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千瞳带着知忆从五毒宗闯了出来,五毒宗的地势复杂,后面还有五毒宗的人追着。
不知不觉她们走被逼进了暗幽森林。
她应对着五毒宗的人,一时没有注意身后的知忆。
这时知忆赶紧身后有股莫名的力量朝她靠近,她微微施法试探,没想到真的是一只黑熊在她身后。
黑熊一爪子下去就抓伤了她那白暂的肩上。
她凭着黑熊的气息结了个印打了出去。
叶千瞳过来向黑熊撒下毒药,黑熊貌似感受到了药物的恐怖立即逃离现场。
知忆疼得捂着肩上的伤口,在青衣上渗出了鲜血。
可黑熊的离去并没有让她们得到安全,一阵阵乌鸦声响起,一群黑色的乌鸦朝她们飞来,后面还有五毒宗的追击。
叶千瞳拿着一个瓶子给知忆“前面就是出口了,你拿着这个它会为你指引方向,记住不管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回头,你只要出去了就安全了,到时候你的师兄师姐自然会来找你。”
知忆:“多谢!”
她拿着手里的瓶子往前跑,叶千瞳在后面为她拦下了那些乌鸦和五毒宗的人。
不知不觉她觉得自己跑了好久,她肩上的伤疼得她很难受,突然她手不小心松动了一下瓶子掉了下去。
那瓶子似乎掉进了一个深渊,她的眼睛看不见了都是她的耳朵很敏锐的听得到,她开始害怕了,因为她眼前的是百丈悬崖。
她慢慢往前走抓着旁边的石壁慢慢的走,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跌下万丈悬崖。
月亮升在高空中挂起,在一处深幽的峡谷处,一个仙雾缭绕的地方有一个温池。
仙雾中一个极美的背影,隐隐约约看见他身后的麒麟印。
风焰眉眼柔和的仙气与妖气,让这张脸显得邪恶而又俊美。
他缓缓睁开了眼眸,似乎是感受到了有人进来,他起身手一挥一身红衣加身,腰间精致的白色腰带。
知忆跌跌撞撞竟闯了进来,她一步一个脚印的走过来,竟没发现前面的台阶,她一脚踩下去跌在了地上。
肩上的疼痛袭来,她颤抖的手轻轻碰了一下肩上的伤口。
这时风焰抬起手发现手腕上的红尘引牵在她手腕。
他不可置信的念道:“一执一念一浮生,一悲一喜一枉然。”
无论何世,另一个人都会通过红尘引找到另一个人。
上一世她以身殉道,万劫不复,只留他一人,留下来的那个人才是最痛苦的。
千年了,相思入骨,怎会相忘,爱入骨髓,锥心入骨。
他缓缓上前,发红的眼睛看着她,眼眶里含着泪,眼底泛着难以掩饰的情义。
知忆害怕的往后缩,右手悄悄的想施个法。
风焰轻声道:“别怕!”
月光照在衣衫褴褛的少女身上,她眼部被血渗红的白凌,肩上露出白暂的肩膀上多了一道抓痕,那是被黑熊抓伤的抓痕,印了一大片血。
下半身被恶徒撕烂了裙子的两条白暂的腿上沾染上了一丝丝污秽的泥土。
慢慢地,他伸双手,想要拥抱她,可最后却只是用力的捏紧拳头,硬生生的将自己这样的念想压下去。
一种说不出来的心疼,从他心底翻滚,汹涌的冲到了咽喉处堵塞。
他完全不敢去想,她究竟经历了什么,这段时间她是怎么熬过来的。
上一世,他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所爱之人死在祭神台上,自己却什么也做不了,明明他什么都做了可又什么都没做。
他伸手过去轻轻的拉过她的手道:“别怕,你现在安全了。”
她感觉到风焰的手上有一股炽热的暖流袭来。
她缓缓松了一口气,这才放心下来。
他将她扶起,手一挥,她身上那件污垢的衣服换成了一件青衣,她似乎也感觉到了,下意识的摸索着身上的衣服。
他看着知忆裹在眼部的白凌,伸手去将它解了下来,看清楚她的真容那一刻他瞬间失色。
风焰心想:知忆……
他只恨没有早点认出她来,第一次见面他就感觉有股莫名的熟悉感。
被揭开白凌她害怕的往后退,双手本能的档在前面。
风焰:“换我心,为你心,始知相忆深。”
知忆:“你怎么会知道……”
风焰:“嗯?知道什么?”
知忆:“没……”
他即使知道了她叫什么名字但她还是想问一问。
风焰:“你叫什么名字?”
知忆:“我叫知忆。换我心,为你心,始知相忆深。”
风焰:“是你师尊给你取的吗?”
知忆:“师尊说,这是一个有缘人留下来的。”
风焰:“你的名字很好听。”
这三句乃是上一世他写在星瑶画像上的诗,亦是他对她的情。
知忆:“你,可以送我回去吗?”
他不想让她离开,想让她再陪自己多待几天,她若回去了,他又要以什么理由留在她身边。
风焰:“你,不想把眼睛治好吗?”
她自然是想,但是她一想到释锦心还在五毒宗,怎么可能会安心下来治疗,可又想到自己什么也做不了,还不如先把眼睛治好再回去。
知忆:“我,想。”
听见她开口他终于放心了,只要她肯留下来,他就万分开心。
知忆伸出双手,轻轻摇摆,一只纸鹤出现在前,她一只手轻轻一挥,纸鹤飞走了。
叶千瞳在回去的路上听到了那些下人谈论知忆和释锦心被劫走之事。
她回来见到叶思眠站在她房间门口,准备和他坦白是自己放走了知忆。
她上前跪下道:“大师兄,是我放走了知忆,还请大师兄责罚!”
可谁知叶思眠连忙将她拉起来道:“先不说这个,跟我走。”
他将叶千瞳带到一个地下室里,把一件女子的衣服抬给她。
叶千瞳懵了:“……”
叶思眠:“帮她换个衣服……”
说完他就出去了。
她抬着衣服走到屏风后面的床边发现释锦心躺在床上,身上盖着叶思眠的黑色外袍。
这下叶千瞳好似明白了一点了,他从未对那个女孩子如此上心过,更何况她还是与他们立场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