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皇宫内的灯火通明。
朝臣们聚集在议事殿中,愤怒地声讨着江逾白的种种罪行。
“奸佞!江逾白乃是东陵之耻!”一个尖锐的声音透过窗户传进了戚琛的耳中。他微微皱了皱眉,心中却毫无波澜。
这些大臣们不过是群乌合之众,他们的谩骂与指责,对江逾白来说根本不值一提。
靖帝觉得吵闹,“够了!大半夜联合来找朕就是为了弹劾江督主,此事留到明日早朝再议。”
一旁的公公凑到靖帝耳边呢喃了几句,靖帝神色紧绷,“公主眼下伤势未愈,朕得过去陪着,你们有事先和腾川王商议。”
众大臣叹口气,又是这样,朝中大小事务几乎都是摄政王在做决策,有不少大臣暗中投靠摄政王,意思是想推倒靖帝扶持他上位,谁知都被摄政王给一一回绝了。
此后,再没有人起过这心思。
“腾川王,您看这江督主......”
那位大臣话还没说完,支支吾吾说了半天,摄政王直接反驳道:“温大人多虑了,江督主这么做一定有他的苦衷。”
“再有苦衷也不能将沈老夫人打成个残废啊?还有洛夫人,虽为姬妾,好歹也是沈鸿沈大人的妾室,江逾白简直太目中无人了!”
“哦,温大人,本督就是目中无人,你能怎么样?”
此话一出,众人纷纷望向江督主,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来的,这些话他又听到了多少。
温泽民仗着自己侄儿是恒远王在朝堂肆无忌惮,如今好不容易抓着江督主的小辫,他当然得好好利用一番,“江督主此番是否太无礼了些?”
江逾白双手背在身后,一身黑色劲衣,身姿笔挺如松,他唇角微勾,淡淡道:“温大人,本督说过,本督就是目中无人。”
此话一出,众大臣仿佛是吃了一记炸雷,久久不能回神。
“你、你......”温泽民气得脸色发青,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大胆!竟敢不把当朝官员放在眼里。”
江逾白轻笑一声,“温大人这是在命令本督?”
“放肆!江逾白你不要太过分!”温泽民气得吹胡子瞪眼,“本官乃当朝四品官员,你不过一介侍卫,居然敢以下犯上!”
“本督乃皇上亲封的五军都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何时成了侍卫?”江逾白语气不善,“还有,本督有没有以下犯上,温大人应该很清楚。”
江逾白视线缓缓扫过众人,“本督奉劝各位大人一句,没事少往本督身上凑,免得自取其辱。”
沈鸿不甘心,他今日来沈府大闹一番,不仅伤了沈家老夫人,还将她的姬妾打成了个残废,他定然要江督主讨一个说法。
“哦?沈大人谋害自家亲侄女,虎毒还不食子呢,对自家小辈都能下如此毒手。”
江逾白补充道:“若非本督及时赶到,我那徒儿早就被你烧死在祠堂了吧!”
沈鸿脸色一变,额间青筋暴起,“你、你血口喷人!”
“怎么?沈大人现在想要否认了?晚了。”江逾白嗓音冷冽,“本督已经查明了真相,是你联合你那姬妾日日在我徒儿的吃食里面下毒,故意纵火烧祠堂,企图烧死我那徒儿。”
“可惜你机关算尽,最终却未能得逞。”
“事实就摆在眼前,沈大人想要否认?”江逾白嘲讽道。
“你、你......”沈鸿一时语塞,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不、不可能......”沈鸿满脸惊恐,摇头道,“没人会信你的!你、你是个佞臣!”
“是么?本督是不是佞臣,沈大人应该很清楚。”江逾白语气冰冷,“本督一向记仇,伤了我的人,下场如何你应该知道。”
“你们今日是如何为难我徒儿,陷害公主,京中百姓看得可是一清二楚,你竟然还敢企图将我那徒儿烧死在祠堂!”
今日之事京中百姓可是看得一清二楚,在沈府门口沈知意被自家伯父为难成那样,任谁看了都于心不忍,连公主都敢无礼,他沈鸿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
沈安在一边听着,质问自家大哥为何要这样对他的女儿?
沈鸿大喊冤枉,说是江督主空口白牙诬陷他,一边是自己的手足,一边江督主名声实在极差,再加上沈安实在不愿意相信自家大哥会害自己的女儿。
那也是他亲侄女啊!
“江督主,你说的可属实?”
“江督主所言句句属实。”项锦竹出现在朝堂众大臣瞬间面面相觑,有人站出来喊道:“项夫人,这是男人待的地方,你一介妇人还是赶紧离开吧。”
“众大人莫要忘了,本夫人可是先皇亲封的靖安郡主,更是一品诰命,哪里不能踏足这朝堂?”
这可不是他们这些臣子能够随意驱赶的。
众大臣正襟危坐,默不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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