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邪的内息滚热,阿墨好受了一些,不再咳了。“我没事,你不要再问他们五个,他们什么都不知道。”
五卫脸色十分难看,黑燕眼眶潮红,一语不发。
凤邪的注意力都在阿墨身上,没有去在意他们的反应。
“我不杀他们,你不要说话了,不要说话了。”凤邪抱紧阿墨,棱唇紧抿。
这种强烈的不安,让他难以承受。
阿墨被凤邪抱起,穿过凤邪的臂弯,阿墨黑色的凤眸平静如镜,看着五卫不语。
她只有十几日的时间,不知道她死了,凤邪会做出什么事来。
她不能让他们五个出事。那就这样什么都不知道罢。
凤邪将阿墨抱入车中。
黑燕看着她离开视线,咬的唇瓣几乎出血。
凤邪坐在马车上,紧紧抱住阿墨不放,阿墨贴着他的胸口,一时也没有说话。
车内一时安静无声。
半晌。
阿墨叹气。“你知道了?”
她乘着凤邪情绪有点失控,擦净掌心的血腥,一翻手就看到掌心那鲜红的血线,日子越靠近最后的时间,胸口的血花开的越璀璨。
完全开的时候,她大概就走到尽头。
其实,她在很小的时候就知道自己时日不多,她从小就没有断过药,但是这件事只有她和师父知道。
师父什么都纵着她,把她纵成如今的性子,她自己也不知好坏。
她当初学医也是因为自己有心疾,久病成医,对这类事情也愈发感兴趣。
有时候还总拿自己做实验,好几次毒发把师父气得暴跳如雷,有一次闹大了,师父为了救她差点没命,之后她就再也不敢这么做。
就怕自己没死,把老头子害死了。
或许因为什么都看淡了,做事没有顾忌,反而做成了很多人无法做到的事情。
她原本并没有那么怕死,尤其是父母死后,她更没有顾忌,每一个人都会死,只不过她早一点而已。
但是现在……
她有些害怕自己死了之后会发生什么……
“当初,如果我不去参加莫垣和上官燕的婚礼,也许不会和你碰面……”阿墨冰凉的手轻抚凤邪的脸颊,唇角含了一点笑意。
凤邪没有说话,轻吻她冰凉的指尖。
他不记得了。
“当日,莫垣在婚礼之上抛弃了我,我看着他在我的婚礼之上抱走上官燕,那时候我其实很难受很难受……”
“后来,我就想着,这些人为什么就可以踩着我过上幸福的日子?可有丝毫想过我的感受?”
凤邪一窒,恨意与愤怒在心底纠缠。
阿墨的声音淡淡的,只是回忆平淡的过往。
“我去参加了莫垣的婚礼,拿着他给我的帖子……”
“我破坏了那场婚礼,上官燕狼狈进门,将军府的人都厌恶了她,但是这并没有让我高兴,那天我喝多了,在莫垣书房外见到了苏苏……”
凤邪吻了吻她的眼眸。
阿墨低笑:“他是个傻子,竟然敢抱我,还叫我宝宝妹妹……我不知道为什么他能够一眼看出我是女子,或许是因为我长得很好看?”
她想起那时候,想笑,又觉得好遥远。“他太固执,无论我怎么说都认定我是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