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的夕阳映红了半边天,天边的云霞都是紫红色的,她目不转睛,似乎没有察觉到身后的动静。
锦夜有些吃惊,他完全不知墨主子是何时出来的?
就在前一刻,他们就找过这里。
凤邪不安的心一下子落地,轻手轻脚的上前,从背后将她拥入怀里。“墨儿。”
“凤邪,你看那里。”阿墨指着紫红色的云彩。“夕阳无限好。”
凤邪指骨一紧。“墨儿怎么跑来了这里。”
“因为你没有来。”阿墨反手圈住他的脖子,漆黑的凤眸温润如水,轻声道:“凤邪,谢谢你。”
凤邪前一刻还有些歉意,下一刻就陷入茫然。“和我道什么谢?”
他们是夫妻。
“不知道。”阿墨粘在他身上。“就想和凤邪说谢谢。”
谢谢你这么爱我。
这世上,或许除了过世的父母亲,只有凤邪是完全的不计回报的待她好。
凤邪抱起她,在夕阳的余晖中走回锦宁宫。“都说一孕傻三年,墨儿也被传染了么?”
“我才不傻!”阿墨一个爆栗敲在凤邪的脑门上。
“是……墨儿很聪明!”凤邪低笑悦耳,轻刮了一下阿墨的鼻尖。
阿墨皱了皱鼻子,她发觉最近凤邪好喜欢做这个动作。
“以后不要刮我鼻子,会刮平的。”阿墨捂住鼻子,不让凤邪碰。
凤邪低低的笑,胸腔都在轻微震动。
这样的日子真像做梦。
刘医正每隔一日就会来给阿墨诊脉,但值得欣慰的是,胎儿很健康。
“刘老头子,我为什么除了爱睡觉,都没有什么感觉呢?不是说有孕之后就会有很多状况吗?”阿墨正在吃一天的第五顿饭后小点心,还不忘抬头表达自己的疑问。
刘医正瞧着她最近脸色红润,唇红齿白的,一副惹人臆想的漂亮小公子模样,真是很难想象她现在正有着身孕,月份短,也看不出来。
他瞟了一眼一旁正满眼只有殿下,全然没把其他人放在眼里的凤邪,不得不说,这位真的很会照顾人。
“殿下底子不错,且并非每一位妊娠者都会有医书所记载的反胃状况,不过殿下目前没有,不代表接下来几个月不会出现恶心呕吐的情况。”每个人情况不同,说不准。
阿墨点头,腹中小家伙挺乖,让她少受很多罪。
当然,如果阿墨知道后来的情况,一定不会这么早做判断。
冬初,西陵农忙季已经过去,各地不断传来收获的具体数目,阿墨看着报上来的数字,还在能接受的范围之内。
因为夏季遭灾,她以为今年又要白忙活,好在救灾及时,不影响来年。
“修筑堤坝只要四百万两真的行吗?”阿墨看着褚遂云报上来的数目,第一次觉得省钱了。
不是她无知,而是之前修筑堤坝,回回要不是五百万两就是七百万两的,还修成这副破烂样子。
褚遂云一脸无语,这两年来,他黑瘦了不少,原本他不属于工部,后来阿墨发觉他在这方面挺有一套,便将他调任工部尚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