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夜饭总算吃完了,按照南宫萱的说法,皇上再发表一通讲话,就能够回去休息了。
忽然,南宫宝珠爆发出惊恐的尖叫声,从椅子上跳下来,往宁寿宫的柱子后面躲去,嘴里念念有词,“父皇,你不要杀我啊,我什么都没有看到,更不会说出去半分的,求你别灭口。”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忽然发疯失控的南宫宝珠,皇上的脸色更是黑得跟锅底一样。
“来人啊,宝珠公主发疯了,快点按住她,堵住她的嘴,别让她胡乱说话。璃王,派人去请御医来,看她究竟得了什么癔症。”
南宫宝珠在宁寿宫里上蹿下跳,跑得飞快,好几个宫女嬷嬷冲上来都没能抓住她。
她一边跑一边哭着说道,“我没有发疯,是父皇想要我的性命。父皇在你的静心殿的密室里禁锢了一个女人,披头散发的跟女鬼一样好可怕。那个女人的手脚都被铁链禁锢住了,哭得好惨,父皇欺负她欺负得好惨。”
皇上再也坐不住了,怒气冲冲地朝着南宫宝珠走去,抓起餐桌上还没撤下来的杯子发狠地朝着她的头上砸去。
“大过年的,你在这里血口喷人什么?你给朕闭嘴。”
南宫宝珠的额头立刻被砸破了一个窟窿,鲜血汨汨地流了出来,她捂着疼痛的伤口,泪水更是像泉水一样掉落下来。
“父皇,儿臣用性命发誓,一定不会说出去的,求你了。那个女人又来找我了,她就站在这里,她求我救她,说她过得很惨。我好害怕,呜呜,父皇,求你饶过儿臣的性命吧。”
皇上周身有强烈的杀气迸射了出来,这是他第一次这么想将一个女儿碎尸万段。
与此同时,他冲着所有的儿子都发脾气了,“你们都是废物吗?没看到宝珠她发疯失控了吗?还不赶快抓住她,叫御医来看她究竟是怎么了。”
南宫谦,南宫堂和南宫彬这才起身,一群人将南宫宝珠围起来,嬷嬷才将她抓住。
南宫宝珠面如土色,对着皇上扑通跪了下去,“儿臣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求父皇别杀我啊,皇祖母,母妃,快来救救我啊。”
盛怒至极的皇上大声地说道,“把她敲晕,等御医来给她看,南宫宝珠究竟是中了什么邪?”
要不是在众目睽睽之下,皇上都要找个理由将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女儿置之于死地了。
楚明月站在人群里当吃瓜群众,她不由得想起了前几天和南宫墨从密道里离开,听到那个女人凄厉的惨叫声,还有那痛苦绝望的哭声。
南宫宝珠今天在皇上面前失控,揭穿的这个秘密,和她那天听到哭声,是不是同一个女人?
在一片混乱中,南宫墨的目光竟然也朝着她看了过来,目光交织的瞬间,南宫墨似乎也想到了她在密道里说的那些话。
或许,这个皇宫里,的确藏着他们不知道的,很见不得光的秘密也说不定个呢。
没过多久,两个御医提着医药箱急匆匆地过来了,第一时间给南宫宝珠把脉了。
皇上眼里的杀气还没有退去,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来,“她究竟是得了什么疯病?怎么胡言乱语起来。”
两个御医满头大汗,他们用眼神跟对方交流沟通以后,才小心翼翼地说道,“回皇上话,公主她应该是刚才看到了让她觉得很害怕的事情,受了惊吓,导致胡言乱语。她的脉象紊乱,却又没有中毒的迹象。”
皇上对这个诊断结果很不满意,“她今晚上来吃饭一直都好好的,直到吃完了饭才忽然发疯,在这期间她从来没有离开过宁寿宫,怎么可能受到惊吓。你们是什么庸医,只会在这里胡说八道。”
御医吓得直接跪下,“微臣学艺不精,还请皇上降罪。”
“璃王妃,你来给南宫宝珠把脉看看,她究竟得了什么疯病,好端端的,怎么开始胡言乱语起来了呢?”
楚明月走出来,恭敬地说道,“臣媳遵旨。”
然而她心里却忍不住冷笑起来,当然是她用特殊的药滴在这个害人精的裙摆上,又渗透进了南宫宝珠的皮肤上,诱发了她的心病,才会让南宫宝珠将心底最深处的秘密当众说了出来。
只是让楚明月没想到的是,这件事情竟然是让皇上颜面扫地的事情。
不过她绝对不会告诉皇上的,让他恨死南宫宝珠,最好往死里折磨这个心肝坏透了的小姑子。
她装模作样地给南宫宝珠把了脉以后,很快脸上浮现出一抹为难,欲言又止地看着皇上。
皇上黑着脸发话了,“你把脉探到了什么样的结果,尽管说,不需要有所顾忌,朕不会怪罪你。”
楚明月一本正经地编瞎话了,“皇上,宝珠公主她并没有中毒的脉象,不过她脉象紊乱又虚弱,能够看得出来她最近心浮气躁,晚上应该噩梦连连,再加上刚才又喝了不少酒。臣媳猜测,她应该是喝醉酒看花了眼,才会胡言乱语,说一些无中生有的话。”
皇上也觉得这个最有可能,对南宫宝珠更是厌恶到了极点,当着众人的面他不好意思收拾这个女儿。
于是她狠狠地呵斥了一下淑妃,“看看你教的好女儿,败坏朕的名声很好玩是吧?”
淑妃看到女儿忽然发疯本来就担心得不行,她早就想去扶着女儿了,然而皇上不让她轻举妄动,她只能将所有的担忧咽进了肚子里。
“皇上,臣妾也不知道宝珠这孩子究竟怎么了,她以前都不这样的,是不是中邪了,或者是被人喂药了?”
淑妃锐利的目光瞪着楚明月,就差把楚明月陷害南宫宝珠这句话说出来了。
“谁喂她药?御医还能检查不出来究竟是被人下毒还是她做贼心虚吗?是她自己脾气暴躁心术不正,她不去陷害欺负别人就不错了。你这个当母妃的,一点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