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在我腿上的树妖树桠,开始在半空中猛然甩动,我再无法做到。去解开缠在我腿上树妖枝桠的动作,身体如破布样,随着那树妖枝桠的甩动,倒吊着在悬空荡来荡去。
树妖枝桠甩动的快速,我的耳边充斥风声,我听到谢一鸣着急的呼声,断断续续从下面传来。
在我被倒吊着在空中荡得欢脱时候,我看到。木桑此刻还距离树妖树干有一段距离,围绕其身边的树妖枝桠,缠绕的速度遽快。
谢一鸣那里,则是并没有受到树妖枝桠攻击。
咕仔,从阴珠里出来后扑到树妖根部,其身形遁入地面后,此刻依然没有出来。
缠在我腿上的树妖枝桠,在空中狂甩的动作不停,我绷紧了情绪,紧握着谢一鸣抛来的黑色长绳。
我精神力联系咕仔,咕仔那边没有回应。我只能感知到,咕仔这会儿所处的位置,依然在杉木树妖没入地面的根部,只不过与刚才相比,更深入地面一些。
自从咕仔身形扑入杉木树妖根部,树妖反应就开始异常起来,明显的咕仔起了至关重要的作用,这样情况。让我对咕仔充6∫,满信心。
我被悬空倒吊着甩的头晕目眩,大脑充血,只盼着咕仔更给力一些,能快点解决了树妖,更希望,咕仔在与树妖的对决中,平安无虞。
我被悬空倒吊着甩的快要意识缺失时候,树妖动作再有改变。
树妖狂魔乱舞的枝桠,猛然静止。
这次的树妖枝桠静止,不单单是缠在我双腿的枝桠静止,就连围攻木桑的树妖枝桠,也停止了动作。
我努力让自己清醒一些,我看到,木桑趁势猛砍围攻他的树妖枝桠,谢一鸣也得空去拾起我跌落地面的砍刀。帮着木桑,斩断其周围的树妖枝桠。
谢一鸣一边帮着木桑,斩断其周围的树妖枝桠,一边关注着我这边的情况,一副随时会再奔到我下面,谨防我突然跌落的模样。
木桑和谢一鸣,终于抵达了树妖的树干处,木桑手中的剑,直刺入。树妖树干的最高点,那树妖树干和枝桠,开始抖索一片。
我之前已经听谢一鸣告诉过我,树妖主干的最高点,是树妖的眼睛部位。
我看到木桑的动作,我知道,木桑这是先刺瞎了树妖的眼睛,让其即便一会儿再有异动,也无法准确针对目标。
木桑手中的剑,刺入树妖树干的最高点瞬间,有鲜血从树妖树干最高点飚射出来,喷洒的木桑和谢一鸣满脸满身。
树妖的树干处,鲜血流淌不断,树妖树干和枝桠抖索一片。
在树妖树干和枝桠抖索一片中,我感到,紧缠在我双腿的树妖枝桠,开始松动。
我此刻是什么力气都使不上,我疾呼谢一鸣的名字,谨防自己随时会从高空,以头着地姿势摔落地面。
谢一鸣再次奔到我的下面,扬声交代我,不用担心,有他在。
我被倒吊在半空,此刻我已经视线模糊。
眯着眼睛强打精神,我看到木桑用他手中的剑,刺入树妖主干最高点之后,并没有立刻把剑从树妖主干最高点拔出。
木桑用他手中的剑,刺入树妖主干最高点之后,沿着树妖主干最高点,以直线,沿着树妖主干划下,一直划到树妖根部,才把剑从树妖主干上拨出。
木桑的剑锋利非常,木桑用剑做完刚才动作,也只是眨眼之间的事情。
木桑做完这些动作之后,挥剑就开始砍,树妖缠在我双腿上的枝桠,与树妖主干相连处。
木桑发音提醒谢一鸣注意,缠在我双腿上的树桠,与树妖主干相连的部位,应声被木桑手中的剑给斩断。
木桑的砍断,缠在我双腿上的枝桠与树妖主干相连的部位,那些个枝桠,瞬间松开了对我双腿的禁锢,我的身体,以大头朝向姿势,跌向地面。
终于得了解放,我再保持不了清醒状态,在身体以大头朝下姿势跌向地面时候,昏厥过去。
当我再次醒来,睁开眼眸,看到的就是,谢一鸣和木桑立在我床边,正低声讲着什么。咕仔盘着双腿,坐在我的床头内侧。
我此刻,是躺在租住的房子,我的房间床上。
我的醒转,吸引谢一鸣和木桑以及咕仔,??
“冉姐姐,你醒了啊。”咕仔拉着我的手,满眼惊喜,精神力和我交流。
“咕仔乖,咕仔没事吧。”意识到自己还活着,我心情愉悦,想从床上坐起身,却是稍有动作,就头晕目眩。
我闭上眼睛一会儿,等缓过了刚才的不适,我精神力问询咕仔的情况。
“没事,好好的,冉姐姐不用担心。”咕仔连忙回应我的问题。
“小冉别乱动,就这样躺着,休息一会儿。”谢一鸣替我把脸颊上散乱的发丝,给拢到耳后。
“咳咳,小冉,那个,对阵树妖,我经验不够,见谅啊。”木桑这个时候也开了口。
“活着就好,不妨事。”看到木桑略有尴尬,我虚弱笑笑,声音嘶哑。
之前被倒吊着狂甩时间久了些,我这会儿除了稍有动作就会头晕目眩之外,身体还软绵无力。
脖子处这会儿是火辣辣的痛,应该是之前被勒紧脖子留下了伤痕……
谢一鸣倒杯水过来,扶起我靠在他的身上,喂我喝些水,交代我躺好不要乱动好好休息,就招呼木桑出去房间,到客厅里坐。
谢一鸣在木桑转身离开房间时候,手势示意咕仔,留在房间里陪我。
木桑和谢一鸣出了房间,房间里,就只剩下了我和咕仔两个。
“冉姐姐,关键时候,你怎么就没想到咕仔。”咕仔沉了小脸,表情严肃。
“呃,咕仔乖,冉姐姐的错,冉姐姐是不想咕仔受伤,求咕仔原谅冉姐姐这一次。”面对咕仔的指责,我立刻承认错误。
刚才如果没有咕仔的出手相助,我现在,应该躺的不是温暖的床,而是殡仪馆冷冰冰的铁板上。
“好吧,这次原谅你,下次,我就怎么讲都不原谅冉姐姐。”咕仔小脸的严肃表情,有所缓解。
“嗯,我记得了,关键时候找咕仔,绝对给力。”我抬起软绵无力的胳膊,在咕仔婴儿肥的脸颊上捏上一把。
我问询咕仔,它做了什么,能使得树妖,顿减攻击力。
表情缓解的咕仔,坐在我床头,给我解惑。
咕仔说,他最近研究阳珠,才发现,原来上面的一些内容,不但是有针对鬼魂的术法,还有针对妖类的术法。
咕仔说,他把阳珠上,刻印的针对妖类的术法给记在脑海里之后,才想起,他本身还是人类的时候,是妖道与鬼道双修的。
那些个针对妖类的术法中,刚好有针对树妖的术法。
当我和谢一鸣以及木桑对阵树妖时候,咕仔正在阴珠里潜心修炼《阴阳术》,也就是在修炼结束,咕仔才感知到我有危险,自动从阴珠里现身。
咕仔说,树妖的致命地方,不是其主干最高点的树妖眼睛部位,而是其根部。
咕仔身形遁入地面,就是去寻,树妖根部,最致命的那个树根。
本来树妖最致命的那个树根,都是最粗的那根,却是因为树妖,吸收了太多人的生魄,导致树妖根部,全部都是细小的根须,让咕仔寻找起来,很是费劲。
咕仔说,所幸树妖是被囚禁着无法遁走,要不然,他也是无法在短时间内,制服住树妖。
“生魄?咕仔是说,小区里孩童经过那杉木树时候嚎哭,是因为生魄受损么。”咕仔的话让我惊喜同时,又有些讶然。
我家咕仔是个宝,我一直都知道,却是我没预料到,咕仔竟是鬼道和妖道双修,咕仔告诉我的这个讯息,对于我来讲,是意外之喜。
听到咕仔说,树妖吸收了太多的生魄,我瞬间想到,小区里经过杉木树边嚎哭的孩子,我追问咕仔,让咕仔给我讲个明白。
咕仔点点头,说每棵树正常都有树轮,却是树妖,在呈现逆生长状态,我们遭遇的树妖,已经只有一个树轮。
树妖之所以会呈现逆生长状态,是因为,它吸食了人的生魄,那些个被它吸食的生魄,汇集一起,抵消了树妖本身的年岁。
也就是因为树妖背逆了生长状态,树妖在修炼时候,是要承受浑身筋脉逆流的苦楚,才有了,树妖修炼时候树干处,鲜血无法自抑外渗而出,才有了我曾经的在树妖树干处,一摸一手血的情况发生。
咕仔说,当树妖的树轮尽消,那树妖就会妖力更甚,捉妖师木桑弄的那些个铜钱,到时候也是阻止不了,树妖的遁走。
讲完这些,咕仔催促我赶快休息,捂着嘴笑着说,就算是我再向他提问,他也不会和我讲话,免得一会儿他鸣哥哥过来,看我还没休息,会来迁怒他。
我本来也就累极,听到咕仔的催促,我直接休息。
当第二天早上醒来,我的身体已经算是完全恢复。
感慨着修炼让我身体自我恢复快速,感慨着又可以见到新的一天太阳,我起床换好衣服,准备去洗漱。
谢一鸣已经准备好了饭菜,看到我出来房门,迎上来问我这会儿感觉如何。
我笑容大大,告诉谢一鸣,我此刻完全恢复。
谢一鸣不放心的拉着我在他面前转上一圈,仔细打量后,伸出手,就欲把我高领薄毛衣的领口给下来。
我一巴掌拍掉谢一鸣,欲拉下我高领薄毛衣领口的手,垂眸快步去洗漱。
我的身后,传来谢一鸣低低笑声,我也不禁是满眼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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