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江楼。
佐藤晴被秦昊算计，落入到重围，已经成了阶下囚。
可他听说秦昊的目的，是救回被贩卖到海外的数万大夏劳工之时，心中的慌乱顿时烟消云散。
他甚至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反过来威胁秦昊。
秦昊面无表情，瞥了佐藤晴一眼：“你这是在威胁朕？”
佐藤晴冷冷一笑：“我威胁你又如何？”
“你若是杀了我，那数万大夏劳工，全都要为我陪葬！”
闻言，众人都面露难色。
这佐藤晴，分明死猪不怕开水烫！
他一条烂命，死不足惜。
可是，佐藤晴若是死了，没有海图，茫茫大海，怎么才能将那些大夏劳工找回来？
柳如是自知失言，眼眸含泪，惭愧道：“皇上，臣妾惦记弟弟的下落，一时心急...”
秦昊笑了笑，道：“爱妃，你不用自责！对付倭寇，朕自有办法！”
佐藤晴狞笑：“无论你用什么办法？我都不可能说的...”
啪！
话没说完，秦昊忽然扬起手，一记耳光扇在佐藤晴的脸上，声音极其响亮。
佐藤晴的脸颊红肿，怒视秦昊：“士可杀，不可辱！再怎么说，我也是出云皇族，你身为大夏天子，如此羞辱我，就不怕出云向大夏宣战吗？”
秦昊冷冷一笑：“小小倭寇，胆敢在朕面前狺狺狂吠？向大夏宣战？朕求之不得！”
“来人，将他拖下去！大刑伺候！”
“朕倒是要看看，你的嘴硬，还是朕的鞭子硬！”
秦昊挥了挥手，江离立刻带人将佐藤晴押了下去！
“啊啊啊...”
杀猪一般的惨叫声，划破了夜空，回荡在秦淮河上。
柳如是听到这叫声，只觉得毛骨悚然，依偎在秦昊怀里：“皇上...臣妾听说，倭寇凶狠，悍不惧死。”
“他会不会宁死，都不屈服？”
秦昊微微一笑，安抚道：“爱妃，你放心吧！锦衣卫和东厂的刑讯之术，深得狄杰真传，进了诏狱，神仙也要服软！”
“他们下手有分寸。一定会让佐藤晴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寻常倭寇，确实是烂命一条，动不动就剖腹，也不受辱。”
“可不要忘了，佐藤晴是出云皇族，从小都是锦衣玉食，养尊处优！”
“这种人，可不舍得死！”
闻言，柳如是这才放心下来。
片刻之后。
佐藤晴被拖回秦昊面前。
他浑身上下血迹斑斑，十指的指甲已经被拔了下来，血肉模糊，模样极惨。
他刚刚的嚣张气焰，此刻荡然无存。
一见到秦昊，佐藤晴就浑身颤抖，连忙磕头：“皇上，我招了！”
“不要再动刑了！”
“我什么都招了！”
秦昊坐在椅子上，目光幽冷，俯视着佐藤晴：“你帮朕做三件事，朕可以考虑，饶你一命！”
佐藤晴疼的接连倒吸凉气：“皇上，您说...”
秦昊淡淡开口，道：“第一件事，朕要你如实回答朕的问题！”
“那不知火，是高丽公主甄喜善吗？”
佐藤晴一惊，仰起头：“皇上，您连这个秘密都知道！”
静公公冷哼一声：“皇上无所不知，无所不晓！你哪来那么多废话，只需要回答是，或者不是！”
佐藤晴连忙点头，道：“真正的不知火，已经死了。如今的不知火，就是甄喜善。不过，除了我之外，知道真相的人寥寥无几。就连我身边的人，也都以为她是南洋海盗不知火。”
秦昊眸光一闪：“甄喜善这毒妇，她逃到海上，又化名倭寇不知火，有什么目的？”
佐藤晴摇头：“甄喜善一定有什么阴谋，可是...她的警惕心很强，并未告诉我...”
秦昊眼神森寒，朝着静公公看了一眼。
静公公二话不说，直接拿起刀，将佐藤晴的手掌刺穿。
“啊！”
佐藤晴发出一声杀猪般的嚎叫：“皇上，我真的不知道...不知道啊！”
秦昊这才点了点头，确定佐藤晴没有说谎，他真的不知道甄喜善的计划。
不过。
秦昊并不担心。
甄喜善是高丽女帝的时候，手中掌控一国的兵力，尚且不是自己的对手，兵败如山倒，被自己玩弄于股掌之中。
何况，甄喜善如今流亡海外，已经成了一个海盗？
晾她也翻不起什么风浪！
何况，秦昊后面还有计谋，可以将甄喜善引出来，斩草除根，永绝后患。
秦昊点了点头：“第二个问题，朕知道，你不是普通海盗，手下的船只，是出云的正规舰队。”
“朕问你，你们的舰船，还有上面的大炮，是从什么地方来的？”
佐藤晴声音颤抖，答道：“是洋人，无论舰队还是大炮，都是从洋人那里买来的。”
“那些洋人，自称日不落帝国，效忠于他们的女皇陛下...”
秦昊双拳紧攥，瞳孔缩成针尖大小：“果然是盎格鲁人！不过...”
秦昊继续逼问：“盎格鲁人，是天生的商人，绝不会做亏本买卖！”
“既然你说，舰船和大炮是从他们手中买来的。”
“出云哪里来的银子？”
“你别说，是贩卖人口，劫掠商船得来的银子，朕根本不信！”
这个问题，困惑秦昊已久。
出云是一个孤悬海外的岛国，地域狭小，土地贫瘠，一直都很贫穷。
也正是因为如此。
中原王朝虽然知道出云的存在，却不愿意派兵征服。
有哪个皇帝，愿意耗费大量军费，去征服一个鸟不拉屎的不毛之地呢？
何况。
南洋侯苏起驾大夏龙船，炮轰出云京都，逼迫出云停战，签下不平等条约，赔偿大夏一万万两白银。
这笔赔款，将出云的国库彻底掏空。
按照道理来说，出云的发展应该停滞，陷入群雄割据的乱世，自顾不暇，至少几十年无法滋扰大夏。
结果，却恰恰相反。
短短几年间，出云就东山再起，不仅每年都按时支付赔款，而且出重金，从洋人手中买下一支更加先进的舰队！
盎格鲁人的性格，秦昊很了解。
简单的说，就是无利不起早！
他们卖给出云的舰队，绝不会便宜，而是要狠狠宰上一笔！
问题来了！
出云的银子，是从哪里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