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羡慕这样的生活吗?其实之前我安排你上大学,就是想为了弥补你心里的遗憾,想让你人生完整一点,毕竟大学里的时光,都很快乐的,但是你……”
陆沉渊没往下深说,但是林烟辜负了他的良苦用心,那时候她已经没有心思过什么校园生活。
每天林烟都在患得患失的,因为爱他失去了自我,总是在自卑跟自怨自艾的压抑中生活。
他对林烟失望,最后变得不再有耐心的隐忍。
林烟对他良苦用心,他可以尝试去理解,但是那样几乎病态的表现,让他们的感情也走了绝路。
林烟闻言,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陆沉渊说的没错。
是她,一次次把陆沉渊为她创造的条件,亲手毁掉。
她可以享受这一切的,是她搞砸了,现在只能用来怀念。
陆沉渊怕了她当初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动不动就电话轰炸,动不动就在去求证,陆沉渊到底爱不爱她。
“我一直以为我运气不好,现在看,是我根本不会把握,怨不得任何人。”
林烟心头的恨意慢慢的消散。
陆沉渊其实没错,换做任何人,也没有耐心接受,当初爱的癫狂的她。
更何况是,陆沉渊这么清醒理智的人,他怕了也累了。
陆沉渊抬眼:“只有经历了才会成长,人无完人,太重感情也不好,不过也是我的错,如果对你再有点耐心。”
林烟给陆沉渊倒了杯酒:“你呢?现在为什么要重新回来找我。”
借着微醺的酒意,林烟把憋在心里很久的话说出来,“是因为孩子?如果没有小欧,我们会不会连坐在一起的机会都没有。”
陆沉渊断然否认:“不是因为孩子,是我已经想清楚,你为了我也承受了那么多,我应该给你个结局,不合适就慢慢磨合,有些想法不能自持,我见不得你受委屈,想保护你……”
陆沉渊绝口不提爱,又处处流露出温情,林烟不知道能不能理解为,陆沉渊是觉得她可怜,一路的颠沛流离,想给她一个圆满的结局。
林烟喝多了,四瓶酒没够,又上来几瓶,最后到要陆沉渊扶着走出饭店。
夜里,微风舒服的吹在身上,林烟被陆沉渊揽着腰。
她迷惘的眨眨眼,看着陆沉渊说,醉的白皙的脸蛋,带着泛泛的红色。
“我们去哪儿?司机还没到吗,陆沉渊以后你别跟我喝酒了,杯里养鲸鱼的。”
陆沉渊说:“还没有,你可以吗?不行找个地方先休息一下,喝成这个样子,以后是不要喝了,如果我喝多了,我们两个睡大街?”
林烟语气不是那么正经,醉音开口:“去哪里休息?开房哇。”
林烟抱住陆沉渊,情绪压抑了太久,难以宣泄。
“我喝多了,不记事……如果发生点什么,过后也就忘了。”
她给陆沉渊留下口子,已经不止是暗示了,她想要发生点什么。
陆沉渊瞧着林烟醉成这样,就算带去酒店,感觉都不能发生什么,林烟捂嘴想要吐。
陆沉渊拍了拍她的背,“我去给你买点醒酒药。”
林烟抬眸醉眼朦胧的盯着陆沉渊,身体不受控制的收缩了下小腹。
她轻笑,轻浮的用手挑起陆沉渊的轮廓坚硬的下颚,故意刺激他说:“你还是不是男人,这时候只想着买解酒药,你就不能帮帮我,醒醒酒吗。”
酒壮怂人胆,酒精刺激着大脑,林烟身心压抑,想要释放出去来。
去他妈的,理智道德,思维还在转动,她渴望着能身心都得到满足,酒后乱性,看来有迹可循。
这段时间过的实在太压抑,生活应该添点色彩。
“你想好了?”陆沉渊压低声音,怕林烟摔了,将人禁锢在怀里,也管不得这是不是在街边,路上有多少人。
人来人往,霓虹灯牌绚烂的街上,林烟头靠在陆沉渊的胸口。
“我不会对你负责,是你要想好了,酒醒了,我就不认了。”
她手指着路边的酒店招牌,“就那里好了。”又晦涩的盯着陆沉渊的腰腹以下,“你这玩意那么久没用了,还好使吗。”
林烟这话,无疑是在挑衅关乎男人尊严的问题。
咬牙回答:“应该好用。”
陆沉渊带着浑身都是酒味的林烟,走了几百米的距离,找到一家快捷酒店,从外面看,条件陆沉渊不太满意。
掏出身份证的时候,酒店前台说:“住满了,没房间了。”
陆沉渊捏了捏眉心,看向在沙发上坐着等着,醉的里倒歪斜的林烟。
他没经历过这种窘迫,带着喝醉的女人出来开房,连房间都找不到。
陆沉渊走到林烟身边,半蹲在她面前,手搭到她的腿上:“这里没有房间,我们回家做,行吧。”
陆沉渊完全是商量的语气。
林烟摇头,她不想走那么远,也怕在车上睡着了,睡了也就没什么事情好发生了。
酒醒了,也不会这么放纵。
手搭在陆沉渊的手上,握着他的手摸着自己的腿,故意为难说:“我就想要现在,没有房间再去找啊。”
陆沉渊无奈地笑笑,恨不得今晚喝多的是自己。
这里是大学城,酒店肯定不缺。
在找酒店的路上,林烟在卖烤面筋的摊位上停住脚。
“我要打包点东西带上去吃。”
陆沉渊觉得林烟酒醒了不少,找了三家酒店都没房间,他说:“带回家吃吧,这里没位置,总不能找一晚上。”
林烟抿唇,自顾自的往前走,腿有些发软,陆沉渊跟了上去。
“扫兴,陆沉渊你是不是舍不得钱啊,一直在说回家,开房钱都省了,我又没说住总统套房,住个快捷酒店还不行吗。”
喝醉的林烟,陆沉渊惆怅的叹了口气,不讲理的,这种话也说的出来。
“宝贝,我是真的吝啬的人吗。”
林烟拿捏着陆沉渊,气汹汹道:“你还找不找了,真墨迹。”
陆沉渊妥协:“找找找……”
林烟头有些痛,用手敲了敲头,“今晚就交给你了,找不到就没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