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和谢一鸣走过来问我怎么了,我呆楞着把包裹递给奶奶。
那是一个陈旧的包裹,上面的字迹已经有些模糊不清,发件人和始发地都是空白。上面只写了紫山小村庄我家的大概位置,收件人名称一栏只潦草写着吕小冉三个字。
包裹的始发日期。赫然是二十一年前。
谁能告诉我二十一年前的包裹今天才到了我家是怎么个情况,看到那包裹我瞬间想到的是我的父亲。
看到包裹想到父亲,这样的感觉很是莫名,但充斥我的心间,令我一时间反应无能。
奶奶接了那包裹看到那包裹上面的字体后双手有些抖,交代谢一鸣关好院门,牵着我的手快步回返到正屋之内。
坐在正屋的圆桌边,奶奶小心的拆开那包裹,我看到。奶奶的手此刻是越发的颤抖厉害。
我收敛情绪盯着那包裹,等待看那包裹里到底是何物,包裹被打开,映入我眼睑的是满满一盒子小女孩佩戴的精致发卡和头花。
看到那盒子里的东西,我的情绪瞬间崩盘,泪水直接流淌出来,坐在我身边的谢一鸣揽着我的肩膀,将我带到他的怀里。
泪水模糊了我的视线,我依然是一眼不眨的盯着包裹里那一堆的精》,致发卡和头花。
奶奶的双唇颤抖,将那盒子里的物件都倒在桌面上,在那发卡和头花中间,奶奶找到一个小纸条。
看到那小纸条,我猛的从座位上立起身,快步靠近奶奶,我想要以最快速度知道,我的父亲当年给我和奶奶留下了什么叮嘱。
拿手背擦拭掉眼睛持续流淌的泪水。我睁大眼眸去看奶奶手中的纸条,虽然泪水不止眼泪怎样都擦不干,我还是清晰看到那纸条上写着阴地鬼梯井五个字。
奶奶将那纸条递给我,再仔细翻看发卡头花和盒子,却是再无所获。
我反复看手中纸条,那纸条只是普通白纸,上面只是有阴地鬼梯井五个字,除此之外,我再无发现。
“小冉,这就是你爸爸的笔迹。”奶奶勉强笑着,将桌面上的发卡和头花再次装入盒子之内。
“奶奶,我……爸爸的字写的很好。”第一次叫出爸爸这两个陌生的字眼,我的泪水流淌的更是加快。
我笑容大大迎上奶奶视线,我的泪水肆虐流淌脸颊。
“我家小冉的字写的也不赖。”奶奶从座位上起身,替我拭去脸颊泪水,给我一个大大拥抱。
“奶奶。我很开心。”伏在奶奶的肩头,我哽咽出声。
“奶奶也是,这么多年了,总算是有了你爸爸的只言片语。”奶奶叹息一声,“小冉乖,你和一鸣先聊,奶奶累了先回屋睡觉。”
奶奶讲完,快步走进她的房间,将房门关上。
谢一鸣在奶奶放开我之后,第一时间将我拥入怀中,轻抚我的头发。
我知道奶奶此刻定然也在泪落,我知道我此刻应该去宽慰奶奶,却是在谢一鸣的怀里我泣不成声,在谢一鸣的怀里我又哭又笑。
我对谢一鸣说我终于等来了爸爸为我买的漂亮发卡和头花。我对谢一鸣说我就知道爸爸不会不要和我奶奶的,我对谢一鸣说我就知道爸爸是爱我的。
谢一鸣不停的为我擦拭眼泪,点头说他的岳丈大人必须的是疼爱自家的女儿的,说就是不知道他的岳丈大人对他这个女婿满不满意,说他很是忐忑。
我推开谢一鸣为我擦拭泪水的手,搂紧他的腰把眼泪蹭到他的衬衫上面。
谢一鸣说亲爱的你别把鼻涕给擦到我衬衫上面,我说我不我偏要把鼻涕擦到你衬衫上面才可以。
不知道在谢一鸣怀里又哭又笑了多久,我才终是收敛了情绪止住了泪水。台木讨圾。
谢一鸣牵着我的手去洗澡间为我用湿毛巾擦脸,轻声说他亦为我开心,但看到我流泪的模样他的心里钝痛。
“亲爱的,如果可以,我不愿你掉一滴泪。”谢一鸣双手捧起我的脸,凝望我的眼睛,眼底满是心疼。
“这是喜极而泣,我太开心了亲爱的。”迎上谢一鸣的视线,我满脸明媚笑容。
也就这个时候,我听到戏台方向传来雷鸣掌声和口哨欢呼声,紧接着锣鼓喧天,面具女的唱戏声紧接着传来。
我关联追踪面具女的可隐身纸人,我看到戏台上的面具女素颜上台表演,其表演的一丝不苟,满眼是重获新生的喜悦。
以可隐身纸人之眼看到面具女此刻状态,我亦为面具女感到开怀。
抬手捏决间,我召唤戏台处我的可隐身纸人回返,等可隐身纸人回返到我掌心后,我将可隐身纸人收入储物戒内。
我和谢一鸣回返正屋,我将爸爸写的字条装入桌面上那包裹,再将包裹小心翼翼收入储物戒之内。
忙完这些,我望向奶奶房间紧闭的房门,谢一鸣牵上我的手冲着我摇头,压低声音说我应该给奶奶足够的独处时间,说我此刻进去并不合适。
我迟疑着点头,冲着奶奶房间说奶奶我和谢一鸣要去看大戏了,在听到奶奶说早去早回之后,我和谢一鸣一起离开家前往戏台处。
出了家门,谢一鸣说给奶奶足够的独处时间远比我进去劝慰的好,说奶奶之所以进去房间不再出现,是不想在我们面前失态。
“谢一鸣,在我有生之年,你会背弃会离开我么。”我顿住脚步,表情严肃望向谢一鸣。
“当然不会。无论什么原因,我都会努力活的长长久久,不先离亲爱的而去,不让亲爱的尝试那离别之痛。”谢一鸣迎上我的视线,满眼宠溺郑重。
“如果哪一天,我先亲爱的而去,请亲爱的不要为我难过。”我心中轻喟一声主动抱上谢一鸣,低声诉说。
“不会有那么一天,亲爱的只管放心就是。”谢一鸣低声笑着回答,将我拥在怀中,“这个世界上如果没有了亲爱的,我将生无可恋。”
“怎么,殉情么。”我离开谢一鸣的怀抱,挑高了眉梢。
“亲爱的,我只是在讲一个事实,乖了,我们去看戏去。”谢一鸣笑容加大,牵着我的手继续朝前走。
路灯把我和谢一鸣一高一低影子拉的很长,谢一鸣大手牵着我,我感到格外的安心。
当我和谢一鸣走到戏台处时候,面具女的表演刚刚结束。
面具女立在台上笑着对台下观众讲,今晚上的表演算是戏班子在小村庄里的最后一次演出,今晚的表演结束戏班子就会离开小村庄。
台下的观众不依,都嚷嚷着让戏班子在小村庄再多逗留些时日,再缓缓再走。
面具女抬手一挥,说戏班子的行程早已经安排好了,如果大伙觉得不尽兴,那就今晚上通宵表演,一直演到明天早上戏班子需要离开小村庄为止。
台下观众连声叫好,面具女下了戏台满面笑容对戏班子人员说都辛苦一下满足下观众要求,说回头她做东请大伙去海吃海喝。
戏班子人员没人拒绝,都麻溜的更换戏服重新上妆,再一轮的表演在戏台上开始。
我和谢一鸣立在人群的最后面,微笑看戏台上的热闹表演。
在时间到了晚上快十二点钟时候,我和谢一鸣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走到一半路程时候,我从阴珠里召唤咕仔出来,让咕仔再去一趟祠堂正房,将祠堂正房的窗户打开一个小缝,好方便我将可隐身纸人给收回来。
咕仔应声而去,再很快回返我身边,我顿住脚步开始捏决,召唤身处祠堂正房内的可隐身纸人回返。
在可隐身纸人回返之后,谢一鸣一左一右牵着我和咕仔的手,继续朝家的房间走去。
咕仔一路上咯咯笑个不停,我问询咕仔怎么如此高兴,咕仔说我们这样像极了一家三口,问询我什么时候给他鸣哥哥生个孩子。
咕仔的问询让我囧住,谢一鸣低声笑着回答咕仔,说让咕仔耐心等待,说我在不久的将来就会给咕仔生一个弟弟抑或妹妹。
“鸣哥哥,怎么冉姐姐不能一次生两个么。”咕仔仰着小脸追问谢一鸣。
“能啊,或许是三个也不一定。”谢一鸣声音带着浓浓笑意。
“三个啊,我看冉姐姐这小身板应该一次生不了三个吧。”咕仔探头瞟我一眼,目光顿在我的肚腹处几秒。
“咕仔,谢一鸣!”听着咕仔和谢一鸣的对话,我是额头青筋猛跳,我咬牙切齿念出他们的名字,甩开谢一鸣牵着我的手,握起了拳头。
“快跑了鸣哥哥,冉姐姐要咬人了。”咕仔拉着谢一鸣狂奔。
我追在他们两个身后,进了家门后分别赏了他们两个每人一个爆栗,才算是平息我的郁闷情绪。
当我收拾妥当进入奶奶房间时候,我看到奶奶正面朝墙壁侧躺在床上。
我不知道奶奶此刻是否睡着,轻轻躺在奶奶身边,我从奶奶背后抱上奶奶,轻声对奶奶说亲爱的奶奶晚安亲爱的奶奶我爱你。
第二天晚上谢一鸣开车回返FZ市去和姜闫汇合,奶奶对我说明天她就带我去阴地,按照我爸爸纸条上留下的线索去走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