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大少他还好么?”老梁激动地问魏东,魏东揉了揉鼻子,“他有什么不好,不知道又在哪儿祸害良家妹子呢,希望他还能举的起来,不然我可以考虑介绍他几家靠谱的医院。”
杜莎莎再也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魏东这孙子太损了,就不带这么挖苦人的。
老梁尴尬地笑了笑,没想到自己心目中的柳大少竟然被魏东说的这么不堪,不过柳宇梁到处沾花惹草,这倒也是事实,他也不敢反驳,敢这么说柳宇梁的人,来头一定不小。
老梁定了定神,他开始跟魏东说正事,“对了,秦少,我刚才一直有一个疑问。”
听说魏东是柳宇梁的朋友后,老梁的称呼都变了,魏东也不以为然,混了这么多年,这点规矩老梁肯定还是懂的,商人一向都是见风使舵的,不然怎么维持下去生意?
“说吧,我听着呢。”魏东干脆拉着杜莎莎坐了下来,反正他还有一些手续要交办,不然这批东西自己还拿不到手,怎么说也得弄个钱货两情才行啊。
老梁也拉了把椅子,坐在了魏东对面,“秦少,对于您的眼光,我是很佩服,真的很佩服,说句实在话,柳少在您面前应该也要甘拜下风,您年纪轻轻,就有这样的好眼力,实在是难得。”
魏东心想你这马屁拍的可真不怎么样,把小爷跟柳宇梁放在一起比,柳宇梁他懂个屁啊,就知道瞎买,买的东西有一大半都是赝品,小爷要跟他一个水平,早赔的倾家荡产了。
不过魏东还没那么不通人情世故,他笑了笑,“多谢梁先生的抬举,梁先生才是真正的大家,我也就是瞎玩,跟你们是不好比的。”
这句话说的老梁心里很是舒服,其实他一直都认为像柳宇梁,包括魏东这帮小少爷们就是来烧钱的,懂什么古玩,知道什么叫收藏啊,还不是老子有钱,让他们瞎折腾。
要说真的懂行,那还得他们这些人,不过老梁对魏东确实是有点另眼看待的意思,就凭人家今天的表现,老梁觉得自己最起码可以给魏东打个八十分。
“秦少,我一直没弄明白的是,您为什么要买那枚金钱,跟你交个底吧,那枚钱币的年代我们都没有真正搞清楚,说是汉代,也只是臆测,所以才想向秦少请教一二。”老梁扶了扶自己的眼镜,用期盼地眼神看着魏东。
魏东心想你没搞明白就对了,小爷今天都差点走眼了,要不是有火神目在,他还真没有要收那枚钱币的打算。
不过有一点现在魏东已经可以肯定了,就是它的年代绝对不是汉代,肯定比汉代要早,这是一枚圆形圆孔钱,看起来倒像是一块迷你版的玉璧。
从秦代开始出现了圆形方孔钱,也就是传说中的孔方兄,之前就有过这种外圆内圆的钱币,汉代也许有可能还有铸造,但魏东确定这枚金钱绝对不是。
魏东打了个哈哈,“梁先生果然是高人,一下就指出了我的毛病,是,这枚钱币我也没怎么弄清楚,不过就是凭眼缘,对,就是眼缘,感觉跟这枚钱币很投缘,所以就收了下来。”
老梁听了魏东的解释,有点疑惑,要是换个人说这话,老梁肯定会说,你糊弄鬼呢,就眼缘,你就砸出去四万块?
但这种事在魏东这样的阔少身上,还真就很有可能发生,四万块对他来说,只不过是毛毛雨而已。
“原来如此,我就说嘛,秦少收的鸽血红宝石,任大师的作品都是这次拍卖会上的热门,我还以为秦少看出这枚钱币的来由呢,如果秦少以后有发现,麻烦您一定记得通知我一声。”老梁又寒暄了几句,就起身告辞了。
魏东从银行划过去这笔钱以后,办完各种手续,然后带着一大堆藏品回了酒店。
回到酒店,魏东指着一大堆东西,跟杜莎莎说,“行了,这些东西就都交给你保管了,一天没事别老出去,小心被别人拿走了。”
杜莎莎一到酒店,就急不可耐地把那枚鸽血红翻了出来,“哇,没想到我还能摸一回这宝石,这辈子算没白活。你知道么,红宝石可是我的最爱哦。”
“嗯,这应该是东南亚那边产的,正宗的鸽血红据说在一个小镇上出现,这件算不上极品的鸽血红,不然以我那个价格是买不到的。”魏东看着杜莎莎手中的鸽血红,确实是光彩夺目。
杜莎莎“咦”了一声,“不会吧,你可是花了七十万买回来的,你的意思是,还会比这个价格高?”
魏东点了点头,“宝石无价,别说七十万,如果真的是极品,一克拉几百万也是稀松平常,这块鸽血红做个戒面还不错,回头找个好匠人,好好打造一下。”
天京的珠宝大师远胜过凉城,魏东决定找美女蛇帮他办这件事,所以他干脆把鸽血红带在了身上,反正过几天就要去青蛇找美女蛇了。
魏东把所有拍来的东西都仔细检查了一遍,先大概分了下类,然后分别打包,他算了算时间,离开凉城也已经快一年了,现在自己是该回去了。
平日里魏东是加紧练习天子观气术,炼丹的事他暂时搁下了,运到天京的药材不多,到走之前再炼出几粒不胡豆,以备不时之需也就够了。
其他的丹药只能等回到凉城再说了,再不回去的话,王静那边的春水丹就要断货了,还有董含樱,魏东现在最怕的就是董含樱找上门来,自己还真没有培颜丹应付她了。
成功突破二段以后,魏东感觉自己体内似乎有了一个小周天,以前只是能感受到体内能量的运行,现在放佛自己体内有另外一个生命,而且这个生命的强大程度远远超过自己的肉身。
也不知道黄阶三段是什么实力,魏东想起自己见过的人物里,也只有那位龙姑最是高深莫测,他真的很想知道,凭自己现在的实力,能不能斗得过龙姑?
不过好在自从那天魏东耍赖离开后,金龙的人倒也没有再找过麻烦。魏东心里清楚,对方可能还是没有把自己当作一名真正的敌人。
这一切都得益于魏东的藏匿术,虽然当时魏东已经到了黄阶二段,但龙姑应该是没有看出来,至于功力稍差魏东一点的灰衣老者,更是不太可能。
目前看来,魏东还没有生命方面的危险,但他从来都没有放弃过修炼,他明白,只要自己输一次,也许这辈子就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了。
以前在行者手下,魏东经常摔的鼻青脸肿,但他明白,那些不过是小儿科,行者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真正伤害到自己的。
但现在是真刀真枪分胜负的时候,石虎,眼镜蛇还有花豹,如果自己没有打败他们或者顺利逃跑的话,估计琴美她们只能早点为自己立块碑了。
魏东最近没怎么出门,他在忙着收拾行李,杜莎莎也帮着他一起,杜莎莎对回到凉城也是格外兴奋,那里才是她的一亩三分地。
最重要的是,自己并不是出来旅游散心的,而是避祸的,想想就觉得心里窝火。
现在就到了杀个回马枪的时候了,杜莎莎别提心里有多高兴了,每天小曲儿哼着,她已经为自己算过命了,这个月的星象特别正,全都是上升趋势。
两天后,魏东在拍卖场上遇见的那两位竟然真的上门拜访了。魏东都有点把这事给忘了。
俩人一脸期待地进了魏东的房间,“哟,收拾的这么干净,现在的年轻人里可不多见啊。”
当先穿中山装的老人忍不住夸奖了魏东一句,魏东就是再无耻,也架不住老脸一红,“嘿嘿,您这次可真是谬赞了,这都是酒店服务员打扫的,我就没动过手。”
中山装老人哈哈大笑,“年轻人诚实更是难得。”魏东让杜莎莎为俩人泡好茶,三人围坐在一起。
闲聊了几句,魏东才弄明白,原来年龄稍大穿中山装的这位老人姓徐,是天京一家私人博物馆的副研究员,绝对的专业人士。
陪在他身旁,比徐老稍年轻一些的那位性蒋,是徐老的邻居,也是一位业余收藏家,对古玩的热爱到了痴迷的程度。
俩人志趣相投,经常在一起讨论,徐老理论知识扎实,但老蒋年轻时经常到处跑,见识要广博些,所以俩人在一起总有说不完的话题。
对任颐任伯年俩人都是推崇备至,这次打听到有任伯年的真迹拍卖,俩人是年老心热,一心准备把这幅真迹拿下,没想到半路杀出个魏东,横插一杠子。
三个人寒暄了半个钟头,已经基本上熟络了,魏东谈吐很是谦虚,俩人对魏东也很看好,觉得这小伙子年纪轻轻,却并不骄狂,越聊越是投机。
魏东明白两位是奔着任伯年的画来的,所以他主动提出来,把任伯年的画铺在桌上,三人一起欣赏。
三人都是任伯年的粉丝,不过相比之下,魏东这根“粉丝”就差点火候,他只是从单越那里听来了一些只言片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