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烟在小区门口看到几条野狗,突然几声狂吠,吓的魂都快没了。
她没敢走大路,走了人车分流的小路,走到一半,在树丛间停下脚,看着不远处两个在抽烟的男人。
傅余白憋不住笑,“沉渊你住这种破地方,晚上睡得着?你真跟那小姑娘过上日子了?。”
陆沉渊身上的酒味儿还没散尽,指间夹着烟,捏了捏眉心:“那能怎么办,先暂时这么过着,她还不知道我是谁。”
傅余白从来没觉得,他认识的陆沉渊还有这么低级趣味的时候。
他把车钥匙塞进了陆沉渊的口袋里,“我这个代驾收费很贵的,明天我就去你家酒窖挑几瓶好酒去。”
“陆沉渊?”温柔又澄澈的声音在黑夜中响起。
林烟不太确定,晚上她眼睛不太好用,陆沉渊舌尖抵着后槽牙,回身看到林烟。
傅余白又一次见到正主,这姑娘看着又纯又欲的漂亮。
男人吗,心里都有初恋情节,对于那种长相没什么抵抗力。
陆沉渊招手让林烟过来,心里不确定刚刚他跟傅余白说的那些话,林烟听到多少。
林烟走到陆沉渊身边,挎着她的胳膊,笑容又甜又纯,“这是你朋友?”
林烟一直觉得,陆沉渊没什么社交,人缘不好,想要出去吃火锅都凑不齐两双筷子。
“嗯!”陆沉渊心不在焉的回答,看林烟的表现,猜她应该什么也没听到。
“傅余白,这个是嫂子吧。”三十几岁的男人,嘴巴很甜的唤林烟嫂子。
林烟嘴角掩不住的笑意,“我叫林烟,是陆沉渊的老婆。”
她把女朋友都直接跳过,别人问就是老婆,想让陆沉渊身边的人都知道,他没有再打光棍。
傅余白差点一口气没上来,不可置信的眼光看着陆沉渊,想得到个回答。
陆沉渊竟然结婚了?娶了个这么小的老婆?
信息量太大,她消化不了。
“还没结婚。”陆沉渊终止了傅余白的好奇心。
林烟依然笑意盈盈的,“来家里坐坐吗?我弄点夜宵给你们吃。”
傅余白想说好,被陆沉渊眼神击退,话到嘴边只能改口,“我要回去了,等有机会,有机会一定登门拜访。”
傅余白跟林烟挥手道别,大刺刺的笑着说:“到时候约时间。”
林烟点头,等傅余白走后,林烟立马变脸,胳膊从陆沉渊臂弯间抽离。
“我知道,我们没领证,你也不用特意去强调。”
“随口说的。”陆沉渊揽住林烟的肩膀,“刚刚我们两个聊天,你听到什么了?”
林烟:“什么都没听到,你是怕我听到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
她没有跟陆沉渊说实话,听到了酒窖代驾谢这些,但是拼凑不到一起。
陆沉渊怀疑的眼神看着林烟,又无法去求证什么,想以林烟的性子,她不想说也撬不出来一句话。
“今天到家为什么这么晚?加班了?”陆沉渊放下钥匙,看了眼墙上的钟。
林烟不太想跟陆沉渊说今天发生的事,觉得自己就是个跳梁小丑。
妈妈妈妈的叫着,人家却只想要她的肾,她现在哪儿哪儿都不舒服,尤其是肾疼。
“跟同事一起去吃饭了。”林烟牵起陆沉渊的手,看着他的指甲缝,干干净净。
“你是去修车,还是去做手术了,手这么干净?”
陆沉渊收回手,不动声色的解释,“我有洁癖,回家不收拾的干净点,怎么让你又亲又抱的。”
林烟笑了笑,两人各怀心事。
笑不过两秒,林烟沉下脸,去厨房冰箱翻吃的,找了点切片面包,发现冰箱里多了好些个进口的热带水果。
她掏出个红色的果子捏在手里,转身问陆沉渊,“这是什么?”
说完,她咬了一口,没什么味道,不好吃,还不如老家地里的黄瓜甜。
“这个叫莲雾,营养价值不错。”
林烟都不认识的水果,陆沉渊认识,林烟窘迫的啃着莲雾,承认自己就是个土包子,没见识。
潮汐还说,她是富贵命,以后没准有个富二代看上她。
即使没跟陆沉渊在一起,林烟这事都不敢想,她没见过什么世面,什么都不懂,一张脸能看多久,看腻了就会被抛弃,上不了台面。
“这个是哪里买来的?冰箱里这么多水果,吃不完要坏掉的,你不要乱花钱了。”
林烟没有撒娇也没有感动,反而埋怨,她也不怕陆沉渊不高兴。
在村子里,林烟没发觉陆沉渊花钱这么大手大脚的,会过到家里没什么东西,家徒四壁。
怎么到海市以后,看他花钱就开始很随便,她宁愿陆沉渊对自己好点。
“你上班辛苦,吃菜又很少,吃点水果补充营养!!”陆沉渊一个清水煮面条的人,劝林烟,“以后你的饮食习惯要改改。”
生活在一起这么久,陆沉渊也习惯了林烟的脾气和口味。
她很少吃菜的,每顿饭的蔬菜都会剩下,倒进他的碗里解决。
林烟喜欢吃口味重的东西,一碗白米饭,恨不得加上五勺拌饭酱。
林烟感动的吸了吸鼻子,心想陆沉渊还是在乎她的,她吃什么,他都是放在心里的。
她的脾气来的也快去的也快,被陆沉渊这么体贴备至,乖巧温顺的点头:“我以后肯定会多吃蔬菜,不喜欢也要吃。”
林烟时而叛逆又马上乖巧,陆沉渊温柔的揉着她的发顶,“能做到再说。”
隔天一早,林烟就听到厨房排风机呼隆隆的做响,她捂住耳朵翻身又睡了过去。
在做早饭的陆沉渊听到有人敲门,从厨房走到客厅去开门。
门口站着个头发花白,穿着棕色羽绒服的老妇人,那双倒三角的眼睛,完全没有老人身上的慈祥。
“你找谁?”
老人不请自入,鞋子也没换,进门直接坐在沙发上,“我找我外孙女林烟。”
陆沉渊单手叉腰看着老人,他调查李芬的背景时,好像是提到过,现在和老人同住。
林烟听到周彩萍的声音在客厅,她以为是在做梦,又听了听没错,她跟弹簧似的,马上掀开被子推门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