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桃轻步走进房间,小心翼翼地将饭菜放在桌上,她面色有些苍白,看得出身子不太舒服。
沈青禾刚吃了一口,就感到一阵恶心,忍不住想吐。
“这是怎么回事?”沈青禾怒气冲冲地看向春桃,“你故意做这么难吃是想恶心我吗?”
春桃被她的反应吓了一跳,连忙解释:“小姐,不是的,我这几日身子不适,所以特意为你准备了一些清淡的饭菜。”
“清淡的饭菜就是这个味道?”沈青禾不依不饶,“我看你是故意想让我吐吧!”
春桃的眼眶微微泛红,她努力忍住泪水:“小姐,我真的没有故意做难吃,如果你不满意,我可以去重新准备。”
“罢了,这几日沈府那边可有什么情况?”
低声向沈青禾禀报:“小姐,刚刚得到消息,沈鸿大人和洛氏已被朝廷治罪。”
沈青禾的手腕微微一顿,原本流畅的抄经动作随之停滞。她低头看着掌中那瓶临花散,毒药特有的气息微微散发,似是在低语着死亡的秘密。
“沈老太婆呢?”她沉声问道,眼中波澜不惊。
“还在昏迷之中。”春桃如实回答,眼神略显担忧。
沈青禾轻抿嘴唇,思绪在心底快速流转。
她将临花散小心地收入囊中,低声吩咐春桃:“你去准备一下,我们去看看沈老太婆。”
明日便是她回府的日子,她定要那姓沈的一家人好看。
春桃应声退下,沈青禾则重新拿起笔,继续抄写经文。
她的心中已经有了下一步的计划,而这个计划,需要她更加冷静和坚定地去执行。
她看着手里的临花散,她临走时有些急,房里的毒药还没收拾干净,不过那群土包子,自然不会认得此毒。
沈府的那群人啊......都该给我死......
沈清婉深夜潜入沈鹤之的房间,眼中闪烁着怒火和疑惑。
“哥哥,你为何不动手杀了那个老太婆?”她低声质问道,语气中透露出对沈鹤之的失望。
沈鹤之沉默片刻,眼中闪过一丝无奈:“婉儿,我并非不愿下手,而是此时此刻,我不能轻举妄动。”
“父亲如今落入江督主手中,母亲又在刑部受审,沈家势力岌岌可危。”沈鹤之的声音带着无尽的苦涩,“祖母的势力是我们唯一的依靠,她不能死。”
沈清晚与沈鹤之的争吵声打破了深夜的寂静。他们的声音虽然低沉,但其中蕴含的情绪却是激烈而紧张。
“哥哥,你必须听我的!”沈清婉的声音带着几分恳切,“只要毒死那个老太婆,我们就可以嫁祸给江督主,让他成为众矢之的!”
“这样做太过冒险。”
“冒险?”沈清晚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讽刺,“哥哥,现在已经到了生死攸关的时刻,你还顾得上冒险吗?”
“我知道眼下形势严峻。”沈鹤之试图平心静气地解释,“但我们必须要有计划地行事,不能盲目冲动。”
沈清婉却已经听不进这些话了,她愤怒地转身离开,回到自己的房间。
沈清婉默默地站在房门外,她的脸色苍白,眼中满是委屈。她轻蔑地冷笑一声,试图擦干泪珠,却发现泪水依旧不停地滑落。
她转身望着沈鹤之烛光摇曳的房间,心底的怒火燃烧起来。
哥哥,看来你还是不认识自己,你以为你是什么正人君子吗?
她眼中的狠厉与日俱增,心中对沈鹤之的失望也越发沉重。她曾经以为,沈鹤之是一个能够带领家族走出困境的人,但现在看来,他不过是一个善于伪装的小人罢了。
沈鹤之只是一个善于掩饰的伪君子,一个在权力斗争中迷失自我的可怜虫。
沈清婉回到房间,心中五味杂陈。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
她唤来婢女灼云,吩咐道:“灼云,将大夫人留给我的首饰拿出来,我要你典当掉它们。”
灼云有些惊讶,但还是顺从地拿出了那些首饰。这些首饰是大夫人留给她的东西,大夫人对小姐极好,小姐常常将大夫人挂在嘴边。
这些东西对她来说意义非凡。
“小姐,你究竟要用这些钱做什么?”灼云好奇地问道。
沈清婉沉思片刻,缓缓开口:“你去集市买些竹简和毛笔。”
灼云虽然有些不解,但还是按照吩咐前往集市。她很快就买回了竹简和毛笔,放在了沈清婉的面前。
沈清婉的字迹端正秀丽,每一个字都仿佛蕴含着她的情感和决心。她的眉头紧皱,手中的笔在竹简上飞舞,一字一句地抄写着经文。
夜色渐深,沈清婉的房间灯火通明。她手中的笔不停歇,竹简上的字迹越来越多,她的心也越来越沉重。
知意姐,你素来和善,帮我一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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