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怎么也没想到竟然这其中还有这样的内幕。
竟然有人比之前惦记上了司宁手里的那些势力。
他凝眸看向司宁,想要判断司宁这一番话到底几分真几分假。
虽然他觉得司宁只是一个妇人,掀不起什么风波,可万一呢?
万一有人利用了司宁,或者镇国公府的人藏了什么其他的心思呢?
皇上多疑,除了他自己,旁人的话他只信三分。
可瞧见司宁脸上除了小心和害怕之后,别无其他的表情后,这话又多信了两分。
无论这一番话是司宁的真话,还是有人让司宁这么说的。
他都可以确定一件事,那股势力不在司宁手里握着。
她一个妇道人家,怎么可能让那些暗卫听命于她呢?
要知道那些暗卫可都是陆寒骁一手建造的,随意拉出来一个足以抵抗千军万马,如何能听从一个女子。
司宁确实有些小聪明,比起内宅的那些女子也的确不那么蠢笨,可到底还是个女子。
在皇上眼里,女子始终不如男子,就算在聪明在厉害,没有男子的依靠,她依旧成不了大事。
他对司宁没了之前的戒备,女子不能成事这个想法在他心里根深蒂固。
“你说有人找过你,除了陆致远还有谁?”
“这……”
司宁迟疑了一瞬,皇上眼里的光便变得犀利了起来。
司宁吓了一跳,缩了缩脖子,颤颤巍巍的回道。
“回……回皇上,是灵儿和一个陌生的男子,臣妾不认识……”
皇上捕捉到了司宁话中的关键,“灵儿?”
司宁小心翼翼的点了点头,“皇上,臣妾不敢欺瞒您,但灵儿绝无可能有旁的心思,她一个未婚女子,出嫁从夫也许还有有别的心思,可她还未嫁人,最多和刘校尉定过婚约,可她当时是不愿意嫁给刘校尉的啊,该也是替着二哥来问的。”
司宁这一番解释,成功又告诉了皇上一个信息。
陆青灵打探这些消息,不光光是为了陆致远,也许还为了某个心上人。
皇上多疑,只要司宁稍稍一提,他便会自己联想其他的一切。
当然司宁没再提其他的人,过犹不及,没被提起的不代表就是安全的。
皇上不是傻子,他手里有人有权,想要查一点小事在容易不过了。
这些都不是司宁要考虑的事情了,橄榄枝已经抛了出去,至于能开出什么花结出什么果,权看皇上了。
得到了该得到的结果,皇上没在继续留司宁。
司宁去了倾颜宫,淑妃见她便红了眼眶。
“你为何这般命苦?”
司宁苦笑的摇了摇头,“臣妾无碍的。”
淑妃将人拉到一旁坐了下来,满脸的心疼。
“怎会无碍,寒骁去了,你二哥又是个白眼狼,你一个苦苦撑着,如若换做是我,早就倒下了,亏你还有心思来安慰我。”
她拉着司宁的手,一脸的担心。
“你和我不必那般客气,寒骁自小与我一同长大,我父亲又同他是那般的情谊,在我心里你们都是我的家人,如今他遇难,我心里难受,你岂能没事,不必同我这般坚强。”
这话像是说中了司宁的心思,让司宁红了眼眶。
“我没想到寒骁会遭此不测,我以为……”
说到后来,司宁声音变得哽咽,等到淑妃温柔的拍着她的后背,司宁便再也控制不住,哭了起来。
起先只是小声低泣,渐渐地变得泣不成声,最后整个人哭的身子都是颤抖的。
众人瞧着司宁这般,无不动容。
淑妃跟着也红着眼眶,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都过去了,没事的,都过去了。”
司宁点了点头,呜咽回道。
“臣妾难受!”
这话惹得众人又跟着一阵伤心,自然是难受的。
司宁才嫁给陆寒骁多少时日,嫁进去时陆寒骁昏迷不醒,醒来没有多久又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好不容易熬过来了,人却坠崖了。
真不知道该说陆寒骁命不好,还是司宁命苦了。
没了夫君的依靠,府上又是那样的光景,司宁一个女人该如何活下去。
撑起一家子吗?
司宁悲惨的命运,让殿里的女子们都觉得难过。
在这里的人又何尝不是另一个司宁,虽然没有死了丈夫,可并不比司宁强到哪儿去。
司宁在倾颜宫大哭一场的事情,很快在宫中传开。
众人都唏嘘司宁命运悲惨的同时,也让许多人放了心。
如若司宁不哭,那才可怕。
“去命人查一查陆青灵最近和谁走的比较近。”
皇上吩咐自己的侍卫去查这件事,陆青灵一个闺阁女子,想要查她的一举一动在容易不过了。
侍卫很快便将查回来的消息回禀给了皇上。
让皇上意外的是,竟然陆青灵原来在他儿子府上住过一段时间。
这件事早就被司宁弄得满城风雨,如今只稍稍一打听,便能知道结果。
皇上大怒,将砚台摔在了地上。
“好,真的好,真的是朕的好儿子啊!”
女生向外,虽然陆青灵没嫁给韩梁安,但保不准心也是向着他的。
而且侍卫禀告皇上,最近陆青灵也曾去韩梁安府上过,包括那具尸体也是从韩梁安府上搬出来的。
一切就都通了!
刘校尉是韩梁安的人,韩梁安想要陆寒骁手中的势力,陆寒骁不给,他便杀人灭口,后来这势力落入了司宁的手中,他又想故技重施,却不想被司宁躲过了一劫,而他得知这势力落入陆致远手中后,派人追杀了他,这也是陆致远为何惨死在了流放的路上的原因了。
“看来以前朕真是小看了朕的这个好儿子了,人被圈禁,还能办成这么多的事情,利用女人替着他做事,亏他想的出来!”
“皇上息怒!”
皇上此时怎能听进去这些话。
息怒?
他现在恨不得要杀人了,还息怒?
“去将韩梁安给朕带来,朕倒要看看,朕这个儿子是不是长了三头六臂,这般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