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走了吗?
不信他……
又不要他了吗?
无数这样的念头,在厉行渊的脑海里涌动。
心口紧到发痛。
他走到大门口,站在那里好一会儿,指纹解锁打开门。
入眼是一片漆黑。
从前他回来得再晚,叶芷萌都会把门口的灯给他留着的。
厉行渊的心,痛得好像要窒息了。
可下一秒。
“行渊?”
厉行渊一僵。
随后他恐慌的大步往前,一把将黑暗中的人抱进怀里,紧紧抱住。
“你没走……”他一副劫后余生的模样。
“我去哪儿?”叶芷萌反应了一下,恍然,“你以为我走了?”
“嗯!”厉行渊的声音有些发颤。
随后又加大了抱她的力度。
叶芷萌无奈的笑了:“太紧了,要喘不过气来了。”
“为什么不给我留灯?”厉行渊委屈得很。
“留了,他突然就炸了。”叶芷萌挥了挥胳膊,“我在沙发上睡着了,懒得动,想着明天让人来修,没想到你会回来。”
“干嘛上睡?”厉行渊问,“在等我吗?”
叶芷萌顺顺他的后背:“厉行渊,虽然晚了一点,但……生日快乐呀。”
厉行渊埋首到她脖颈间。
“你怎么回来的?”叶芷萌问。
“找到一个可以飞别的地方的机场,过去先飞去附近的国家,再转回来的。”厉行渊回答道。
“不是说了,不要着急吗?”叶芷萌有些无奈,“你那么挑食,机场的东西不合口味,这一路都没怎么吃东西吧?”
“嗯。”厉行渊点点头。
什么吃东西。
他这一路回来,除了满心的惶恐,再没有别的心思了。
“我给你煮面。”叶芷萌拍拍他的后背。
片刻后。
厨房亮起暖黄的光。
叶芷萌煮好了寿面,还把本来就是留给厉行渊的菜,热了热端到吧台上。
“吃吧。”
厉行渊的视线始终都在她的身上。
片刻后。
他伸手,勾着叶芷萌的脖颈,吻了上去。
亲了好多下。
厉行渊才停下,开始吃东西。
叶芷萌就坐在他对面,陪着他吃。
“幼幼和一一等了你好久,十点多才撑不住去睡了,明天他们见到你一定很开心。”
厉行渊一边吃面,一边问:“你不问我白秋画的事情吗?”
“等你吃完。”叶芷萌微微蹙眉,“吃饭的时候不要说不利于消化的东西。”
厉行渊终于是有了个笑脸。
随后他说了句:“你安心,不会有任何不好的事情发生,她……只会自食恶果。我上次已经说过了,上次是最后一次,这回我不会放过她。”
“吃饭。”
叶芷萌心想,厉行渊怕是还不知道,人工受孕这个可能。
“嗯!”
厉行渊点头。
他大概是真的饿了。
也因为,时隔十年又吃到了叶芷萌煮的寿面,胃口格外的好。
汤都没剩下。
吃完寿面。
叶芷萌就催促厉行渊去洗个澡。
等他洗完澡出来。
想和叶芷萌亲近亲近的时候。
叶芷萌捏住他的下巴:“白秋画怀的,大概真的是你的孩子。”
厉行渊的好心情,一刹那之间荡然无存:“我以为你等我回来,给我煮寿面,还亲我……我以为你相信我了!”
说着。
厉行渊气红了眼。
起身就要走。
叶芷萌将他拽回来:“信!我信!”
“信你还说这种话?我没碰过白秋画,一次都没有!”厉行渊眉头紧锁。
“怎么还急眼了?”叶芷萌勾着他的脖颈,仰头在厉行渊嘴唇上亲了几口,“多大的人了,比幼幼还急躁?都不听我把话说完?”
众所周知。
叶秘哄厉行渊,三秒就够了。
厉行渊虽然还是眉头紧锁,但火气明显是下去了。
等着叶芷萌把话说完。
“你还记得你车祸植物人的时候,老太太和周燕清为了给厉家传宗接代,留了什么么?”
厉行渊神色淡淡:“你猜到了啊……”
叶芷萌锤了一下床:“果然是这个!”
厉行渊见状。
最后那点火气也没了,眉头也舒展开了。
“我说了,让你安心,不会有任何她想象中的事情发生。”厉行渊说话,俯身下来,吻住叶芷萌。
叶芷萌有些摸不着头脑。
听厉行渊这个话,他应该知道,白秋画肚子里的孩子是怎么来的。
怎么还这么轻松?
“老公,你不会是想把白秋画毁尸灭迹吧?我想过的,可不行,她现在要是有个什么事情,我们首先就会被怀疑!”叶芷萌避开厉行渊的吻,赶忙沉声劝阻厉行渊。
厉行渊笑起来:“你还想过做掉白秋画呢?老婆,你好凶……”
“我现在在和你说正事,谁跟你调情了?你正经点!”叶芷萌捏住他的脸颊,严肃的说道,“她真去做了DNA鉴定,你的名声就彻底完蛋了,以后一一和幼幼长大了要怎么看你?”
“她要做就去做,不管是谁的孩子,做出来都不可能是我的。”厉行渊揽着叶芷萌的腰,将她扣进怀里,“正事要紧,不要再说她了……”
什么叫不管是谁的孩子,做出来都不可能是他的?
厉行渊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没给她再问的机会。
厉行渊的吻,急风骤雨般落下。
第二天一早。
厉行渊深夜回国的新闻,就上了热搜。
八点。
厉行渊本人通过律师,正式向白秋画发起了提告。
很快。
厉行渊本人就上线,转发了这一条,并且配了文字:“再重申一次,本人和白秋画小姐,没有发生过任何亲密关系,随时配合进行亲子鉴定。”
评论区立马炸开锅。
叶芷萌起不来。
早餐是厉行渊拿到房间来吃的。
“我是不是也要做点什么?”
她有气无力的趴在床上,抬手,厉行渊本能的将她的手接到掌心握住。
“不用。”厉行渊牵着她的手,放到唇边吻了一下。
就这一瞬间。
叶芷萌脑海中,昨天被郝甜突然出现,打乱的记忆,又重新的聚拢起来。
她慢慢睁开眼睛:“厉行渊,你是在公园的湖里溺水,然后被白秋画救起来的?还记得是哪个公园么?白天还是晚上?”
“中心公园,晚上,怎么了?”
她猛地坐起来。
“你确定是中心公园?快入秋的时候对不对?你落水那个地方正前方,是不是有一棵非常粗大的榕树?”叶芷萌比划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