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工作室的小伙伴说这叫什么,精神洁癖?
“安妮小姐的钢笔笔帽坏掉了,我本来想买一支新的送给她。”叶芷萌回复到。
“要不我找个修复师给您?”
“我之后先问问安妮小姐吧。”
“OK!”
收起手机。
叶芷萌下意识看向厉行渊,正好对上厉行渊看向她的目光。
“怎么了?”
厉行渊眼眸有些泛红。
叶芷萌凑近了一些,手轻轻覆在他脸颊上,温柔的问道:“我们不是说好了,不要再想从前的事了么?”
厉行渊垂下眼睑,然后靠到叶芷萌怀里。
“没想。”
叶芷萌抱住他。
老实说。
厉行渊最近的状态,有时候真的让人觉得不太对劲。
下次去医院查看脑袋里的淤血后。
她得想个办法,哄他去看心理医生。
*
医院。
谢凯文的伤口缝合好。
直接去病房看安妮去了。
“你怎么样?”安妮见他进来,立马问道。
谢凯文笑了笑:“就多流了一些血,没事儿的!”
“这个算工伤,之后治疗补偿公司都会给你报销,今天太谢谢你了,如果不是你帮我挡那一下,我现在可能已经见上帝去了。”安妮苦笑一声。
“您不要和我那么客气,都是我分类的事儿。”谢凯文说着蹙了蹙眉,“那个疯子我们查到是谁了,海瑟薇小姐在南法的时候,就住在他的名宿。真是个疯子,就算要给海瑟薇报仇,也不应该来找您啊!!”
安妮又在把玩那只钢笔。
“厉行渊夫妇的安保,铁桶一样,家族里其他的人他也找不到,只能来找我咯。”她语气凉淡。
似乎并没有因为被刺杀,而有多大的怒火。
“钢笔坏了!”谢凯文视线扫过钢笔时,立马惊呼一声,“这可是您最喜欢的钢笔!”
谢凯文在安妮身边工作了十五年。
从他在她身边开始,这支钢笔就在了。
安妮小姐十分爱惜,只会在签署重要合约的时候,拿出来使用。
她说,这是她的幸运钢笔。
安妮没什么反应,盯着瘪掉的笔帽。
“这支笔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坏掉就坏掉吧。”
谢凯文有些错愕。
“出了那么多的血,伤口也很深,你回去好好休息吧,我会从公司调其他的人过来给我当助理,你提前放年假了。”安妮说道。
“我可以,我不用休假的!”谢凯文连忙说道。
“凯文,听我的。”安妮看着凯文,“你跟了我那么多年,我全年无休你也全年无休,这次……就当是回去陪家人,等春天了,你再回来我身边。”
凯文看着安妮。
总觉得她有哪里不对劲。
“安妮小姐,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我能有什么事情瞒着你?”安妮笑起来,“行了,你按照我说的做吧,你知道的,我不喜欢一件事重复重复再重复,太浪费时间了。”
凯文垂下头:“我知道了。”
“奖金给你双倍,高兴一点。”
凯文扯了扯嘴角,艰难的笑了笑。
安妮催着他回病房休息后,她自己顶着小腹处传来的疼痛,拿着那支钢笔,慢慢走到窗前。
看着窗外的大雨滂沱。
她盯着手上的钢笔看得出神。
记忆中。
传来稚嫩的童声。
“大姐姐,这是我给你买的幸运钢笔!”
“你哪儿来的钱?”
“攒了两年的零花钱,我厉害吧!”
“大姐姐,我希望好运永远与你相伴!”
“最最最最最喜欢大姐姐了!”
“姐……我不能没有他的,没有他我活不下去,真的活不下去……”
思绪回笼。
她握紧手里的钢笔。
*
这雨下着下着就开始雨夹雪了。
幼幼和一一排排坐在客厅的大玻璃前面,看着雨雾笼罩的草坪和远处的林地果园。
“还好我早上和星星崽出去玩了一圈,不然下雨了就没得玩了。”幼幼说道。
一一点点头。
低头又在iPad上做物理题。
下周,他要去参加物理竞赛。
阿坤常年生活在温暖的地方,对寒冷的天气格外不适应。
哪怕家里的地暖已经开了。
他也把自己裹成了大熊,也搬了小板凳过来,瑟缩成一团坐在幼幼的身边,很打蔫。
幼幼看向他,想了想,还是问了句:“阿坤叔叔,你就不能换个大人的凳子吗?一屁股坐下来,凳子都看不见了!”
“家里没有大人的小板凳。”阿坤说着,又从怀里掏出一本木工指南,“等天气好了,我买木头回来,做一个!”
“嗯!”
幼幼给他比了个大拇指,然后又看向窗外。
她脑子里,间歇性的会跳出一些问题。
比如,这样冷,草地上的小草会冻死么?
再比如,菜园里的菜会冻死么?
小兔子一家还OK么?
管家爷爷说,过几天湖面就要冻起来了,那里面的胖锦鲤可咋办?
想着想着。
幼幼坐在那里,眼睛慢慢发直,想入神了。
一一和阿坤似乎已经很习惯了。
都看看她,然后各自做各自的。
叶芷萌回来,就看到排排坐的一幕。
幼幼跟突然解封了似的,立马站起来,雀跃的跑向她:“妈咪!”
叶芷萌抱她起来。
幼幼这半年长得很快。
叶芷萌抱起来,已经有些吃力了。
“宝宝,爸爸今天不怎么开心呢。”叶芷萌贴在幼幼的耳朵边,说悄悄话,“你要不要疗愈一下他呀?”
幼幼大眼睛忽闪了一下。
凑到叶芷萌耳边,以为很小声,其实很大声的问:“为什么不开心?谁欺负他了么?”
厉行渊听的一清二楚。
叶芷萌没忍住,笑了出来。
“宝宝,你说悄悄话也太大声了吧?”
幼幼眨巴一下眼睛,一副我有么的样子。
然后她看向厉行渊:“老师说,假期要把下学期的课上完,我的家教还没找好,你可以教我么?”
厉行渊点头:“当然。”
“那就立马开始学起来吧!”
幼幼从叶芷萌身上下去,一副干劲十足的样子。
厉行渊和幼幼走后。
叶芷萌就走到了幼幼的位置上坐下。
坐了片刻。
她想到第一次见海瑟薇时的惊艳。
也很不明白。
她出生就在罗马,多少人一辈子都奋斗不到那个地步。
为什么到头来。
却要因为男人,葬送掉自己本来应该光明的人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