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根据密信所布置好的陷阱果然奏效,红胡子踩进来之后就接连中招,以至于铩羽而去。
路昭急忙带人去追,半路上正好遇上了白小纯,白小纯便加入了追踪的行列。
可是红胡子不但狡猾,而且武功高强,他们连续损兵折将,也摸不到人家的衣角,就连白小纯也受了伤。
弓箭射在红胡子身上只叮当作响,就像打铁一样,毛的用也没有。
就在这个时候,段珪出现了,一下子就把红胡子捅了个透心凉。
所以说,这份功劳和别人没有关系,全都是段珪的。
而且段珪如此凑巧的在那个时间段那个地点出现,也必定不是巧合,否则必有鬼神帮忙,因此,密信肯定也是出自于段珪之手。
这个年轻人深不可测。
这就是万里镖局的人达成的共识。
在整个宴会的过程中,段珪多次解释这只是他们的猜测,事实跟自己完全没有关系,他杀死红胡子全都是误打误撞。
可他越是这么说,镖局里面的人,越是对他们的推论深信不疑,他们觉得这只不过是段珪深不可测,胸有城府罢了。
等到吃过了饭,段珪赶紧告辞离开,对于百口莫辩的事情,他再也不想浪费口舌了。
“哥,这小子怎么还不出来,不会被万里镖局的人给整死了吧?”
这时候,赵霸兄弟两个正带着人在距离镖局不远的地方等着段珪呢。
赵霸点了点头:“也不是没有可能,没准真的给整死了,那金大鹏可不是普通人,他手底下那帮人也如狼似虎的,等他们知道段珪是个要饭的材料,肯定会对付他的,不过也不至于整死吧。”
“嘿,那咱还有机会。”赵贤缩了缩脖子。
而就在这时候,镖局的大门突然打开了,从里面走出来一群人。
为首的居然是金大鹏。
而站在金大鹏身边的竟然是段珪。
“咦,这小子居然还没死。”赵贤惊讶的说。
“别急,我想金大鹏一定是想把他拉到大街上揍,好让街坊邻居们都看看,自己跟这个丢人现眼的玩意儿,一点关系也没有,同样的事情豆腐西施也做过,你们就等着瞧好吧。”
赵霸这么一说,他的手下们全都露出了一种等着看热闹的开心表情。
而就在这时候,他们看到了惊人的一幕。
只见金大鹏的身体忽然矮了一截,跪在地上给段珪磕了个头——
“哥,这又是什么意思?”
“这,这,这特么我也不知道啊。”
正在他们大眼瞪小眼的时候,段珪把金大鹏扶起来了,而后转身离开了镖局,奔着这边来了。
镖局里的人也转身回去了。
“哥,段珪那王八蛋过来了,咱们动手吧。”赵贤兴奋的说。
赵贤是傻子,赵霸可不是,他看出了事情不对劲儿了。
金大鹏他是万万不敢招惹的,他跟金总镖头比起来,充其量也就是一只蚂蚁罢了。
如今金大鹏居然给段珪磕头——
“动个屁的手,赶紧给我撤,这事儿太特么邪性了,我得回去好好想想,你小子以后遇到段珪,也尽量躲着点。”
“啊,这——”
“这什么这,还不赶紧走。”
段珪根本就不知道赵霸他们出现在镖局门口的事儿,他一边走,一边在心里觉得别扭,这事儿让他太别扭了。
怎么刘叔的死,全都算在他的头上了呢?
还有,刘叔到底是怎么死的呢?
想来想去,他也没想出端倪来,可这时候,他倒是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情,那就是他怀里的那个盒子。
盒子!
回家之后,段珪赶紧把盒子取了出来,打算看看里面有什么。
只见那个扁平的盒子里面,只有一张白纸,上面是一副地图,除此之外,再也没有什么别的了。
“难道是,藏宝图——”
江洋大盗红胡子作案多年,肯定是积累了不少的财富,难道说刘叔把这笔财富全都藏起来了吗?
想到这个可能之后,段珪迅速的把地图记在了脑子里,然后烧毁,至于那个盒子,只不过是个普通的铁盒,他还是贴身带着。
因为路昭给他放了两天假,所以第二天他仍然不用去县衙当值,就在家里休息。
又因为伤感刘叔的死,不想故地重游,所以他也跟青楼请了假,这两天也不去赚外快了。
还好,自从拿了五十两银子之后,段大名一直都没回家,估计可能找地方风流快活去了,他也懒的管。
反而落得清净。
第二天中午的时候,段珪拿着十个铜板去买了十个肉包子,然后给钟叔还有小秀儿送去八个,自己留下两个。
正在吃包子的时候,忽然外面有人敲门。
他还以为段大名喝醉了酒回来了,拉开门一看,发现是两个陌生人。
这两个人其中一个是十七八岁的少年,另外一个则是满头银发的老爷爷。
那老人家,弯腰驼背,手里拿着一块白手帕,捂着嘴,不断的咳嗽。
“小哥,打扰了,我们是过路的,想要在你这里,讨一碗水喝,不知道小哥能不能行个方便。”
段珪也是热心肠,而且这老头子年纪这么大,他赶忙把人给让到了院子里,然后就去给他们取水。
他并没有注意到,那老头子看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惊愕。
“咳咳,咳咳,像啊,真像啊,简直一模一样啊!”
“是啊,爷爷,这也太像了,看来这一次找对了,这个人可能就是——”
“不,别着急,我们还需要一些证据——”
等段珪出来,他们赶紧闭口不再讲话了。
段珪给他们倒了两碗水,然后客气的说:“两位,家里也没有热水,两位将就着井水吧,实在不好意思了。”
“这年轻人倒是厚道和善。”
那老人连忙夸赞。
但是在夸赞的时候,他却一直盯着段珪的手背,过了一会儿颤声问道:“小哥,你这手背上怎么有这么一大块的胎记呀?”
段珪顿时觉得有些好笑,胎记是与生俱来的,哪有这么多原因,他又怎么知道是如何形成的,这老头莫非有病。
“我也不知道,一出生就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