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这个女人我之前见过,是我之前在村子里才下葬过的一个寡妇。”张钦天说道。
“莫慌,先让我感受一下。”李临保闭上了双目开始掐算。不过几息,他便睁开双眼说道:“这只是傀儡罢了。”
“只不过是一个用来试探我们的工具而已。”李临保平静的补充道。
“如果不出我所料的话,他们最迟会在明晚过来找你。”李临保看着还在不断挣扎着的王寡妇说道。
不过一会刚才还在拼命挣扎着的王寡妇就化为了一道青烟,缓缓地飘到了楼下。
“今晚我先教你些东西,让你明天有一点自保之力。”李临保说道。
“这本书你先拿着看,有什么不懂的来问我。”李临保将一本破破烂烂的书丢给张钦天后说道,说完,他便一屁股坐在蒲团上开始打坐。
张钦天手忙脚乱的接过李临保丢过来的那本破书,他看了看那本书犹豫的冲李临保开口道:“师父,你好像没问过我识不识字啊?”
“呵呵,拉倒吧。你祖母肯定教过你的。”李临保摆了摆手说道。“你是怎么知道的?难不成你认识我祖母吗?”张钦天好奇的问道,他仿佛对李临保知道这些事情一点都不惊讶的一样。
因为他总是能从李临保身上感受到一种莫名的亲近感,如果不是知道自己祖父早在自己父亲出生前便去世了,他都快怀疑李临保是他祖父了。
“是有过一面之缘的,我和你的祖母。”李临保说道。
“师父,先前我进来的时候好像听到有些声音一直在窃窃私语,你说那些该不会是鬼吧?而且他们好像认识我。”张钦天放下书本,抬头看着李临保问道。
“嗯,怎么说呢?我也不太清楚,反正他们不会害你的。”李临保说道,“好了,别打岔了,赶紧看书吧。”
张钦天闭了嘴,开始仔仔细细的端详起了书的封面。那本书出乎人意料的烂,封面上的字早已被磨得看不清了,只能依稀的辨认出几个字。
他也没太在意,便翻开了那本书,仔细的瞧着。在不知不觉间张钦天竟看的投入了,就连什么时候天亮了都不知道,还是昨天带他上来的那个人敲了好几遍门,才将他唤醒。
“来了来了。”张钦天连忙过去,将门打开说道。
“客人,这是你的饭食,还有你师父托我给你一句话。他说他今天有事,先去处理一下,让你今天都在这里等他。”那个人说道。
说完也不等张钦天什么反应,便将手中的托盘递到他怀里便转身迅速下了楼,仿佛身后有什么东西在追着他一般。
张钦天看得一头雾水,只得将托盘上的饭是端回屋内,就在他开始吃饭的时候,一只青色的小鸟突然落到了窗边的树上盯着他看。
还不等他有何反应,那只青色的小鸟便扑棱着翅膀,从窗外的树上飞了进来落在了张钦天面前的桌子上。
然后歪了歪自己毛茸茸的脑袋,用一双眼睛看着张钦天。
只见小鸟的嘴巴一张,李临保的声音便从中传了出来:“这是我用符纸折的鸟,在传达完我的话后,它会化作一把武器留给你防身用,但是你也不用过多担心,我相信这个驱邪堂管事的会保护好你的。”
“我过个一两天就会回来,你在这等我便是。”
说完话音刚落,只见那只青色的鸟泛起了青光,在那情况之中缓缓变形成了一把青色的匕首。
张钦天试着握起了那把匕首,顿时,一种奇异的感觉从他心中蔓延出来,仿佛是遇见了多年的旧友一般的熟悉。
而后,他又不禁回想起了李临保说的这里面会有人保护好自己的那句话。再回想起自己初来乍到时的场景,心中不禁起了一些疑虑。
在这期间,除了偶尔有人上来送饭,张钦天都一直在屋子中钻研着昨天晚上李临保给他的那本破书,并且也时时注意着门外的响动。
张钦天抬头看了看外面的天色,估算着现在的时间也约莫到了子时左右。
于是他更加注意起了外面的响动,于是张钦天将烛火吹灭,手握着那把青色的匕首,蹑手蹑脚的靠在门板上,屏气凝神的注意着外面。
这家名叫驱邪堂的店铺一点都不隔音,所以张钦天一直都能听到楼下的那些窃窃私语。
“我的娘啊!这女人怎么一脸血煞之气啊?”
“不是,老兄,你还怕她啊?这小娘们来这,不就是上菜的吗?”
“哎,你说会不会是找那谁的呀?”
“嘿嘿,或许是情债?”
“你不要命了,万一让他听到不直接让我们去地府报道了!”
先前在楼下那些窃窃私语的声音又活跃了起来,张钦天也是没有想到,他们竟然还编排起了自己。
一时之间,他竟也有些无语,但听那些声音的议论声,他们似乎并不害怕这个所谓的不速之客,甚至还有一些不屑。
“站住。”一个冰冷的声音说道,张钦天听着很像是先前给自己送东西的那个男人的声音。
“刀剑无眼,还请这位小姐速速止步。”那人又接着说道。
“我若说不呢。”突然一个阴冷且嘶哑的声音说道。
“那便只有死路一条了!”话音刚落,就听见金属碰撞在什么坚硬物体上的嗡鸣声。
随之而来的就是一声刺耳的尖叫,还有金属劈砍的破空声。
不是吧,这么猛?张钦天手握着青色的匕首紧靠在门板上,一时之间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张钦天听着外面激烈的打斗声,想到:自己师父临走之前也没告诉他,这驱邪堂管事的怎么这么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