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璃额头上的青筋暴涨,他死死地盯着楚明月,恨不得看到她灵魂的最深处,“你是打算以后一直跟我像仇人一样相处吗?你就那么恨我,恨到这辈子都不肯原谅我,不肯跟我做真正的夫妻?”
楚明月懒得跟他再说感情的事情,当着南宫璃的面进了卧室,从里面把门反锁上了。
她没有那么恋爱脑,也不圣母,绝对不会原谅南宫璃,哪怕暂时没有机会,以后她也一定要想办法和南宫璃和离,更不会和他扯上一丝一毫的关系。
皇宫,南宫宝珠的宫殿。
御医给她开了药方煎药以后,让宫女喂给她喝药就退下去了。
没过多久,满脸阴沉的皇上就来到了她的宫殿,眸子里流露出森森的杀气,吓得南宫宝珠背后的冷汗都要冒出来了。
“父皇,你为何要这样看着儿臣?”
皇上什么话都没说,直接抓起一杯冷透的茶水泼到她的脸上去,下一刻,坚硬的茶杯也狠狠地砸在她的身上。
女孩冷得忍不住激灵灵打了一个寒战,茶杯砸到的肋骨也疼得厉害,她害怕得控制不住地哭出了声音,却不敢跟皇上求饶。
因为她深知皇上的脾气,现在她越是求饶,就会被打得更狠,所以哪怕害怕,她也只能硬生生地忍着。
“南宫宝珠,你是吃了雄心豹子胆啊,你竟然敢在宴会上说朕在静心殿里藏了女人,究竟是谁允许你这样污蔑朕的?”
“你信不信,朕会将你给凌迟处死!”
南宫宝珠吓得面如土色,她掌心里冒出了细细密密的冷汗,连连认错。
“父皇,儿臣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胡言乱语了。儿臣今天可能是鬼迷心窍了,才会说出一些不是事实的话。儿臣不敢奢求父皇的谅解,不管父皇对儿臣实施怎样的惩罚,儿臣都毫无怨言。”
“你为什么会说出朕私藏女人这种话来?你在哪里见到朕藏了女人?”皇上锐利的眸子直勾勾地看着她,想要从这个愚蠢又暴躁的女儿身上看出点破绽来。
当年南宫宝珠还很小,撞破他的秘密的时候,他已经第一时间给她喂下了毒药,让她的脑子受损,同时忘掉那些事情了。
如今都已经过去十年了,她怎么还记得那么清楚。
南宫宝珠的脑子像浆糊一样一团糟糕,她愣是想不起来了,脸上呆呆愣愣的,“儿臣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出那样的话,明明儿臣也没见过父皇宫殿里有女人的。”
皇上悄悄地松了一口气,只要南宫宝珠不记得当年的事情了,他不介意一直当个宠爱女儿的父皇。
只是,这个女儿留着毕竟是个祸害,万一哪天她再失控胡言乱语,会对他的名声造成很大的毁灭,他必须想个办法把她给嫁得远远的,眼不见心不烦。
“等到你喝了药,病好了,朕就开始替你留意优秀的男子,你年龄也不小了,是时候择个夫婿了。”
皇上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京城这些比较优秀的世家公子,都对你避之如洪水猛兽,朕想了下,你最好还是嫁得远一些,嫁给那些封疆大吏的儿子,人家应该不会嫌弃你。”
“宝珠,你脾气太坏了,最好要控制和收敛自己的脾气。”
南宫宝珠像是被晴天霹雳,眼前一阵发黑,她想也不想就拒绝道,“父皇,儿臣不想远嫁,就想嫁在京城里,想念父皇和皇祖母了,儿臣可以随时回来看望你们。求父皇成全儿臣的一片拳拳之心。”
皇上的眼神瞬间覆盖上了一层冰冷的寒霜,“你觉得依着以往你嚣张跋扈,不可一世的脾气和行事风格,有头有脸的人家谁愿意娶你?嫁给那些没落的贵族纨绔,你愿意吗?宝珠,你要对自己有清醒的认识。”
南宫宝珠豁出去了,“父皇,我早就有意中人了,镇国公府的小公子苏洛尘,他习得一手出神入化的医术,风度翩翩容貌俊美,脾气温和体贴,家世也很不错,要嫁我只想嫁给他。”
她才不要嫁到遥远的地方,万一她被夫君打得半死,远在京城的父皇又不知道,她连死都是静悄悄的,被人泼一盆盆的脏水都有可能。
“苏洛尘?那个文采斐然,容貌举世无双的神医?你可真敢想啊,镇国公府不可能看上你这样的女孩儿,就连太后那一关你都过不了。别做白日梦了,好好地调养身体,收敛自己的脾气,你的婚事我会替你做主的。”
皇上撂下这些话以后,转身大踏步地离开。
“父皇,除了苏洛尘,我谁都不嫁,否则儿臣宁愿悬梁自尽,也不愿意嫁到遥远的边疆。”南宫宝珠哭得稀里哗啦的,看着皇上远去的背影,她心痛地大喊大叫。
然而,皇上再也不理会她了,更是不想将这么一颗危险的棋子留在身边,害得他身败名裂。
南宫宝珠被一股潮水般的冰冷绝望包围了,她身体颤抖得厉害,心里更是升起了一抹强烈的危机感。
她的婚姻大事只能掌握在自己手里,她一定不能被父皇摆布,一定要想办法嫁给苏洛尘,和她爱的男人在一起。
璃王府里,楚明月睡了个舒服的觉以后,已经到了第二天早上了。
一大早,燕儿就来告诉她,“小姐,孙侧妃昨天晚上哭得可惨了,她眼睛都肿了,她跪了一整夜,整个人已经昏迷过去了。然而她的丫鬟跑去告诉王爷的时候,王爷竟然说让她继续坚持,做错了事情就要接受惩罚。”
“小姐,你说这算不算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谁让她在宫宴上害你的,她这是活该。”
楚明月心里有着说不出的畅快,“那她昏迷以后是怎么处理的?”
“周嬷嬷掐了孙侧妃的人中,把她掐醒了,继续让她跪着。孙侧妃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说要去方便,让她身边的丫鬟去求王爷,王爷思考再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