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孟凡森直接把车开回了猪场,心里憋着一口闷气,上不来,下不去,非要当面问清楚才行。
“吱嘎!”
车子直接停在了房门口,小赵一开门,一两车子堵在面前,他想出去都有点费劲。
“森哥,咋了这是?”
孟凡森没理他,挤进了屋里,一个屋,一个屋,挨个找过去。
小赵小跑着跟在身后,“出啥事了,森哥,你别不说话啊,我害怕!”
屋里转了一圈,没看到人,拎过小赵的脖领子,声音低沉,咬着后槽牙问道,“李云刚呢?”
小赵被孟凡森这个样子吓得不清,好多年没见到森哥发脾气了,那四个字像是带着无尽的怒火,迎面而来,“猪……猪……”
还没说完,孟凡森松了手,直接转头离去。
“房。”
小赵深呼了口气,可吓死他了。
孟凡森在猪房里找到了人,揪过脖领子就是一个电炮,直接打在了李云刚略显苍白的脸上。
“森……森哥。”
“张雪晴的膝窝是你打的?”虽然是疑问句,但却是肯定的语气。
“不……”
是,两个字还没说完,迎面又是一拳,
“我告没告诉你,不许碰她!”
孟凡森红着眼睛,压抑着怒火,保持着最后的理智。
“不是我!”李云刚找准机会,为自己辩解。
“不是我,森哥,真的不是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什么都没有知道。”
孟凡森打了两拳,心里的怒火得以缓解,此刻也渐渐冷静下来,用手指点了点被他打倒在地不停摇头的人,
“你最好别让我找到证据!”
话落,人不带任何留恋,转身离开。
孟凡森转身后,李云刚的表情瞬间狠毒起来,仿佛刚刚那个可怜兮兮为自己辩解的人不是他一样。
“证据?你什么也不会找到的。”
李云刚坐在地上,低声呢喃。
抬起右手,揉了揉刚刚被打的位置,虎口处赫然一处黝黑的纹身,脸上痛苦的表情也渐渐变得享受起来,还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
“森哥,你只能是我的,谁也不配站在你身边。”
孟凡森没有在进屋,拉开车门,直接发动了车子,离开了猪场。
路过张雪晴家门口时,停了片刻,思考一下,又重新点了油门。
回来的一路,他一直在想张雪晴膝窝里的淤青,一定是借助了什么工具,有这个准头和条件的人,他挨个排除,最后锁定了李云刚。
昨天他是和小赵一同去的,两人吃过饭就急匆匆地走了。
当时张雪晴还在发烧,孟凡森根本顾不上他们,若不是张雪晴给他看那处淤青,他都不知道有人会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想要治她于死地。
给小赵打过电话才得知,李云刚刚进村口就肚子疼下了车,过了很久才回去。
这让他更加确定那个下黑手的人就是李云刚,唯一遗憾的是,他再次去到河边,却没找到什么蛛丝马迹。
这才憋了一肚子气,气急败坏地回了家。
去超市买了一堆张雪晴平时用的瓶瓶罐罐,又拿了几件内衣内裤,一套睡衣,一双卡哇伊的拖鞋,再三确定没有遗漏后,才开车回了家。
只是让他意外的是,他在外面冲锋陷阵,家却被偷了。
陈家三口,赵家两口,齐齐地坐在沙发上,张雪晴坐在单人沙发上,脸上挂着职业假笑,时不时还要附和一番。
好在两家人怕张雪晴尴尬,他们互相聊了起来,张雪晴才得以松口气。
然后就感觉有一道视线,始终黏在她身上,抬起头望过去,是赵家那小子,叫什么来着?
陈家来感谢她的,这赵家好像是来找孟凡森爸妈的。
可老盯着她看是几个意思?那眼神看得她很不舒服,张雪晴直接瞪了回去。
谁知对面的人不怒反笑,张雪晴顿时更气了,这人绝对故意的,刚想找借口,起身离开,那赵家小子说话了,
“张雪晴,你真不记得我了?”
一下被人叫出了名字,张雪晴才细细打量起对方。
打眼看去,感觉这个人文质彬彬的,不笑的时候像哪个机关的领导,笑起来又给人感觉很亲切,有点像邻家大哥哥。
白白净净的小脸,五官端正,挑不出一点毛病,张雪晴收刮着自己前世今生所有的记忆,也没想起来自己什么时候同这样的人有过交集。
就是吧,普通的毫无违和感。
见她这又皱眉,又苦想得模样,赵康自报家门道,“长安中学,一年一班,赵康,你没来之前,年级第一可一直都是我的。”
有了这句话,张雪晴才慢慢想起来,自己班上好像是有这么个人,不过二年级的时候就分班了,他们没有在同一个班,也是后来才知道,自己一直把万年老二踩在脚下,一踩就是二年半。
“是你啊!”
万年老二几个字在喉咙里滚了个圈,又咽了回去。
“想起来了?”赵康眉眼弯弯,面带微笑。
他今天早上刚回来,想着趁阵子不忙,给爸妈送点年货,省得两个老人大包小裹地往回拎,大冬天的,他也担心老人在磕了碰了。
谁知刚回家,他那个老妈就说要给他介绍个姑娘,这些年,老太太也没少操心他的婚姻大事,可他就是没有中意的,还能为了结婚而结婚吗?
第一反应就是拒绝,结果就是老太太一边惋惜,一边讲着那姑娘昨天的英勇事迹,赵康听着听着就觉得这姑娘还挺不错,临危不乱,是个有气魄的人。
老太太见他来了兴趣,又开始说着那姑娘的长相,那被夸的,好像仙女下凡一样。
“就连名字也是顶顶好听的,就是有点耳熟,好像在哪里听过。”
赵康见状忍不住道,“你看谁家姑娘都好,哪个名字都耳熟。”
老太太白了自家儿子一眼,让他拎着东西去给孟凡森爸妈送过去,具体打得什么主意,不言而喻。
怕他撂下东西就跑了,老太太就亲自跟着过来一趟。
一进屋就看到那个女人,同陈家人在闲聊,脸上挂着一副尴尬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