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甜点点头:“我立马拉黑他。”
“盛太太,你打算和我隐婚吗?”盛柏霖认真的问。
郝甜摇摇头。
结了就结了,她可没想过隐婚。
“那就好。”盛柏霖伸手,从郝甜手里接过电话,然后接听。
听筒那边,传来楚韧有些沙哑的声音:“甜甜……”
没等楚韧继续。
盛柏霖就冷着嗓音回道:“楚先生,这么晚了打给我老婆,很影响我们休息。”
那边短暂的安静了片刻。
“郝甜呢?让她接电话!”楚韧压低声音,怒气藏都藏不住。
盛柏霖凉笑一声:“我老婆不想再和你们楚家的任何人来往,以后不要再打来了。”
“你放屁!”
楚韧大声骂道。
“谁是你老婆?我警告你,离她远一点,否则……”
盛柏霖没等楚韧警告完。
挂断了电话,然后拉黑。
郝甜坐在那里,脸上持续一晚上的雀跃,荡然无存。
盛柏霖把手机还给她。
“拉黑了。”
“嗯。”郝甜点点头。
“不喜欢我那样说?”盛柏霖温和的问。
如果不是郝甜就在这里,他还能说出更多难听的。
“没有!”郝甜赶忙摇头,随后她叹了一口气,“我只是……气自己还是会被这个人,影响情绪。”
“四年,又不是四天四个小时,会被影响很正常。”盛柏霖温柔的说道,“接下来,我们的时间还很长很长,足够化解过往那四年的一切影响。”
郝甜看向盛柏霖。
鼻子顿时一酸。
她和芷萌之间,一直都是相互理解的。
但……
除了芷萌之外,盛柏霖是第一个,不会压迫自己情感的人。
“你放心,我不会红杏出墙的。”郝甜认真的保证。
盛柏霖被逗笑了。
“我很放心。”
如果谁要引诱他的老婆,他会在那个人靠近他老婆之前,就出手解决掉。
哪里需要她去抵抗?
盛柏霖把郝甜,送到了楼下。
“明天早上,我来接你去选房子。”下车前,盛柏霖说到,“你睡醒了,就告诉我。”
“我自己开车过去就好!”郝甜怕盛柏霖来来回回的累,立马拒绝。
盛柏霖神色无奈:“可我想来接你。”
郝甜脸颊有些热:“我只是觉得,这样让你接送,很辛苦。”
盛柏霖想了想:“老婆,你有没有想过,我的车为什么可以在这个,安保这么严密的小区里面,畅通无阻?”
郝甜茫然:“为什么?”
盛柏霖轻轻敲了敲她的额头:“因为我也住这里。”
郝甜下巴都要惊掉了。
“哪一栋?”郝甜问,左右的看。
“临湖那边。”盛柏霖回答道。
郝甜:“……”
她下车时,脚步还有些飘忽。
临湖那边就三栋独栋,听说开盘前,就被几个投资人瓜分了。
回到家。
叶芷萌坐在客厅刷视频。
“你这副梦游的样子,几个意思?”她抬眼看郝甜。
郝甜飘到她对面坐下:“宝,我好像傍到真的大款了!”
顿了顿。
她严谨的纠正。
“严格说来,是被真的大款傍到了!”
叶芷萌放下手机。
抱着胳膊一挑眉:“说说吧,大款是怎么傍到你的。”
郝甜看向她。
突然就娇羞起来。
“其实也没什么……那天……”
郝甜开始娓娓道来。
叶芷萌认真听完,掰着手指在那里算。
“很好,认识的时间,满打满算没有一周,名副其实的闪婚。”叶芷萌拍了拍手。
郝甜小脸红扑扑的。
然后抱着叶芷萌的胳膊,扑到她怀里撒娇。
“你放心,我感觉他是很可靠的。”郝甜说道,“和楚韧完全不一样,和他待在一起,一点压力都没有,非常的舒服。”
盛柏霖不给她任何的压力。
也不对……
戒指也算压力。
“你开心就好。”叶芷萌认真的说道,“我了解过,虽然盛柏霖比你小好几岁,不过他做事很沉稳,在接触过他的人眼中,口碑也很好,目前看来,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郝甜想了想。
“我没了解他那么多,但我也觉得他好。”
会认真听她说话。
会问她想要什么。
不会压制她的情感。
最重要的是。
他似乎,并不会要求她一定要乖。
叶芷萌看着她的模样,印象中,她好像很少能看到,郝甜眼中只是纯粹的轻松。
从前她总是有那么多的隐忍和负担。
虽然表面快乐,但背负的却很多很多。
“我好像忘了说了。”叶芷萌温声开口,“郝甜,祝你新婚快乐,一直快乐。”
郝甜也不知道被这句话戳中了什么。
起来,一把抱住叶芷萌就哭了。
叶芷萌很心疼她。
任由她哭,轻轻拍着她的后背,“盛太太,你这么哭,被别人看到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被逼婚了。”
说完。
郝甜哭得更大声了。
等她哭够。
叶芷萌又等她平复好心情。
郝甜抽泣几下:“你和厉行渊……”
叶芷萌垂下眼睑,语气平静:“说开了。”
郝甜想了想,还是说了句:“你不该骗他说你结婚了。”
“那天事发突然……总之莫名其妙就这样了。”叶芷萌想到这个也有些头疼,她摇摇头摆摆手,“都不重要了。”
郝甜迟疑了一下。
其实她始终不觉得,叶芷萌和厉行渊会就这样各安天涯。
“宝,这次见到厉行渊,我觉得他变化真的蛮大的。”郝甜认真的说道,“这些改变,应该都是为了你,你真的确定,自己栽好的树,要送给别人乘凉?”
那是她付出许多年,一点点改变了厉行渊。
真的……
就不要了?
真的要便宜了别人?
“为什么不是为了白秋画呢?”叶芷萌问。
郝甜毫不犹豫的说道:“今天,白秋画在更衣室门外堵我时,厉行渊就来了,立马就要赶白秋画中。最重要的是,他看她的眼睛里,一点点喜欢都没有,冷得一批,还不如看我的时候!”
说完,郝甜又赶忙找补一句:“当然,看我的时候不那么冷,也是沾了你的光!”
“郝甜。”叶芷萌认真起来,“我和厉行渊已经错过了,我爱他的时候,他只当我是白秋画的替身。他爱我的时候,我们之间横埂着的不仅是幼幼和一一的性命,还有闻驰的手,他的梦想……诸如此类,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