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天变地变,你是我妈这个事实变不了,我就你一个妈妈,我不要你要谁去?”祁航语气轻松哄着祁飞瑶。
祁飞瑶的心情果然好了不少,她站好抬头望着祁航,摸摸他的脸,“小航,你瘦了。”
祁航低头,看到祁飞瑶的鬓角竟然有两根白头发,他蹙了蹙眉,摸摸祁飞瑶略显凌乱的头发,“妈,你该振作起来了,祁家还有我在。”
祁飞瑶双眼失了焦距,嘴里喃喃道:“祁家有你,有琳琳,还有我,就是没有你爸了!是我错了吗?他为什么还不回来找我?”
“妈妈!”祁琳抱住祁飞瑶,眼泪汪汪的,“你醒醒吧,别再折磨自己了,你要是想让爸爸回来,你就去找他好好说啊,你以前对爸爸一直都很温柔的,为什么现在就不会了呢?”
祁飞瑶身体一僵,“是要我去求他回来吗?要低三下四地求他回来吗?”
“不是低三下四,”祁琳心里好着急,“只是让你放正心态,是我们这个家离不开爸爸,而不是爸爸离不开祁家。”
祁飞瑶不知道在想什么,表情从呆滞到愤然,“就是他离不开我,离不开祁家,我为什么离不开他,我有钱,什么都不差。”
“妈妈!”祁琳快要崩溃了,这些话她天天都要说一遍,可她妈妈就是听不进去。
祁航拉住祁琳,对她使个眼神,让她不要再继续说下去。
祁琳垂头丧气,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
……
褚柔的药是白老亲自送来的,这让褚柔有点措手不及,她吃中药的事情褚伟泽并不知情。
褚伟泽是认识白老的,但白老没认出褚伟泽,如果他戴上面具,白老就会知道是谁了。
白老再三叮嘱褚柔服药期间的注意事项,“墨夫人,服药期间一定要忌房事。”
“好,我知道了!”褚柔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送走了白老,褚伟泽喊住褚柔,“柔柔,你病了吗?怎么没和爸爸说。”
“没什么大事,只是有点宫寒,墨池就带去白老那里看看,喝点中药调理一下。”褚柔解释道。
听到只是调理身体,褚伟泽的神色轻松了不少,“既然服药期间要忌房事,那就让墨池回墨家去住吧,你们两个住在一起,总归不太安全。”
“啊?”褚柔有些为难,“爸爸,这不太好吧,墨池他不能同意。”
褚伟泽没再多说什么。
褚柔呼出一口气,她爸爸刚才的眼神有点吓人。
她回到房间,墨池正在打电话。
墨池见褚柔回来,很快挂断电话,“白老过来干什么?”
“亲自过来送药,”褚柔有些疑惑,“白家医馆的服务这么好吗?老板都亲自送药了。”
墨池挑挑眉,“以前我妈去看病,都没这待遇。”
褚柔没多在意,想到她爸爸的反应,便和墨池说道:“我爸听到了白老说要忌房事,你不知道我当时有多尴尬,而且我爸还说要让你回墨家住呢。”
“什么?”墨池反应激烈,“不行,晚上没有你在我睡不好。”
褚柔嘿嘿一笑,“我知道,所以我拒绝了,快夸夸我!”
墨池亲了褚柔一下,“我老婆真棒!”
晚上,褚柔喝了中药,墨池不敢再造次,老实地拥着褚柔睡觉了。
次日,褚柔和墨池到公司去上班。
墨池一到公司就被墨安邦叫上去了。
褚柔独自上楼去办公室,她竟然在办公大厅里看到了庄凌。
“庄凌!”褚柔惊讶地站在庄凌的工作位前。
庄凌站了起来,对褚柔笑笑,“褚柔姐,我回来上班了。”
褚柔把庄凌叫到办公室里,拉着她坐在沙发上,“庄凌,你以后还要在墨氏上班吗?”
庄凌点点头,“可以吗?我想跟着你多学点东西。”
“当然可以,只要你愿意。”褚柔没觉得有什么不妥,毕竟墨氏和宋氏发展方向不同,不是竞争对手。
“庄凌,我前天还没来得及好好谢谢你,如果没有你,我要出来可能要费些力气。”
“其实我不出手,祁少也会派人救你出来的,”庄凌不自然地摸摸耳朵,“我后来发现祁少的保镖跟在我后面的。”
“那我也要谢谢你的,”褚柔拍拍她的手,“你回宋家,他们没为难你吧?”
庄凌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她垂下眼眸,“还好,爸爸对我很关照。”
“褚柔姐,”庄凌不安地看向褚柔,“我是个私生女,你会不会看不起我?”
褚柔忙摇头,“怎么会呢,我多少听说了一些传闻,庄婶儿和宋总是被迫分开的,庄婶儿最难的时候都没想着去找宋总,她临走时肯定是不放心你,才让你去认亲的吧?”
庄凌眼眶红了,泪水在里面晃动,她闭上眼睛缓了好一会儿,才带着哭腔开口道:“是的,妈妈给我留了一封信和一块男士手表,我看了信才知道我还有爸爸。”
“我想知道我爸爸是什么样的人,也想知道他为什么会和妈妈分开,妈妈的信里没有说太多,我就拿着手表找到爸爸。”
“他知道我的存在很震惊,当天我们做了亲子鉴定,我们确实是父女关系,在得知妈妈不在了之后,爸爸很伤心,他说他一直都在找妈妈,没想到我们母女就在B市。”
“可惜妈妈没有见到爸爸,连死都没见到他!”
“我现在的身份很尴尬,我不知道找到爸爸是对还是错,我只是想搞清楚父母之间的事情。”
褚柔特别理解庄凌想见爸爸的心情,她也是从小没有爸爸,对父爱的渴望特别强烈。
“我明白你的心情,宋总能爽快地认了你,还特意举办宴会把你介绍给大家,证明他是真心想对你好的。”
“你在宋家有什么困难找我找祁航都可以。”
“谢谢你,褚柔姐!”庄凌擦干眼泪,“我出去工作了。”
褚柔等庄凌出去后开始唉声叹气,感慨庄婶儿和宋总之间的感情,这世间最痛苦的事情之一就是:明明相爱的两个人却不能在一起。
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墨池沉着一张脸回来了。
褚柔见他脸色不对,问道:“墨宝,发生什么事了吗?脸这么臭。”
墨池把手里的文件扔到桌面上,双手掐腰,“我可能要出差两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