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禄十三年年末,武田军镰仓参拜,围小田原城,不克北返。北条军趁武田军退兵,使主力追击,由小狮子亲自领军。
胖虎敏锐察觉,军分为三,本队由马场信房、内藤昌丰、加一只小老虎率领,别动队由山县昌景和真田兄弟率领,胖虎自己带波人在右翼。一个反奇袭,把小狮子脸打肿了。
小狮子不是吃素的,命令北条家首席虎将北条纲成率黄备,照准内藤一点狠狠捶,非要撅根胖虎手指。北条纲成也相当生猛,面对面互砍把内藤昌丰打崩了,武田军大将浦野重秀战死当场,内藤昌丰重伤。
好在山县昌景率赤备队急忙返回,赤备骑脸挫了地黄八幡,险之又险的救了内藤昌丰一命。武田军奋战之下,北条军惨败退回小田原。
据商人和游女说北条军战死三五千人,武田军战死二三千人,两家有名有姓的武士就阵亡了七十多位。但只是道听途说,两家真正伤亡是不公开的,反倒在互相指责是对面输了。
但确信的是此战过后,武田家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永禄十四年2月,净土真宗高僧在三河本证寺布道讲经,遭遇当地国人民众敌视,处置失当酿成土一揆,净土真宗高僧以下并僧兵百余具被杀。
消息传到长岛愿证寺内,愿证寺住持证惠先大惊,后大怒,立刻与井伊家展开交涉。
你个女人既信佛又是五国大大名,这么不要脸吗,你求着我派人去弘法,你搞小动作把人杀了。而且编理由编的非常扯淡,我一百僧兵相当你一百武士,什么一揆把一百武士团灭?你土一揆是全三河的一揆!?
本多正信出面交涉,哎呀不好意洗啦,是我方保护不到位,但总归是领民的选择,领民不喜欢你们净土真宗,以后不要来了。
愿证寺证惠从小甜甜变牛夫人,顿感上头,不信邪的再派人去传法。
有胆儿你再爆一揆杀了!
然后新高僧还有僧兵没进入井伊家领内,就在三河湾里被海贼劫船又劫色,馄炖面板刀面一齐吃,边吃边跟如来汇报工作。
愿证寺证惠气炸了。
好好好,很有操作嘛小丫头,老衲等着看你跪床上,一把鼻涕一把泪叫我爸爸!
老和尚发威,一边给石山打报告痛陈井伊直虎这渣女的调戏,一边发动力量,把从愿证寺莲淳建寺伊始积攒至今的力量全部倾泻而出。霎那间长岛一向宗门徒汇聚,四周无数武士农民口诵喃无阿弥陀佛,也举着喃无阿弥陀佛的旗帜,潮水般汇入长岛城。在宗教的强大号召下,上万名抠脚大汉要给井伊直虎屁股开花。
不单是长岛城,佛爷一声吼,桑名、员弁、朝阳三郡皆叛,三郡诸将除南部氏家主南部信重外,余者全部叛归愿证寺一方。
闻知伊势动荡,织田信长可算能看乐子了,火速让佐久间信盛率军5000进驻蟹江城,遣使去长岛城与愿证寺的秃驴们把酒言欢。
不管是谁打井伊直虎,我织田信长一定帮帮场子!
旬日间海内英雄齐齐投奔,年逾七十的老和尚飘飘然,似乎可以把目标变更为建立地上天国嘛…………
等消息传到引马城直虎手上,北伊势的局面已经烂到无以复加。
“主公,愿证寺聚势州门徒不下三万,桑名三郡皆反,局面崩坏无以复加,本家需马上出阵解决长岛!”
“主公,臣下支持兵部大人,据报织田军已有数千人进入蟹江城,驰援长岛之心昭然若揭。如果拖延下去,臣下恐浅井、六角闻风而动,南部势州亦会不稳。”
“话虽如此,出多少兵合适?”近藤赐用道:“不下三万兵势,野战臣下相信主公无往不利,但三万人笼城再有佛主号召死战……孙子说倍则围之十则攻之,本家从哪里找六万兵势?纵使三万对三万,海道三国又该怎么办?”
直虎捻珠道:“兵不在多,堪用足矣。九头龙川朝仓军一万四千大破一向宗三十万众,吾还率一万五千兵势出阵势州,足矣。”
“臣下恐怕要泼主公冷水了。”近藤赐用道:“武田大膳大夫如伏虎,只待猎物松懈便会出山;而织田氏……主公还记得月前洛中传来的消息吗?”
“洛阳……权大纳言(山科言继)的那次?”
“织田军数番征伐正是用钱的时候,怎么会重金入洛呢?”
直虎开玩笑道:“不会是要指吾为朝敌吧?”
“很难讲啊…………”
直虎看向饭富虎治:“兵部,武田大膳大夫是累了,还是在憋坏?”
饭富虎治摇头:“主公,虽然三增峠武田军损伤颇大,连内藤修理亮险些命丧,但论就损失而言,远不及天文十七年的上田原。武田军能否再战臣下不知,但武田大膳大夫与显如上人关系莫逆,要做最坏打算。”
直虎颔首:“这么一来,连一万五千人都不能出了?”
评定室里寂寞无声,直虎收起佛珠负手踱步,俄而又取出佛珠轻捻。
“五千人,可以吗?”直虎问道。
近藤赐用拜道:“主公,请三思!”
“远州5000人,势州再出5000人,一万兵势大概是够了,如有差额再从势州动员征调。”直虎说罢,望向担忧的家臣们甜甜一笑。
“况且吾还有一支援军在,有此可媲十万精兵。”
再三确定直虎不是闹着玩,近藤赐用心下稍安。
“臣谨遵主公军令!”
直虎安排道:“图书,这次你在引马镇守,如果长门和采女抵挡不住织田军侵攻,便率兵势增援……吾将旗本众也留给你。”
“主公!”
“兵部,这次由你来负责防备武田,骏州诸将、朝比奈丹波均由你节制。”
饭富虎治同样大惊:“主公,旗本众留下,赤备队也留下,这样不行请主公收回主命!”
直虎颔首:“兵部提醒吾,樱子,你也留下,留引马城中,一如吾平常在这里。”
房尾直英应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