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晨诺,你是叫这个名字吧,你觉得自己很清高吗?这些人为了活下去不得不选择一些不被人理解的做法有错吗?你为什么要高高在上的去指责这些可怜人呢?”
“为什么要这么说我们?明明我们也很惨”
“呜呜,你不要这样说我了。”
宁晨诺知道对方在暗搓搓的偷换概念,可是他却只感到一阵的恶心与头晕目眩,根本就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黑衣男的声音和那些信徒的声音在他的脑海中扭曲起来。
白离上前一步:“这样做,不太好吧。”
“白小姐,这个年轻人吃过的苦太少了,要让他多经历些苦难才可以。”
宁晨诺很想大声的骂醒这个所谓的教长,MD老子凭什么就得吃苦,可是,他奋力的张开嘴巴,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好了!”远处传来一个男声。
黑衣教长不屑的说道:“今天是怎么回事,连一些阿猫阿狗都可以这样轻易的到我的面前来。”
梓翱完全不惧黑衣男那充满压迫的目光:“请不要误会我只是一个读书人,实在是看不惯有人在这里颠倒黑白才出面的。”
“哦”黑衣男踢了踢宁晨诺,说道:“说你颠倒黑白的,你也不知道反驳几句。”
宁晨诺站在原地,大口喘着粗气,刚刚那种难受的感觉在此刻烟消云散。
“多谢这位先生,不知先生高姓大名?”
梓翱回道:“小生梓翱,倒是当不起先生这个称呼。”
“呵呵,宁晨诺,梓翱,有趣,有趣。”
宁晨诺已经嗨起来了,也不管其他的了,直接怼到:“有趣?教长大人指的是刚才我差点死了的那副样子吗?呵呵,没想到这样的教长大人还会假惺惺的去关心民间疾苦呢,还会说什么百姓辛苦只能吃肉呢。亏我还以为百姓易子而食才是教长想要看到的呢。”
宁晨诺刚才遭受了那种情况,现在只有一腔怒火,只想要狠狠的发泄一番,至于自身的安全问题?呵呵,老子管他那么多干啥子!
黑衣男的眼睛散发出强大的压迫感,他盯着宁晨诺的眼睛说道:“你知不知道你在污蔑一位地母教的教长。”
宁晨诺对上黑衣男的目光,只觉得仿佛被什么大恐怖盯上了一样,身上的冷汗“刷”的一下就流了下来。但是宁晨诺可不会怕这些。
宁晨诺把头一扭,说道:“污蔑,大人为何要污蔑我说我污蔑你呀?你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你自己不知道吗?大人也是信教的,应该知道一句话‘人在做,天在看’希望大人可以认清自己。”
黑衣男直接就是一拳打了过去,但是梓翱却不知在何时挡在了宁晨诺的身前。
“你什么意思?想要插手我地母教的事?”
“呵,我只是觉得这位宁兄弟说的话实在在理罢了。”
“你说什么!”
“呵呵,让百姓生活不下去,甚至开始吃人的家伙不就是你们地母教吗?”
换做平时梓翱是绝对不敢这样明晃晃的跟地母教的家伙这样作对的,只是今天他的爹死了,现在他的火气很大啊!
“呵呵,你以为你有实力和我们地母教作对?还是说你觉得你的背后有人可以保住你?”
“教长大人。”
白离说话了。
“白小姐,你有何事?”
“我觉得宁晨诺他们说的也不无道理。”
黑衣男猛的把头一扭,转向白离喊道:“你说什么!”
梓翱见到这一幕,用手拍了拍宁晨诺,然后就转头缓缓离开了。
“谁允许你离开的!”
“我刚刚的意思就算是默认他可以离开了。”白离说道。
“你疯了!他冒犯了我们,如果让他走了对地母教的打击是很大的!”
信徒们立马明白了教长大人的意思,他们一拥而上,直接将梓翱给围了起来。
梓翱轻轻笑了笑,然后,那一圈圈的信徒就直直的飞了出去。
“白小姐,他已经动手伤害我们的人了!”
白离并不说话。等到梓翱彻底离开后,她才说道:“你们都先回去吧,还有宁公子,你也先回去吧,我要先处理一下逆臣。”
信徒们面面相嘘,宁晨诺却是直接就离开了。今天发生了太多的事,他现在只感觉到一股深深的疲惫,只想好好的回去睡上一觉。
陆陆续续的也有许多信徒离开了,虽然教长大人并没有开口让他们走,但是那个美丽的少女明显地位还在教长大人上面不是吗?
见走的人差不多了,白离就拍了拍手,然后一道身影闪过,还没有走的信徒们就都永远留在了原地。
黑衣男叹了口气,说道:“白小姐,你为什么要这么任性呢?”
“我有没有提前告诉你不要伤害宁晨诺?”
“白小姐,这并不是你任性的理由。”
白离眯了眯眼,笑着说道:“呵呵,跪下。”
“你什么意思?”黑衣男的脸色非常的不好。
“字面意思,你叫什么来着,算了,就叫你黑衣。黑衣,你知道吗?我是白家人,你是地母教的人,我是君你是臣。”
黑衣男悄悄捏紧了拳头:“我,我知道。”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黑衣并没有吃惊的神色,以他的实力是可以轻松躲过这一击的,只是他不敢躲。
“你们地母教做的很不好。”
“属下知罪!”黑衣男屁股朝天,狠狠的磕了一个头。
白离不再多言,缓缓离开了。
过了许久,黑衣男依旧还保持着磕头的姿势,或许是受到的打击太大了,又或许是他不敢把头抬起来也说不定。
他想到了很多,有自己的名字,自己的遭遇还有那个监天司的家伙。慢慢的,眼泪就在不知不觉中流了下来。
晚上,黑衣男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了地母教的一个基地,他的朋友看见了他,向他问好。
“黑衣,怎么这么久呀?”
“你叫我什么!”
“黑,黑衣呀,是白家大小姐的要求,她说以后你只能有这个名字。”
“不,不,我不叫这个名字,我不叫黑衣!”
同伴迟疑了一下,还是说道:“你也知道我们和白家的情况,所以,所以动用了地母感应。”
“什么?”黑衣崩溃了,他跪在地上撕心裂肺的哭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