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王桂花那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
周围的村民们纷纷暗自摇头叹息。
虽然在此之前,陈朔的确从林志德一家身上占了不少的便宜。
可是。
那是人家没道理。
毕竟林雪骗婚在前。
这事儿哪怕说破大天,也是让人不能接受的。
无论放在谁身上,找他们拼命都不过分。
可这一次不一样。
李薇薇压死了王桂花家里的鸡。
这女人,没理都要占三分,更何况,得理自然不饶人!
况且这次还有王桂花的哥哥王虎在身边。
要论动手。
这人可绝对不会犯怵。
听说以前还跟着县城里的恶霸干过,当过棒老二。
就是所谓的土匪。
这种硬茬遇上了,那肯定不会讨到任何的便宜。
李薇薇眼中也流露出了害怕的神色。
“陈朔,要不......咱们还是算了吧?”
“算了?”
陈朔眉头微皱。
“难不成你真的打算要赔100?”
“回去我跟我爹说一声,应该可以......”
李薇薇不想把事情闹大。
林志德毕竟是村长。
万一真得罪了他,以后在村子里还怎么待下去?
就算陈朔不怕。
可是自己老爹还有他那三个姐姐肯定也会被牵连。
真要这样。
李薇薇感觉自己罪过大了。
她可不想因为自己害得两家人都不得安生。
“万事万物就是逃不过一个理字。”
“既然这事儿你没有做错,为何要平白无故的遭受这样的对待?”
眼见李薇薇还有话想说。
陈朔直接打断安慰到。
“你放心,我来解决,不会有任何问题的。”
不知为何。
李薇薇在看到了陈朔清澈坚定的目光之后。
忽然又多了几分信心。
用力的点点头。
甚至还能鼓起勇气直视王桂花。
陈朔转过头。面无表情地说道:“王桂花,你是村长林志德的媳妇儿,既然如此,那你知不知道这条路是公家的。”
“你擅自把自己家里的柴火堆放在公家的地盘,这件事情本来就是你不对。”
王桂花听闻,满脸傲气。
不屑一顾。
“那又怎么样?”
“就算是公家的,可这柴火也是我们家的!她推倒了柴火压死了我们家的鸡,我没找
她赔柴火,都算是仁至义尽!”
“怎么着,难不成你还想一起赔了?”
那番得意洋洋的模样。
让人气的是咬牙切齿。
周围的村民们都看不下去了。
忍不住窃窃私语。
“这王桂花也太过分了!仗着长辈的身份这样欺负一个小姑娘,要不是陈朔在,只怕她真得吃这哑巴亏!”
“得了吧,陈朔难道就无所不能吗?这事儿就算是传到公社去,那肯定也是帮着王桂花说话呀!”
“而且这压死一只鸡可是事实!”
众人连连摇头叹气。
都知道这一次李家恐怕是躲不过这个祸害。
没办法。
谁让陈朔和村长一家变成了死对头呢?
就他们两口子的性格,要不找回场面估计都难得。
大家刚准备出言谴责王桂花。
王虎直接一个眼神扫了过来。
那凶狠的模样。
好像手上沾满了鲜血。
估计没几条人命,真不可能有这样的眼神。
一时间。
所有人到嘴边的话全部都噎了回去。
他们可不想因此而惹上麻烦。
陈朔见状淡然道。
“公家的地盘应该是我们大家使用,你把东西摆在这里,就算是被人偷了,也不可能会有人追究责任。”
“要怪只能够怪你自己没有防范意识。”
“放屁!”
王桂花脱口而出。
“难不成老子在这街上被人拐了,也没人出来主持公道?”
“别开玩笑了,谁会拐你啊,要样貌没样貌,要身材没身材,都半埋黄土的年纪,难不成把你请回家当祖宗奉着。”
“你!”
王桂花脸色一变。
气的咬牙切齿。
周围的村民们更是不由哄笑。
还别说。
陈朔这嘴皮子当真厉害。
竟然还能够当着王桂花的面讨便宜?
难怪不得敢和林志德一家闹翻。
“呵呵,少给我扯这些乱七八糟的!”
王桂花一摆手。
“我就问你,给不给!不给我就立刻去公社。”
“着什么急,这事情都还没有说到清楚,你就算是闹到了公社又能怎么样?真以为他们都是吃干饭的,成天没事干?”
陈朔眯着眼睛。
脸上的笑容却透着一股寒意。
对付像王桂花这种无赖,就要比她更混蛋。
恰巧。
在这方面,陈朔颇有心得。
“柴火的事情说完了,现在该说说鸡了。”
“这只鸡真是被压死的?”
“不然呢!难不成还是老娘弄死的!”
“真以为我有那么多闲工夫?”
王桂花翻着白眼。
但其实大家都心里清楚。
如果弄死一只鸡能够换回100块,这买卖不知道有多少人愿意做。
毕竟现在市面上一只鸡的价格最多也就几块钱。
“行。”
“大家看看,这鸡像是被压死的吗?”
陈朔当着众人的面将那只死鸡提了起来。
只见公鸡身上早就已经被压变了形。
口中溢出鲜血。
鸡毛更是散落一地。
就连鸡爪也是僵硬的直挺。
足见死前有多么的惨。
“不然呢?”
“要不然就是你故意弄死的!总之反正现在鸡已经死了,难不成你还能要他说话?”
王桂花得意洋洋的嘲讽。
语气当中满是自信。
至于究竟是否真的被柴火所压死,她心里比谁都明白。
只不过是正好想要借着这个机会发难。
“大家伙,再好好看看?”
陈朔拎着鸡来到众人的面前晃悠。
不少村民们立刻捂住了鼻子。
“哎哟喂,这鸡也太臭了吧!我怎么感觉好像是死了三四天似的!”
“奇怪,之前我们家有一只鸡是得了鸡瘟死的,看着跟这只鸡挺像的。”
“难不成这被压死的和鸡瘟死的都是一个模样?”
大家议论纷纷。
目光当中满是疑惑。
陈朔点了点头。
“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这只鸡根本就不是被压死的,而是在此之前病死的。”
“至于刚才三婶说的这只鸡死了有三四天,我觉得肯定不止,至少要5天以上!”
“你们仔细瞧瞧这鸡毛下面的肉甚至已经开始腐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