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
她还是有点失落。
早知道,就晚一天布置了。
“知道了。”叶芷萌回。
医院抢救室外。
厉行渊捏着手机,心被满满的愧疚包袱。
他不想对叶芷萌撒谎的,可……
“你要和别人结婚,就悄悄的结不就好了么?为什么还要耀武扬威的告诉她?我不是和你说过,她曾经因此自杀过么?厉总,你到底有没有心啊?”沈苗靠在墙上,懊恼的质问厉行渊。
“你明明知道她还爱你……如果不是我今天提前下班回家早,她连抢救的机会都没有!!”
“够了!”
厉行渊低斥一声。
沈苗吓得一哆嗦。
这是。
抢救室的灯关了。
医生走了出来:“胃里的药已经洗干净了,先转去病房观察观察。”
“谢谢医生!”沈苗赶忙说道。
没多久。
白秋画就在vip病房醒了过来。
她脸色比之前更加苍白了,嘴唇有些发紫,眼眶通红,目光很空洞。
“秋画姐,你可算醒了,吓死我了!”沈苗扑到她身上,呜呜的哭。
白秋画盯着天花板,目光空洞。
“你何必又救我?他要结婚了,我活在这个世界上已经毫无意义了。”
厉行渊就坐在病床一侧。
听了这个话,他下意识蹙了蹙眉。
“你别胡说了,厉总是在意你的,他一听说你出事了,就立马赶了过来!”沈苗赶忙安抚,“你看,他现在就在你身边呢!”
白秋画一怔。
然后看向厉行渊这边。
“行渊?”她叫了一声之后,突然表现得很羞愧,“你怎么来了,我没事的,我就是不小心,我看错了药片的数量,我不是要死的……”
厉行渊脸色很难看。
记忆里,曾经的白秋画有多鲜明,现在的白秋画就越是让人觉得难以置信和触目惊心。
到底是多少的折磨,才能把人变成这样?
“我知道,你当然不是想死。”厉行渊起身,轻轻拍拍白秋画的肩膀,温和的安慰,“你只是生病了,病好了就没事了。”
白秋画僵了一下。
随后抬起胳膊挡住眼睛,呜咽着哭了起来。
沈新月刚回国两天。
就开车一头撞上了桥墩子,车报废,人断了一条胳膊。
大好石膏,送入病房没一会儿。
她待不住,吊着胳膊推着输液瓶,出来溜达。
怎么也没想到。
一眼就见到了老熟人。
还是勒令自己,不准回国的老熟人。
“厉行渊这天杀在医院陪谁呢?不会是……他的娇软秘书吧?”沈新月赶忙猫腰到一边,往里面瞟。
沈新月看了半天,没看清楚。
索性不看了,免得被厉行渊逮到,给她扔海里去。
这狗男人,小气得很,她就是和娇软秘书,讨论了一下选哪只鸭王,就直接给她踹国外去了。
这几年,她收购了国外那些淡出鸟的食物。
早就想回来吃爆辣火锅了!
回到病房。
沈新月还是担心,是不是娇软秘书出事了。
她可是很喜欢这个美人的。
可惜她运气不好,跟了厉行渊这么个不懂得怜香惜玉的!
她好几次见娇软小秘书身上,用他咬的牙印。
沈新月还有叶芷萌的联系方式。
于是乎直接给她打了过去。
大约是陌生号码,第一次她挂断了。
沈新月干脆发了一条短信过去:“娇软小秘书,我是沈新月,乖,接电话!”
这回,叶芷萌打了回来。
“沈小姐?”
“小娇娇,还记得我呢?”沈新月嘿嘿笑。
痞子的气质和她浓艳大美女的外表,毫不搭边。
“当然,你回国了?”叶芷萌问。
“是,你怎么样啊?”沈新月问,“在哪儿呢?”
“我挺好的,现在在公寓。”叶芷萌回答。
在公寓……
那在病床上,哭哭啼啼的女人,就不是她咯?
好你个厉行渊,现在又养别的女人了!
“你和厉行渊还在一起呢?”沈新月又问,“你可别告诉他,我回来了!他非扒了我的皮子不可!”
“他现在脾气好了很多,放心,我不会让他扒你的皮子的。”叶芷萌开着玩笑。
沈新月的心,又沉了沉。
叶芷萌怕是不知道,厉行渊脚踩两条船吧?
不管了……
就当是报复厉行渊那个王八,把她扔去国外吃苦。
“娇娇,我太倒霉了,刚刚回来就出了车祸。”沈新月呜呜哭。
“啊?车祸?严重么?”
“车子报废了,我胳膊断了,头也破了!”沈新月叹了一口气,“你也知道,我是私生女嘛,那些家人根本不愿意管我……”
“你在哪家医院?我明天去看你好不好?”叶芷萌语气温柔。
“娇娇,你真好!”
这么好的娇娇,她得拯救!
“您行行好,别叫我娇娇了,叫我芷萌就可以了!”叶芷萌哭笑不得。
张馨月拖长时间:“我喜欢这样叫你,娇娇在我这里,可是对别人最高的称谓!”
叶芷萌无奈。
“我们把微信加回来,等下发地址给你。”
沈新月这个时候还不知道,自己即将捅下一个多大的窟窿。
叶芷萌和沈新月聊了一会儿。
沈新月就跟新撩到的小哥哥视频去了。
叶芷萌看着一桌子的菜。
想了想,拍了一张照片,发给了厉行渊。
“有些小朋友,是没有口福了~”
厉行渊守在白秋画身边寸步不离,看到叶芷萌这张照片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
白秋画睡着了。
他独自在露台抽烟。
看着照片里,都是自己喜欢的菜。
厉行渊觉得自己简直混账到了极点。
她要准备多久,才做好这么多菜啊?
可能是冷风吹过,把他脑子里的水吹走了。
“秋画的事情,不可以瞒着小叶子了……”他呢喃一声。
等这次白秋画出院了,他就带小叶子去看她。
和她解释清楚当年的事情,让她知道自己的责任和无奈。
小叶子那么好。
她一定可以理解的!
对……
她能理解的!
他早就说过,她已经不是替身了。
她能懂的,不会生气的。
厉行渊一遍遍的在自己脑海里重复。
“行渊?”
这时,颤抖的呼声,从身后传来。
厉行渊回头,就见衣着单薄的白秋画,站在露台门口,有些慌乱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