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珊儿,最近平儿剑法练得不错,你教得很好。”
岳灵珊脸色一红,嗯了一声。
岳灵珊害羞和心虚时都会脸红。原作思过崖上,前半段是和令狐冲柔情蜜意时脸红,后半段是移情别恋后脸红。
岳不群一瞧她这样子心中大喜。
这事儿成了!
他决定趁热打铁。
当晚,岳不群夫妇房内。
“师妹,珊儿最近秘籍里剑法练得如何?”岳不群问道。
宁中则回道:“珊儿还算用功,但要熟练运用,怕还需要些时日。”
岳不群点点头道:“秘籍中的剑法虽不错,但短时间内想提高她的修为却很难。如今左冷禅又催我们去开会,只能再找借口打发了。万一他狗急跳墙,这华山派传承便丧在我手中了。”
见丈夫愁眉不展。
宁中则安慰道:“我们其他四派已经协商好共同进退,又有武当和少林帮助,他不敢明面上如何。”
岳不群摇头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还是要尽快提高弟子实力,才是正途,靠人终不如靠己。”
说着便是微微一顿。
“珊儿是我们的女儿,我担心……”
宁中则也是一惊:“左冷禅该不会如此下作罢?”
岳不群叹了一口气道:“谁又说得准呢?”
左冷禅要是绑了珊儿,威胁他们并派,该如何?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
岳不群突然道:“你教珊儿‘玉女十九式’吧,让她也能多些自保能力。现在是多事之秋,顾不得那么多了。”
宁中则当然明白岳不群的意思,若在以往她便同意了。
但听到“玉女十九式”,想起女儿说得话,心中一紧,问道:“大师哥,你有空给女儿喂招?”
岳不群摇摇头。
“那便让冲儿教她吧,本门就你和冲儿剑法最博。”
岳不群深思片刻否定道:“冲儿也需要时间提高武功,他是掌门大弟子,肩上的责任不比我们小。”
“况且,罚他在思过崖面壁,不可与人说话,不可下山的规矩不能破。”
即便心中有了答案宁中则还是追问道:“那让谁给珊儿喂招,要是本门弟子,那‘玉女十九剑’便成了专破本门剑法的招式了。”
岳不群道:“让平儿来吧,他家的‘辟邪剑法’虽只是个样子货,但变化繁复,也有可取之处。”
现今江湖人都知道辟邪剑法有两个版本。
一个容易堕入魔道,被林远图藏起来,不准自家后代学,只偷偷收养了个孩子教授,让他护持福威镖局。
一个便是林远图和林平之现在会的,没有不良后果,但也就是个样子货,不可能练到林远图的层次。
宁中则性子直,想质问丈夫是不是想把女儿嫁给林平之,想起女儿的请求,只是不满道:“平儿剑法平平,跟他一块儿练剑,那不是跟臭棋篓子下棋,越下越臭么?”
岳不群没想到夫人会反驳他,无奈笑道:“这不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么?”
如此两人各怀心思,过了一夜。
宁中则第二日方想起,似乎这是人生中第一次怀疑自己的丈夫。
以往她嘴上不服输,心中很是崇拜大师哥。
叫来的女儿,宁中则问道:“你怎么知道你爹爹要传你‘玉女十九剑’,要把你嫁给林平之又从何说起?”
爹爹果真如此做了,全在大师哥的预料之中。
岳灵珊对令狐冲所言再无怀疑。
当下,按照计划,将令狐如何冲起疑岳不群,到发现岳不群跟踪林平之等事具实说了。
“大师哥说,爹爹必然传授‘玉女十九式’,只有这门剑法可以有借口让我和林平之一块儿练剑,也可以方便爹爹他暗中打探‘辟邪剑法’虚实……”
说完也不忘再次恳求:“妈妈,爹爹要是知道大师哥怀疑他,必然大发雷霆,再也不让我和大师哥在一起了。只求妈妈不要同意把我嫁给林平之便好。”
宁中则同样不愿相信,堂堂“君子剑”竟处心积虑谋夺他人剑法,甚至还利用女儿的姻缘。
但冲儿所说有凭有据,更兼两次预言全中,不得不信。
若没有人揭破,宁中则身处局中,懵懂无知。
而今再回头看,丈夫的行为确实处处是问题。
只是……
当年师父传位时要他光大华山门户,近来时局多变,倒也不怨他起了歪心思。
宁中则允了女儿所求,对岳不群要求传授“玉女十九剑”的要求置之不理,只是按部就班教她秘籍上的剑法。
岳不群见妻子不愿提前传授剑法,也未逼迫。反正林平之和岳灵珊每日一块儿练剑即可。
一日,也是合该有事,岳不群心血来潮,想要探探岳灵珊和林平之到底进展到了哪一步。
于是,偷偷向两人练功地潜去。为了防止被发现,躲在一处崖后,运起“紫霞神功”偷听。
“林师弟,练完剑法,我们一块儿去洗澡吧。”
岳不群紫气上涌。
还好是陆大有的声音!
不是,怎么是陆大有的声音!
岳不群又不傻,事后稍做调查,便发现每日教林平之剑法的是陆大有。
而岳灵珊都是独自练功。
女儿什么时候能耐住寂寞了,他怎么不知道?
难道女儿看出了自己心思?
不会的,她没有这个心机。
莫不是冲儿?
他素来聪明狡黠,岳不群越想越有可能,一种被人窥破内心的耻辱感油然而生。
第二日,岳不群不经意间,撞见陆大有在教林平之剑法,笑道:“我说珊儿最近怎么有耐心教人练剑了,原来是大有啊。”
陆大有惊道:“师父……小师妹她……”
岳不群笑着摆摆手:“没事,我本来是想磨磨她的性子,你教也可以,只是不要忘了给你大师哥送饭。”
岳不群又叫来岳灵珊,旁敲侧击,才知是令狐冲知道后吃醋而已。
看来是他想多了。
第二日,令狐冲见是陆大有来:“怎么是你,小师妹呢?”
陆大有如此这般。
令狐冲暗笑,那人可真能装。
“大师哥,你有空指导我剑法了吧。”
令狐冲看着头上骑着猴的陆大有道:“大有,一个人选择方向最重要。我既然教了你轻功,你为何不拿把弓……”
令狐冲将之前对付嵩山派的放风筝战术详细传授,陆大有听了也是异彩连连,直觉得这种方法最适合自己性格。
师兄弟们正面迎敌,而自己仗着轻功便利,像个猴儿一般上蹿下跳,躲在一边放冷箭,敌人应声而倒……
嘶,听起来很有意思。
以陆大有的资质,等剧情过完了也提高不了多少实力,还不如这样。
“大有,假如敌人势大,我们抵挡不住,你怎么办?”
陆大有保证道:“大师哥放心,我定上前与师门共存亡。”
“啪”令狐冲拍了他后脑勺一掌道:“谁要你上了,我都挡不住,你上有什么用,你要是死了,谁替我们报仇?”
“你须得跑得远远的。然后,每天早晚无论何时何地给敌人放冷箭,直到把他们杀光!我要你成为敌人的噩梦。”
陆大有反问道:“那大师哥你呢,你轻功更好。”
令狐冲暗想,真到那地步我当然带上师娘和小师妹跑路了。
“哼,都学会顶嘴了,来来来,让大师哥瞧瞧你的剑法。”
一顿饭后,陆大有无语望着天,刚才发生了什么事,为何我会全身酸痛?
教训了一顿师弟后,令狐冲心情分外愉悦。
看到又爬上陆大有肩膀的猴子道:“大有,我又想到一个方法。你可以教这猴子绑绳子……钩爪也行,华山这么多山崖,敌人来了,我们找个地方爬上去,他们也追不上。”
“你也可以让师兄弟们多准备弓弩,将来大敌来犯,我华山险要之地如此多,找个地方据守也行。”
又想起原著正派抵御魔教的方法:“抵抗不住,顺着绳子降到山谷似乎更好……”
我可是为华山操碎了心!
在令狐冲和岳不群隔空暗战之时。
一股兵戈不祥之气向华山袭来。
青城派叩山。
话说,余沧海在衡山丢了林平之后,苦寻无果,又急又气,勉强参加完金盆洗手会后,便告辞离去。
谁知在城门外碰到了一人。
正是木高峰。
“余观主,久仰久仰。”木高峰略一抬手道。
余沧海见来人是个驼子,脸上黑一块儿,白一块儿,认出他的身份:“原来是‘塞北明驼’木先生,不知拦住贫道去路有何见教。”
余沧海知此人乃邪道人物,暗自提防。
木高峰道:“你可想知道林平之在哪?”
余沧海瞳孔一缩道:“是你把他劫走了?”
说着便往前一步,大有一言不合,拔剑相向之意。
木高峰哈哈一笑:“是也不是。”
于是将自己如何将林平之救走,岳不群又如何黄雀在后之事如实相告。
余沧海大怒道:“怪不得这伪君子派弟子窥探于我,原来是他!”
劳德诺和岳灵珊曾跟踪过他,他早已发现。
木高峰面露诧异之色道:“看来余观主和我一样都中了伪君子的奸计,不如你我二人联手再把他抢回来如何?”
余沧海既然知道此人从自己手中抢了林平之,又向来不守信用,哪里肯跟他合作,说道:“那华山派属于五岳剑派,如今又有武当派、少林寺撑腰,贫道也只能认栽了。木先生要是有雅兴,请自便。”
木高峰见自己把消息透露给他后,居然不和自己合作,大怒道:“你,你!”
青城派弟子见状,具都上前一步,虎视眈眈。
木高峰见此,强忍怒火:“好的很,今日算我瞎了眼了,没想到堂堂青城派余观主是个软蛋。”
说完提起轻功便离开了,余沧海也未阻拦。
余沧海不打算跟他合作,是因为有更合适的人选。
以前觉得“五岳剑派,同气连枝。”若惹上华山派,并不明智。
如今谁都知道左冷禅想要并派了。
这嵩山派的实力,说不定比其他四派加起来还要强大!
当下,书信一封,叫来方人智,送去嵩山派驻地。
嵩山派不敢怠慢,也不敢擅自做主,便命史登达携信先行回山。
知此事非一朝一夕之功,余沧海率领弟子先回了青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