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押车的战士也纷纷走了下来,他装作是因为在车上久坐,要下来活动一下身体的样子,一群战士伸胳膊蹬腿,慢慢的在车厢旁溜达,看似不经意的溜达到其他货车车厢前。看看四下无人,他们纷纷拉开了货车的车厢门锁,早已等在里面的战士们迅速冲了出来,将目瞪口呆的铁路工人全都控制了起来。
火车站的守卫不少,但多数人都在营房里睡觉,整个车站只有一座高大的水塔上,有一架探照灯和两名哨兵,另外的一些士兵就是专门守卫一辆挂满平板车的军用列车了。这些平板车上都用厚厚的帆布蒙着一些庞大的家伙,尽管看不清楚是什么,却因为体型庞大,让走近的人都有一种压迫感,显然这就是那趟相当重要的特殊军列。
格鲁伯少尉和胡贝尔两人一起,穿着火车司机的衣服,拎着一个破铁桶假装去水塔打水。走到水塔下,看看四外无人,两人放下水桶,沿着水塔的梯子就悄悄地爬了上去。
格鲁伯少尉微微露出一点头,观察着水塔顶部的情况。他首先看到的是两名哨兵的背影,两名哨兵显然在用探照灯注视着车站里的一切,在他们身边还有着一挺重机枪的防御阵地,这是用来在特殊情况下,用于封锁车站内要地的。两人隔上一分钟就会打开探照灯扫视一遍整个车站,他们的注意力显然都在前方,对于后面是没有多少防备的。
掏出军用匕首,格鲁伯少尉与胡贝尔一起偷偷摸了上去,两人一起动手,锋利的匕首瞬间划过了对方的脖子,两名哨兵鲜血狂喷,直接软到在水塔顶部。格鲁伯少尉两人赶快换上两名哨兵的衣服,为了赶时间,他们只穿上了上衣并带上了帽子,反正下身有水塔边沿挡着,下面的人也看不见。
很快探照灯再次开启,但好像没电了一般,一直连闪了三次,才恢复了正常,随后探照灯再次扫视一圈又关闭了。看到探照灯闪烁的信号,韦伯少校知道格鲁伯少尉两人得手了,没有了被探照灯暴露目标的可能,他们迅速展开包围圈,向着那辆重要军列围了上去。
咯噔一声响,一名正在匍匐前进的战士太过紧张,将步枪的枪托磕在了铁轨上。“什么人在那里?赶快出来。”那辆军列周围的哨兵显然非常警惕,他们很快被这声异响吸引了过来。
清脆的枪声瞬间响起,两名过来查看的轴心国士兵瞬间倒下,已经暴露了目标的游击队员无法再隐蔽前进,他只能开枪击毙了对方,偷袭变成了强攻。枪声惊动了车站的兵营,那里的士兵立刻从营房中跑了出来,向着兵营大门冲去。见到这种情况,两名刚刚接替格鲁伯二人守卫水塔的战士立刻调转了水塔上重机枪的枪口,向着兵营门口扫射起来。
枪声越来越密集,火车站里的大战很快惊动了附近的驻军,驻守在德布勒森城中的驻军快速集结,向着火车站冲来。
数万敌军正在靠近火车站,随着时间的推移,形势变得越来越危急,而游击队却只有两百人。“所有人集中攻击军列,尽快占领那里。”赫岑多夫上校果断的发出了命令,游击队战士们不再去管越来越近的敌军,而是冲向了军列周围并不多的哨兵。
在密集的火力射击下,军列附近的哨兵被很快消灭光了,但是驻军已经在火车站门口砸门了,而水塔上的机枪子弹在迅速减少,它也越来越遮挡不住火车站内军营里的敌军。
“把帆布拉下来,快点。”赫岑多夫上校不管身后的军情多么紧急,他都要以任务为第一要务,因此必须确认列车上装的是不是他要找的东西。
几名战士立刻爬上平板车,用匕首割断了捆绑的绳子,将帆布拉了下来。一打开帆布,在场的人齐齐倒吸了一口凉气,在他们的面前出现了一辆巨大的战车。这辆战车足有十米长,高也接近四米左右,硕大的炮塔上修长而巨大的炮管,根据赫岑多夫上校的估计,其口径至少也在一百二十毫米以上。
“我的天,这就是他们在材料里写的鼠式战车?这他娘的哪里像老鼠了,明明是大象嘛。”韦伯少校看着巨大的鼠式战车,发出一阵阵的感慨。
平板车上并非都是这种巨大的鼠式战车,其他的还有三百六十毫米口径的巨型榴弹炮,以及波士顿产的十八管三百毫米火箭炮。总之这些都是轴心国当前最为先进的武器,他们都是在以前雅曼帝国的工业区中,凭借着更加精密的雅曼机械制造出来的,此次它们就是要被送到中路战场上作为杀手锏使用的,如果作战效果良好,今后还会大量装备。
看到平板车上的武器与材料中写的相同,赫岑多夫上校立刻命令道:“的确是这辆车,将它开出车站,我们找地方将它们销毁掉。”随后他又看了看停靠在另外一条路线上的军列,那是他们进入德布勒森时所乘坐的,赫岑多夫一指那辆军列道:“把这辆军列也开走,我们不能给轴心**队留下可以追赶我们的交通工具。”
战士们很快爬上了火车,两名熟悉火车驾驶的战士爬上新的军列,他们也和格鲁伯少尉二人一样,开始操作着火车积蓄蒸汽,准备出发了。新的军列一直处于停车状态,预热和积蓄蒸汽需要时间,两名战士满头大汗的操作着火车,作为司炉的那个战士拼命的将煤送入锅炉,但是积蓄蒸汽需要时间,火车一时还无法开动。
新的军列还无法开动,格鲁伯少尉也不敢将火车开动起来,而轴心国驻军已经砸开了车站大门,一群端着步枪的士兵冲进了候车室,向着站台跑来,同时兵营中的敌军也冲破了重机枪的封锁,向着站台包围过来。
两名守在水塔上的战士将重机枪的子弹打光了,见到无法再阻止对方冲出兵营,他们不得不放弃了机枪,爬下水塔想要迅速归队,但密集的子弹很快追上了他们。还没有跑完一半路程,他们就倒在了冰冷的水泥地面上,再也没有起来。
“阻击,快阻击敌人。”赫岑多夫上校大喊着,他也拿过一挺机枪,冲着候车室的大门疯狂扫射。所有游击队员都拿起了武器,封锁着来自两个方向的敌军,游击队的伤亡越来越大了。轰的一声炮响,冲出兵营的士兵开始用迫击炮攻击军列,稀稀拉拉的炮弹落在军列周围,炸起了漫天的石子。
密集的子弹落在轴心**队周围将他们大量杀伤,但是轴心国毕竟人多势众,他们端着步枪拼命的冲锋,同时大量机枪一齐射击,压的游击队抬不起头来。此时射击的迫击炮也越来越多,为数不少的炮弹落在火车周围,震得火车一阵阵的颤动。
轰的一声巨响传来,一枚炮弹终于击中了第一辆军列的守车,被击中的地方发生了巨大的爆炸,冲击波甚至让整列火车一阵摇曳,险些倾覆过去。此时那辆新的军列终于蓄满了蒸汽,战士呜的一声拉响了汽笛算是通知了自己的同伴们,接着火车开始缓缓驶出车站,见到同伴驾驶着火车开始出站,格鲁伯少尉也赶快操作着火车开动起来。
军列缓缓开动,正在路基上阻击的韦伯少校带着几个人迅速的跳上了火车,赫岑多夫上校伸出手,将正在跳上火车的韦伯少校一把拉了进来,他刚闪开身,一串子弹就打在了那个地方,子弹接触车厢铁皮,发出了一连串清脆的响声。
“看来我们的运气不错。”赫岑多夫看着被子弹打得一片斑驳的车厢门,笑吟吟的道。
韦伯少校却一脸沮丧的道:“运气一点也不好,守车被炸毁了。”
赫岑多夫点点头:“没什么,只要咱们冲出来了就好。”
“可是所有的炸药都在守车上,没有了炸药,我们怎么毁掉那些大家伙。”韦伯少校说出了原委。
“什么?”赫岑多夫上校听得一惊,随即他沉吟道:“不用沮丧,总会想出办法来的。”
两列火车继续前行,它们以最快的速度,沿着铁路线向着喀尔巴阡山的腹地驶去。在第二辆军列上的几名战士冒险来到一辆平板车前,将上面的一百五十五毫米榴弹炮展开,这也是运往先前的武器之一,他们操作着火炮,对着铁路旁的石壁就是一炮。他们不敢射击近处的石壁,以免波及到自己。由于选择了比较远的地方进行炮击,火车的颠簸让他们准头大失,一直发射了五枚炮弹,才最终炸塌了一面石壁,落下的碎石将后面的铁路彻底堵死了。
这条铁路线是在深山之中开辟的,铁路线的一面是峭壁,一面则是悬崖,根本没有汽车可以使用的公路,现在将后面的铁路线截断,就连轧道车也跟不上来了,游击队员们算是暂时安全了,但是如何炸车的问题依然无法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