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说不准情情爱爱不是吗?有人为了相守不惧权威、有人不论穷富、有人不论家世、还有人不畏生死,皆因爱一人,而有好就有坏,有人不顾情义、不顾忠义、贪生怕死、畏首畏尾,皆为自己。
而魔尊余玄成,是前者。
世有双生胎,生来双生胎者有二人,其一人为天神玹羽,天地初开时所生,另一人则是生来立场为恶的魔尊余玄成。
世人知道双生胎,都当是个传说,无人知其是谁,也不知其有何用处。
余玄成在一次情劫中,情线连的是神域女战神玖愿。
二人元神经劫海下界后,余玄成投胎至北渊北凉国将军府中,是将军方绪的嫡子,取名方屿。
方屿有个弟弟叫方启,由于方启是庶子,生母是妾,而其生母早在方启出生时就逝去,正妻林氏一直不待见方启,所以在一次走水时不管方启是如何呼救,林氏抱起方屿头也不回地把方启留在了原地走了,后面还是方将军方绪冒险将其救出,因当时火势太大,使方启身上几处被烫伤,留下了好几道可怖的疤痕,当时方启十岁。
而玖愿投胎至北渊北凉国洛丞相之女名为洛霜姩,洛家与方家是世交,洛明远和方绪是结拜兄弟,二人在洛霜姩和方屿幼年时定下娃娃亲,他俩也因此成了青梅竹马。
十七年后,方屿准备接手父亲的官位,接手成功的话,方屿就成了少年将军,偏偏方启在暗地里觊觎方屿,早就制定了一个前后长达三年的谋划,而方屿这辈子最信任的人就是他那可怜的弟弟方启。
洛霜姩并不知道娃娃亲这件事,少年时期,情窦初开,一心扑在北凉才子墨子渊身上,墨子渊是寒门出身,得洛丞相相助,这才安上了才子之名,入朝堂指日可待。
而方屿隐晦的爱一直在洛霜姩身上。
方屿不敢告诉她自己的爱,而洛霜姩喜欢墨子渊的事方屿一直都知道,但方屿偏坚持洛霜姩会知道自己的爱会选择他的,以至于后来洛霜姩要与墨子渊订亲,方屿彻底慌了起来。
“方屿!我要嫁给墨子渊了!!”
“你说什么?!你们订亲了?!”
“你不知道正常,因为订亲宴在后天,你会祝福我吗?”
“阿姩你们不合适。”
“怎么不合适了?之前是你给我出招的,我还以为你同意我们呢…”
“我……”
“算了,反正你爱去不去。”
墨子渊受洛家的威压,不敢不同意订亲,他找到他的心爱之人桑鸢槿,发誓一定会娶她,一定会取消订亲,可事实并不如他所愿,洛丞为了保洛霜姩的名声拒绝退亲,这时,方启找到了墨子渊,说自己有办法帮他取消订亲,墨子渊不假思索的同意了这次的合作。
方屿在一次偶然察觉到墨子渊有问题,将此事告诉了洛霜姩,洛霜姩正准备婚礼,没当一回事,方屿就自己想了个对策,将对策告诉了方启,希望方启能帮助自己,而方启却对洛丞相透露婚礼当天会有刺客来刺杀新婚夫妇,让其在婚礼大堂外布满士兵,方启自己领一队兵埋伏,洛丞相立马答应,并给了方启一支军队。
成婚那天早上方屿还在和洛霜姩说墨子渊不能嫁,而洛霜姩一口回绝了方屿的猜测,直到拜堂的时候也没看见方屿。
方屿在进婚礼大堂的时候被方启一行人围住,只得仓皇离开,而方屿却丝毫不知这是方启的人。
慌乱中,方屿写了密信给方启,告诉他他在紫竹林处,不必挂心,速去将洛霜姩救出。
入夜时分,洛霜姩见墨子渊迟迟未归,便猜想是不是方屿为了阻拦成婚将自己夫君绑了去,想起方屿曾给过自己一张定位符,只要将此符撕开,便会有一团发光的烟指导洛霜姩找到方屿。
紫竹林处,方启带着一行人来到此处,方屿几人从竹林上方跳下。
“阿启?我不是让你去救阿姩吗?”
“屿兄这么担心阿姩,可惜,你不会再见到她了。”
方启身后走出一人,正是那消失的墨子渊。
“墨子渊?阿启…你……”
方屿死也不敢相信眼前这一幕,方启,那个小时候说要做几辈子兄弟的方启,那个以前为方屿挡架的方启,那个一起许过毒誓发誓一定不会背叛大哥的方启,他如今是最想杀他大哥的人。
“阿启…怎么会…他威胁你什么了?”
如今的方启,眸子暗沉,眼里带着仇恨,拔出方屿为他煅造的启天剑,剑指方屿,月光映出一道冰冷无比的寒光。
“方屿,今日我便要让你也尝尝接近死亡的感觉,死后重生被冷眼相待、自尊被踩在地上揉烂的感觉……还有洛明远和方绪,洛家的人我会一一杀死,洛家的权力我会慢慢吞噬,方家……方绪嘛,就给他随便安个罪名,什么拥兵自立,意图谋篡皇位,什么…想更朝换代……”
“方启!!你知父亲一生为国为民刚正不阿,这些莫须有的罪名扣在他头上想逼他跪地求饶他宁愿自刎!方启…父亲从小教导我们为人……”
“为人处世?他配说出口吗?我娘林玉清,季阳城准郡主,马上成为皇上钦定的万福郡主,因方绪的一句话最后被骗得死无全尸,说着好听,成为大将军之后就风风光光娶我娘,实际上呢?我娘身怀六甲之时,她在偏远小山村受苦,方绪却在府内迎娶你娘秦曲儿,顺利借助秦尚书的势力当上北凉大将,就在这个时候,秦曲儿得知我娘的住址……那天…我刚降生于世,而你娘找到了我娘的时候将她一剑刺死丢到了荒无人烟的后山,而我,被我娘藏了起来才侥幸逃过一劫,方绪呢?他知道是秦曲儿杀了我娘却无动于衷,将我留在方府就不闻不问…你说他该不该死?”
方屿一脸不敢置信
“你知道我娘为什么放弃郡主之位跟方绪走了吗?当时我娘已有身孕,方绪恐吓我娘说如果她当了郡主那他就娶不了我娘,然后拿我说服了我娘……呵…他不就是怕高攀我娘颜面无光吗?说到底,他就是个狼心狗肺的畜牲。”
不知过了多久,等洛霜姩在紫竹林中发现了方屿的身影时,一把冰冷的剑刺穿了方屿的右肩。
“方屿……”
洛霜姩在不远处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
“方启…墨子渊?……”
“屿兄,我还得多谢你,梨园会的时候,那火烧的真是大…要不是你把阿姩救出来,我跟阿姩还不会到今日,哦!还有入宫那会儿,多谢屿兄暗中救了阿姩。”
“子渊兄又何必多谢?…你养在翠竹苑的那位…还等着你日后娶她为妻呢……”方屿咬牙切齿地用剑撑在地上,无意间望见了他们身后不远处的洛霜姩,洛霜姩握着拳头强忍着不哭出声,泪眼婆娑地远远望着方屿,用方屿教他的手势对话
【等我,我去找方叔伯来救你。】
方屿轻微摇了摇头。
“行了,方屿,我就不跟你继续兄弟情深了……”
方启手中的启天剑剑锋一转,朝方屿刺去,方屿奋力抵抗,最终被方启一掌震碎了五脏六腑,吐出来的血夹杂着一些内脏的碎片,倒在地上痛苦地挣扎,远处的洛霜姩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死死的捂住嘴。
“咳咳咳咳……”
“……”方启居高临下般看着满身是伤的方屿。
“哎呦,这不是方屿吗?你怎么站不起来了?”
说着,方启一脚踩在方屿的小腿上。
“怎么站不起来了!!”
顿时,方屿小腿处的骨头被方启一脚踩碎,骨头破碎的痛感直击大脑,方屿强忍痛感握拳死撑,手心处被掐出了血。
方启冷嘲一声,“既然你是方家大少爷,那我就大发慈悲给你个痛快。”
说着,方启蹲下身来,拔出一把匕首,毫不犹豫的刺穿了方屿的心脏。
方屿闷哼一声,随后一阵剧烈疼痛感和眩晕感席来占据了方屿的意志,四肢无力倒在地上,目光所及之处是洛霜姩,最后,缓缓闭上了双眼。
“走。”方启带着人离开了紫竹林。
不远处的洛霜姩颤颤巍巍地走向方屿。
……
不知过了多久,方启率兵杀了洛明远,将方绪押入地牢,方绪手下的兵全被方启收入麾下,而就在方绪收复大军时,一名士兵跌跌撞撞地大喊有妖女。
此时天正破晓,洛霜姩手持长枪,周身灵气环绕,从大殿门口打进了主殿,方启出现的那一刻,洛霜姩想都没想,眼一眨,手一落,方启全身上下的骨头被震碎,倒下的一瞬被洛霜姩手中长枪刺穿喉咙,钉死在墙上,墨子渊见状吓的撒腿就跑,不料双腿却不受控制走向洛霜姩。
“跪下。”
墨子渊应声跪地,膝盖骨顿时粉碎。
“啊——!!”
洛霜姩居高临下地看着面前这个杀死方屿的帮凶,捏住他的脖子,稍稍一用力就透不上气来。
“你们既杀了方屿,那你们便为他陪葬吧。”
洛霜姩的手渐渐用力。
“去死吧。”
“咔擦”一声,墨子渊应声倒地。
随之而来的,是避之不及的天遣。
东屿盛国
宋以尘从梦中惊醒,醒来后发现屋中空无一人,便起身向屋外走去。
“殿下醒了?”
“萧应?你怎么在这儿?!”
萧应是岭南?沅萧家的独子,自幼和宋以尘一起长大,成了他的禁军统领。
“属下接到消息说殿下在这就赶来了,金吾卫在赶来的路上。”
“周祁年呢?”
“周祁年?落雁宗宗主?是她害的殿下?!”
“……是大哥派的人来杀我。”
“此事可要禀报陛下?”
“不必,父皇年迈,前几日才痊愈,不能让父皇操心,以免他又生病,况且我们没有证据,他们大可以推脱此事,我们暗地里搜寻证据即可。”
“属下明白。”
“对了,留意一下落雁宗那边,尤其是周祁年。”
“是。”
盛都皇城
“三皇子到——”太监
大殿上仅有六位皇子和皇帝七人,大皇子率先发话。
“三弟你终于回来了,狩猎大会一结束你就不知道去哪逍遥快活了好几日…”
大皇子宋承泽虚情假意地询问宋以尘。
“父皇,儿臣自狩猎结束那日起本想跟随您一同回朝,不料行至半路一不留神绕进了深林,林中有许多异兽,儿臣命大,花费了好些时日才绕出来。”
“听这话说的,三皇兄这是迷路遇险了?可这身上为何一处伤都没有?”
四皇子宋朝晖不怀好意地打探宋以尘。
“四弟…真是心细如发,只不过你关心你不该关心的地方,而不去想如何管好你的朝羽军,下次再犯错父皇可不一定还会纵容你了。”
“二皇兄……朝羽军我自会管,而三皇兄,我不过是……”
“好了!我还在这儿呢…朝晖你先下去吧。”皇帝宋远道打断道
“…是。”宋朝晖一脸不悦,敷衍的行了礼就离开了。
“回来就好,回头让赵掌院再给你瞧瞧,许公公,一会儿去库房里拿些补品给以尘。”
“多谢父皇。”
“父皇,边塞那边贼寇已除…儿臣……”二皇子宋时安
“嗯,那父皇就赏你食邑……”
“儿臣不要这些,儿臣只想父皇答应儿臣一件事。”
宋远道猜出宋时安所求何事,不过宋时安不该陷于此事,而是应该在镇守边疆。
“若是那件事的话便不用开口,朕绝不会答应。”
“父皇!儿臣为您守了二十年的江山,为何此事就是不能同意呢!当初我母妃……”
“二皇兄…”宋以尘劝住宋时安
宋远道怒其不争。
“你这些年镇守边疆不就是为了求得那一道圣旨吗?我问你,你既是为了那个女人,那被你保护的黎民百姓是什么?朕要你镇守边疆不是让你为女人而战而是为了这天下百姓而战!咳咳咳咳……”
“你已经负了我母妃,我不能像你一样负了她!”宋时安将腰间上挂着的军令摘下扔在地上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大殿。
“你!!咳咳咳咳……”
“父皇……”众皇子
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