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明月把手随意地搭在孙婉珍的胳膊上把脉,很快就站了起来,“放心,你最宠爱的小妾身体没什么大毛病,她不晕今天的事情就没法收场了,仅此而已。”
南宫璃听不得她刻薄的语气,怒目圆瞪,“你到底有没有点同情心,珍儿她都晕倒了,既然你医术那么厉害,帮她看一下怎么了,这是人命关天的事情,你太冷血无情了。”
楚明月眼底一片冰冷,她就知道,不应该指望这个渣男惩罚孙婉珍,人家是真爱,她算什么玩意?
“璃王殿下,给我个准话,要怎么惩罚孙侧妃?我被你罚跪了佛堂三天三夜,没吃没喝的,还差点死在护国寺的后山,这笔账绝对不能就这么算了。”
南宫璃的心思全都被孙婉珍勾走了,“惩罚的事情,等珍儿醒来再说吧。来人啊,去请沈青山过来替孙侧妃看病。”
楚明月气得握紧了拳头,撂下一句狠话,“我就不应该相信你这个浑蛋。”
南宫璃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渣男,她以后再相信他半句话,她就是狗。
楚明月气呼呼地离开了南宫璃的院子,回到她的住处,在心里将南宫璃的祖宗十八代狠狠地骂了一通。
她喝了两口茶,才将心底的怒火浇灭,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收拾好需要用的药品,趁着夜深人静的时候,偷偷翻墙出去,给南宫墨配了药,点滴给打上。
南宫墨看到她眉宇之间有着浓郁的戾气,忍不住问道,“究竟谁惹你了,看得出来你心情很糟糕。”
楚明月越想越气,一股脑地将璃王府里发生的那些事情都告诉了南宫墨。
“那浑蛋说话不算话,说只要孙婉珍亲口承认她做的那些坏事,他一定会严惩。结果那女人装柔弱是一把好手,看到她做的坏事被揭发,直接装昏迷,可把南宫璃那孙子心疼坏了。”
南宫墨被她飙脏话逗笑了,“楚小姐,你早就知道南宫璃和孙侧妃是真爱,你是个意外,还指望他什么呢?他护着心爱的女人才符合常理。你指望他替你主持公道,绝对是不可能的。”
楚明月气得咬牙切齿地说道,“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南宫墨满脸黑线,他什么都没做,就跟着被骂进去了,忍不住替自己辩解,“其实,男人里面也有好的,你不能一竿子打翻一船人。”
楚明月察觉到自己的失言,不好意思再继续这个话题,“是我太愚蠢了,靠别人怎么能靠得住,不管什么时候,只有自己才能帮得了自己。”
孙婉珍给她下的这些绊子,她一定会连本带利地讨回来。
“其实未必要你亲自出手,不管是淑妃,还是南宫宝珠,又或者是太后,都不是省油的灯。你可以借力打力嘛,完全不用脏了你的手,就能够让孙侧妃自食苦果。”
南宫墨给她支招,“还有几天就过年了,到时候宫里肯定会举办宴会,所有的皇子和王妃,未出阁的公主,后宫有品阶的妃子,都会进宫吃团圆饭,到时候能做文章的事情多着呢。”
楚明月将他的话听进去了,“谢谢你的提议,我会认真考虑的。”
等南宫墨的药水全都打完了,楚明月立刻拔了针管,以最快的速度赶回了璃王府,躺在床上睡觉。
她才睡了一个多时辰,外面就传来一阵响动,是南宫璃和燕儿在说话。
“楚明月醒了吗?”
“回王爷,王妃她还在睡觉,并没有起床。”
南宫璃绕过燕儿,跑来推楚明月卧房的门,不出意料,门又被她从里面栓上了。
男人气得将门翘得砰砰作响,“楚明月,快点开门,本王知道你已经醒了。”
睡眠不足的楚明月带着一股怒气地掀开被子起床,以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梳理好头发,这才打开了房门。
“璃王殿下一大早想做什么?是要跟我说怎么惩罚孙侧妃的事情吗?”她夹枪带棒,嘲讽意味十足。
南宫璃竟然被她寒冷的目光看得有些心虚,语气不自然地解释道,“珍儿她的确做错事情了,之前误会你,罚你跪了佛堂三天,让你受委屈了。”
“珍儿她昏迷了一整夜,才醒了过来。本王严厉地教训了她,还罚了她一个月的月银,让她每天抄写佛经忏悔她犯下的错误。你别再生她的气了。珍儿她就是太爱我了,一时糊涂才会犯下这样的错误。”
这个惩罚轻得就跟用豆腐撞墙,用面条上吊一样,直接把楚明月逗笑了。
“王爷高兴就好,若是没有别的事情,请你去忙吧,我要去吃早饭了。”
南宫璃察觉到她隐忍的怒气,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月儿,你是不是生气了?珍儿她中毒刚好,身体还很虚弱,实在不宜进行严厉的惩罚,请你理解我。”
楚明月都想抽渣男几个耳光了,他还有脸问她生不生气,然而跟这种畜生,她一点都不想争辩了。
“你是璃王府的主人,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我无权干涉。”
可是她脸色阴沉,眼底有血海深仇般的恨意喷涌出来,就连南宫璃都害怕她失控之下把孙婉珍给杀了,怎么敢轻易放过此事。
“月儿,你是正妃,要贤良大度,才会家宅安宁,本王才能安心地在外面打拼。请你理解本王的难处,珍儿是本王的表妹,她很善良的。”
楚明月忍无可忍了,“璃王殿下可以离开了,你不用解释那么多,我也不想听。请你警告孙婉珍,别再来招惹我,不然她死定了。”
南宫璃被楚明月冷淡的态度激怒了,“你要是有意见,大可以说出来,没必要用阴阳怪气的语气来气我。珍儿我已经惩罚了,你还要怎样?”
“有意见可以提是吗?行,那我就将所有的不满说出来,你那哪叫惩罚,你那叫包庇。南宫璃,你愿意包庇你的小妾,就不要假惺惺