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的门被推开，张神儿走了进来。
黎洋洋站了起来：“神儿警官，你来了。”
张神儿点点头。
“借一步说话。”
陆程文很吃惊。
搞什么？怎么是张神儿？
外面。
张神儿道：“大姐，你是不是觉得我很闲啊？竟然叫我来帮你查内鬼？”
黎洋洋笑了：“你啊，好不容易调到了省城的商业调查科当副科长，也算是高升了，干嘛这么没干劲儿啊？”
“失恋。”张神儿无精打采地道。
“哎呦！你恋爱过吗？”
张神儿看着她：“暗恋，可以吧？”
“哈哈哈！你也会暗恋啊？我还以为只有我会。”黎洋洋道：“说正经的，今天这三个人很不对劲儿。一个傻得突破天际，我怀疑他是装的；一个气质、风度完全不像是外卖小哥；最后一个最夸张，颇有点大人物的风采，而且似乎是这三个人里演技最好的。”
张神儿道：“我就负责吓唬吓唬啊。”
“知道，回头给你介绍帅哥。”
“少来，有帅哥还轮得到我，不早被你这狐狸精勾走了？”
黎洋洋道：“我喜欢的人啊，就是你最讨厌的人。”
“你喜欢谁？”
“陆程文喽！”
“你喜欢他！？”张神儿很吃惊。
“是崇拜。”黎洋洋道：“以前觉得他挺肤浅的，最近这半年，他的一系列鬼斧神工般的商业操作，确实征服我了！要是能做他的女人就好了。”
张神儿苦笑：“他身边美女很多，你受得了吗？”
黎洋洋凑近了张神儿：“谁能有我骚啊！”
张神儿脸都红了，去打黎洋洋：“你这家伙，口嗨的毛病是改不掉了！”
两个人打闹一番，黎洋洋正色道：“先办正事儿。”
陆程文不知道，黎洋洋和张神儿是多年的好友，之前在雪城，黎洋洋就在陈梦云的集团内部担任投资部的高管。
祥云集团替大圣集团打前站，陈梦云就擢升黎洋洋为省城祥云集体投资一部的总裁。
黎洋洋还有晋升空间，但是她也知道，在省城将会有一场生死存亡的仗等着他打。
赢了，说不定以后整个幽州她都是总裁。
输了，自己的职业生涯将会面临一次重大的败绩。
两个美女再度走了进来，两个人的脸色都不好看。
黎洋洋道：“这位，就是我们省城公安厅商业调查科的张科长，你们谁是间谍，谁是无辜的，她一审就知道。”
龙傲天眯起眼睛：“就是……”
张神儿看到了赵日天：“赵日天？你怎么在这里？”
赵日天道：“是啊是啊，好久不见啊张警官。”
张神儿对黎洋洋道：“他不是间谍。”
“你确定？”
张神儿道：“他相当也当不了，商业间谍最起码得有脑子吧？”
黎洋洋很信任张神儿，对赵日天道：“你，没事了，出去干活。”
赵日天很高兴，站起来走到门口，对着陆程文和龙傲天还嘚瑟：“诶！走了！嘿嘿！你们俩慢慢聊吧，哈哈哈！”
陆程文郁闷地想：
【这个二货！】
【人家是看你没脑子，你美什么呢？】
张神儿瞬间整个人都惊呆了！
陆程文！？
怎么变样了？是他！绝对是他！
天底下，只有他的心声会被我听到！
那他旁边这个是谁？不会是龙傲天吧？
陆程文笑了：“这位警官您好，我们真的是被冤枉的，黎总她太紧张了，我们这种锉样子，怎么可能是商业间谍呢？”
张神儿这下百分百确定他是陆程文了。
眼角眉梢还有点当初陆程文的影子不说，这表情，这口气，这贱气啷当的德行，爱演的性格……
不是你是谁？
龙傲天也道：“张警官，呃不，张科长，我真的不是间谍，我从来也没当过间谍。”
张神儿想了想：“我有办法分辨谁是间谍。黎总，你可以带这个人去另一个房间，我们要把他们分开审问。”
黎洋洋哪里知道张神儿的想法，点点头：“好的，张科长。”
黎洋洋带着龙傲天去了旁边的房间。
张神儿看着陆程文，似笑非笑：“叫什么名字？”
“姓程，叫程闻，两耳不闻窗外事的闻。”
还装！
“哦。”张神儿道：“最近搞对象了吗？”
陆程文一愣。
【这啥问题啊？搞不搞对象，跟我是不是间谍有关系吗？】
“我……”
张神儿一拍桌子：“说实话！”
“搞了。”
“搞了多少？”
“这跟我是不是间谍……”
张神儿又是一拍桌子：“说！”
陆程文气的半死。
【这妞缺点什么吧？】
【商业调查科怎么招来这么个副科长啊！】
“就搞了一个。”
“就一个？”
“真的就一个。”
“叫什么名字？”
陆程文随口胡扯：“张大彪。”
张神儿扑哧一声就笑了。
这个家伙，哪有女孩子叫张大彪的？
分明就是胡扯。
张神儿走到陆程文身后：“敢不说实话！”
说着抓住陆程文的双手，铐在了椅子后面。
陆程文怕暴露自己会功夫的事情，只能假装反抗一下。
“警官，您这样属于动私刑了吧？我也是有人权的！”
“如果是别人的话，确实有人权，我也不敢这么做，但是你的话，哼！我恨不得多一套手铐！”
张神儿拉过一张椅子，就坐在陆程文对面。
“现在可以乖乖说实话了吧？”
陆程文郁闷无比。
【死丫头片子！我一次次帮你，你就一次次跟我作对！】
【早知道就不应该管你，让你嫁给龙傲天给他当小老婆算了。】
“说话！”张神儿逼问：“我看你的样子就知道，你就是个海王！”
陆程文没办法：“警官，我不做海王很久了！”
“那……你最近有没有辜负哪个女孩子啊？说。”
陆程文看着她：“警官，这种事我怎么说？我就一个穷屌丝，没车、没房、没存款，一屁股饥荒，哪个女孩子会让我伤她的心啊？”
张神儿凑近了陆程文。
陆程文使劲儿往后躲：“喂喂喂，警官，您靠我太紧了吧，都快贴脸上了。”
张神儿扑哧一笑。
陆程文彻底懵了。
【什么情况！？】
【这是什么情况！？】
张神儿站了起来，竟然妖娆地跨坐在陆程文的大腿上：“小间谍，喜欢警官吗？”
陆程文的脑子：
【喜欢玩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