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吹雪贴了张人皮面具,偷偷潜入皇宫,当她发现耶律宸已经彻底失忆了以后,非常震惊,也非常难过,还差点冲动地想飞奔过去为耶律宸医治..
但是,一旦宸儿恢复了记忆,那她就走不成了,如果她狠心离开的话,只会让宸儿更加难过,那还不如像现在这样,索性失忆了,也就不会有任何纠缠不清了。
只是,难为惊鸿了。
虽然很是不舍,但是,最终,上官吹雪还是咬咬牙离开了。她注定了是要离开这里的,现在如果不离开的话,以后就更难了。
长痛不如短痛!
“谁?”耶律宸正在灯下看书,突然感觉到似乎有人在偷窥他,于是将书卷一合,飞身追了出去。
上官吹雪一惊,急忙匆匆逃离。
耶律宸只觉得眼前白影一闪,待他看清楚后,发现百里惊鸿正急匆匆地跑了过来。
“皇上,发生什么事了?”百里惊鸿上前问道。
耶律宸朝着四周望了一眼,发现四周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只有春风拂过翠竹的沙沙声,于是抿唇摇了摇头。
失忆之人,总是比较没有安全感,稍有风吹草动便会疑神疑鬼,看来,刚才是他太过紧张产生错觉了。
“没事。”耶律宸望了一眼百里惊鸿,不解地问道,“这么晚了,找朕有什么事吗?”
“皇上,明天是一年一度的百花宴,皇上要在御花园中大宴群臣,不知皇上有没有什么计划?”百里惊鸿朗声问道。
“百花宴?”耶律宸一脸不感兴趣地道,“朕对这个没兴趣,惊鸿,由你代朕出席便可。”
“皇上!”百里惊鸿急忙进言道,“此次百花宴非同小可,臣,难以胜任。”
“哦?”耶律宸一脸疑惑地道,“不就是请文武百官吃顿饭么?能有多难?”
“皇上,如今后宫空无一人,百官们希望皇上早入立后,以安民心。”百里惊鸿一脸为难地道,“所以明日的百花宴,将会有很多未嫁千金出席..”
“那些老臣还没有死心啊?非要逼朕立个皇后出来才肯罢休么?”耶律宸冷哼一声道,“自朕失忆以来,最为满意的一件事莫过于后宫悬空了,以为朕失忆了就好欺负了是不是?一个个挖空心思想要逼朕立后,这立后之事,当然是朕说了算,想立的时候便立,不想立的时候,谁逼都没用。”
“这立后之事,自然是皇上说了算,不过,这百花宴,皇上还是有必要出席一下的,否则那些老臣们是不会死心的,三天两头揪着立后之事不放..”百里惊鸿耐心分析道。
自从雪儿死后,百里惊鸿便命人将雪儿的所有东西都收了起来,连耶律宸的储物戒都不放过。
在耶律宸的储物戒指内,除了日常必须带的随身品外,几乎都是跟上官吹雪有关的东西,什么面具啊,画像啊,还有很多记忆水晶,都是趁着上官吹雪不注意的时候偷偷录制的,耶律宸估计做梦都不会想到,他最宝贝的东西,有一天居然会被他最信任的人给偷偷藏起来。
当然,百里惊鸿的目的是好的,无非是希望耶律宸早日忘了死去的上官吹雪,重新过上幸福的人生,但这却让耶律宸多走了很多弯路,追妻路上满地荆棘。
“既然如此,惊鸿,那明日之事,就交由你去安排,朕自会出席。”沐浴在皎洁的月光下,耶律宸长身玉立,沉静冷漠得仿佛天山上的冰川。
自从耶律宸醒来后,就从来没有笑过,再也没有了往日的可爱活泼,而是变得冷漠寡言,帝王的高贵和霸气展现得淋漓尽致。
“惊鸿谨遵圣谕,惊鸿告退!”百里惊鸿恭敬地行了个礼,面无表情地转身离去,心中充满了无限悲哀。
曾经那个一天到晚黏着他的宸儿,曾经那个一心一意爱着雪儿的宸儿,曾经那个脸上洋溢着温暖笑容的宸儿,随着雪儿的亡故,全都一去不复返了。
雪儿,你在哪里?
是否已经踏上了奈何桥,喝下了孟婆汤,像宸儿一样,忘却了人世间的种种?
第二天,在所有待嫁少女的殷殷期盼中,百花盛宴如期举行。
春暖花开,正是百花齐放的时候,各种鲜花争妍斗丽,有雍容大方的牡丹花,馥郁芬芳的郁金香,如雪莲般纯净莹白的马蹄莲,特别是那桃花,更是开得比阳光还要灿烂。春风吹过,各色花瓣如春雨飘洒,美得令人忘了呼吸。
然而,鲜花虽美,但却无人赏花,就算有些人故意做出一副陶醉在花海中的模样,那也只不过是装装样子给外人看罢了。
所有人的目标都很明确,就是皇后之位!即便抢不到皇后之位,能封个什么贵妃淑妃德妃贤妃也是也好的,能否光耀门楣,就看今天了。
赵艳蓉一身华服,打扮得比新嫁娘还要隆重,扭动着杨柳细腰,艳丽的脸蛋漫不经心地闻着身边的迎春花。
她是今年刚刚被推选出来的沧澜国第一美女,父亲又是一品大官,工部尚书赵斌,所以今天这个百花宴,她的呼声是最高的,很多百姓都将赌注压在了她的身上。
当然,这世间最不缺的便是美女,最终结局如何,就要看今天的综合表现了。
除了美女之外,很多帝王对才女也是情有独钟。与赵艳蓉势均力敌的,便是京城最具盛名的才女张丽萍了。
张丽萍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最擅长吟诗作曲,长得也是清秀可人,虽然容貌上无法与赵艳蓉比,但是,帝王的品味,谁又说得清道得明呢?而她的父亲,也是个一品大官,户部尚书张彪。
今年新出炉的第一美女与第一才女,遇到了这么一个天大的好机会,只能说祖宗显灵,运气好得直冒泡,皇后之位,几乎没有什么疑问了,这令往届的第一美女和第一才女扼腕痛哭,大叹生不逢时。
岁月是把杀猪刀,特别是在帝都,想要竞选皇后之位,别说相差个一年,很多时候,连一个月都相差不起。
明媚的阳光下,没有人敢高声喧哗,更没有人敢奔来跑去,所有人都缓缓而行着,动作高雅得仿佛泥雕木塑,众人翘首以盼,期待着心中那一道明黄色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