没白来。
这些人虽然先前不合心,现在倒也齐心。
永乐郡主懒懒的望了高台上的人一眼,一点兴趣都没有,只望向花惊羽,悄悄的说道:“小羽儿,今年既然我们来了,不如拿个第一和第二回去怎么样?”
“好啊,我第一你第二。”
花惊羽指了指自已,第一名肯定要是她的,若是这女人敢和她抢,她不介意和她拼命,永乐郡主没好气的瞪她一眼,然后有气无力的应道:“知道了,不会和你抢第一的。”
她说着细长的瞳眸中耀过一道暗芒,唇角擒着似笑非笑,望着花惊羽,邪邪的开口:“你和我说说,你这么努力的想拿到魁首,是不是为了退太子的婚事。”
这是永乐郡主刚才忽然想到的,她一直不明白小羽儿为什么坚持要拿到今年的魁首,按照道理她不该是这样的人啊,刚才灵光一现,想到了这种可能,小羽儿拿到魁首是为了退掉太子的婚事。
花惊羽斜睨了永乐郡主一眼,并没有反驳她的话,永乐郡主知道自已猜对了,伸手拍了拍花惊羽的肩,表示自已赞成她这么做。
“小羽儿,好样的。”
她从小便看着皇室的人长大,实在是太累了,所以说嫁进皇室,尤其是嫁给太子会很累,不过如果嫁给凌天表哥的话,他一定不忍心让小羽儿累。
永乐郡主一脸邪气的笑,花惊羽一看就知道她脑子里想了什么不好的东西,伸手掐她:“你又脑补什么东西了?”
“我,”永乐郡主想否认,高台上首忽地响起了一道宏亮的声音。
“应天书院的秦潇对玉凰书院的花惊羽。”
玉凰书院这边的人立刻叫起来:“羽儿,到你了,到你了。”
花惊羽自然也听到了台上的叫声,没想到这么快便到了自已,缓缓站起身,接受到四面八方的注目礼,她不卑不亢,悠然的朝四周的人点头,然后身形一动跃上了高台。
翩然的风姿,自信神态,倒是为她引得不少的视线,台下不少人在嘀嘀咕咕的议论着,等知道花惊羽便是京城中传闻得很厉害的那个废物太子妃时,不由得诧异,没想到这个废物太子妃竟然如此的气质昭昭,虽然人黑了点,不过这风姿神容,实在不像是废物的人啊。
下面越说越热闹,高台上花惊羽抱拳望向对面的应天书院的女子,这个叫秦潇的女子长得眉目秀丽,目光清悠而精睿,一看便是个身手很不错的人,所以她不会大意的。
不过花惊羽还没有开始比,高台最正中响起一道慵懒邪魅的声音:“等一下。”
所有人停住了动作,望向了最正中发话的北幽王殿下,只见北幽王殿下懒洋洋的靠在椅背上,深邃幽暗的瞳眸落在了花惊羽的身上,慢条斯理的开口:“你不用比了。”
花惊羽的眉一挑,心突的跳了一下,这家伙又抽什么风,不会这时候他给她来玩儿阴的吧,如果真是这样,她不介意找他拼命。
“王爷的意思是?”花惊羽开始磨牙。
南宫凌天旁若无人的望着花惊羽,看她站在比武台上,一副横眉冷对的样子,不但不生气,反而心有愉悦,现在他知道自已有多喜欢这小黑丫头了,看到她便高兴,只要她眼里没有别人,只有他,不管是怒的还是恶的还是喜的,他都乐意。
北幽王幽然而笑,一笑好似优昙怒放,说不出的妖治邪魅,看得四周不少人心脏跳得很激烈,不过却深深的知道这男人的冷血无情,别看他此刻在笑,很可能下一刻便要了你的命。
南宫凌天见花惊羽隐有发怒的怔兆,不想逼急了这丫头,懒散的开口:“你前三场不用打了,直接进入了第四场,挑战去年的第一名魁首,只要打败了去年的魁首,今年的魁首便是你了。”
此言一出,好似惊雷在广场上炸开,所有人都望向这位北幽王殿下,不明白北幽王殿下为何会对这位花家大小姐大开方便之门,竟然前三场直接不用比了,只要最后一场打败江月雅便行了。
江月雅的脸色别提多难看了,这是摆明了护赎子行为啊,南宫凌天竟然已经这么护着花惊羽了,可见这贱女人在他心目中的份量,他有多喜欢花惊羽,她就有多恨这个女人,因为她认为,这一切本来该是她得到的才是,这花惊羽竟然骗她说凌天是断袖,然后自已乘机对凌天动了手脚,才会让凌天喜欢她的,要不然凭她的丑样子,怎么可能?
不,她不甘心,江月雅强行压抑下心底的愤怒,深沉的开口:“王爷,这不合规矩。”
江月雅的话一起,评委台里有些朝中的官员小声的附议,点头认同江月雅的话,这不合规矩。
“王爷,请三思。”
“是啊,王爷,以往没有这样的规矩。”
南宫凌天身子一动,漆黑如子夜寒星般的眸子扫了过去,那眸中的寒意,使得那些认同江月雅话的朝中官员生生的打了一个寒颤,其中有人甚至想到了云家的灭门之事,听说云家的灭门之事,便是这位王爷一手策划的,若是他们招惹得他不快了,他们似毫不怀疑,他会眼不眨的毁掉了他们,如此一想,几人后悔,有人赶紧的开口。
“规矩是人定的,王爷今年主持了武魁之争,有新规矩也是可行的。”
其他人又附和:“是啊,是啊,王爷是今年的主事之人,王爷的提议自然是可行的。”
本来还有人不认同这样的事情,结果因为北幽王南宫凌天对大家的慑威,最后所有人都一面倒的认同了这样的事情,江月雅恨得牙都咬碎了,却没有半点的办法可施,。
高台之上南宫凌天邪魅懒散的开口:“本宫之所以对花小姐大开方便之门,乃是因为花小姐是现在是东宫太子妃,东宫太子妃开了先例又怎么了?”
最后一句重重的掷地,一片冰寒之气,评委台上没有一人敢说话,全都点头应声,最后是付和。
南宫凌天眸光深邃拢满柔情的望向高台之上脸色冷然的花惊羽,他之所以有刚才的一说,完全是顾虑小羽儿的身誉,其实他更想说的是,她是本王的女人,难道这点先例开不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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