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哥!”
谁知,乌娅珠又跑了过来。
乌尔禾有些无奈。
站定了脚步:“娅,我说了,她不会……”
“阿哥,云琅吐血晕倒了!!”乌娅珠甚至顾不上叶芷萌一行人近在咫尺,带着哭腔急切的喊道。
乌尔禾一愣,神色也变得凝重起来:“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吐血?”
“我也不知道,你快点去看看吧!”
“有人受伤了?我带了医疗团队,需要帮忙吗?”叶芷萌的声音,不远不近的响起。
乌娅珠一听,神色带着一些惊喜。
正要答应。
乌尔禾拒绝了。
“不用,我妹夫老毛病了,我能弄好!”说完,乌尔禾花也不送了,拉着乌娅珠就往回跑。
等跑到叶芷萌听不到的地方时,才压低声音说:“你疯了?我不是说了,不可以让他们见到阿琅吗?”
“可阿琅现在……”乌娅珠看到地上的那片血,都要吓死了。
“他伤得那么重,我都能救,吐口血算什么?总之,你记住我的话,如果你不想失去阿琅,就听话!”乌尔禾表现得前所未有的暴躁和霸道。
乌娅珠一听,失去阿琅这话,立马就老实了。
叶芷萌站在原地。
看着这火急火燎的兄妹二人。
“资料上不是说,他们都是接受过教育的么?”叶芷萌有些疑惑,“怎么看起来,有些讳疾忌医的意思?”
“妹夫?说的不会是那个给他们出谋划策,给咱们使绊子那个吧?”秦晁沉声道,“原来是个病秧子啊?”
“不知道,这人挺神秘的,听说是乌尔禾念书时的好兄弟,但没什么人见过他。”刘昊说道,“不过,岛上这些人的话,大家听听就好,他们狡猾得很,我没指望他们说的都是真话。”
“的确没什么可参考性,说不定岛上这些原住民,正把他当神一样供着呢,哪里会这么轻易的暴露他是谁啊?”秦晁吐槽。
他现在的怨气重得不得了!
叶芷萌又往旅店那边看了一眼。
“找的海洋生物专家,什么时候能到?”叶芷萌收回视线。
“明天下午就能到,和志愿者找来的权威专家,应该差不多同时抵达。”刘昊回答道。
叶芷萌应了一声。
径直往回走去。
乌尔禾急匆匆进到云琅的房间里。
进门就看到了鲜红的血迹,以及焦急万分的母亲。
“阿禾……怎么办啊?”萍姨见儿子来了,赶忙问道。
乌尔禾没说话。
走到云琅跟前,翻开他的眼皮看了看,又搭了搭脉。
乌尔禾和乌娅珠的父亲,在流落来这个岛之前,曾经是小有名气的中医。
乌尔禾从小跟他学了很多。
“他本来胸口就有郁结,吐血是因为急火攻心了。”乌尔禾盯着床上眉头紧锁,昏睡不醒的男人,又看看吐血的地方。
是窗边。
他手里还紧紧握着望远镜。
难道……
乌尔禾起身,走到窗边往外看,正对窗外的就是远处的海滩。
去年那些人买岛之前,就在那里徘徊了好久。
刚刚也去过那里……
“好端端的,怎么会急火攻心呢?阿妈,你和阿琅吵架了吗?”乌娅珠着急又心疼,说话一不小心就有些冲。
萍姨一脸委屈:“我没有啊,我拿吃的上来,推开门就见阿琅吐血了,我一句话都没说!”
“阿哥都说了,是急火攻心!”
“够了!”乌尔禾回头严厉的看向乌娅珠,“你怎么能这么和阿妈说话?”
乌娅珠看了看母亲。
萍姨一脸的委屈,好似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了。
“阿妈,对不起,我只是有些着急阿琅,您知道的,他之前好几次差点没熬过来,现在又突然吐血……”乌娅珠说着,眼泪就啪嗒啪嗒掉了下来。
萍姨没说话,只是神色复杂的看向儿子。
乌尔禾想了想,拿过桌上的纸笔,写了个方子走到妹妹跟前,“别哭了,阿琅没什么事情,把心口郁结的血吐出来,反而是好事。你去抓药给他煮药,喝几天就会好的……”
“嗯……”
乌娅珠擦了擦眼泪,看了看云琅,从乌尔禾手里接过方子,往楼下去了。
乌尔禾和萍姨相顾无言。
“阿妈,这回等云琅好一点了,你就带着他和娅一起走。”
萍姨垂着眼睑:“阿禾,我们这样做真的好么?”
“有什么不好?您不是说了吗?看到她已经和别的男人开始约会了,阿琅没了从前的记忆,以为自己是娅的未婚妻,娅也那么喜欢他。保持现状,大家各取所需很好的,没什么不好的!”乌尔禾有些激动的说道。
萍姨满脸凝重。
三个月前,外出工作的乌尔禾突然带回来一个,从船舱里拖出一个重伤昏迷的男人。
奄奄一息只剩下最后一口气。
他说,这是他的朋友云琅。
可萍姨却觉得这个人很面熟。
过了半个月,男人在家里养得好了一些,萍姨无意间收拾丈夫的遗物时,发现了一张合影。
那是去年这个时候,来买岛的富商,和岛主的合影。
她丈夫在岛上颇有威望,也在合影之中。
而站在正中间,不苟言笑的英俊富商,和乌尔禾带回来的男人,一模一样。
她惊慌不已。
想着儿子办完丈夫的丧事,离开岛之前,斩钉截铁的和她说的话。
“阿妈你放心,我一定有办法,让买岛的人,留下父亲的旅店!”
萍姨以为,乌尔禾是因为想要留住旅店,打伤绑架了富商,急得不得了。
立马找到儿子质问。
乌尔禾当时是这样解释的。
“阿妈,不是你想的那样!是他受伤,我的船从那边路过的时候,很偶然的就发现了被冲到荒岛上的他。我跳下船跑过去的,确定他还有微弱的呼吸,就把他救走了!”
“救走了?你为什么不把他交给警方?为什么要带回来?”萍姨根本不信。
自己的一双儿女,对这个旅店的感情都很深。
为了留下旅店,他们做出什么样的事情,萍姨都不意外。
“我想救活他,如果我是救命恩人,等他好起来了,我再提出让他放过父亲的旅店,他一定会答应的!”乌尔禾认真说道。
可后来的事情。
却没按着他们的计划发生。
又过了半个多月,昏迷不醒的男人,在乌尔禾的救治下,终于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