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这话属实不妥,上下有别,尊卑有序,我神庭才能更好的管理,先前多有怠慢,属下告罪!”
白夜微笑抱拳,言语恰到好处。
那人连连点头,看向白夜的眼也多了一份赞赏。
“据说你这个神殿之主的位置是神侯大人钦点,如今看来,神侯大人的眼光果然毒辣,你叫白夜对吧?不错,不错,白殿主,我很看好你啊!”
“多谢大人夸奖,不过到现在还不知大人尊姓大名?”
白夜笑问。
“你不在神庭,自是不认识我,我叫陶文,是神庭主庭的主户管!”
“不知陶大人来我无双神殿,所为何事啊?”
白夜问道。
陶文微微一笑,走到那些箱子面前,将其打开,当瞧见里面摆放着的琳琅满目的奇珍异宝,很是满意的点头。
他原本以为无双神殿这样的地方即便能拿出宝贝来,多半也是些破烂,根本不可能入的了他的眼。
然而今天他发现错了。
没想到小小的无双神殿,竟也有这些令人眼馋的宝贝。
“其实也不是啥大事,就是我神庭神侯欲讨灵庭,便吩咐我等通知各个神殿乃至御尊山,要求所有人都动员起来,调集物资,打造法阵,支援前线!明白吗?”
陶文说道。
“原来如此,陶大人尽管放心,我即刻吩咐下去,让神殿内的人调集物资,支援前线。”
白夜微笑道。
“诶,你也不必太认真,咱们都是做小的,天塌下来有个高的顶着,你们差不多就行了。”
陶文连忙笑道。
这话何意,白夜岂能听不懂?
“那怎么行?我们神殿也是神庭的一份子,如今大敌当前,岂能不奋勇争先?”
白夜摇摇头,继而喝道:“来人,速先调集一批物资,交由陶大人,让陶大人带去前线。”
“遵命,殿主!”
立刻有人跑了下去。
陶文一听,顿时眉开眼笑。
“哈哈哈,白殿主心系神殿,如此忠心仁厚,当真是我神庭之栋梁啊,白殿主放心,待我去了前线,面见了神侯大人,一定要为白殿主在神侯大人好好说上几句,您这样的人才,只做一个小小的神殿之主,实在是大材小用啊!哈哈哈...”
“陶大人谬赞了,敢问陶大人,剩余的物资是由我们运送吗?”
白夜问道。
“当然,不过你放心,我会给你一条安全的线,离前线部队远远地,物资方面,你已经交给我运了一批,剩下的你随便拿一点,不用多,毕竟你神殿的资源本身就不多嘛。”
陶大人压低嗓音笑道。
“陶大人,这怎么行?”
白夜连忙道:“我们神殿的人都受神侯恩泽,如今神庭有难,我们岂能龟缩于后?”
陶文一听,不由愣住了:“那白殿主的意思是?”
“能否...让我们挑一条线路?”
白夜径直道。
“哈哈,行行行,白殿主有如此心意,陶某实在是备受感动啊!”
陶文也不啰嗦,直接从身上取出一副线路图,摊在桌子上。
图画上标注着的是整条防线的支援点,有近有远。
不过大部分比较近且安全的线路都被一些大的神殿所包揽。
这些神殿皆是东南西北四大圣者亲自培养重点照顾的对象,也是四大圣者的依仗。
他们自然不希望自己的心腹出什么事,因此比较凶险的支援区域,都是由一些实力弱小的小神殿负责,这些神殿运送过去物资,十个过去能回来五个都不错了。
白夜扫了眼地图,直接把目光锁定在了最西边。
“陶大人,我们无双神殿选择这条线路进行物资配送!”
“什么?”
陶文愣住了,满脸的不可思议:“白殿主,您可要想清楚啊,这条线路又长又凶险,而且位置极为偏僻,距离我们的主力部队很远,如果你们出了什么事,我们神庭的高手一时半会儿根本就救不了你们啊!”
“无事的陶大人,正因为这条路线如此凶险且漫长,我们神殿才选它,毕竟我们不去,又有谁会去?为了保证这场大战的胜利,我们必须做出牺牲!”
白夜义正言辞道。
陶文呆住了,怔怔望着白夜,随后一拍巴掌道:“好!白殿主,你果然豪气干云,忠肝义胆!佩服!佩服!”
“陶大人过奖了!”
“如此之人,陶某实在过于欣赏啊,白殿主,不如我们烧黄纸拜日月,结为异姓兄弟?”
陶文目光灼灼道。
“陶大人若不弃,小弟愿意!”
白夜立刻抱拳。
“哈哈哈,好,好兄弟!”
陶文大人,随后直接从怀里取出一件白色的玉章,递给白夜。
“白老弟,你且拿着,这是兄长的贴身护符,你将它佩戴在身上,危难关头将次护符折断,定可救你一命!”
“大哥这如何使得?”
“收下吧收下吧,白老弟,这是兄长的一片心意,你怎还推辞?”
“这...那好吧,既然兄长如此热心,小弟就却之不恭了!”
“老弟,一定要平安归来啊!”
“待小弟归来后,定要与兄长好好喝上一杯!”
“为兄定为小弟接风洗尘!”
陶文大笑,随后拍了拍白夜的肩膀,径直离去。
白夜漠然望着陶文的背影,脸上那股热忱却逐渐消散。
待陶文走后,众人皆好奇的围了过来。
“殿主,这个陶文好端端的,为何要跟您结拜啊?此等贪图利益之人,又岂会是什么义薄云天之人?”
柳阳皱眉问道。
“怎么?你们不知道吗?神庭里的规矩有一条,如果某人身死,其财物中的九成将上缴神庭,剩余一成,由其亲友继承!”
白夜淡淡说道:“这个陶文是觉得我要死了,所以给我结拜,等我一死,他好带人来抄家充公!”
“什么?”
“他竟是打的这个主意?”
“这个白眼狼!”
众人愤怒不已。
但白烟却洞悉到了重点,沉声忙问:“白殿主,我们选的最西边那条线,何其的凶险,我们为何要走这条线?如此,我们岂不是要损失惨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