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中,一行人身形敏捷,如猎豹般的迅速,快速的往江灞天现在住的地方。
华丽的宅子里,各处布满了机关,幸好他们手中有江菲雪的图纸,再加上他们已经进过宅子试探过了,不知道江灞天是对这宅子内的机关太有信心,还是对自已太有自信,总之除了机关之外,府邸内的护卫巡逻的人并不多。
今天晚上,凤紫啸领队杀江灞天,夜凌枫和海菱等人垫后,并没有直接的现身,而是藏在暗处注意江家内宅的动静,若有什么突发的状况,他们可以救凤紫啸等人。
除了夜凌枫等人隐在暗处,还有赫连千寻也来了,他身上那种阴寒之气,令人忽视不了,他一来,夜凌枫便感觉到了,所以心里踏实多了,他本来还担心呢,因为他既要照顾菱儿,还要防止突发的意外。
若是那个江菲雪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了,他们可不想有人受伤。
现在赫连千寻来了,夜凌枫便放松不少,细心的照顾身边的菱儿。
凤紫啸等人按照图纸的位置很快找到了江灞天所在的房间,这间房四周布的机关最多,数不胜数,可见江灞天十分小心,虽然心狠手辣残忍,其实自已却是个贪生怕死之辈,可惜他做的孽事太多了,连自个的亲身女儿也要他死,所以说他今儿个不得不死了。
房间里灯光明亮,有倒影投射在纱帘之上,不时有说话声传出来。
“爹爹,你要当心身体。”
“乖雪儿,还是你心疼爹爹,”这声音一起,门外埋伏在暗处的凤紫啸便眼睛红了,咬起了牙,他不会忘了,就是这个男人意欲杀掉他,他和他之间有着血海深仇。
“女儿不疼爹爹疼谁,现在我不会再承认凤紫啸是我的夫君,我只有爹爹了。”
房内江菲雪的声音哽咽了起来,十分的伤心。
房间里,江灞天一看女儿伤心,忙关心的劝她:“好了。爹爹回头定然给你另找一个夫婿。”
“你看我这张脸,算了,以后女儿就守着爹爹过吧。”
江菲雪拒绝了江灞天的提议,因为前一阵子她坠落悬崖的时候,脸被岩石划伤了,惨不忍睹,别说男人,就是她自已有时候也会被自已吓醒,实在是太恐怖,想到她曾经是美艳不可方物的美人,现在竟然是这副鬼模样,还没了自已的孩子,这一切都毁在凤紫啸的手里了,所以说,她恨眼前的爹爹,但也恨凤紫啸,所以今天晚上,她要他们两败俱伤,一个都落不得好。
“我江灞天的女儿还需要靠容貌来取悦男人吗?”
江灞天霸气嗜冷的开口。
门外凤紫啸等人听着他们父女二人的话,实在听不下去了,凤紫啸也不和他们客气,陡的一挥手,自已率先冲了过去,身后的凤紫赫等人紧随其后,今夜姬绍成也出马了,不过为免陷入两国的战事,他脸上蒙了布巾,一行人冲到房门外,房内的江灞天便有感应了,大叫一声。
“什么人?”
房门被凤紫啸一脚踹开,数道身影冲了进去。
而就在这时,江宅内各处亮起了火把,飞快的包围了这间房。
江灞天满脸得意的笑,笑望着对面的凤紫啸和凤紫赫等人,唇角擒着狂妄的笑意。
“凤紫啸,果然是你们,你们中计了,没想到一年前我雪儿求我放了你,你竟然不死心,好好的日子不过,前来这里送死,今天晚上便是你的死期。”
江灞天说完,便朝外面下令:“来人抓住他们。”
凤紫啸满脸的阴骜,眼瞳腾腾的冒着火,没想到这竟是江菲雪和江灞天的一条计策,他们父子二人来一个瓮中捉鳖,好,很好,不过既然他们出现了,现在就是一死,也要除掉江灞天,如此一想,凤紫啸望向身后的凤紫赫和凤浅,今天晚上凤浅也坚持来了,凤家的江山被江灞天霸占了,虽然她是女孩儿,依然义不容辞的要来参与这种屠杀江灞天的事情。
凤紫啸望向身后的凤紫赫和凤浅命令:“杀,就算死,也要杀掉江灞天。”
身后凤紫赫和凤浅二人用力的点头附和:“没错,就算死也要除掉江灞天。”
三个人说完,便齐身飞扑向江灞天,江灞天一转身,墙上的一把宝剑到手,迎了过来。
再加上门外大批官兵围了过来,更有几名江灞天的得力亲信飞身而上,一时间书房内劈咧叭啦的响,双方交上了手。
一直从屋内打到屋外面去,整个府邸内都喊杀了起来。
江菲雪站在廊檐下,满脸的阴骜,唇角擒着阴狠的笑意,没错,她就是要看到他们相互残杀,最后她坐收渔翁之利。
江灞天以为她出主意是为了他,事实上她是为了除掉他。
凤紫啸也一样,大概认为她一心想除掉江灞天,其实她最想除掉的正是他自已。
火光冲天,打斗越来越激烈,隐藏在暗处的赫连千寻等人也飞身飘了下来,赫连千寻本想下毒,毒昏所有人,但是现在两帮人搅和在一起,若是他下毒,虽然毒昏了江灞天等人,同样的也会毒昏凤紫啸等人,所以此时不宜用毒,但看到浅儿不是对方的对手,赫连千寻又岂会坐视不理,所以一挥手领着瑟瑟等人跃了出来。
夜凌枫眼看着赫连千寻出手,自然用不着他动手,他便照顾着海菱。
虽然江灞天身边有很多的手下,但是这些人,和他们这些人一比便逊色了很多,这些人虽然心里怕江灞天,可是哪有人不怕死的,所以并不尽全力打斗,反而是保全自已为前提,但是凤紫啸等人却不一样,江灞天是他们的仇人,他们是往死里打的。
再加上姬绍成等人,现在又出来一个厉害的赫连千寻。
江灞天看着眼前的一切,不由得大惊失色,吩咐一边的江菲雪:“雪儿,立刻启动机关。”
原来今天晚上凤紫啸等人之所以顺利的进来,是因为江菲雪建议关闭了机关,这样凤紫啸等人便可以顺利进来了,江灞天也同意了她的主意,因为他自信自已安排了这么多人,自然会轻而易举的擒住凤紫啸等人,只是没想到凤紫啸的后面还有这么多的人帮忙,都是身手厉害的家伙,而他带来的兵将,个个都是胆小怕死的,不出全力,所以败像很快现了。
但是江灞天并不害怕,因为这府邸内有很多的机关,只要启动了机关,那么这些人都将有来无回。
江灞天一声命令,江菲雪应了一声,人往一侧闪去,不过她并没有前去启动机关,反而是站在阴影里,冷眼看着凤紫啸缠上了江灞天,两个人拼死博斗,你来我往,都是往死里杀的那种,很快两个人身上都受伤了。
但是江灞天比凤紫啸厉害一筹,江灞天手里有一把龙天决,这是一把厉害的宝剑,对于武功高强的人来说,一把厉害的宝剑,有事半功倍之效,所以凤紫啸便在兵器上败了一筹,因此和江灞天交手显得有些力不从心了。
江灞天越杀越猛,可是心底不由得焦急不安起来,雪儿呢,为什么还不启动机关,她去哪了?她不会是?
江灞天眼睛红了,心里怕了,不敢去想,若是雪儿不动机关,今晚他是必死无疑的,再看自已身边的那些人,不少人死了受伤了,剩下的都是他的亲信,还在拼死打斗,如果再不启动机关,他们这些人必死无疑。
不,他不相信,自已的女儿想除掉他。
江灞天如此一想,眼里赤红一片,拼了命似的缠上凤紫啸,凤紫啸眼看着不敌,节节败退,那龙天决飞舞成团团的银芒,整个人缠绕上他,他手臂上,身上已多处受了伤。
此时众人都和身边的人打斗在一起,没办法突围,心里焦急不已。
凤浅眼看着江灞天要伤了自已的皇兄,心中大急,一扬手,便是毒粉朝自已身边的几个人撒去,云疆的毒药可是十分厉害的,那几个人一吸进去,便身子直直的栽到地上口吐白沫,凤浅一得了空,便闪身直往凤紫啸的身边去帮助凤紫啸。
龙天决可是极厉害的兵器,她这样的身手哪里受得了,人刚闪过去,便被龙天决的剑芒所伤,可是眼看着皇兄身上多处受伤了,凤浅也顾不得身上受的伤了,仍然坚持冲了上去,和江灞天交上了手,江灞天现在完全是丧心病狂了,他完全的失去了理智,因为到现在机关还没有启动,很显然的他女儿是想他死的,这一想,使得他整个人疯了,所以凤浅一迎上去,他手中的龙天决便像火炼似的直往凤浅的身上扫去。
不远处的赫连千寻,和凤紫啸大惊,两个男人同时大叫了起来:“不,浅儿快退开。”
可惜剑气霸道,他们的叫声没有起到作用,铺天盖地的剑气罩上了凤浅,使得她想退也退不开来,只能迎头而上,宝剑往江灞天身上刺去。
这时候,赫连千寻已心急的掌心凝出火红的毒气,啪啪的朝身边的人拍去,眨眼数人倒地,他身形一腾,便朝江灞天挥掌而去,江灞天一看迎面而来的红光,分明是带了毒气的,大骇,宝剑一偏挥向凤浅的时候,连带的砍向了赫连千寻。
宝剑从凤浅的身上翻飞过去,剑芒如利刃,使得凤浅身上多处受了伤,皮开肉绽的十分骇人,血飞溅出来,身子从半空往下跌落,赫连千寻看得肚胆俱焚,痛苦的大叫。
“浅儿。”
吼声震天,他飞身跃起接住了凤浅,只见她脸色一片惨白,唇角还挂着浅浅的笑意,朝赫连千寻开口。
“千寻,我没事。”
说完便头一歪昏了过去,赫连千寻一手抱着她,一掌疯狂的扫出去,他掌心有毒,平常很少用这种毒掌去伤人,但是现在凤浅受伤,使得他心头大怒,所以也顾不得伤不伤人,一只手凝了内力,一连挥发出去几掌方停。
那江灞天本来就受了伤,此时再被这毒掌一扫,一掌击到,他中毒了,脸上眨眼间红通通的一片,手下几人大惊失色,完全没了主意,乱了套,这给了姬绍成机会,领着数十人冲上去,很快便杀掉了江灞天的得力亲信,而其他人本就是畏惧江灞天的权势,现在一看他没命了,哪里还管他们,早一轰而散的跑了。
凤紫啸等人也不追杀那些人,所有人冷眼瞪着江灞天,只见他睁大一双眼睛,痛苦的喘着气,像一头狼似的瞪视着站在他四周的人,他怎么也没想到今天晚上会是他的死期。
而这一切都因为他的女儿,为什么,为什么?
江灞天忍不住嘶吼了起来:“雪儿,为什么,为什么要如此做?”
江灞天一开口吼,那隐身在暗处的江菲雪唇角擒着嗜血的冷笑,缓缓的走了出来,冷冷的瞪视着江灞天,随后笑了起来。
“你问我为什么,为什么吗?我恨你,你竟然让人杀了我娘,你这个该死的家伙,你不是我爹,你是魔鬼,你是魔鬼,你怎么忍心下得了手让人杀掉我娘呢。”
江菲雪痛心的叫起来,本来她受了这么大的委屈,若是娘亲还在的话,她一定会安慰她,使她没有这么的痛。
可是江灞天这个混蛋,在她回来的那个晚上,她亲眼看见他命人杀了她的娘,就是不想让娘成为被人利用挟持他的对象,他便如此心狠手辣,这样的爹爹她宁可不要。
江菲雪说完,眼睛赫红一片,陡的弯腰望着江灞天,此时的江灞天已中了毒,无力反抗,可是一双眼里还是散发出狠厉的光芒,阴森森的瞪着自个的女儿。
“你,你?”
他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里,中毒使得他虚软,可是心里恨啊,没想到他江灞天竟然是败在自个的女儿手里,今日若是启动机关,这些人必死无疑,就算不死,至少他是不会有碍的,所以当初他才同意了女儿的主意,就是对这些机关有持无恐,只是他错算了一招,自个的女儿会恨不得杀了他,一心想让他死。
“你该死。”
江菲雪陡的咬牙,手一伸一柄尖刀握在了心上,她的眼里一片狰狞,虽然蒙着面纱,也恐怖极了,双手紧握着尖刀,直往江灞天的身上捅去,一点也不留情面,嗜血而残忍,江灞天低头望着刺进自已身上的尖刀,口里大口的吐着血,没想到她这么狠,这么狠。
江灞天身上的鲜血喷到了江菲雪的脸上,她不但不恐怖,反而哈哈大笑起来,一抽尖刀,把江灞天踢到一边去,随之身形陡退。
一直隐身在暗处的夜凌枫和海菱飞快的现身,他们一直隐在暗处,所以把一切看在眼里,此时江灞天已死,江菲雪退了出去,她是想启动机关,把他们这些人全都葬身在这里。
“快走,江菲雪启动了机关,再不走,便要倒霉了。”
夜凌枫一声提醒,众人齐齐的回神,当下便行动了起来,身形陡起,大鹏点翅般的施展轻功往江宅外闪去。
海菱没忘了江灞天身边的那把龙天决,大叫起来:“龙天决,龙天决。”
夜凌枫搂着她,内力一凝,手往回一收,龙天决便到了手里。
众人齐齐的往府外闪去,江宅内,机关启动了,簌簌,轰轰有声,很快各处都响了起来,整个府邸都晃动了起来,似乎快要蹋毁了一样,其实这江灞天不知道,这府邸内的机关已被江菲雪给改了,这是她的最后一着,如若江灞天和凤紫啸两败俱伤,她便启动机关,把整个府邸都毁了,把他们所有人都葬送在这座府邸里,只是没想到,后来出现了一个赫连千寻,竟然给江灞天下了毒,而他们除了凤浅一人重伤,再没有人受伤,现在她启动机关,他们没受伤,恐怕也困不住他们了。
不过也不是所有人都幸免于难,凤此啸的手下不少人,因为轻功不是特别的厉害,所以触动了一部分机关,落到了机关中,葬身于这座江宅内。
其他人全都出了府邸,落到了华宅之外,大家一起回头去看,只见先前还奢侈华丽的府邸,此时变成了一堆的废墟,不由得人人惊出一声冷汗。
直到赫连千寻痛心的声音响起。
“浅儿,浅儿,你醒醒,你醒醒。”
众人才响起凤浅受了重伤,不由得个个心情沉重,海菱奔到凤浅的身边,检查了一下她身上的伤势,虽然受了重伤,但不足以致命,她是因为被龙天决的锋芒所伤,所以浑身上下好几道的伤口,流血过多而昏了过去。
海菱检查完,唤了沈若轩过来。
“立刻服她止血的丹药,带她回西府治疗,”她说完抬首望向赫连千寻:“她不会有事的你放心吧。”
对于赫连千寻,她还是很有好感的,赫连千寻听了海菱的话,总算一口气,可看浅儿苍白的小脸,还有失去了活力的模样,还是十分的心疼。
沈若轩取了止血的丹药给凤浅服下,然后示意赫连千寻,立刻送凤浅回西府去救治。
大家一起往西府而去,很快回了西府。
今夜除掉了江灞天,众人心中畅快无比,虽然江菲雪跑了,不过除掉江灞天是大事一件,至于江菲雪,若是她再出现惹事,定然不会放过她。
沈若轩给凤浅处理了伤势,清洗,消毒,用银针缝了她的伤口,然后又上了药,再示意赫连千寻带她下去休息,很快便会醒了。
凤浅没事了,凤紫啸和凤紫赫二人决定立刻潜回大周朝的皇宫,因为他们两个人的手下被葬送了,赫连千寻和夜凌枫分别派了各自的手下随了他们一起进宫去。
凤紫啸和凤紫赫带着人进宫去了,赫连千寻陪着受伤的凤浅,夜凌枫便拉着海菱回房间休息。
海菱手里拿着那把龙天决,本来她一直想着要亲手杀掉了江灞天,但最后江灞天却是江菲雪杀了的,这样也不错,江灞天只怕到九泉之下也是恨得滴血,自已竟然死在亲身的女儿手上,这是他做梦也没有想过的吧。
真是恶人自有恶人报,那江菲雪骨子里的狠戾和江灞天如出一撤。
现在她逃了,只怕接下来还会生出什么事,海菱把龙天决放在一边,望向夜凌枫,一脸的担忧。
“你说那江菲雪现在逃了,不知道接下来还会做出什么事?”
“你别想那么多了,反正除掉了江灞天,你娘亲的仇已经报了,我们差不多也该回北鲁去了,至于大周朝的家事,就留给他们自已处理吧。”
夜凌枫可不想再参与他们任何事情,菱儿一心想杀掉江灞天,现在江灞天已死,她也拿回了龙天决,那么接下来的事,是凤紫啸的事,与他们是无关的,他们离开北鲁好久了,该回宫了。
夜凌枫一说,海菱也醒过神来,没错,现在他们是北鲁的皇帝和皇后,他们该操心的是北鲁的事,而不是这大周朝的事。
“好,就这两天我们回北鲁。”
她等确定凤浅的伤无大碍了,便和夜凌枫回北鲁去,不过一想到回北鲁,海菱便想到了宫中的太后娘娘,夜凌枫的母亲,自已当初前往登州的时候,可是给她下过药的,现在太后不会怪她吧,如此一想,脸上便迟疑了起来,她是真的很担心,自已和太后之间的缝隙越来越大,到时候夜凌枫夹在中间也很难处。
“夜,我……”
她清艳好看的脸上有着迟疑,夜凌枫又岂会不了解她的担心呢,伸出手紧握着她的手,大手包裹着她。
“菱儿,没事,现在我在你身边呢,我会做通母后的思想,不会让她再为难你的,你们都是我的亲人,我希望你们和睦相处。”
“嗯。”
海菱点头,没说什么,不过心底有些怀疑,夜凌枫做得通太后的思想吗?恐怕不是那么容易的,不过既然夜凌枫说了,她不好再多说什么,她爱他,愿意为了他努力和太后修好关系。
“早点睡吧,再不睡我儿子该抗议了。”
夜凌枫拉着海菱的手调侃她,海菱抛开心头的烦恼,和他斗嘴儿:“为什么是儿子呢,我看定然是个女儿。”
“女儿也好啊,一定像你漂亮。”
两个人一边说话一边上床休息,第二天,等他们起来的时候,便得到了一个好消息。
五皇子寿王一看到凤紫啸便主动交出了皇位,把皇位让给了凤紫啸,并言明当初他并不想执掌大周朝的江山,是因为江灞天的协迫,所以才会无奈的坐在这个位置上,这一年来他是度日如年。
虽然寿王的话未必可信,不过看他整个人确实很憔悴,说明他坐在皇位上并不好受,凤紫啸重又回到了皇宫,并上了早朝,早朝之上,众人知道先皇上并没有死,还除掉了江灞天,所以人人欢呼。
凤紫啸上朝,立刻下了布告,诰告江灞天已死,早上布告一贴出来,整个京城内的人欢呼不已,人人拍手称快,江灞天这个孽贼已死,真是大快人心。
这布告只下在京城内,并没有散发出去,凤紫啸命朝中的几员大将,立刻带人前往嘉童关和灵雀关,不动声色的擒拿住江灞天之子江文祯和江文昊。
几员将领领命,立刻领兵出城,前往嘉童关和灵雀关擒人。
西府内,大家都很高兴,没想到凤紫啸顺利拿到了皇位,这下大周朝总算安定了下来。
不过嘉童关和灵雀关还有江灞天之子,他们若是反,大周朝仍然混乱啊,众人心中不免又担心起来。
好在江灞天已除,江家虽然有兵将,可那些兵将未免肯反,谁愿意做个卖国贼啊。
西府内,最高兴的人莫过于凤浅了,一听说皇兄拿回了皇位,只觉得自已之前所受的伤都值得了,笑意盈盈,精神抖擞,中午的时候,宫里来了轿子,接凤浅进宫。
海菱送她到门口,凤浅依依不舍的拉着她。
这一阵子她们两个人一直在一起,一想到要分开还真是不舍的,两个女人双手紧握着,恋恋不舍的说着话。
“浅儿,你进宫要好好养伤,我很快便会离开大周朝前往北鲁了。”
“那你临离去的时候能来看看我吗?”
“行,我走之前一定去看望你。”
这依依不舍的场景,看得两个男人的脸都黑了,心中吃味不已,人家不是说女人没有友谊吗?为什么这两女人感情这么好啊,好到让他们嫉妒了,然后两个男人相视一眼,动作一致的上前分开两人。
那凤浅尤不死心的叮咛着海菱:“别忘了啊。”
“我记得的,”海菱点头,然后朝凤浅挤眉弄眼的:“你也要认真考虑自已的事情,某人还是不错的。”
这最后一句话,总算让赫连千寻满意了一些,再看浅儿,满脸的娇羞,宿回了马车内,赫连千寻满脸的光华,神彩飞扬,护送宫中的马车一路进宫去了。
本来此事皆大欢喜,谁知道傍晚的时候,整个京城便笼罩上了阴风飕雨。
江灞天之子江文祯和江文昊二人竟然领了不少的兵将包围了整个京城,誓要血溅京城,为江灞天报仇。
这江文祯和江文昊二人,早就接到了江菲雪的书信,说父亲有麻烦,让他们领兵回京,其实她就是想借着江文祯和江文昊的手,让凤紫啸的皇位坐不稳当,她一定要除掉凤紫啸,为自已的孩子报仇。
这江文祯和江文昊哪里知道妹妹的心思,只当是父亲的意思,便领了一部分的兵将回京。
一回京,便接到妹妹江菲雪的消息,说父亲被凤紫啸等人杀了,现在她们江家可就是逆贼了,现在是闹也是死,不闹也是死倒不如屠城,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到的,所以傍时时分,江家两子在江家的嫡长女拾撺下,包围了京城。
那些跟随江灞天回京的手下一部分是亲信,剩余的也就是追随之势,本来以为回京助助威,便可以得到升官发财的机会,可是刚回京,有人便得到消息,江灞天已被要杀了,现在的皇帝也不是早先的五皇子寿王,而是那个本来该死了的先皇凤紫啸,凤紫啸现在不但拿回了皇位,还深得文武百官的拥戴,这些人一听,脑袋嗡的一声大了,他们不想担上叛臣贼子的恶名啊,可是现在被江文祯和江文昊统管着,他们江家的亲信遍布在阵营中,这些人也不敢开口说不反,所以便跟在后面摇旗呐喊。
京城,朝中大臣很多被皇上召进宫了,开始商议如何收拾江文祯和江文昊。
上书房里,凤紫啸冷眼睨着兵部的尚书,这人之前是江灞天的得力助手,现在他还没有动到他,不过等一切安稳下来便难说了。
兵部尚书在皇上的眼光里,那是一个心惊胆颤,抹着头上的汗珠子颤抖着开口。
“皇上,臣有话要说。”
“说吧。”
凤紫啸慢条斯理的开口,那兵部尚书慌恐不安的禀报:“臣有办法除掉江文祯和江文昊。”
“说。”
现在的凤紫啸不同于以前的那个皇帝,整个人阴骜而冷沉,周身上下既有帝皇的霸气,又有一种狠辣,他能活着,还能杀掉江灞天便是最好的证明,所以这些朝中的大臣,以前和江灞天走得近的,没有人不想戴罪立功的,不求升官加爵,只求保住一家老小的命罢了。
兵部尚书小心的开口:“臣以前迫于江灞天的淫威,曾和江家走得很近,所以江家兄弟俩很相信臣,而且臣知道江家的亲信有哪些人,今夜臣可以悄悄带兵出城,假意给江家的兄弟透露消息,然后除掉江家的兄弟和他们一部分亲信,然后把这些谋臣贼子挂在城门之外,相信可以震摄住城外的叛乱之军,然后皇上再派人出去宽恕这些人,命人重新整收这些人,这样一来既可以除掉江家的兄弟,又可以接收兵力。”
兵部尚书话落,上首的凤紫啸脸色好看得多,可除了他,朝中的大臣心中对于这兵部尚书可是不屑得很,这人可真会背后捅刀子,先前看他与江灞天走得多近啊,没想到他一死,他便如此算计着江家的兄弟。
“好,好,若是这事办成了,朕重重有赏。”
凤紫啸沉声命令。
兵部尚书一听心里总算松了一口气,也知道今夜的事情只能成功不能失败,若是失败了丢的可不是他一人的性命,还有全家老小数百口人的性命,所以说他一定要一举成功,保全住家人,如此一想,缓缓的开口。
“臣不求有赏,但求抵过。”
“好一个不求有赏,但求抵过,朕准了。”
凤紫啸倒也不为难他,如若今夜兵部尚书真的能除掉江灞天,那么他倒可以放他们一家人一条生路。
兵部尚书领命立刻前往兵部去调兵点将,然后秘密的出城去与江家的兄弟会合。
至于凤紫啸并不是全然的相信兵部尚书,所以暗中调派了宫中的侍卫,暗中注意着兵部尚书一家人,若是有异动,立刻杀无赦。
这些人若是再胆敢背叛他,一个都别想活着,眼里阴骜狠戾无比。
西府正厅里。
此时坐了不少的人,个个脸色不好看,上首坐着夜凌枫和海菱,下边坐着姬绍成,纳兰明珠和沈若轩,还有侍梅等人也在这里。
海菱扫视了一圈厅内的人,然后望向夜凌枫:“你看我们要不要帮助凤紫啸一把?”
夜凌枫摇头,现在凤紫啸拿回了皇位,是大周朝的皇上了,虽然兵临城下,但做为皇帝定然有临危不乱之态,而且将来还要遇到很多事,他若处理不好,以后还是会有麻烦,所以这种事,他们不需要插手惹是非。
“让凤紫啸处理吧,若是他有需要,定然会找我们,他没找我们,说明他有能力处理,我们何必插手呢?”
夜凌枫说完,海菱不再说话,其实说实在的,她对凤此啸没有半点的好感,若不是凤浅,她才懒得理会他呢。
现在夜说的很有道理,这是大周朝的国事,凤紫啸没有找他们,说明他的心中是有底的,所以他们身为北鲁国的人,何必理会这种事呢?
正厅里的人也都赞同夜凌枫的做法,这种事本来就不该过多的参与,以免惹来非议。
西府内,众人一致了思想,便不再理会城外围阻的兵将,安心的休息吃饭,准备随时离开大周朝,前往北鲁。
第二天,京城高大的城墙之上,挂着数个被扒了衣服,赤条条的死人,其中便有江文祯和江文昊两人。
原来昨夜兵部尚书出了城,果然如他预料的一般,江家的兄弟听说皇上猜忌他要动他,他决定出城投靠他们,江家两兄弟很高兴,一高兴大家便坐在一起喝酒,兵部尚书不但武功不错,而且对于毒很有研究,所以在酒中下毒,江家嫡长女曾出面阻止过,可是江家的兄弟两人平时因为过多的受江灞天的压制,并没有太大的主意,心中正高兴呢,哪里理会那女孩子,与他们喝了个够,等到他们全都中了毒,他便命令带出城的兵将,把江文祯和江文昊全都勒死了,本来还想收拾那江家的女儿,却被她给跑了,所以最后他只得又杀了江家的一部分亲信,把他们全都吊在城墙之上。
这下,围困在京城之外的兵将全都被震摄住了,再加上本来那些人就不想叛乱,现在江文祯和江文昊一死,谁还死撑着,群龙无首的兵将,很多人举起了白旗,还有不少的人跪在了城墙之外,表示不再叛反。
凤紫啸一得到人禀报,便命令朝中的自已的弟弟七皇子靖王,前往城外招安。
除了江家的一部分亲信,乘乱逃走了,别的人全都自愿被招安。
围城之困被解,江家彻底的挎了,皇帝的布告铺天盖地的发了下去,大周朝一片欢之声。
京城内更是张灯结彩,如过年般欢喜,人人奔走相告,对于新皇帝一系列的做法很是高兴。
凤紫啸又大力整顿了朝中的人员,先前他进城的时候,已把朝中打探清楚了,所以心中有数,这朝中何人可用,何人不可用,能放则放,能除则除,一片雷霆火速的手段下来,使得大周朝上上下下不敢对新皇帝有似毫的小瞧之意,反而是一片惶恐,不敢大意。
凤紫啸命人接回了庵堂里的母后,重回宫中。
至于五皇子寿王自请进寺庙带发修行,为江山社稷祈福,本来凤紫啸想不出什么办法对理这位皇帝,现在他提出这种事,正合了他的心意,也不降罪寿王府的一干人,只送了寿王进皇家寺庙,带发修行。
其实寿王也是个精明的,他此举算是保全了全家,否则以他今日所做过的事,即便逃过了今日,日后皇上也会时刻盯着他,若再有一丁点的小错,寿王府一众人谁也别想逃过。
七皇子靖王此次护驾有功。所以皇上赐了他很多赏赐,并视他为亲信,安置了一个很重要的位置,代掌兵部。
一番变动下来,大周朝算是逐步走上了正轨,凤紫啸的皇权事业,再次开启了。
眼看着一切都安稳了,夜凌枫和海菱决定回北鲁,临行前,想起了要和凤浅道别的,所以夜凌枫和海菱带了几名手下进宫去向皇帝和凤浅告别。
马车顺利进宫。
听说凤浅公主住在宫中的月和宫里,所以夜凌枫便送了海菱到月和宫,然后吩咐侍梅和侍兰二婢小心照顾海菱,自已领着侍竹等手下前往上书房去向凤紫啸辞行。
月和宫门前,太监和宫女恭敬的行礼,听了海菱说要见公主,立刻有人进去禀报,很快小宫女奔出来,笑着开口。
“公主有请。”
侍梅和侍兰二婢随了海菱一路进去,却被门前的小宫女伸手挡了,小宫女恭敬的开口。
“公主说了,想单独和北鲁的皇后娘娘说说话。”
小宫女话落,侍梅和侍兰有些诧异,以往公主说话可没有避开过她们,但是海菱倒是没有在意,这里是月和宫,公主让她一个人进去,定然是因为想和她说赫连千寻的事,所以这种事外人听着总归不太好,朝侍梅侍兰点头。
“你们便在这里候着吧。”
侍梅侍兰应命,海菱便跟了那说话的小宫女进去,一路往月和宫的大殿走去。
月和宫里,静悄悄的,一个人影也没有,海菱先是不以为意,可是越过了大殿,走了好长的一段路,也没有看见一个人,心里不由得有些不安,可是想想凤浅住在这里又有什么事啊,心情又放松了一些,顺着长廊走了一段路程,总算到了一间寝殿,门前太监宫女守着,看到她过来,恭敬的行礼。
“见过皇后娘娘。”
海菱挑了一下眉,感觉有些怪怪的,然后点了一下头开口问:“公主在里面吗?”
“是的,娘娘。”
海菱走了进去,门外宫女太监的守着,并没有进来。
寝殿内,紫色的纱帘垂挂着,所以房间里的光线有些安,海菱一时有些不适应,忍不住开口:“浅儿,你怎么不拉纱帘啊?”
房间里没有回话,海菱心里陡的一沉,便望向大床,大床上空无一人,根本没有凤浅的身影,但同时她感应到房内不是她一个人,还有另外一个人的呼吸。这人气息厚重,绝对不是凤浅,而且是一个男人。
“谁?”
海菱飞快的倒退,然后眼瞳攸的一暗,因为她看到从衣屏后面走出来一人,竟然是大周朝的皇帝凤紫啸,凤紫啸双瞳幽暗,深不可测的望着她,缓缓的走过来,海菱没想到自已只是进宫来向凤浅辞行的,现在竟然是这种状况,心头顿觉不妙,所以立刻默念风雷手套和火云靴。
谁知道她开口,那凤紫啸便警觉了,最近一段时间,凤紫啸一直和她在一起,暗中注意了她很多次,所以知道她的本事,和这镯子有关,所以海菱嘴形一动,凤紫啸的身子便动了,一伸手点了海菱的穴道,使得她动弹不得。
海菱脸色一下子沉了,大怒。
“凤紫啸,你想干什么?”
可惜她动不了,只看见凤紫啸隽美的脸上闪过炽热的光彩,黑黝的双瞳中满是痴恋,这些日子以来,虽然忙着除掉江灞天,可是他的心底一块,一直受她牵引着,再加上心里的不甘心,明明她该是他的皇后,自已只不过撵了她离宫,并没有废后,现在她竟然成了夜凌枫的皇后,不,他不甘心就这么放弃了,现在让他再找女人进宫,他总觉得没人可以进这后宫。
“海菱,别忘了,你是朕的皇后,当日朕并没有下旨废后,有史书可以查证,撵了皇后出去,完全可以再接进宫里,除非废掉皇后,然后撵出宫去,才算是真正的和离,所以说你仍然是我大周朝的皇后。”
凤紫啸说完,海菱差点没直接抽过去,凤紫啸他妈的太无耻了,亏夜凌枫一直尽心尽力的帮助他。
虽然他是为了帮自个儿,并不是为了夜凌枫,可是夜凌枫帮了他是不争的事实,他现在顺利的登上了皇位,竟然挖夜凌枫的墙角,这种事恐怕除了他,还真没人做理出来。
海菱一张娇艳的脸别提多难看了,眼里快喷出火来了,若不是自已动不了,她真想用风雷手套一拳打暴他的牙,让他青天白日的说梦话。
“凤紫啸,你太无耻了,立刻解开我的穴道,如若让夜发现我不见了,他定然要把皇宫翻过来。”
“翻过来?”
凤紫啸笑了起来,不再迫视着海菱,在寝殿内踱步:“这里是大周朝的皇宫,他一个北鲁的皇帝有什么资格在大周朝翻皇宫,难道他就不怕引人非议吗?再一个谁又肯定知道,你在我北鲁的皇宫里呢?”
“你?”
海菱已经气得说不出话来了,她没有内力,所以冲不破凤紫啸点的穴道,这个男人不会真的关了她吧。
“凤紫啸你如果有良心一点,便放开我,而且你没看到我怀孕了吗?这是夜凌枫的孩子,你关着我像话吗?再说这天下女人多的是,你一个皇帝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何苦为难我一个孕妇啊?”
海菱的心里有些慌,忍不住在心里呐喊,夜,你在哪里,我被这无耻变态男给缠上了,你快来救救我啊。
不过她仰着脸,不向凤紫啸示弱,冷冷的瞪视着他。
凤紫啸一听她提到肚子里的孩子,唇角擒着笑意,是他有错在先,所以他不会生气,也不会为难这个孩子,会好好的善待这个孩子。
“只要是你生的孩子,朕保证如同已出。”
“呸。”
海菱用力的唾了一口唾液,然后闭上眼睛不想再说话了,现在只能祈望有人能发现她不见了,然后找过来,和这男人她不想再多说一句话。
凤紫啸见海菱不想和他说话,也不生气,走过来一伸手便点了海菱的昏穴,然后手一伸抱了她的身子往后面走去。
月和宫门外,太监宫女的来来去去的不时的走动着,侍梅和侍兰二婢等得有些心急,不时的伸头张望,然后望向一侧的小宫女。
“公主和我们家主子怎么到现在还没有说完话啊,你帮我进去瞧瞧?”
一个小宫女满脸诧异的抬首望了侍梅一眼,然后小声的说:“刚才我就是从公主的寝宫出来的,没有看到公主的房里有人啊?”
她如此一说,侍梅和侍兰脸色大变,用力的一推挡着自已的小宫女,一路狂奔,进了大殿,然后一路找人,因为月和宫的内殿有些多,她们不知道哪一间才是公主的寝宫,所以像没头苍蝇似的乱转,身后宫女和太监追上来,紧张的问。
“怎么了?怎么了?”
侍梅一把抓住其中一名小太监,瞪圆了眼睛,怒问。
“公主的寝殿是哪间,公主的寝殿是哪一间?”
侍梅急切的问,一颗心扑通扑通的跳起来,手脚都有些发软了,今儿个的事本来就透着诡异,她虽然在殿门外候着,可是心中一直很不安,害怕出事,害怕出事,倒底还是出事了,若是娘娘真的不见了,可就麻烦了。
小太监被侍梅的样子吓住了,脸色发白的打着颤回话。
“公主的寝殿在那边。”
他伸手一指,侍梅和侍兰二婢便往那间寝殿冲了过去。
寝殿门前,有太监和宫女守着,看到有两人急冲冲的冲过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忙伸手想拦住侍梅和侍兰二婢,这两个人此刻心急如焚,哪里理会她们,一撞便撞了开来,直冲进寝宫,寝宫内,凤浅正歪靠在床上看书,房间的一侧,两个贴身宫女正侍候着,正是公主从小到大的丫鬟小柯和连衣二婢。
几个人一听门口的动静,全都抬起头来。
凤浅一见侍梅和侍兰的脸色,不由得奇怪的开口。
“梅儿,兰儿,你们怎么了?”
寝殿内,确实没有自家的主子,侍梅腿一软,直接便跪到了地上,伤心害怕的开口:“我们家主子不见了,公主,主子不见了,今儿个我们要离开大周朝,所以爷和主子来向皇上和公主辞行,先前主子想进宫来见公主,一个小宫女进来禀报,说公主想和主子单独说说话,所以奴婢等便没进来,都过去这么长时间了,奴婢没看到主子,刚才向小宫女打听,那小宫女说主子竟然不在公主的寝宫里,奴婢以为是假的,没想到现在,现在?”
现在主子真的不见了,一向冷静的侍梅哇的一声大哭,侍兰也陪着她垂起泪来。
主子现在可是怀着孕呢,她虽然有七星琉璃镯里的那些东西,可是倒底没有内力也没有高深的武功,所以若是碰到厉害的人,她哪里是对手啊,若是爷知道,爷知道。
侍梅不敢想了,眼泪挂在脸上。
床上的凤浅一听侍梅的话,脸色早白了,也顾不得身上的伤,立刻命令寝殿内的两个贴身宫女。
“快,你们两个人立刻领着人把月和宫内内外外的查一下,看看这月和宫里是否藏了人?”
“是,奴婢知道了。”
小柯和连衣二婢领了人出去,凤浅已下床,这两日她能自由下地走动了,伸出手扶了侍梅坐到一边,严肃的望着侍梅。
“你说说,先前是什么样的小宫女进来禀报的,我从头到尾就没有接到人来禀报说菱儿过来看我?”
果然是有人从中使了诈,她就说凤浅公主和主子之间一向不避她。
可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怎么办啊,怎么办?
侍梅陡的站起身望向侍兰:“快,去禀报爷,主子不见了。”
侍兰应声正准备出去,凤浅赶紧的阻止她们,她知道依着夜凌枫的个性,若是知道海菱不见了,定然要狂怒的,所以先找一下看看,若是找到呢,等找不到再说吧。
“你们别急了,先找一下看看,若是找到呢?”
凤浅一想到菱儿不见了,还是在月和宫里面,眼睛不由得阴骜黑沉下去,望向凤浅。
“如若本宫召了月和宫的太监和宫女,你是否认出当时说进来禀报的那个小宫女。”
“奴婢认识。”
侍梅肯定的说着,凤浅点头,唤了外面的宫女进来,让她立刻把月和宫的太监和宫女全都召集到大殿上,然后让凤浅辩认,看看是谁耍了花招,若是找出这个人来,她定然饶不过她。
凤浅的脸别提多阴森难看了,本来她的心情就不好。
先前皇兄接她回宫,本来她很高兴,谁知道,她一回来,皇兄便义正严词的向她表达了他的意思,不同意她嫁给云疆族的族长赫连千寻,赫连千寻很生气,却碍于那是她的兄长,最后忍着走了,暂时没有现身。
想到皇兄的过河拆桥,凤浅觉得十分的失望,这一次,皇兄九死一生,她发现他变得比以前更加的冷酷无情,不讲情面,心胸险恶,这让她很难受。
没想到现在竟然又出了菱儿不见了这样的事,叫她情何以堪。
她最在乎的两个人便是赫连千寻和菱儿,现在一个不待见,一个不见了。
凤浅越想越心急,在寝殿内来回的踱步,等到外面的宫女走进来禀报:“公主,人已经召集在大殿了。”
她转身望着侍梅,沉声开口:“走,若是找到那个宫女,我定然饶不过她。”
侍梅点头,跟着凤浅的身后走出去,可是越往外走,她的脑子越清明,如果这是一个局,那个设局的人又如何让她们轻易找到这宫女呢,所以说那个宫女很可能是假的。
月和宫的大殿上,此时站满了人,足有三四十个,除了宫女便是太监,还有教养嬷嬷等人。
侍梅先前看到的是小宫女,而月和宫内的宫女不足二十人,除了先有凤浅指派出去搜查月和宫几名宫女,其余的全在这里,侍梅从这些宫女面前一一走过,很快便失望了,望着上首的凤浅摇头。
凤浅命令大殿内所有人退下去,这时候先前搜查的几人回来了。
侍梅瞄了一眼,同样没有自已见过的那个小宫女,不但如此,就是先前自已在月和宫殿外看到的那几个人也都不在其中,无一人相似的。
难道那些人真的不是月和宫的人,那么她们是谁?
侍梅的脸色越发的难看了,大殿下首,为首的小柯赶紧的禀报:“公主,月和宫各处都搜了,没有任何人被藏在月和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