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母教一直都不愚蠢,之前那些个被杀的什么教师,教长之类的多半都不是真正忠心之人,这次也正好可以借监天司之手除掉。
而对于白凤凰来说呢?她一定是知道些什么的,至少,她是知道地母教有这种追本溯源的本事的,甚至,有可能她一开始就是和地面教是一伙的,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替地母教扫清障碍。那个看守贡品的守卫便是白凤凰的人,不过宁晨诺更愿意相信,白凤凰的身后还有着另一股势力。
难道,是白家与地母教之间的权力争夺吗?扭头看了看身边的白离,宁晨诺不由得开始胡思乱想起来。没办法,也不能怪宁晨诺的想象力太过丰富,毕竟现在也没有什么线索,只能靠胡乱想了。
“这家伙意图渎神,嗯,直接杀了吧。”
思绪被拉回,原来是曹鱼被宣判了死刑。
只见曹鱼望向了自己,眼睛里充满了哀求之色。
宁晨诺的是个近视眼,根本看不到曹鱼的眼神,只以为对方是在叮嘱自己好好活下去,只有一脸郑重的点了点头。
“你们的感情很好吗?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在眉目传情。”
这种小动作自然是满不过黑衣男的,他冷厉的说道。
“大人,这狗贼着实可恶,从刚刚开始就一直盯着我,我建议应该直接将他烹杀!如果能得大人分我一杯羹那就更好了。”
宁晨诺当然知道曹鱼的意思,无非就是希望自己给他多说几句好话,好歹给他留条性命,可是,宁晨诺哪有那么大的话的面子敢给死刑犯求情呀。现在提出烹杀的建议就是在给曹鱼机会了,毕竟,烧水也需要时间嘛。
“狗贼,你我无冤无仇,你竟然,你竟然可以想出如此恶毒的招式!若有来世,老子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曹鱼也不笨,听到分我一杯羹后就明白过来了立马开口,将自己与宁晨诺之间的关系扯得干干净净。刚才那句话的重点,在那个无冤无仇上面。
“这,烹杀?意思是你等下还要吃他吗?”
白离皱起来了秀眉,她自认自己不是什么好人,但吃人这种事还是太过了,那样的话岂不是尸骨无存?
“好手段,呵呵,那便依你所说吧。趁着手下人去找锅碗柴火的时间,就先把这家伙的同伙给解决了吧。”
那些跟着曹鱼一起来的人都蒙了,不是,怎么还有我们的事情呢?
“大人饶命呀!我,小人,我只是过来看热闹的呀。”
“大人,小人错了,放过小人吧,小人只是一时被猪油蒙了心。”
“好生聒噪,快点把这些人都砍了。”
那些被按着砍头的人,直到死亡之前都在哀求黑衣男,或是咒骂曹鱼。
他们哭泣着,咒骂着,却依旧无法阻止死亡的命运。
大地被鲜血染红,宁晨诺微微撇过了头。对于他来说,这种场景实在有,些太过残忍。
至于曹鱼,他的脸都白了,开玩笑这种待遇很快就要轮到他了,他能不急吗?
“老贼,他们都是我带过来的,要杀要剐都冲我来,不要动他们。”
“呵呵,很有骨气嘛,我到时要看看等下你的骨头能不能被煮软。”
曹鱼闻言不由得哈哈大笑:“人终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今天我为保护黎明百姓而死,我死的不亏。”
“哦,你觉得自己死的很光荣了?”
“哈哈,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我曹鱼,即使是死了也会被众人津津乐道,成为他们心中的英雄,告诉你吧,我曹鱼不怕死。”
此时此刻,那些哭喊这的曹家守卫已经被杀光了。大锅和柴火也都到了。
曹鱼自然不会是他说的高尚,他看到那些守卫求饶也一样死,就知道了投降这条路不可取。
他打算给自己营造一个誓死不屈的形象来吸引黑衣男的兴趣。只要黑衣男说什么:你求我我就放过你,那曹鱼就立马跪下求饶。
只是,被扔在大锅里的曹鱼都已经快要热死了都没听到黑衣男说什么只要你……我就放过你的话。
没办法了,没有机会就自己创造机会。
“喂,那个黑衣男,等我死后,你可以帮我照顾我的家人吗?”
“呵呵,你们会在下面团聚的。”
“什么!你这家伙难道不知道祸不及家人吗!”
黑衣男闻言,肩膀竟是忍不住微微抽搐,憋笑憋的很辛苦。
“你的家人?你唯一的孩子不是已经被你自己杀了吗?”
曹鱼不由得楞了楞。
黑衣男继续说道:“你这家伙还挺有趣嘛。”
难道还有机会?
“你的死亡一定更有趣。”
“等等!”曹鱼知道,自己装清高的计划失败了,现在只有直接投降试试了。
“大人,我突然就受到了地母娘娘的启示,我愿意弃暗投明,加入地母教。”
“是吗?”
“对,小人愿意给地母教当牛做马,只为服侍地母娘娘。”
“是吗?那我要不要放你一马呢?”
黑衣男做出一个好像是在思考的样子。
曹鱼心中一喜,认为有戏。
宁晨诺却不那么认为。
身为旁观者的他非常清楚曹鱼刚才那几波有多小丑,宁晨诺认为黑衣男只是在拿曹鱼打趣而已。
其实这些东西曹鱼何尝不明白,他只是在希望,自己扮演小丑可以让黑衣男开心,然后可以放过自己。
看黑衣男还不发话,曹鱼怒吼道:“黑衣男!老子告诉你!你就是我爹!我就是你的一条狗!”边说,曹鱼还不忘了把舌头吐出来装作狗的模样。
宁晨诺这一看,不由得轻笑了起来,这家伙也是个好厚米呀。
旁边的白离不由得睁大眼睛吐槽道:“这家伙是怎么回事,刚刚还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现在却,却这么不要脸。”
好家伙,宁晨诺心说:这家伙还真是给了这些异世界之人一些震撼。
“也许,刚才的都是他的伪装也说不定。”
“可,就他之前说的那些句子与诗词他的大义应该不是装的吧。”
宁晨诺觉得白离真傻,居然到现在了还对曹鱼的骨气有那么一丝的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