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新月说着,神神秘秘的问:“你们猜猜看,她四五年里,不完全统计骗了多少钱?”
“多少?”郝甜是真好奇。
“七八百万是有的。”沈新月说着,拿出手机,翻出了一个群消息,给叶芷萌和郝甜看。
光那个群里的一个人,在孙珍妮手上,就买了上百万的包包,送去鉴定之后,一个真的都没有。
“太夸张了吧,好歹真假混买啊,她胆子是真的大啊!”郝甜感慨。
“现在这些人都陆续报警了,不过孙珍妮人不知道哪儿去了,好似人间蒸发了似的。她爸妈坐牢,她哥死了,她都没出现!”沈新月欲言又止了一下。
郝甜瞬间get到她的意思,连忙说:“我们柏霖才不会杀她,分尸抛尸之类的,你不要联想!”
“咱们果然是失散很多年的好姐妹,连我在想分尸抛尸你都能猜到!”
郝甜:“……”
“那芷萌你……”沈新月幽幽看向叶芷萌。
叶芷萌:“……”
“我宝就更不可能了!!”郝甜火速护犊子!
沈新月哈哈笑了两声:“我知道啦,开个玩笑!”
她是没有怀疑叶芷萌的。
叶芷萌就是看起来很恶,但她却是做好事最多的人。
才不会因为郝甜被扔鞋子,就去杀掉对方!
她真要这么心狠手辣,郝甜的前男友都该死八百次了!
但盛柏霖就不好说了啊……
正说着。
盛柏霖的视频电话就打了过来。
三人赶忙手忙角落的收起烧烤,郝甜擦干净嘴,笑眯眯的接起了视频。
叶芷萌和沈新月,不想听两人腻歪,就拿着烧烤,去病房的小阳台外吃去了。
“再给我看看,孙珍妮的八卦。”叶芷萌冲沈新月伸出手去。
沈新月回头看了一眼,甜甜蜜蜜和盛柏霖聊天的郝甜,小小声的问叶芷萌:“芷萌,你是不是也觉得,孙珍妮被盛柏霖噶了?”
叶芷萌哭笑不得。
轻轻敲了敲沈新月的脑门:“想什么呢?盛柏霖现在迷信着呢,为了老婆孩子积德,他也不会干这种事。”
“哦。”
沈新月把手机里,和孙珍妮相关的八卦,翻出来递给叶芷萌看。
自己则是在那里,一边啃鱿鱼腿,一边思考:“不是盛柏霖杀的,那是谁杀的呢?大哥大嫂?”
“你怎么就确定,人已经死了呢?”叶芷萌无奈的问。
“亲哥哥死了都不露面,完全人间蒸发了似的,以我看了那么多刑侦案件纪录片的经验来说,人多半是没了。”
叶芷萌正好看到。
群里有人说,用了点手段和关系,查了孙珍妮这段时间的通话记录、银行卡使用情况。
结果是从她被曝光卖假包那天开始,她的银行卡就没任何支出了。
也没有打过一通电话出去。
微信也处在注销的状态,其他的社交账号,也都没登录过。
的确按照这种情况分析,孙珍妮已经出事儿的概率是有的。
但不过才短短十几天的时间。
也不能太说明问题。
“我发现吧,盛家这位大嫂的嘴是真了不起!”沈新月喝着可乐,满脸的崇拜,“孙家这倒霉的速度,简直快得惊人。”
短短一个月不到的时间里。
坐牢的坐牢,死亡的死亡,失踪的失踪。
顺带还拉了两个伯父下水。
“咎由自取罢了。”叶芷萌把手机还给沈新月,“自己不作孽,天雷劈下来也打不到他们。”
“精辟!”沈新月竖起大拇指。
随后看向远处的星空,又叹了一口气。
“怎么了?”叶芷萌问。
“我感觉从寺庙回来之后,清尘一直都不太开心。”沈新月嘟囔道,“你说,我能做点什么,让他师父原谅他呢?”
“多去几次,金石为开精诚所至。”叶芷萌温和的说道。
“嗯!”沈新月深呼吸一口气。
吃喝玩了,沈新月不敢回去,怕被李清尘发现自己胡吃海喝了。
索性就赖在了郝甜这里。
等郝甜和沈新月都睡着之后,叶芷萌悄悄起身,到了病房外面。
秦晁和迈克都在外面。
“Chelsea小姐,这么晚了叫我们过来,是郝小姐有什么事么?”迈克警惕的问道。
叶芷萌抿了抿嘴角:“你还记得那天朝郝甜扔鞋子那个么?”
迈克满脸黑线:“小姐,我记忆力还没那么差呢!”
“嗯。”叶芷萌点点头,“她失踪了。”
“那不挺好?”迈克脱口而出。
“死了可以让人放心,但失踪了就不一样。”叶芷萌抬眼,视线扫过秦晁和迈克。
秦晁比迈克的反应更快:“您是担心,她只是藏起来了,之后会伺机伤害郝小姐?”
郝甜对娃娃也很好。
买东西给季悠和季弈的时候,永远会记得也给娃娃买一份同等价值的。
每次考试,他都还不知道娃娃的成绩,郝甜就知道了,然后每次都会给她奖励和礼物。
现在娃娃的好几条漂亮裙子,都是郝甜买给她的。
虽然娃娃不怎么穿。
但每次穿,秦晁都能感动得热泪盈眶。
所以,哪怕郝甜不是他的老板,他也愿意保护她的安危。
“防人之心不可无。”叶芷萌道,“我知道盛家也安排了安保,但他们都在明处,我需要你们在暗中保护郝甜,不要让任何刻意的人靠近她和即将出生的宝宝。”
“明白!”秦晁和迈克立马说道,“娃娃说了,等宝宝出生了,她就到医院来守着!”
叶芷萌愣了一下。
随后无奈的笑起来:“秦晁,我不是让你看引导娃娃,她不用保护任何一个小孩,只需要快快乐乐的长大么?”
秦晁更无奈:“我讲道理讲不过她呀,我有什么办法?”
他甚至也觉得。
娃娃保护季悠季弈和即将出生的小宝宝,是理所当然的。
她有这个能力,也有这个本事。
“服了。”叶芷萌无奈的摆摆手,“你们安排去吧!”
“是!”
秦晁和迈克随后径直离开。
叶芷萌站在病房门口。
医院的冷气开得很足,她拢了拢身上的针织外套。
随后转身回了病房。
医院外。
灯火随着夜色越来与迟,逐渐熄灭。
围墙外,昏黄的路灯下。
一个戴着鸭舌帽和口罩,一身黑衣的女人,抬眼望向vip病栋的方向。
拳头握紧,牙齿也咬得吱嘎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