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沉渊抬起眼皮,看着陆明洵这个扶不起的阿斗,简直就是蠢货。
提到邹正,陆明洵愤愤不平,“那个老家伙,听说连女婿也安排在公司里,还升职做了经理。
陆沉渊不相信,陆明洵有这个能力去把邹正斩草除根。
林烟惹了一肚子气回家,她一路都在想,林雪为什么会这样。
好好的一顿饭,她就跟吃了枪药一样,弄的好像她来海市,就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
听到门锁拧动的声音,林烟抱着靠枕去门口开门。
陆沉渊刚进来,她就把靠枕扔掉。
陆沉渊一把揽住林烟的腰把人捞进怀里,炙热的气息从她头顶蔓延。
林烟郁郁寡欢,被林雪影响到心情,垮着脸,鼻尖萦绕着一股很好闻的味道,是陆沉渊身上的。
小脸从陆沉渊厚实的胸膛上移开,敏感的拽起陆沉渊的衣服领子闻了闻。
“你身上怎么那么重的香水味,女人的香水?”
酒店里的香薰味道沾在身上,在林烟这里成了香水味道,她对气味一直很敏感。
“哪里来的女人?你给我变出来一个?”陆沉渊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他发现,林烟吃醋的占有欲,不是一般的强,总是爱胡思乱想。
现在已然如此,如果知道了他的身份,林烟不是要把他拴在身上?
“闻到什么味道没有?”
林烟摇头,依然纠结陆沉渊今天是去干嘛了,没闻到一股烧焦味从厨房飘过来。
“宝贝,你烧汤烧干锅了。”陆沉渊把人从怀里捞出来,进了厨房,把燃气灶拧上。
林烟也跟着跑进去,看到已经快要被烧漏的锅底,脸比锅底都要黑。
“我真蠢,怎么来了以后,每件事都做不好。”后知后觉的愣了愣,陆沉渊刚刚在叫她什么?
低沉蛊惑的嗓音,轻唤她宝贝,她耳尖红了,脸还是黑的。
“慢慢来,别着急,烧糊了我们就出去吃。”
“我不饿,跟姐姐吃过饭了,我重新再做吧,你肚子饿的话,先去冰箱找点吃的。”
林烟说着伸手要去洗锅,手刚碰到汤锅把手,穿着指尖的灼痛,让她跟触电一样缩回手。
陆沉渊看林烟丢了魂的这副模样,握着她的手递到唇边轻轻吹了吹。
“小心点,总是毛手毛脚。”陆沉渊温柔的帮林烟吹着手指,白嫩的指尖都被烫红。
林烟委屈了,撒娇的声音跟棉花糖一样的柔软:“你不亲一下,降降温,十指连心,很痛的,亲一下就会好。”
林烟被烫伤的手指贴到了陆沉渊薄唇边,好在没有起泡。
陆沉渊轻吻了下,林烟的手指,“怎么这么缠人的,不是抱就是亲。”
林烟穆地垂下眼睑轻笑,五官本来就清丽动人,特别在灯光下,她的眉眼更加生动起来。
“喜欢这种事说不清楚的,你要一直在我身边,我才能安心,我不抱紧点,怕你被哪个富婆抱了去。”林烟扫空心里的阴霾,见到陆沉渊,好像什么烦恼也都忘记了,就想跟她赖在一块。
林烟对自己的感情不喜欢隐瞒,像是个矛盾体,青涩又奔放。
陆沉渊始终没接腔,迎着林烟期待的眼神,手指那支烟,也燃尽了大半。
她低垂的睫毛扑闪了下,没劲。
指望不上陆沉渊说出什么花来,一提到这些,他就熄火。
林烟总是隐隐有预感,现在互相温存的画面一切都是假象,跟陆沉渊长相厮守,好像是一场枕长的梦。
这场梦,最终会醒过来。
陆沉渊那双深邃的眼睛,对上女孩有些倔强的视线。
“陪我出去吃点什么,别在家里做了,这里又不是村子里,附近就有吃饭的地方。”
林烟语气平静,心里难掩失落:“你不用转移话题,我没要求你非给我个答复,说你会一直陪着我,我跟向清远在一起时间不长,也没弄清楚什么是喜欢,跟你不一样。”
林烟肯定接受不了,她那么喜欢的人,身边会多出别的女人。
不像是向清远,都结婚了,她也没什么大喜大悲的,没伤心多久。
片刻之后,陆沉渊说:“你不了解我,你问我,我也给不出答案。”
林烟只觉得耳根火辣辣的发烫,却不愿意退缩,轻声道:“你说过,暂时不会喜欢别人,这个暂时,要很久很久。”
陆沉渊不语,拿了外套要带林烟出门。
林烟追上去固执的抱上陆沉渊的腰:“不试过,怎么知道结果?”
陆沉渊无奈的揉着她的发顶:“这不是正在试。”
林烟这才满意,稚气未脱的脸蛋露出笑容,这个答案就足够了。
她这里,试了就没有无理由退换。
因为没有车不方便,陆沉渊只能带林烟去附近街边的那些饭店。
星河湾是陆氏集团的产业,周边设施规划齐全,属于中端楼盘,在这里住的大部分都是公司白领,消费水平一般。
陆沉渊之前来过几次,也都是楼盘刚开盘的时候,对周边环境也不是很熟悉。
大食堂里,都是小碟子装菜,菜品种类齐全,林烟看着这些价格,都不是她能接受的范围内。
心里焦急,应该尽快把简历弄好找工作,想到简历就心里发愁。
在偌大的海市,高中文凭能有什么出路。
陆沉渊在看着餐牌点菜,单手插在裤兜里,微微俯着身。
林烟不看菜了,只看人,秀色可餐。
她没觉得陆沉渊有林雪说的那么差劲,干嘛一口一个老光棍的叫着。
不管是他的五官和气场,都给人一种极其威严的感觉。
这些是二十几岁的毛头小子身上,不能拥有的成熟深沉。
陆沉渊大概是感受到了,有眼神一直落在他身上,转身看着林烟,“你想吃什么?我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辣的还是清淡点的。”
“我想吃你。”林烟脱口而出,漫不经心。
身边还有在点菜的人,林烟声音虽小,也能听的清楚。
陆沉渊顿了顿,没多久神情也恢复如常。
他想,如果再不要了林烟,她是不是就要一直琢磨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