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凤邪眸光阴鸷,冰冷的嗓音透着一股寒意。
西陵墨刚离开,夜卫当即出现在他面前,伸手就替他解了穴。
阿墨并没有想困住他多久,凤邪一得自由,立即追了上去!
但是,阿墨并未去勤政殿!他这才想起,今日是沐休,朝臣根本无须进宫上朝。
阿墨去了哪里?!
凤邪状若癫狂,一路朝着凤弘烈关押朱雀六人的地方而去!
“墨儿!墨儿!”一走入地牢,阴冷潮湿的环境令他一阵燥乱!飞速闪了进去!“怎么回事?!”
原本关押朱雀几人的牢房中空无一人。
“太子殿下,他们已被陛下转移了。”
凤邪目光冷若冰霜,转身欲走。
若是凤弘烈杀了朱雀的人,阿墨不会原谅他的!
他蓦然想起一事,长靴停在地牢内,阴戾的嗓音低哑中带了一丝杀意。“锦夜。”
锦夜心中一跳。
主子知道了。
“你去找了墨儿?和她说了什么?”他虽是疑问,心中却早已确定!劈手一掌击飞半跪在他面前的锦夜!“不听话的狗,本宫从来不留!”
锦夜“砰!”的一声砸中地牢的墙壁跌落下来!猛地喷出一口血!
“主子。”他艰难的垂下头,跪在凤邪面前。
凤邪伸手卡住他的脖子将他提起来,如提一个木偶般轻易,冰冷的视线如锋利的刀子,指骨缓缓收紧,掐的锦夜脸色青紫。
“你以为你是为了本宫?自作主张的狗奴才!”凤邪一把将他甩出去!
“哐当!”地牢内烧红的炭炉被砸翻!
守在一旁的侍卫目光一闪,却不敢多加置喙,只当没看到。
烧红的烙铁落到手背上,锦夜额头冒出大颗的汗水,浑身因剧痛而颤抖。
夜卫一旦背主,是要付出生命的代价!若是能直接死都是一种奢侈!夜卫的暗牢之中数之不尽的酷刑与刑具,都是用来对付背叛者。
凤邪狭长的眸子阴鸷如鬼魅,只要满腔的杀意!自以为是替他打算,和凤弘烈一样阻碍他和墨儿!竟敢让墨儿远离他!
他黑色的靴子暗纹在黑暗中泛着冷戾的寒意,锦夜呼吸都艰难几分,无法动弹。
“留着也无用。”凤邪的话充满骇然的杀气,长靴踩中锦夜的颈,直欲踩断他的脖子。现在他可没有闲心慢慢折磨他!
凤邪脚下一个用力,锦夜咳了一声,嘴角溢出血沫,闭上了眼睛。
凤邪唇角勾出一抹邪佞,刚要送他下地狱,眼角的余光看到他脖子上挂着的平安符,神情一顿。
这是……
他伸手扯下锦夜脖子上的附身符红绳翻看,脸色连番变幻。“这个怎么会在你这里?”
锦夜剧烈呼吸,翻身咳嗽。“是……墨殿下……”
送给他的。
“随手指给属下的。”他不能说送这个字。
凤邪看着黄符,黄表纸用朱砂描画出复杂符文折成三角形以红绳系住挂在身上,这是摩洛当初送给墨儿的。
当时墨儿只戴了一日,他碰墨儿时不小心触到这东西,掌心被灼伤,险些被发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