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天马上亮了。”白无常扯了扯锁链,对一旁的黑无常说道。
“确实,马上就要到寅时了,该回去了。”黑无常看了看外面对白无常说道。
他们押送着套着锁链的杜珈如往外面走去,临行之前白无常回头深深的看了坐在一旁的张钦天,张了张口正要说些什么,但是被黑无常给拉走了。
张钦天心里也有一些疑惑,但此时他顾不得想了,因为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杜老爷子被吓晕了,可能就是在黑白无常出现的时候被吓晕的吧。
不得不说,这个老头命还是挺硬的,明明都六十多岁的人了,在经历过这一连串的惊吓后,只不过掐了一回人中便苏醒过来了。
“咳咳咳,两位请等一下,这是一点薄礼,不成敬意,还望两位恩人收下。”好不容易苏醒过来的杜老爷子挥了挥手,将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一旁的管家招了上来。
那管家手上捧着一个盘子,盘子上盖着一块红布。在管家走到张钦天他们二人面前时,并将盘子上的红布揭开。
一时之间张钦天和顾清歌都微睁双目,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那红布之下的俨然是满满一盘子的大洋,最起码都有一百个。
“咳咳咳,这些,还只是一部分,救命之恩无以为报。还请两位恩人将暂时的落脚之处告知于鄙人,好让我将剩余的大洋尽数送去。”杜老爷子充满感激地回说道。
“嘶,这,您一共打算给多少啊?”张钦天倒抽一口凉气,有些颤颤巍巍的问道,自打出了小山村之后,他还是头一回见了这么多钱呢。
“说来惭愧,现在我手上并没有多少余钱,所以只能一人两百大洋了。”杜老爷子似是略带惭愧般地说道。
一旁的顾清歌也是直愣愣的盯着那盘中的大洋,口中喃喃道。如果仔细听的话,还能听清她在数数,想来应该是数盘中的大洋有多少个吧。
但是在听到一人两百大洋的时候,她那直勾勾盯着盘中大洋的眼睛猛的亮了一下。
“我不会是在做梦吧。”张钦天略有些不可置信的掂了掂手中的钱袋子,独自站在杜家门口喃喃自语道。
一时之间突然小富了一把,让他有点不知所措。
“嘶,这些钱应该够赔驱邪堂的损失了吧?”张钦天似是恍然大悟般的说道,随即,他便快步离开杜家门口直往驱邪堂那赶去。
心中充满了一种快乐的感觉,就如同一个负债累累的人即将还完自己的所有贷款一样。
张钦天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和快乐,虽然这个所谓的“债务”并没有欠多久,但他还是感觉很高兴。
于是就更加想要迫切的回到驱邪堂,去问问那里的管事的自己这些大洋够不够还。于是他的步伐变得更加的迅速起来了。
“那个,掌柜的。我那个欠的......”张钦天兴冲冲的踏入驱邪堂的门,刚一踏进去,话还没说完呢,张钦天顿时感到两眼一黑就直愣愣的栽倒了下去。
手中的那一袋子大洋也撒了一地,在跌倒在地的那一刹那。张钦天的内心还滴着血,想到:完了,在自己醒来后,那一大袋的大洋会不会少那么一两块啊?
“哎呀,还是来迟一步。”在张钦天还没有完全昏迷过去的时候,就听到,顾清歌懒洋洋的声音从他身后响起。
“哎呀,这是怎么了?”听着门外的响动,阿光闻声而来,就看到了倒在地上的张钦天。
“应该是毒又发了。”顾清歌蹲下身子将昏迷了的张钦天翻了个身,开始检查起他的状况来。
“你是谁啊?”好奇地飘在顾清歌和张钦天身旁问道。“顾清歌。”顾清歌淡淡的回到。
“好吧,我叫阿光。你想知道我的真名吗?”阿光在顾清歌面前晃来晃去的问道。
“不是很想。”顾清歌看都没看面前晃来晃去的阿光,只是自顾自的低头检查着张钦天的身体。
“为什么不想知道啊?”阿光又接着问道。“你好吵,好烦人。”顾清歌冷漠的回道。
“诶?”阿光大受打击,沮丧的飘到一旁的角落开始画起了圈圈。“从来都没有人这么说过我。”一边画着圆圈,他一边委屈的嘟囔道。
“这是哪儿?”张钦天刚从那种迷迷糊糊的状态中醒来,疑惑的看着昏暗的四周说道。
但在这寂静而又昏暗的四周,只有风的呼啸声可以回答他的疑问,其余的便没有了。
张钦天正欲做些什么,稍微一低头,便看到自己身着一袭青色朝服,身挂锦绶、玉钏,下着白绫袜黑皮履,头戴进贤冠,手持一个白玉的笏板。
“这,这是什么情况?”张钦天无措的看着自己这一身的装扮,又摆弄了一下自己手上拿着的那个白玉笏板,起身后便开始四下张望起来。
只见这里的建筑古老而神秘,仿佛时间在这里停滞了。宫阙高大而宏伟,每一砖每一瓦都透露出庄重和威严。
这些建筑的颜色都是暗淡的,主要以黑色和灰色为主,让人感到一种沉重的哀伤。
只见一行人低垂着脑袋,一步一步的走进了不远处的一个黑色的城门。
那一行人之间的气氛显得十分凝重且死寂,就连一个说话的都没有,只是那样低头的走着,就如同要被押上刑场的犯人般。
但是在他们的身边,并没有官差,或者是其他人在旁边看守着。他们就那样低垂着头走着,安静的都有些诡异了。
他想着自己怕不是穿越到了古代吧,那现在这个时候有什么朝代呢?张钦天看着眼前的这一切略有些好奇的想到。
他不动声色地跟着那一群人,一边走一边四处张望着,直至走到一个城门之前。他抬头望向那高大的城门,城门之上有一个巨大的牌匾。
张钦天定睛一看,心中不禁大骇。
只见那城楼之上的牌匾,分明写着三个大字———酆都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