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国人在巴达维亚建了许多教堂,在这里生活的土族中,也有许多基督徒。
实际上,教堂已经成了荷国人控制当地人的工具。
这些人和当地华人之间,也存在不小的分歧。
不然,就没有对华夏民的大屠杀了。
刘猛子决定,消灭一切反抗力量。
传教士和教堂,则是这些反抗力力量的根源。
只有从根子上清除这些东西,才能让巴达维亚诚心归附。
文化入侵,远比战争来的可怕,只可惜巴达维亚的本地土著们已经有许多人被洗-脑了。
他们开始,拆除在巴达维亚所有的教堂,并且驱逐那里的传教士。
果然,很快就有一批土著起来反抗。
刘猛子的人眼皮子都不眨,直接将他们消灭。
只是,这片海域的岛屿多如牛毛,荷国人控制了大多数的领域,丛林中的部落许多都和他们有联系。
威尔斯带着人消失在热带雨林后,再也没有露面过了。
不久后,马小七还将邦加岛的李铁虎调来,让他们来清剿附近的抵抗部落。
杜克舰队一直追着鲍威尔的船队,进入了巴达维亚以西的群岛!
鲍威尔舰队竟然折返回来,和杜克的人发生了一场海战。
不过,杜克的舰队很快就占领了上风位置,对巴达维亚舰队发起了猛烈轰击。
鲍威尔不敌,丢下了两艘受伤的舰船,带着剩下的三艘船脱离了战场,消失在岛屿林立的海域。
杜克对于前方海域的了解,处于一片空白的状态,担心鲍威尔使诈,也不敢再追了,将两艘船上的战利品搬空后,下令,将两艘荷国船炸毁,返回了巴达维亚。
黄越舰队,一路向西,追着贝特内船队,消灭了几艘贝特内战船后,因天色太晚,便在一处陌生岛屿附近,停泊了下来。
第二天,派出数艘快船四处寻找,却没见贝特内船队的踪迹。
“黄爷,这里的海域,好像咱都没有来过,您看,许多岛屿好像海图上都没有。”舰长刘贵,拿着海图对照附近的岛屿地形,不住的摇头。
“噢!”
黄越也有些奇怪,听刘贵说起后,三步并两步,走了过来,照着海图仔细对应了他们来时的记录。“看来,我们已经来到了一片陌生的海域,这里就连葡萄牙人送我们的地图上都是空白的。”
唐学志凭着后世记忆,综合了葡萄牙人的地图,绘制了一副更加详细的海图。
只不过,那副地图,在鱼鹰中也是绝密。
对于作战船队,当然不会配备那样的地图。
毕竟一旦发生意外,海图落入了西方人手里,恐怕会对鱼鹰今后的扩张很不利。
只是,黄越他们此时的处境可就有点尴尬了。
确认是到了陌生海域后,他们一边记录当地的水文信息,一边派出快船继续侦查搜索,只是,贝特内的船队,就像消失了一般。
黄越陷入了窘境。
不过,他还是有些不甘心,让船队一个岛屿,一个岛屿的搜索,一连五六天,都是一无所获。
前方的海域却越来越开阔了。
此时,船队中的士兵,都纷纷表露出了想要返航的想法。
舰长们也都提出,建议先返航,毕竟这一带从来没有来过,就连地图上都没有显示。
古人对大海的认识有很大的局限性,未知的领域,就代表着凶险。
黄越站在船舷,拿着望远镜,看着茫茫大海,似乎还是一无所获。
正当他要下令返航时,瞭望台上的士兵,传来消息。
前方发现有船舶碎片。
黄越眸子一亮,赶紧派了一艘快船上去查探。
大约一刻钟后,快船上冒起来浓浓的狼烟。
有情况!
主力舰队迅速的靠了上去。
“将军,您看,这是从残害上找到的。”快船上的士兵,将捞起的一些东西,送到了黄越的船上。
黄越蹲下身子,看着地上的一团黑乎乎的布片,从布片的边缘残留部分还保留着一些信息。
“这是,鱼鹰的旗帜。”黄越顿时吓了一跳,眼睛中充斥着浓浓的不可置信。
这怎么可能。
鱼鹰的旗帜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从被焚烧的痕迹来看,这些残害上没有水藻,也没有任何海洋生物上生活的迹象。
证明这些东西,不像从别处飘来的。
难道有鱼鹰战船流落到了此处?
黄越陷入了沉思。
不行,一定要弄清楚缘由。
“没错,是鱼鹰的旗帜,而且还是不久前被烧毁的,我担心有鱼鹰的船流落到了此处。”
黄越点点头后,将东西放下,站了起来:“传我命令,船队继续向西航行。”
“嗯!”刘贵知道,事情可能不像表面那么简单,也同意继续向西行驶。
开始时,海面上并没有什么异常,大约行驶了半个时辰后,又有士兵发现了残骸。
黄越判断,不久前这里曾发生过海战。
残骸飘的越远,正面海战时间越早,凭他多年的航海经验判断,海战应该发生在一天前。
果然,船队继续像西后,战船残骸越来越多。
还发现了几具水手的尸体,从他们服饰来看,像是商船护卫队的。
只是战船残骸中,有赶缯船,也有虎威舰。
到底是哪支舰队在这里。
带着疑惑,黄越下令舰队全速前进。
他的船队,有五艘明城,四艘虎威,三艘快船,规模不算小。
好在两天前经过一处岛屿时,补充一些淡水,倒是不担心出意外。
只是此时,前方乌云遮日,还传来了隆隆雷声。
“娘的,这鬼天气,难道是要下雨了吗?”刘贵看了看天色,头顶并没有乌云,可是在西南边上,却是乌云滚滚。
出海的人都担心遇到暴风,眼下,连一个岛屿都没见着,如果真有风暴,躲都没地方躲。
说话时,他的脸上也泛出了浅浅的担忧之色。
“不,不对!”
黄越看了看天空,摇了摇头,忽然他眸子一亮:“那不是雷声,倒像是炮声。”
啊!
“炮声?”
刘贵浑身一愣,面色诧异:“难道,难道,那片乌云,是浓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